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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暴怒的築基後期

  青天在上,群山萬壑在下,王平驅器破風,掠過大地,人飛快向前,景色不斷地向後倒退,飛行了一段時間後,王平遇到一個和他一樣身穿白衣的白馬宗修士,兩人隔著幾十米的距離相互微笑點頭,又各自飛行,誰也沒有上來交談親近的意思。


  又過了不久,兩人前方出現了幾個黑點飛來,王平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直到能看到遠處半空的一個大概景色,王平與那個外門弟子同時是臉色大變,毫不遲疑,兩人轉頭向後頭飛去。


  因為前麵三人,兩男一女,那兩個男的手上各抓著一隻和鴨子大小的紅毛雛鳥。


  在三人後頭還緊緊跟著兩隻成年紅丹鶴,其中一隻比較高大,從頭到腳,足足兩個成年人高大,一看就是二階妖獸,另一隻稍微小一點,也有一階上品的修為。


  兩隻紅丹鶴時不時用翅膀拍打發出風刃,朝著前方三人飛去,這兩男一女很是聰明,當風刃還飛在半空的時候,他們就將雛鳥擋在前麵,那紅丹鶴隻能無奈控製著風刃從旁邊飛過。


  看著兩個男修士手中的雛鳥,身材小一些的雌鶴和身材高大的雄鶴發出怒啼,速度加快,與前麵三人是越來越近。


  不過這三個練氣修士,也不知道各自使用著什麽飛行法器,又或者用著什麽秘法,飛行速度竟然隻比後頭的築基紅丹鶴不相上下,眼看著離王平二人是越來越近。


  王平再次往飛行法器輸入法力,盡管速度快了三分,已經超過了剛才遇到的同門修士,但三者之間的位置仍舊不斷拉近。


  王平看著後麵三人,也在直直朝著前麵飛行,自己飛行速度不快,就朝右方拐去,先避開鋒芒,那同門弟子也極為配合地拐到左邊去。


  王平與那個同門弟子一個朝右一個向左,分開飛行,卻不想對方三人中有一個年輕的公子哥打扮的,對著另外兩人喊道:“我們分開,徐師兄去左邊,陳師妹和我右邊。”


  兩人應了話,當即驅器分開,那個徐師兄朝著那個同門弟子飛去,而剩下的一男一女則朝著王平飛來,後麵雄性紅丹鶴發出一聲啼鳴,它自己朝著王平方向追趕,雌性紅丹鶴則是向著徐師兄方向飛去。


  王平不知道那位同門弟子心裏如何想,他一聽到聲音,心裏是又驚又怒,卻又不敢停下來,隻能盡力向前飛去,中途他又轉了一個方向,想甩開兩人,後頭男女兩人依舊是緊緊跟著他,想要硬生生把王平拖下水。


  後麵男女兩人驅器離王平越來越近,男女兩人臉色越來越白,看樣子是使用著某種秘術,強行提升自己的速度,縱使王平已經在飛行法器上丟下幾塊靈石全力在飛行,那二階雄性紅丹鶴與那男女飛得離王平是越來越近。


  而在另一邊,一階上品雌性紅丹鶴追逐


  著徐師兄和同門弟子兩人,這隻紅丹鶴不過是一階上品,即使是飛禽妖獸在空中比兩人靈活,但是強的有限,實際上如果兩人聯手,未必不能斬殺這隻妖禽。


  可惜兩人不是一路人,同門的白衣弟子臉色陰沉如水,他無端被人拉下水,現在迫於無奈,沒有與那位徐師兄鬥上一場,已經是很不錯了。至於讓他與徐師兄聯手,不可能,他還怕自己被人從背後偷襲。


  他轉頭看著右邊遠處王平和那一對男女,看到王平拐了個彎,他靈機一動,也立馬拐了個彎,徐師兄和雌性紅丹鶴立馬也跟上。


  雙方在天空之中的飛行軌跡,就像兩個半圓,彼此之間越來越近。


  漸漸的,王平,白衣弟子和那三人,三方重新聚集,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向前飛去,雌雄紅丹鶴也在一塊,追著五人。


  眾人距離變得越來越近,王平覺著隻有一個法力凝結的護罩太不安全了,他手朝著儲物袋一抹,一麵紫黑色的水晶盾牌,王平沒有控製盾牌變大,而是黑色靈光大放籠罩自身,化作淡黑色的護罩,王平把神識放開,控製著厚土紫金盾在周身轉動。


  其他幾人也各展手段,白衣弟子掏出一麵青色木盾,化作青光罩。徐師兄拿出一個金色圓環,一陣幻化後,周身一大四小,五個金環轉動。那公子哥打扮的修士拿出一塊硯台形狀的法器,陳師妹也是掏出一把紙傘,傘柄係著條彩色絲帶。


  心裏有底後的王平掃過四人,王平剛才在遠處時候沒看清,等到近距離後,他才發現這三人也和他一樣是白馬宗弟子,隻是三人沒有穿戴外門弟子的白衣,但是在衣袖或是衣領上有著白馬宗的標誌。王平暗道了一聲晦氣!

  五人都朝著前方在飛,又彼此相互防備,速度沒有剛開始那麽快。王平知道隻要那三人中兩個男修士不放開手中的雛鳥,那後麵兩隻紅丹鶴是絕不會停下來的。五人遲早會因為法力枯竭,被追上的。


  至於回頭,王平可沒有這種覺悟,一個人去麵對二階飛禽妖獸的含怒攻擊,或許符寶金蛟剪祭出來能夠重傷它,可是憑什麽對方惹出來的麻煩,自己要去處理?


  紅丹鶴這種飛禽本就比修士更加擅長飛行,比消耗,五人絕對比不過這兩隻飛禽的。


  王平看著剛才臉色蒼白的男女修士各拿出一瓶丹藥,一股腦的往自己嘴裏灌,另外的徐師兄也是如此,想必是先前消耗太大。


  五人手中都捏著靈石,飛行法器上也放置著靈石,不斷從中吸取靈力,但是王平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他現在儲物袋裏麵可是沒有補充法力的丹藥,就是靈石也不過是二十來顆而已。


  一想到這裏,他伸手在儲物袋上一抹,羅鈞劍出現在肩頭,劍光吞吐不定,以防萬一。


  接


  著王平默念法訣,右手五指大張,指尖五顆雞蛋大小的深紅色火球出現,扭曲著周圍的空氣,他將火球朝著那手抓著雛鳥的徐師兄甩去,左手在儲物袋上伸手一張,幾張風刃符抓在手中,五道風刃橫七豎八朝著那位公子哥而去。


  火球打在徐師兄的青光罩上,那青光罩看似薄薄一層,卻將五顆火球全部擋了下來,王平也沒想過單憑火球能夠傷害到他,隻是將他速度降下來而已,那五道風刃亦是如此。


  那雌雄紅丹鶴趁著兩人速度降下來,一個展翅,拉近距離,施展風縛術拖住兩人。


  那位白衣弟子也正想出手,他手中已經捏著幾張冰錐符籙,看到王平出手,心中大喜,也朝著兩人甩去十幾根冰錐,然後頭也不回,飛快離去。


  王平也極為果斷,不去想做什麽黃雀在後的打算,選了和白衣弟子不同的方向飛去,頭也不回。


  公子哥打扮的修士口中那位陳師妹,躊躇了下,看著被紅丹鶴使用風縛術困住的兩人,一咬牙,竟然舍棄同伴飛離此地。


  王平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他先前在逃跑途中,已經偏離了去碧緣山的路。一路飛行下來,自身法力用去了八成,靈石用去了十四塊,他幹脆選了座無名小山,落下來,找尋一處山洞,裏麵有一頭野豬,正好被他當做口糧。


  在氣味難聞的山洞裏麵,王平也不嫌棄,他吃過野豬肉後,打坐了一夜,將身上法力補充上來再修行了一會兒。


  經過一夜修養,養足精神頭的王平,在山頂四周看了看後,驅器朝著碧緣山飛去,回到碧緣山後,他一邊修行,一邊煉製一階的玉茶丹,至於二階的玉茶丹,需要地火或是築基期的先天真火煉製,他去了一趟赤離峰,一天後,他灰頭土臉出了地火室,二階玉茶丹實在是難以煉製。


  過了一段時間,等到一旬一次的講道後,王平聽一些弟子在討論著,說是有二階飛禽襲擊了宗門裏練氣期弟子,聽說死掉了兩人,其中死掉的一人聽說是宗門中一個築基後期修士的後輩,那位築基修士大發雷霆。


  王平聽到後不動聲色,真沒想到那三人裏竟然有人是築基後期修士的後輩,雖說那兩人咎由自取,但是那兩人的死和他有一定的關係,他可不想被築基後期修士找上門來。


  那位築基後期修士直接打殺了王平,宗門裏麵最多也是輕懲,難不成一命換一命?

  王平回想了下那個白衣弟子與陳姓女修的樣子,暗想這兩人應該不會透露出什麽來吧?畢竟對他們也沒什麽好處,大家半斤八兩,都是烏鴉黑豬,誰也別笑誰黑。


  在胡思亂想中,一早上的講道課過去了,王平心思已經不在這裏。


  他匆匆離去,決定從此深居簡出。一晃兩個月過去,見沒什麽


  人找上門,也沒有宗門刑罰殿弟子上門來尋,他懸著的心慢慢落了地。


  那位白馬宗築基後期修士在自己後輩被紅丹鶴攻擊的時候,正在雲鐵礦值守,近年來在雲鐵礦脈裏各處挖掘出越來越多的靈石,原來在三宗交界處的不太重要的雲鐵礦脈,現已經成為了三宗爭奪的焦點,白馬宗、樸刀宗、白陽門三派在這裏你爭我奪,誰也不肯讓步。


  白馬宗的金丹女修螢玉在這裏鎮守,另外兩宗門也派出金丹修士來,像是有默契一樣,三個宗門都隻派出了一名金丹修士,但是至於築基修士三派加起來有近百人,像王平伯父陳秀已經在這裏好幾年了,中途也就回去過宗門一次而已。


  原本屬於白馬宗的雲鐵礦,應該說現如今的靈石礦脈,白馬宗占據四成,其餘六成的地方被樸刀宗、白陽門兩宗門瓜分,如此一來,局勢才算穩定下來,可是三派之間的修士也時不時起了爭紛,但誰也不敢真正動手。


  那位築基後期修士叫做古炳華,他在巡邏時候臉色驚駭,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裂成兩半的血紅色石牌,顧不上巡邏事宜,他傳音給宗門金丹後,就急匆匆離去,一路上不斷施展法術感應,遁光不停,全力之下,竟然幾天時間就趕到當初那個公子哥和徐師兄死去的地方。


  過來一看,那兩人早就被山裏野獸吃了幹幹淨淨,隻留下破衣服和碎骨頭,心裏悲愴。


  在他後輩死掉的地方搜尋的許久,感應著他放在那公子哥儲物袋裏麵的一塊血石,不在周圍,反而在東南方有傳來模糊的感應。


  那石頭裏融有他血液,和靈石一般大小,放在儲物袋的靈石堆最底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火屬性異寶。


  他目露凶光,立刻驅器化為一道赤紅色遁光,他感知到血石越來越近,就在前方一個自家宗門開辟的坊市裏麵,明顯能感覺到那血石就在裏麵。


  他一連趕路並且不停地施展秘術,就算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一時之間也是法力枯竭,他強忍怒意,在附近找了個地方盤坐下來,拿出玉瓶倒了粒碧紅色丹藥服下,雙手各握著一塊中品石,在吸取靈力的同時,還不忘施展感應秘術,過了兩個時辰,法力恢複了七層,他就迫不及待破開坊市守護陣法。


  坊市的陣法多是幻陣類型的陣法,用來防止凡人誤入,沒有要求太大的防護力度。


  這樣暴力破陣,自然是驚動了鎮守坊市的一位築基修士,他立馬飛出府邸,便感覺到坊市酒樓方向有一位築基修士,絲毫不遮掩自身靈壓,透露著一股暴躁的氣息。


  看那靈壓,對於修為明顯高過自己且暴怒的修士,那位築基中期修士思考了下,自己法力不及對麵,自保還是可以的,而且對方還要看自己背後白馬宗的麵子,這


  樣一想他才趕了過去。不然宗門問責下來,他也要脫層皮。


  那公子哥和徐師兄的儲物袋是被一個路過的散修撿到,野路子做事太過粗糙,也沒有好好檢查下儲物袋,看看有沒有什麽被留下標記的東西,還以為是走了大運。


  等到那築基修士找到這個散修的時候,那人正在一個坊市酒樓大魚大肉吃著,什麽上好的靈藥羹,妖獸肉,滿滿擺了一大桌,正在大快朵頤。


  古炳華進來一把擒住散修,暴怒下直接對他搜魂起來,也不管築基期修士搜魂會對自己的神識產生傷害,而這一舉動立刻引來了酒樓其他人的恐慌,爭相出逃,就連酒樓裏麵一位築基初期的修士也不敢露麵,逃到外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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