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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綁架未遂(二更)

  老常已經離開,秦潛站在窗戶邊,看著黑沉沉的天空。


  秦浩突然關心起石城那邊的情況,這不奇怪。就秦浩那腦子,這是遲早的事情。秦潛只是好奇,秦浩到底想做什麼?

  調查雲深,還是找雲深麻煩?


  秦潛皺眉。


  這是他最不樂意看到的一種情況。他不喜歡秦家任何人關注云深。尤其是唐妙茹秦浩母子。


  秦潛拄著拐杖,冷冷一笑。秦浩的目標如果真的是雲深,那他自然不會客氣。


  秦潛提起拐杖,輕輕敲擊著地面。是時候給秦浩唐妙茹一個教訓。


  就算事後唐妙茹到秦宿跟前告狀,秦潛也是絲毫不懼。


  有些人手伸得太長,就該乾淨利落將手斬斷。


  秦潛回頭,看著丟在一邊的手機。他要給雲深打電話,提醒雲深嗎?

  想了想,秦潛微微搖頭。


  不過秦潛還是拿起手機,再次點開那段視頻。


  看著視頻中,雲深手持鋼管,打斷小混混的,秦潛嘴角微微上翹。


  這樣的雲深,就像是帶刺的玫瑰,讓人垂涎欲滴。


  將視頻畫面定格在某一刻,秦潛輕撫雲深的臉頰,這個女人,又美又酷,帶著致命的誘惑力。又渾身帶刺,誰要是敢靠近她,她就扎誰。半點不留情。


  最近石城那邊不太平,或許他該親自走一趟石城。


  真想看到他突然出現在雲深面前,雲深會是什麼反應。


  秦潛有點小小的期待。


  ……


  臨近過年,學校終於放假。


  雲深給老宋發了郵件,結果石沉大海。現在誰也不知道老宋在哪裡,也不知道過年的時候老宋會不會回來。


  雲深,李思行,還有孫可一起忙著準備過年。


  孫叔關了安和堂,喝著老酒,看著三個年輕人忙裡忙外,一嘴樂呵呵的。


  大年三十,老宋沒回來。


  雲深,李思行,孫可加上孫叔,四個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飯。


  沒有老宋,感覺過年的味道都不正宗。雲深有些惆悵,老宋不回來情有可原,可是總該發一封郵件說一聲。


  孫可端著酒杯,神情略顯激動。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像今天這樣,安靜平和的吃一餐年夜飯。


  「敬你們!」


  孫可紅著一雙眼睛,一口喝乾酒杯里的酒。


  孫叔笑呵呵招呼大家,「喝酒,喝酒。今天過年,大家都要高興一點。一會我還要給你們每個人一個大紅包。」


  「真的啊!」李思行特意大聲叫起來,就是想活躍氣氛。


  孫叔笑著點頭,「當然是真的。孫叔從不騙人。」


  雲深笑道:「孫叔,要不現在發紅包吧。我就想知道孫叔有沒有去年大方。」


  孫叔哈哈一笑,「那可不行。先吃飯,吃完飯再發紅包。」


  大家都在刻意地忘記遺憾,只願意記住此刻的溫馨。


  過了年,沒幾天,高三開學。


  雲深和李思行又開始了繁忙的學習生活。孫可這個保鏢,就留在安和堂幫孫叔。


  年味一散,天氣漸漸暖和起來。


  難得休息,雲深還要出門送葯。


  雲深騎著自行車,穿街過巷。


  經過僻靜的紅綠燈路口的時候,一輛白色的麵包車突然停在雲深跟前,車門推開,幾個蒙面男人衝下來,抓著雲深就朝車上拉。其中一個人拿著帶有麻醉藥的帕子捂著雲深的口鼻。


  綁架!又是綁架!

  這幾個人的出現,激起了雲深上輩子關於綁架的記憶。


  上輩子,差不多也是這個季節,也是這麼大的時候,她被綁架了。整整十五天,猶如地獄一般的生活,雲深還是熬了過來,最後殺回陸家,大肆報復。


  可是不管怎麼報復,十五天的創傷,永遠留在了雲深的心口。那是不能觸摸的痛。


  雲深沒想到,這輩子她會再次遇見綁架。這些人還敢用帶麻醉藥的帕子捂住她的口鼻,簡直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不知死活。


  雲深被拖上車的那一刻,手中銀針出手,身邊兩個綁匪哀嚎著往後倒。原來是個硬茬子,難怪要這麼多人出動。


  捂著雲深口鼻的綁匪一見情況不對,趕緊往車上撤。


  想跑,也要問她同不同意。


  雲深沒有遲疑,趁著車門關閉前那一刻,猛地衝上麵包車。


  與此同時,麵包車啟動,飛速的沖了出去。車上的人被慣性甩來甩去,差點被甩出車門。


  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默默地跟在麵包車後面,將這一幕全都拍了下來。


  雲深上了麵包車,就是為了殺個痛快。自然不會給這些綁匪絲毫的機會。


  敢在她面前用藥,根本就是找死。現在,該輪到她讓這些綁匪長長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用藥行家。


  不等綁匪來抓她,雲深一把藥粉撒出去,整個車廂頓時被煙霧籠罩,一種奇怪的味道在車廂里瀰漫。


  「咳咳,咳咳……」


  好刺鼻的味道,喉嚨好難受。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眼睛也看不到。


  司機驚呼一聲,他看不到路,怎麼辦?還來不及踩剎車,車子猛地往前沖。


  「哐當!」


  車子撞在路邊牆壁上,翻了個跟頭。


  這一切看似很長,實際上就是幾秒鐘的功夫。


  車廂里怪味瀰漫,幾個綁匪先是拚命的咳嗽。之後咳嗽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到最後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唯有雲深及時捂住了口鼻,躲過了藥效。


  雲深用腳狠狠踢開車門,從車子上翻身下來。


  躺在地上,聞著新鮮的空氣真好。


  雲深看了眼周圍,靜悄悄的,一個人影子都沒有。這裡是偏僻的郊外,平常本來人就少。今天天氣涼,看樣子一會還要下雨,出來的人就跟交給少。


  雲深掙扎著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身上穿的衣服厚實,連一點擦傷都沒有。


  雲深沒發現,不遠處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


  雲深甩甩頭,朝車裡面橫七豎八躺著的綁匪們看去。一共五個綁匪,全都昏迷不醒。


  這群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敢來綁架她,活膩了。


  雲深將綁匪一個一個拖出來,揭開綁匪面上的黑頭套,全都是五大三粗的糙漢子,沒一個認識。


  看準是頭目的那個人,雲深掏出銀針,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朝綁匪頭目某個大穴紮下去。


  這一紮,綁匪頭目活生生痛醒了。


  綁匪頭目捲縮著身體,在地上翻滾,從來沒想到能有這麼痛,比斷了骨頭還要痛十倍。


  雲深一腳踩在綁匪頭目的臉上,還順腳碾了碾。


  綁匪頭目動彈不得,一張臉都扭曲了。嘴裡哎呦哎呦的叫喚著。


  這會綁匪頭目後悔得腸子都悔青了。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事情,誰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竟然會是個硬茬子。不僅是硬茬子,竟然還隨身帶著毒藥。


  早知道是這個情況,他說什麼也要做好準備,絕對不會貿貿然出手。


  雲深心頭髮狠,臉上也帶著狠意,「說,是誰讓你綁架我?」


  綁匪頭子不說話。


  雲深輕蔑一笑,這種貨色也敢在她面前裝威武不能屈,簡直是搞笑。


  一根銀針刺下,綁匪頭子痛到頭髮絲都豎了起來。


  「說,是誰讓你綁架我?」


  「我不,知道。」


  綁匪痛哭流涕,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為什麼這麼痛?讓他死吧。


  「嘴還挺硬,我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雲深手起針落,眼看第三根銀針就要扎到自己身上,綁匪頭子急忙喊道,「我沒說謊,我是真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綁架我?」雲深碾碾綁匪頭子的臉,催促他趕緊回答。


  綁匪頭子忍著劇痛,突然身下傳來一股尿騷味,他失禁了。


  綁匪頭子想死的心都有,他竟然失禁了。


  雲深死死地盯著綁匪頭子,「說話!」


  綁匪頭子想哭,他以為自己是個狠人,沒想到眼前這位小姑娘比他更狠。這年頭到底怎麼了,嬌滴滴的女孩子竟然也這麼生猛。這讓他們這些混社會的,以後還有什麼臉繼續混下去。


  「我,嗚嗚……我是收錢辦事,我是真不知道究竟是誰要綁架你。」


  「誰給你錢?誰下的命令?」雲深語氣森冷地問道。


  「嗚嗚,是霍老二給的錢,也是他下的命令。我沒說謊,我和你沒仇,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雲深嘲諷一笑,「我要是真被你們綁架,你們會放我嗎?你們都不肯放我,你哪裡來的自信,認為我會放你?真當我是女孩子,心軟,好說話,是嗎?」


  雲深腳一踢,踢得很有章法,正好踢在綁匪頭子的穴位上。綁匪頭子的半邊身子瞬間麻痹,連話都說不出來。


  雲深翻翻綁匪頭子的口袋,搜出兩把匕首。又從別的綁匪身上,搜出三把砍刀,一把自製手槍,粗製濫造,非常簡陋。


  雲深呵呵冷笑兩聲。


  拿著匕首,廢話沒有一句,手起刀落,匕首穿透綁匪頭子的手掌,穩穩的扎進地面。


  「啊……」


  綁匪頭子慘叫出聲,抓著被匕首釘在地面上的手,一雙眼睛不可置信。


  雲深嗤笑一聲,還出來敢綁匪。就這點膽量。想她上輩子被綁匪綁架,她自斷手指,掙脫束縛,自始至終都沒吭都沒吭過一聲。那種痛,可比匕首穿透手掌痛多了。


  雲深拿著第二把匕首,再次手起刀落,直接扎在綁匪頭子的腳掌上。


  綁匪頭子再次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雲深眼中燃燒著火焰,對綁匪頭子說道,「你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你死不了。不過肯定要受一番罪。」


  雲深拿起砍刀,手起刀落,利索地砍掉了綁匪頭子的兩根大拇指,還有大腳趾。


  四根指頭整齊被砍斷,血腥程度堪比十大酷刑。


  雲深不喜歡血腥味,也不喜歡看到血淋淋的場景。而今天,雲深親自動用私刑,那是因為她動了真火。


  憤怒地火焰一直在雲深心頭燃燒,燒得她狂性大發。


  收拾了綁匪頭子,剩下的四個綁匪,雲深變著花樣的折磨。


  竟然敢綁架她,那她就讓所有人知道,惹怒她的後果沒人承受得起。她雲深不是不敢殺人,殺起人來,連她自己都怕。


  五個綁匪,無一倖免,全都被雲深取走了身體的一部分。


  有人是腳趾手指,有人是鼻子耳朵,有人則是命根。


  血腥殘暴,可見一般。也再次說明,綁架是雲深的逆鱗。誰碰誰死。


  地面上血跡並不多,雲深動手的時候非常有分寸,避開了主要血管。


  看上五個躺在地上殘缺不全的男人,雲深咧嘴一笑,笑得又邪惡又疲憊。


  雲深輕輕擦拭刀具上的指紋,清理乾淨自己的痕迹,然後靠在牆壁上望天出神。


  「篤篤篤!」


  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傳入耳中,敲擊的節奏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就連輕重都沒有區別。


  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停在雲深五步遠的距離。


  雲深閉著眼睛,感受著寒風吹在臉頰上,臉頰絲絲髮痛。她不想動,也不想說話,此刻,她需要寧靜。


  秦潛也學雲深的樣子,靠在牆壁上,將頭微微揚起。


  他特別理解雲深此刻的感受。沾染了血腥后,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想用自己的力量清洗掉心頭那抹陰影。


  兩個人俱都沉默,空氣似乎都跟著凝結。


  雲深微微低頭垂眸,自嘲一笑。她現在只想安靜的一個人離開,卻沒想到秦潛會不請自來。


  秦潛扭頭,看著雲深,眼神深邃,有無數的情緒隱藏在其中。


  「這裡,我會派人處理乾淨。你不用擔心。」


  秦潛率先開口。


  雲深沒看有看秦潛一眼,她依舊低著頭。


  「來了多久?全都看到了?」


  秦潛點點頭,「該看到的都看到了。」


  「為什麼不出手阻止?」雲深神情淡漠地詢問秦潛。


  秦潛同樣面無表情,「阻止誰?阻止綁匪,綁匪已經被你解決掉。阻止你?你被綁架,你是受害者,你有資格為自己伸張正義。你在懲惡揚善,我不能阻止你。」


  雲深笑了起來,秦潛根本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雲深終於抬起頭,給了秦潛一個正眼。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一直跟在後面,這麼說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有人要綁架我,卻不阻止。」


  秦潛沉默,雲深目光不善,空氣都變得緊張起來。


  雲深突然笑了起來,她懂了,她全都明白了。


  「綁架我的幕後主使,你認識。你不僅認識,你們還是熟人。讓我猜一猜,莫非是秦家有人想要綁架我?你們秦家的那些八卦,我略有耳聞。


  秦少知道有人想要綁架我,事先卻沒有採取任何行動,反而作壁上觀看大戲,很顯然秦少是想借著這次機會,趁機收拾幕後主使。這麼說來,這位綁架我的幕後主使,在你們秦家也有點地位。」


  秦潛瞥了眼雲深,他就知道只要他一出現,什麼都瞞不過雲深。


  雲深冷笑一聲,「秦少,上次收購我利用你。這次綁架,你利用我。我們之間扯平了。從今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欠。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雲深,你需要發泄。所以等到事情結束后,我才出現。」


  這就是秦潛給雲深的解釋。


  雲深嗤笑,「一派胡言。秦少莫要將我當做三歲小孩戲弄。」


  秦潛指著雲深的眼睛,「你的眼睛不會說謊。雲深,你壓抑得太久,你需要痛快發泄一次。這五個人,是我送給你的大禮。你該明白,我始終跟在後面,根本目的就是為了保護你。一旦你有危險,我的人就會及時出現救下你。」


  雲深輕蔑一笑,「我不信你。」


  秦潛說道:「你信不信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今以後,你可以放下你心頭的包袱,做真正的自己。」


  「我一直在做真正的自己。還有,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你們秦家的內鬥,不要牽涉到我。」


  雲深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如果今天換做別的人坐在那輛黑色轎車裡,雲深也不會這麼生氣。可是偏偏是秦潛,為什麼是秦潛?


  雲深捂著頭,她討厭這種感覺。她恨自己,也恨秦潛。是秦潛害她陷入這場危機。


  「雲深,你難道不明白,你之所以被牽連進秦家的內鬥,是因為你曾找我幫忙,又曾打著我的名頭搞收購。凡是和我接觸的女人,無一例外都會被秦家調查。你在找我之前,就該想到這一點。」


  雲深回頭,憤怒地看著秦潛,「照著秦少的意思,今天我被綁架,全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活該?」


  「你不是活該,你是命中有此劫。雲深,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的人生已經同我緊密相連。你否認也沒有用。」


  秦潛殘忍地說出這番話。


  雲深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秦潛面無表情地掃了眼昏迷不醒的五個綁匪,問道:「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綁架你嗎?因為有人想給我戴綠帽子。」


  雲深臉色劇變,「你的意思是?」


  秦潛點頭,「不管你承不承認,在秦家人的眼裡,你就是我的女人。」


  「放屁!」雲深忍不住爆粗口。她什麼時候成了秦潛的女人,簡直是荒謬透頂。


  秦潛走近雲深,抬手,擦掉雲深臉頰上的血滴。


  雲深望著秦潛,她沒有阻止。她必須要給說法。


  秦潛說道:「沒人會聽你解釋。他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雲深咬著后槽牙,突然一拳頭砸在秦潛的腹部。


  秦潛微蹙眉頭,雲深力氣不小。


  雲深惡狠狠地說道:「這一切全怪你。秦潛,你想扯平,沒那麼容易。你害我如此,你要負責解決此事。」


  「除非你承認你是我的女人。」秦潛趁機開價。


  雲深呵呵兩聲,「做夢!」


  秦潛乾脆耍無賴,「做夢的確快一點,可是光做夢不能解決你的問題。雲深,想要安寧,就做我的女人。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雲深嘲諷一笑,「秦潛,你太高估你,也太低估我。你是不是認為,你們秦家是個巨無霸,我在你們秦家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所以我就該乖乖認命,乖乖服從你的安排,做你的金絲雀?秦潛,我雲深的確是個利益至上的人,但是不代表我會拿自己的身體換平安。你不幫我,就滾!」


  雲深是第一個敢叫秦潛滾的人。


  從來都是秦潛叫別人滾,這回輪到自己,滋味十分酸爽。


  秦潛的表情有一絲絲的鬆動,但也僅僅只是一絲絲而已。


  「雲深,你是聰明人。你該知道,骨氣幫不了你。現在的情況,你的確不是秦家的對手。」


  雲深嘲諷一笑,「我不是秦家的對手,不是因為我太弱,而是因為你無能。你無能,所以別人敢騎到你的頭上,你無能……」


  「你再說一句,我就吻你!」


  秦潛果斷出言威脅雲深。威脅的方式如此與眾不同。


  雲深張口結舌,尼瑪,這男人好生無恥。


  「砰!」


  子彈穿透空氣,朝目標射擊。


  秦潛丟掉拐杖,直接撲倒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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