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姐,你讓之謙在外人面前怎麼抬得起頭來
張開眸,不期然的,對上的是男人冰冷又慍怒的目光。
像似要把她碎屍萬段般,周身散發著戾氣。
雖然經常被他虐,可是曾黎骨子裡就是有那種不願屈服的倔強。
勾了唇,冷冷的嗤聲溢出,清冷的眸子,帶著挑釁,毫不避諱。
她的人生,已經都糟糕到最谷底了,還能怎樣?總不至於要了性命吧。
墨之謙黑曜的眸漸漸的眯起,曾黎知道,是男人暴風雨即將來臨前兆。
躺在病牀上,又抬了抬下巴,像只驕傲的天鵝,即使是面臨危險,也要優雅的承受。
曾黎已經做好了被墨之謙收拾的準備,只是一一
還沒等一身戾氣的男人開口,靠窗的位置,曾慧芸一邊繼續低頭削著蘋果一邊溫聲的說責怪。
「姐,你剛剛怎麼了?怎麼總是不經意的喚出逸翔哥哥的名字,你讓之謙情何以堪?還好這裡就我們三個,要是讓別人聽見了,讓之謙在外人面前怎麼抬得起頭來?」
曾慧芸的話合情合理,只是,有意強調了「總是」和「不經意」兩個詞。
有了這兩個詞,更加的凸出了雷逸翔在曾黎心中的位置,深刻到無人替代。
而且,曾慧芸的話處處為墨之謙著想。
不得不說,如果把她們姐妹看做是正房和偏房,曾慧芸這個正房大太太絕對是識大體又大度,對自己的男人也是處處維護。
反觀曾黎,即使躺在病牀上,心心想念的卻是別的男人。
墨之謙的俊臉,因曾慧芸的話更陰鬱了幾分,如天際的烏雲,壓得人透不過氣。
轉頭看了一眼「專心為自己」削蘋果的妹妹,曾黎忍不住冷笑,什麼是殺人不見血?她的妹妹對這個最在行。
可以說是行家裡手,僅一句話就可以讓她痛不欲生。
世界上,最可怕的也不過如此,軟刀子殺人,不見血,卻足以置人於死地,明明自己已經血跡斑斑,她還可以對你笑得無害。
「慧芸,我和逸翔好了那麼多年,難道我連喚一聲他的名字都不可以嗎?」
「姐!你說什麼呢!」曾慧芸抬頭,隔著病牀偷偷的看了眼沙發里的男人,神色緊張,
「什麼你和逸翔哥哥好了那麼多年,你現在是之謙的妻子,之謙會不高興的。」
「呵!」一聲輕笑從曾黎毫無血色的唇間溢出,「慧芸,即使有人不高興,我和逸翔好,是事實,誰都抹不去,況且,我們兩個從小一起張大青梅竹馬……」
曾黎大有激怒男人,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曾!黎!」咬牙切齒的兩個字,從墨之謙牙縫一個個蹦出,把筆電往沙發里一丟,身材頎長的男人徒的起身,一步步向病牀逼近。
「之謙,別,不要,不要傷害姐姐……」曾慧芸「嚇得」花容失色,扔了水果刀和蘋果,滾動輪椅向墨之謙滑來。
曾慧芸滾動輪椅的速度很快,在一身戾氣的男人行至病牀前時,她擋在男人身前,展開雙臂,成保護姿態把曾黎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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