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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飛空坊市

  隔天時間,王平剛起來,從小靈山趕過來的王家族長王震年看到王平以後,確認了真的如同王稟山說的是築基修士以後,心中激動。


  因為這兩年來,王家大長老王臨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人基本都在小靈山上靜養。他早些年留下的暗傷,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法力漸漸衰弱,問題就慢慢出現。


  這種情況對於修仙者來說,太過於正常了。年輕的時候,修士之間的爭鬥,修士和妖獸之間的搏殺,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夠不受傷,能夠有時間養好,不留下半點暗傷來。


  王平那一次被那個陰鷙灰衣修士的紫色光箭擊碎肩胛,如果不是青銅燈和療傷丹藥的幫助,至少也得修養個兩三個月,哪能那麽快就痊愈,還不留下半點暗傷來。


  對於家族中出了第四個築基修士,王家族長立馬派出族中弟子分發請帖,邀請附近的十幾個築基家族和大大小小的練氣家族,前來參加王家的築基盛典。


  足足準備了十天時間,王家在平崖山上擺了幾十桌,宴請各家族築基修士和練氣修士,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和王家不對付的朱家。


  在朱家二階靈山,朱雲山上的大殿裏朱家族長看著王家修士送來的請帖,看著那王家練氣修士大搖大擺離去,氣就不打一處來,如果不是因為手中這份築基請帖,他一定會出手,至少打斷那人五肢中的一肢,讓他明白馬王爺到底有幾隻眼。


  不過他忍住了,現在即便是殺了那個練氣五層的王家修士,也不過是給王家多了一個借口,雖然兩家之間打架爭鬥已經不需要什麽理由,但是能少一個就少一個。


  “放心吧,事情還沒有那麽糟糕,這個王平遲早得回去白馬宗。”朱家另外一個築基修士從殿外走進來說道,他托人打聽過王平,發現是王家築基修士王稟山的兒子,早些年加入了白馬宗。


  得知王平是宗門築基後,這位朱家族長稍微鬆了一口氣,但是眉頭依舊擠在一塊。


  宗門築基還要顧及宗門任務,不能如同家族築基一樣,時時刻刻待在家族中,為家族出力。但是王家總歸是多了一個築基修士,朱家族長歎了一聲,這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


  兩位築基修士和在族中的幾名練氣九層修士商量了下,最後決定派遣一位練氣九層修士去參加慶典。


  之所以兩位築基修士不去就因為怕王家突然發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如果兩人一出事了,王家肯定不會放過這機會。


  朱家那位練氣九層的修士,在家族築基修士的吩咐下,在王家慶典中老老實實,即便受到另外幾家家族修士調笑,他也隻不過尷尬笑了笑,臉上絲毫看不出怒意來。


  王平本來想要找些麻煩,在附近家族築基修士麵前,卻沒有找到機會,隻能


  無奈放過那位朱家練氣九層修士。


  王家築基慶典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王平舉杯敬過到來的各位築基同道,在一陣陣的恭賀聲中,王平也笑著喝了許多酒,等到慶典結束後,王平待其他築基修士離開後,他才運轉法力,逼出體內的酒氣,原本發暈的頭腦,也漸漸清醒過來。


  在家族婢女的服侍下,王平洗了熱水澡後,休息了一晚。


  三個月後,王平驅使飛行法器從小靈山上起飛,朝著白馬宗方向飛去,途中飛過離平崖山不遠的一座一階靈山,名字叫做犳突山。


  王平出手拿下這一座一階靈山後就沒有接著動手,他沒有把握直接斬殺朱家兩名築基修士,所以他決定用溫水煮青蛙,慢慢來,那是為了怕他們狗急跳牆。


  原本是朱家的靈山,現在是王家的第八座一階靈山。上麵一些靈藥朱家都還沒來得及采摘,都便宜了王家。


  如果王平能夠長期在家族中,那麽從朱家那邊得來東西,就不止區區一座一階靈山了,起碼要把他們的皮狠狠地剝下一層來。


  一座靈山,差不多是朱家的底線了。


  ……


  王平本來已經飛回到白馬宗宗門裏,隻不過在半路上,懷中的宗門令牌微微發熱,拿出來一看,宗門在飛空坊市一年一次的拍賣會將在三天後舉行,王平覺得自己離得不遠,就通過令牌領了一個拍賣護衛的任務。


  這種築基修士才能參加的拍賣會,王平想去看一看。


  飛空坊市,離白馬宗有百裏餘地,三麵環山,山峰高聳,下方有一處山穀,王平遠看古木叢叢,他驅使飛行法器落在兩顆垂柳之間,柳樹樹齡大,垂下萬千枝柳,這裏是坊市其中一個入口。


  王平走近柳樹十丈之內,眼前迷霧頓生,他眼中靈光閃爍,輕易地透過坊市幻陣那層層迷霧,坊市入口就在眼前不遠,約有百米,有一層薄薄的靈光護罩。


  “救命,救命。”王平剛穿過幻陣,就發現在幻陣邊緣一個身穿粗麻衣的黑臉少年躺在地上,嘴唇幹裂,無力地呻吟著。


  守衛坊市的修士,實際上早就發現有凡人闖到幻陣裏麵。飛空坊市在這裏已經存在很長一段時間,在附近生活著的山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關於這裏有仙人的傳聞。


  一些和修仙者沒有絲毫關係的山民,有的來坊市是因為親人病重來求藥,有的則是幻想要做高高在上的仙人。


  任何一個坊市的守衛修士,是最煩這種人了,遇到這種山民,心情好的時候救一下,將其帶出坊市幻陣,要是心情不好,那管他去死,到時候一顆火球燒成灰,還能給附近的柳樹加點肥料。


  死的人多了,才不會有那麽多抱著僥幸心理的凡人過來。


  王平掃了一眼那黑臉少年,也不想去管這種事,繼續往入


  口走去,說不定那人不是凡人,而是裝死的修士。


  這時從坊市門口出來兩人,一個十來歲的錦衣少年與一個頭發灰白的中年長衫修士,兩人麵容有幾分相似。


  王平看到坊市入口陣法露出口子來,他看著出來的兩人衣服穿著,身上沒有半處宗門或者家族的標記,他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附近的散修,又或者是隱藏了身份。


  “三叔伯,你看那邊有人在喊救命。”那十來歲的少年修士一出來就聽到了黑臉少年的呼救,指著躺在地上的麻衣黑臉少年說道,話一落少年人立馬跑過去,長衫修士正想製止自家後輩,卻又停住,隻不過一把銀色小劍出現在手中,人緊跟在錦衣少年後麵。


  這位錦衣少年修士扶起躺在地上的黑臉少年,從自己儲物袋裏麵拿出一個黃皮葫蘆,喂水給他。


  那個黑臉少年原本迷離無神的雙眼,在喝了帶著靈氣的葫蘆泉水後,補充了水分,很快就清醒過來。他看到眼前氣質出眾,身上的衣服比自己村子地主黃老爺都要穿著好非常多。


  他從錦衣少年手上掙紮起來,一頭磕在地上,連磕了好幾下,額頭帶著土:“仙人大老爺救命,仙人大老爺救命。”


  錦衣少年看到這情況,連忙把眼前黑臉少年拉起來,問了幾句,黑臉少年身子虛弱,心情又激動,說話不清不楚。


  錦衣少年聽了好幾句才明白過來,這黑臉少年家裏小弟從樹上掉下來,摔斷了腿,這幾天又染了風邪入體,整個人都沒了知覺,都快隻剩下呼出去的氣了。這個黑臉少年聽村子老人說這裏有仙人,就來這裏試一試運氣。


  這錦衣少年人不錯,拿出一顆療傷的丹藥給這個黑臉少年,和自家三叔伯帶著黑臉少年出了坊市幻陣,兩人在黑臉少年千恩萬謝下離去。


  錦衣少年看到自己幫助了他人,心情很高興,而他這位三叔伯轉頭看了一眼剛才一直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的王平,接著轉頭走了一段路後,才把手中的銀色小劍收起來。


  看到三人走後,王平望著那位頭發灰白的中年修士離開的方向,他剛才一開始還沒察覺到對方也是一名築基修士,直到那人朝著自己看了一眼,王平這才發覺了對方也是一名築基修士,修為比王平深厚,那人最後一眼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幸好自己沒有露出什麽歹意,也沒有抱著偷襲的打算,不然這結果還真的說不好。王平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反省想到,自己這段時間警惕心沒那麽高了。


  王平一揮衣袖,坊市陣法重新露出一個剛好能過來的通道,他一腳進去。


  ……


  飛空坊市一間酒樓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的桌子,有兩人正在喝酒吃菜。


  一個是身穿彩衣打扮略顯妖嬈的中年美婦人,手持著碧玉小


  酒杯,看著窗外街上行人,紅潤的嘴唇,在輕輕小酌。在她麵前一個年紀很大的黑衣老人,幹瘦的手掌五指,拿著筷子正伸向一道菜,那是一條蒸的鮮嫩的靈魚,上麵撒了切了細細的青白色蔥絲,盤中正冒著熱氣。


  這個黑衣老人其實才六十出頭,幾年前還是挺年輕的模樣,隻是在近這兩年他修煉了一門弱水枯骨功,修煉的時候,經脈內靈氣竄流,硬生生把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


  突然這位美婦人手一抖,那碧玉小酒杯落在地上,摔成碎片,對方黑衣老人看到自己三妹如此失態。


  “三妹,怎麽了。”黑衣老人疑惑的問。


  一道神識從街上直接掃了過來,在美婦人耳邊重重地哼了一聲,那美婦人顧不上回答自己大哥,站起來對著街道方向鞠了一躬,也不管對方有沒有看到有沒有聽到:“還望前輩恕罪。”


  足足過了十幾個呼吸時間,這個美婦人腰才直起來,臉上妝容被汗水弄花了,她癱坐在椅子上,對麵這位黑衣老人急問:“三妹……”


  這美婦人伸手製止了自己大哥的詢問,雙眼看著他,搖了搖頭,讓他不要多話。


  酒樓二樓上有幾桌正在吃飯的修士,看那美婦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輕笑了一聲,就又三三兩兩舉杯相碰。


  王平走在街上時候發覺有人在窺視他,對方發出來神識剛碰到他就縮了回去,王平順著方向,神識一掃,發現是酒樓二樓上一個練氣期六層的婦人,就出聲在她耳邊冷哼一聲,算是警告。


  王平收回神識,對那婦人的事情,他不放在心上,小懲大誡即可,他接著朝著白馬樓大步走去。


  白馬宗在飛空坊市舉辦的拍賣會在三天後在白馬樓舉行,王平先去那裏,看看負責拍賣的師兄們有沒有什麽安排。


  他不知道這次坊市有沒有金丹師叔師伯過來。


  等到王平走到白馬樓,拿出內門弟子的令牌,就被站在門口的兩位練氣弟子“師叔好”的恭敬聲中走進白馬樓,前方一個婢女在帶路。


  在白馬樓一間房間中,有一名築基後期修士盤坐在蒲團上閉目養神,下方他左手邊是四名白馬宗服飾的築基修士,右手邊有三名,隻剩下最後一個蒲團是空著的。


  王平在婢女帶領下,看到自己是最晚過來,他對這幾個宗門師兄說了聲抱歉後,才盤坐在蒲團上,過了一會兒,那名築基後期的師兄才睜開眼來,把幾天後拍賣會的一些事宜安排下去。


  這種拍賣會白馬宗都已經不知道舉辦了多少次,早有了既定的規程,隻要防止會上有人鬧事就成,一般也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至於出了坊市後,那就和白馬宗沒有什麽關係了。


  先前在酒樓的那個彩衣美婦人與黑衣老人,兩人桌上的酒菜還剩下一大半

  沒吃完,就丟下一塊下品靈石匆匆離去。


  飛空坊市外,從一處坊市幻陣幻化的巨石中走出那兩人,彩衣美婦人帶著黑衣老人驅使飛行法器,她一路飛行,一路不停往後麵望,看沒人跟上來她這才停下來,兩人足足飛行了三四十裏地。


  幸虧這黑衣老人和彩衣美婦人在一塊很多年了,彼此之間相互信任,他這才一路不吭跟著前麵的美婦人,換成關係一般的,哪能這樣不問一句地跟著。黑衣老人看著她著急驚恐的模樣,心裏也是沉沉的,平日裏自家三妹遇到事情都是很鎮定的。


  “大哥,我剛才看到幾年前殺死二哥的那名修士了。”彩衣美婦人怔怔的聲音有些驚疑不定,那麽多年過去了,要不是因為自己二哥死在那修士手中,她也不會緊緊記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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