23、這輩子,休想再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
回到別墅,才九點多鐘。
曾黎拎著挎包直接上了樓梯,回去自己的房間。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換上家居的服裝,為自己倒了杯紅酒,坐在鋪墊上,掀開蒙在畫板上的藍布,把紅酒杯放在身旁的地板上,拿起畫筆,在調色板上調了油彩,對著畫板勾勾勒勒。
天性使然,曾黎從小就喜歡畫畫,無師自通,上幼兒園時就已經可以用鉛筆勾勒出完整的靜物素描,而雷逸翔也喜歡美術,所以,兩人就一起去國外求學。
剛執筆,畫板上還是個雛形,看不出畫的是什麼,只看得出顏色調的灰暗,如曾黎此時的人生。
曾慧芸被墨之謙抱著回了房間,這一次,沒有要求墨之謙和她同牀,只是笑了笑說,「之謙,你也早點休息,不要工作的太晚。」
墨之謙淡淡的嗯了一聲,在曾慧芸額上輕輕吻了一下,道了聲「晚安」,然後出去。
覆上額頭被墨之謙吻過的位置,曾慧芸水剪的眸子微微的眯起,自從……那一晚,他們好像一直都沒接吻過。
提起那一晚,對曾黎來說一直是個噩夢的開始。
一直替妹妹曾慧芸守著婚房,只是想彌補自己的錯誤,畢竟結婚這麼重要的日子,害得妹妹住進了醫院。
幾天後,曾慧芸醒了,醫生說,她的後半個人生,都要輪椅上度過……
那一天,一身戾氣的男人抓著曾黎的胳膊不顧她的反抗強行把她拖到別墅的最頂層,往最裡間的卧室里一丟,轉身把她抵在牆壁上。
大掌緊緊的卡在曾黎的脖頸,黑曜的眸噴射著嗜血的光芒。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既然害了我的女人,這輩子,你也休想再和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
「憑什麼!」對上墨之謙森冷的氣息,曾黎沒有一點懼意,可是,墨之謙接下來了話,卻讓她真的怕了。
墨之謙削薄的唇勾起一抹狂妄的弧度,冷冷一笑,說。
「憑什麼?憑我是墨之謙,憑我有能力讓讓你們整個曾家陪葬!」
說完,在曾黎錯愕的眸光中,墨之謙又加了一句,「不信,你可以試一下。」
雖然常年居住國外,和墨之謙僅見過兩次面,可是這個男人在生意場上的殺伐果斷她可是早有耳聞。
二十歲父母雙雙在車禍中喪命,大學還沒畢業就擔起重任,如果不是手段狠厲過人,一個剛成年的少年,又怎麼會守得住家族的企業。
所以,曾黎怕了,因為,她不敢拿家族的命運去賭。
還記得妹妹出院的那一天,整個別墅里裡外外的裝點的跟要過年一樣。
晚上,夫妻二人坐在餐廳里,關掉所有的燈光,燃了蠟燭,進行浪漫的燭光晚餐,後來,妹妹曾慧芸被微醺的男人抱著回了二樓的新房。
當時,曾黎坐在自己房間的露台上,蜷在軟墊上,對著夜空發獃。
遠處,有什麼流光閃爍,向著別墅的方向過來,而且越來越近,近的她清晰的聽見了醫院救護車的聲音,曾黎站起了身,扶著露台欄杆向下望去。
她看見,妹妹曾慧芸被衣衫不整的男人抱在懷裡,飛快的衝進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