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詭異青銅燈
在兩人商量的時候,白影舟已經飛過重重高山條條大河,在白馬宗山脈前停了下來。
從外看這裏隻不過是一般的高山,花草樹木繁茂。但是靈舟從半空中飛進去,經過一道圓形門戶,到了陣法內,這景象自然是不同的,頗有幾分桃花源的感覺。
這方圓百裏的山脈上有著有許許多多修士和奴仆,房屋連綿,宮殿也不少。有不少修士腳踩飛劍等其他法器在空中來來回回。
不能憑空飛行的練氣期修士在林間騰躍,飛舟在山頂一處平地上停下來,眾人依次下靈舟,王平深深呼吸一口,不虧是宗門駐地,這靈氣比他家族平崖山都來的足。
更多散修出身的修士更是激動萬分。白影舟在白馬宗一處山頂平地降落,眾人下來。
王平原先在飛舟上俯瞰,雲霧裏他隻看到宮殿樓台隱隱約約露出簷牙,有種樓台煙雨中的朦朧感。
眾人在一廣場上,四周是連綿的房屋,樓台,他看到時不時有奴仆走過,也有腳踏著形狀各異的法器在樓與樓之間飛來飛去。
這座廣場鋪著青石,中間是一條丈寬的小河,河水清澈見底,可以看到小魚兒在卵石上方遊來遊去。河邊有一座精美石亭,寶葫蘆的亭蓋,白石為基台,亭中坐著兩人,一個中年人眼角帶著很顯的皺紋,另一個是個女子,一雙丹鳳眼,秀氣的驚人。
飛舟下來的陳秀幾個築基修士走過去,那兩人也起身出來,資格最老的魯姓修士對著兩人沉聲道:“趙師弟風師妹,接下來這次新入門的弟子就交給你二人了,早點安排妥當。”
“是。”兩人應了一聲,就衝著廣場上的眾人道:“新入門的弟子隨我去辦理身份玉牌。”
王平等人在兩人以及幾位宗門練氣修士的帶領下,左拐右拐的,來到一間大殿中,眾人依次領了代表他們白馬宗身份的玉牌和一身白色衣服,以及一枚宗門地圖玉簡。
又沿著山道,走過一條鐵索橋,在隔壁的一座小山的庭院中住下來。這小山是多處建著庭院,都是那種三四間房子圍起來的小院子。
每一套小院子間隔著幾十上百米,也不怕吵到他人。王平分到了一間編號甲三四的小院子,房子環境不錯,有一叢長勢良好的青竹,竹葉聲沙沙,他花了一會兒時間,熟悉了整個院子。
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裏麵,宗門不會強製他們新進的弟子接受雜務或者危險的任務,王平自然樂得清閑,他來到自己的房間,盤腿打坐修行,運轉起《紫玄禦火決》,宗門內靈氣果然比自家一階靈山濃鬱,他運轉一次大周天煉化的法力比以往多了三分,長此以往修為更加精進,果然加入宗門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心中歡喜。
至於陳秀已經回到他洞府中,給自己侄兒大致安排
好事情就可以了,不需要麵麵俱到,又不是照顧小孩子。他已經給王平留了一個傳音符,讓王平想清楚半年後到底要接哪個宗門任務,再來傳訊於他。
陳秀確實不想王平去地火室,火毒不是那麽容易清理的,那以往看守地火的弟子都是一年就換一輪的,就是因為時間久了,低階修士受不了火毒的侵襲。
好在時間還有半年,也許等王平想通後就不會去了,他再過幾個月要去王家一趟,去看看他結拜兄弟王稟山,不然心中難安,修仙路是越走朋友越少,陳秀在心中感歎。
……
因為第一次在靈氣這樣充裕的環境中修煉,王平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整個房間中伸手不見五指,他用短小的神識,在黑暗中還可以看到旁邊的東西。
他右手一搓,食指尖有一縷黃色火焰冒出來,火光跳躍,房間有了光亮,他掃了整個房間,桌子上有一盞油燈,隻不過燈芯已經燒沒了,剩下一小節都浸泡在燈油裏麵。
他忽然想到自己儲物袋中有一青銅燈,已經壞了,不知道燈芯是不是還在,王平從儲物袋取出青銅燈。
“噫!”
原本青銅燈從仕女雙手上裂開的燈台現在竟然完好無缺,如果不是王平清楚記得,還以為這燈原來就這樣子。
他拿起燈,他已經看不出原來斷裂的那處痕跡。實在是神奇,難不成這件毫無靈氣波動的青銅燈還是件寶物?
青銅燈放在桌子上,他倒進燈油,點燃青銅燈,火光和一般的燈火一樣,王平又用神識將青銅燈完完全全掃過一遍,想要看能不能烙印下自己的神識,可惜完全沒有反應。
他眉頭一皺,咬破指尖,逼出一滴精血滴在青銅燈上,血滴也沒有融進去。兩個最常規的煉化法器的方式都沒用,那隻剩下兩種可能了。
一個是這盞青銅燈就是一個俗物,毫無價值。
另一個可能就是它不是法器,而是需要口訣祭煉的寶貝。
不管哪一種,對於現在的王平來說都是沒有用的。
心中失落的王平深深吐出了一口氣,自己去園中井裏打了桶水,草草洗了身子。
回到臥室,他接著打坐修煉,修仙者表麵上風風光光,但實際上想要有所成就的修士哪一個不是花了大功夫,要耐得住寂寞,否則還不如早早下山去,成為世俗中大家族的供奉,一輩子吃香喝辣,想睡就睡,想玩就玩。
王平把心平靜下來,接著修煉,才運轉了《紫玄禦火決》的他,吸納的靈氣還在經脈中,他就已經睜眼,他發覺自己吸納的靈氣竟然是之前的四五倍,這種吸納靈氣的速度已經和天靈根差不多了。
他怕是錯覺,又重新修煉,吸納的靈氣還是如此之多,運轉大周天,煉化法力,王平沉浸在這種感覺中。
月
上中天,漸漸往西,淡淡的月光隻剩下個輪廓。
東邊群山之間還是昏昏沉沉的,西方尚是鐵青色一片,整個天地蒼蒼茫茫。
屋外的青竹在山風中沙沙作響,屋內青銅燈燒了一夜,燈油幹枯後,燈火越來越小,從一指的高度漸漸到了黃豆大小,最後熄滅幾縷青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