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男人和美食相伴更配哦(一更)
雲深迎著風,沖山澗吶喊。
山澗有人回應雲深的吶喊。
雲深哈哈大笑起來,快樂得像一隻飛鳥。
秦潛用相機記錄下雲深的每一個笑容。
秦潛發現,他已經愛上了攝影。
雲深回眸,「你過來,我們合影幾張。」
秦潛拿出三腳架,將相機放好,然後走到雲深身邊,從身後抱住雲深。
雲深拉過秦潛的頭,「你站在我後面,我會顯得我臉大。」
秦潛哭笑不得,「你臉已經很小了。連雲導都說,你有一張電影臉。」
雲深皺皺鼻子,反正她要和秦潛並排站一起,或是站在秦潛身後,這樣顯得臉小。
秦潛笑而不語,女人啊,天生愛美。
只是以前還真沒發現雲深也愛美。看來戀愛不僅讓雲深的笑容變多了,還讓雲深活得像個真實的人。而不是像以前那樣,活得像個機器。
雲深對著鏡頭,盡情地展露自己最美的一面。
有燦爛的大笑,有微笑,有淺笑,有故作高深,有故作憂鬱。
尤其是一張光影下的側顏,雲深看過後,認為可以去參加攝影大展,肯定很多人都會說美。
秦潛曲指,在雲深額頭上彈了一下,「你的照片,我可不會拿給外人看。」
雲深甜蜜一笑,「給我看也不行嗎?」
秦潛說道:「等回去后,我把這些扎照片整理出來,全發給你。另外再做幾本相片書。等我們將來結婚的時候,把所有的照片放出來,讓別人看看我們有多幸福。」
「你不知道曬幸福會死得快嗎?」
秦潛說道:「那是別人,我們不一樣。而且我只會在婚禮上曬,其他時候我們自己知道自己很幸福就行了。」
雲深摟住秦潛的脖頸,跳起來,在秦潛臉頰上印下一個唇印,「深得我意。」
秦潛抱著雲深,問道:「餓了嗎?前面有個石頭平台,去那邊做飯吃。」
「你這麼一說,我是真的餓了。你先說,你包裡帶了什麼吃的?」
秦潛揉揉雲深的頭髮,「放心,保證你吃得飽飽的。」
秦潛帶著雲深來到石頭平台,打開背包,拿出三個保溫飯盒。
雲深打開一個,看一眼,裡面裝的是飯。哈哈,秦潛竟然帶飯上山。
再打開一個,裡面裝的是涼拌菜。
最後一個,竟然裝的是雞湯。
接著,秦潛又拿出酒精爐子,還有速食麵,火腿腸,還有黃瓜。最後拿出一小包火鍋調料。
秦潛舉著火鍋調料,問雲深:「吃嗎?」
雲深連連點頭,「我吃。」
秦潛笑了起來,他就知道雲深是個重口味。
點燃酒精爐子,先把雞湯熱一熱。
熱完了雞湯,又把飯倒進鍋里炒一炒。
最後火鍋泡麵。
雲深做在旁邊,全程光顧著看。
她很驚奇,「你真的會做飯?」
秦潛一邊忙著做火鍋速食麵,一邊說道:「長期出外勤,很多時候都是在深山老林子里。時間一長,自然就學會了如何在野外生存。」
秦潛輕描淡寫,雲深卻從中聽出一點點艱辛,還有懷念。
雲深咬著筷子,問道:「你從特勤局離職,後悔嗎?」
秦潛笑了笑,說道:「不後悔。從我去到特勤局那一天起,我就知道,有一天我會離開。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雲深說道:「我聽說,你是特勤局老大位置坐得最久的人。很多人在那個位置上最多干四年,你卻一口氣幹了將近八年。」
秦潛淡然一笑,攪拌著鍋裡面的火鍋面,一邊說道:「我前面的幾任,都是有家有口,能夠干滿四年已經殊為不易。至於我,單身一個,干多少年都無所謂。不過遇到你之後,我就想,這份工作不能再繼續做下去。否則娶不到老婆。」
雲深白了秦潛一眼,正經聊天呢。
「火鍋面好了,拿碗過來,嘗嘗我的廚藝。」
雲深端著碗伸過去,秦潛給她夾了半碗,「嘗嘗味道怎麼樣?」
雲深吃了一口火鍋面,連連點頭,「好吃。」
秦潛把剩下的火鍋面全部裝入自己的碗裡面,叮囑雲深,「把雞湯喝了。」
雲深喝了小半碗雞湯,一臉滿足的表情,「真是太舒服了。」
遠處有一群登山的小夥伴,啃著乾糧,羨慕嫉妒恨地盯著雲深和秦潛兩人。
真香!
人家爬個山,連鍋碗瓢盆都帶上了。反觀自己,只能啃著干硬的乾糧。
一小姑娘瞪了眼身邊的男朋友,看看別人的男朋友,再看看自己的男朋友,長得不帥就算了,還沒人家想的周到。真是欲哭無淚。
小姑娘瞬間沒了食慾。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小姑娘心裡頭這會全是傷痕。
雲深吃了小半碗火鍋面,又吃了一碗飯。有雞湯,有拌菜,一碗飯輕輕鬆鬆解決。
吃飽喝足,就可以以最輕鬆的心態,欣賞山澗美景。
秦潛將碗筷一收,放入收納袋裡面,然後全部放進背包背起來。
兩人都是意猶未盡,乾脆沿著山脈繼續往前走,應該還可以走個一兩里路。
沿路風光,美不勝收。
雲深大呼,不虛此行。
更讓雲深驚奇的是,有人竟然跑到山頂上拍婚紗照,看上去仙氣飄飄,很浪漫。
雲深盯著拍婚紗照的看了一會,秦潛就在她耳邊說道:「等我們拍婚紗照的時候,我們找個更美的地方。」
雲深笑道:「我可沒有答應要嫁給你。」
秦潛則說道:「你遲早會嫁給我。」
雲深抿唇一笑,說道:「那就拭目以待。」
下午三點開始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難,這話在雲深秦潛這裡不成立。
下山的時候,兩個人走得飛快,一點難度都沒有。
小一會就到了半山腰。
有當地村民在半山腰擺攤,賣點水果,吃的,喝的,手工藝品等等。
秦潛買了一根甘蔗,全都削了皮,宰成一節一節的。
秦潛遞了一節甘蔗給雲深,「邊走邊吃。」
雲深用塑料袋包著甘蔗,然後咬了一口,「真甜!」
秦潛說道:「都是本地品質,糖份很足。」
雲深吃得很滿足。
兩個人胃口都很好。一路走一路吃,走到山腳下的時候,一根甘蔗竟然就叫兩人給啃完了。
成功啃完一根甘蔗,雲深和秦潛都大笑起來。
這樣就不用帶著沒吃完的甘蔗回京州。
將垃圾往垃圾桶一丟,又買了幾樣手工藝品,然後兩人就坐上車,開車回京州。
在山上的時候,精神很好,等下了山上了車,雲深就感覺到累。
雲深打了個哈欠,問道:「你一個人開車累不累?要不讓我開一會。」
「你睡吧,我一個人開車沒事。以前出差經常一開就是一天一夜,這點辛苦算不了什麼。」
雲深聞言,放心的閉上眼睛。
這一覺,直接睡到下高速。
雲深睜開眼睛,打開窗戶,車水馬龍,瞬間傳入耳中。
從悠遠山村,一下子回到喧囂都市,雲深還有點不習慣。
關上窗,雲深揉揉眼睛,問道:「我睡了多久?」
秦潛回頭看了眼雲深,「沒多久。一個多小時吧。」
「這麼長時間?」
秦潛說道:「路上堵了一會車。周末,大家都出門玩,路上車多。」
雲深拿起水瓶喝了一口,說道:「送我去我爸爸那邊,我答應他今晚要過去吃飯。」
秦潛好奇地問道:「雲導就只叫了你,沒請牧阿姨?」
雲深說道:「我爸爸倒是想請我媽媽過去吃飯,不過我媽媽沒理他。他一個人唱獨角戲唱不起來。」
秦潛笑了起來。
進了城,車速越發緩慢。
雲慎給雲深打來電話,問雲深什麼時候能到,雲深說還在路上,最快還要半個小時。
雲慎就說道:「既然還要這麼長時間,那我讓廚房晚一點炒菜。你快到的時候給我電話。」
「好的,爸爸。」
雲深掛了電話,揉揉頭髮,然後又給牧離打了個電話。
牧離在外面和朋友聚會,搞了什麼茶藝沙龍,忙得很。說了幾句話,就掛了電話。
雲深笑道:「我媽媽現在就是個大忙人。什麼藝術沙龍,潮流沙龍,美食沙龍,珠寶沙龍,現在又辦了一個茶藝沙龍。反倒是她的畫廊,沒看她怎麼上心。」
秦潛笑道:「牧阿姨是個有藝術氣息的人,辦沙龍,將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起,也不錯。」
雲深說道:「可憐我們的雲導,想辦法拉攏牧女士,卻不得其門而入。」
秦潛說道:「你給雲導出個主意,下次辦個電影沙龍。電影也是藝術的分支,我想應該可以打動牧阿姨。」
雲深搖頭,擺手,「我不摻和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他們要不要複合,其實我都沒所謂。我感覺現在就挺好。不喜歡住我爸爸那邊,我就住我媽媽那邊。媽媽那裡住膩了,我就回學校住,要麼就回閑雲小區。對了,去年奶奶送了我一套房子,就在雅苑,和我媽媽的房子是一個小區。裡面什麼都有,連傭人都請好了,可是我還沒去住過一天。」
秦潛笑著說道:「要不抽個時間,我們兩個人在新房子裡面住一晚?」
雲深瞪大了眼睛,盯著秦潛。
秦潛瞭然一笑,「別胡思亂想,對你沒企圖。」
雲深耷拉著頭,「你對我沒企圖,是因為我沒有魅力嗎?」
秦潛哭笑不得,「我要是說對你有企圖,你是不是該說我禽獸不如?」
雲深笑了起來,「我想慢一點。」
秦潛秒懂,知道雲深在說什麼。
秦潛說道:「我不著急。等到新婚那一天,會更美好。」
雲深笑了起來,笑得很甜。「那就說定了。」
秦潛嘴角一翹,「你這是答應了我的求婚嗎?」
「你有求婚嗎?你可不能占我便宜。」
得,雲深是把自己剛才說的話全給忘了。
秦潛伸出手,揉揉雲深的頭髮,「我不佔你便宜。等結婚後,我光明正大的睡了你。」
「流氓。還有,不準揉我的頭髮,人都被你揉丑了。」
「沒有啊,我覺著頭髮揉一揉,更漂亮。」
雲深皺皺鼻子,「胡說八道。」
雲深對著鏡子,把頭髮梳整齊了,這樣看起來就順眼多了。
車子就跟蝸牛爬一樣,總算爬到了雲慎家門前。
雲深下車,同秦潛揮揮手,告別。
秦潛叮囑了兩句,開車離去。
雲深按響大門門鈴。
結果鐵藝大門剛打開,路邊就竄出兩個人。
「喂,你們誰啊!」
雲深警惕地盯著一老一少兩個人。
很快,蘇管家帶著保安趕了出來,「大小姐你先進去,這裡我來處理。」
雲深走進鐵藝大門,回頭看了好幾眼,老年人不認識,年輕人有點眼熟,好像是遊方笛的兒子游從水。
果不其然,這一老一少正是游家爺孫兩。
游家家破人亡,游母過世,游家兄妹還有孫小倩都被關進了監獄里。
游家就只剩下住院的游從水和游父逃過一劫。
這二人出了院,發現自家房子被查封了,家產被沒收。據說遊方笛和孫小倩打著游安安的名義在外面搞金融詐騙,搞得很多家庭家破人亡。
現在要把游家的家產變賣賠償給受害者。
游從水和游父只從家裡面拿出了自己的私人用品,其他物品,一律不準帶走。
房子沒了,幸虧游父銀行卡裡面還有點錢,這屬於他的私人財產,他可以隨意花用。
靠著游父這點錢,爺孫兩租了一套房子住下來,每天愁容滿面。
偏偏遊方笛還天天催游父想辦法幫他打點關係,否則他就要被執行死刑了。
游父沒多少錢,又不認識什麼厲害的人物,也不知道從何下手打點關係。
游安安倒是了解一些,而且游安安的財產大部分都還在。
游安安手頭上有錢,游父找到游安安,讓游安安拿錢打點關係。
游安安就一句話,遊方笛活該。
她之所以會坐牢,全拜遊方笛所賜。遊方笛要死,就讓他死去。
至於她的錢,那是一分都不會拿出來。
游父被逼到絕路,又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去死。想來想去,他們游家真正認識的,有能量的大人物,就是自己外孫一家。
這不,游父帶著游從水來到游家,說要見雲詔。
雲慎當然不肯讓雲詔和游家人見面,直接讓人將爺孫兩趕走。
游父發揮出年輕時候不要臉的精神,帶著游從水天天蹲點雲家,鬧得雲家不厭其煩。
這會,蘇管家帶著人將游父,還有游從水轟走。
游父大聲喊著,「孫孫啊,是外公來看你了。你出來吧。」
游從水也在大喊大叫,「雲詔,你出來,你給我出來。你個白眼狼,你有良心嗎?」
雲深聽到后,嗤笑一聲。
游家人竟然還好意思提良心。
最沒良心的人就是游家人。
游父在公路邊大哭起來,「我是造了什麼孽啊!」
周圍的住戶不多,但是周圍的住戶非富即貴。
游父這一嗓子嚎的,轉眼全京州上層圈子都知道雲慎家門前發生的這一幕鬧劇。
蘇管家氣得不行,直接帶著人驅趕游父和游從水。並且申請法院禁令,禁止游家人靠近任何雲家人。
雲深走進大廳,「爸爸,我到了。」
雲慎心情很好,顯然沒有受到游父和游從水這兩個攪屎棍的影響。
「來了就好,準備開飯吧。」
雲深沒提游家人,倒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爸爸,我進來的時候,看到隔壁有工人進進出出。隔壁來了新鄰居嗎?」
雲慎哈哈一笑,「不是新鄰居,是你大伯。你大伯要來京州任職,以後就住在隔壁。」
雲深這才知道,雲家在京州也是大地主一個。
像雲深腳下踩著的地皮,隔壁雲家大伯的地皮,全都是雲家的。
雲家在這一片有大把的地皮,只修了四棟莊園。雲慎四兄弟一人一座莊園。
以前只有雲慎住京州,以後雲家大伯也會帶著家小住到京州,和雲慎做鄰居。
雲深一想,這下子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