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被嚇尿的風水先生們
金色陽光中,所有士兵看見了一道身影在眼前稍縱即逝,那奔跑速度可以趕超正在全力奔跑的獵豹。
所有人目光灼灼的看過去,企圖捕捉到這一抹一閃而過的身影,大家的的確確捕捉到了。
蕭菁一根筋的撲了過去,來不及收住自己氣勢轟轟的雙腳,就這麼嘭的一聲撞在了牆上,因為巨大的衝擊力順帶著把自己給反彈了回來,她就這麼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還在思考自己剛剛在撞上之前是不是帥翻了天。
呵呵,嘚瑟過頭了。
趙成浩不確定的跑過去,見到撞翻自己的人真的是蕭菁之後,急忙道,「長官您沒事吧?」
蕭菁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單臂撐在自己的膝蓋上,用著雲淡風輕的語氣說著,「沒什麼,大概是還沒有適應高原氣候,一時看岔了。」
趙成浩想著要不要扶起長官,但男女有別,他還是紳士的退後兩步。
蕭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你們今早才回來?」
「是啊,一路跟著那些車子去了032團,看著他們開進去之後才離開的。」
蕭菁嘴角微微抽了抽,「就憑你這執著勁兒就一定是干大事的人。」
趙成浩憨厚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我只是不知道該不該進攻,沒有您的命令,我只得保持安靜的跟著。」
「你能在巨大的誘惑面前也保持冷靜,這是很不錯的定性,哈哈哈。」蕭菁露出了自己標準的八顆牙微笑。
趙成浩沒有顧忌身份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眼前沐浴在陽光下的女人,她的笑容里好像還帶著春回大地百花齊放的感覺,暖暖和和,美麗端莊。
蕭菁伸出手臂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是還有話要對我說?」
趙成浩收回自己多餘的心思,面色有些泛紅的低下頭,「聽說您帶回了兩車武器?」
「我一個人終歸是力量微薄,如果有幫手的話,我能帶回所有武器,你信嗎?」
「我信。」堅定不移的聲音,鏗鏘有力的音量,這話一出口,連趙成浩自己都有些被自己嚇到了。
蕭菁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兄弟,大家都是爺們,就是要這麼乾脆直接的說話,哈哈哈。」
趙成浩摸了摸自己的大腦袋啊,瞧著笑的前俯後仰的蕭菁,臉頰都快要紅透了。
「小菁。」不遠處沈晟風從辦公室里一出門就聽見了這清朗的笑聲。
蕭菁回過頭,蹦著小蹄子就這裡跳了過去,咧開嘴微微一笑,「隊長開完會了?」
沈晟風注意到她身後杵著一動不動的趙成浩,揉了揉她的腦袋,「一大早的在做什麼?」
「我準備訓練訓練。」蕭菁自動忽略了自己剛剛那摔得狗吃屎的模樣。
「身體適應了?」
「應該差不多了,跑了一圈並沒有感覺到呼吸拮据,一切都挺順暢的。」
沈晟風點了點頭,「這樣很好,不過也別太勉強自己。」
蕭菁站直軍姿,「是,隊長。」
「我等一下需要去邊境處偵查偵查,你好好的留在營區里,別跟昨天一樣到處跑了,知道嗎?」
蕭菁點頭如搗蒜,「我知道分寸的。」
茂密的樹林,一棵棵大樹直插雲霄。
幾輛摩托車從林子里四面八方的散開。
林澤陽停下了摩托車,指著前面三公里處,解釋道,「那裡就是X國,那個小鎮上擁有上千戶普通民眾,有一半左右是咱們花國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在這種時候本是應該撤離咱們本國人,但大家應該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幾十年。」
「我們已經連發了幾道命令過去,本想著讓大家儘早撤離,可是在他們認為只要戰事沒有爆發,他們都可以高枕無憂的繼續在那裡生活。」林澤陽往前走了幾步,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皺,「可是最近連續爆發的小暴動警示著我,這裡隨時都會被戰火侵蝕。」
沈晟風站在他身後,看了看原處飄揚的兩面旗幟,「以你的猜測,這裡大概還能堅持多久?」
這事林澤陽不敢保證,只得沉默不知應答。
沈晟風拿出望遠鏡仔細的留意了一番鎮子上和和睦睦的景象,「確實是讓人無法相信這麼平靜的小鎮會處於戰火中心地點。」
「長官,我們需要強制性的撤離他們嗎?」半響過後,林澤陽開口問著。
沈晟風放下望遠鏡,「這並不是最明智的辦法。」
「我就不知道了那些所謂的財產有自己的命重要嗎?」
「在許多人眼裡那些財產就是自己的命,如果要他們一切都重頭再來,怕是寧肯死在這裡。」
林澤陽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角,「在我眼裡命才是唯一,沒有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留著一條命比什麼都重要。」
「敢不敢跟我一起進去看看?」沈晟風脫下了自己的軍裝。
林澤陽瞠目,「現在過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需要完完全全的了解裡面的情況,是不是如同我們表面上看到的那樣風平浪靜。」
林澤陽急忙熄滅了自己的煙頭,跟著長官一同脫了軍裝,就這麼穿著一條花褲衩和一件工字背心,說實話,有些像臭流氓。
沈晟風似乎早有準備,在軍裝裡面套上了一件普通T恤。
林澤陽臉上堆滿苦澀的笑容,長官好像是有備而來啊,虧得自己這麼聽話脫得像個流氓。
鎮子上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商家如同往日那般開著店門,周圍有許多市民提著菜籃子拉著自家小孩走在街區上,沿途還會有一些私家車緩慢的行駛而過。
林澤陽掩嘴小聲道,「長官如果不是因為事先知道X國環境,我怕是會以為這裡就和咱們本國的普通小鎮沒什麼分別。」
沈晟風站在一家咖啡店前,望了望裡面寥寥無幾的顧客,大步走了進去。
店老闆有些昏昏欲睡的靠在收銀台前。
沈晟風輕輕的扣了扣桌面,「兩杯磨鐵。」
店老闆一個激靈站起身,「好好好,馬上馬上。」
沈晟風似是不以為意的說著,「你是花國人?」
「嗯,最近兩年才遷來這裡,沒有想到還不到兩年這裡又開始暴亂了,這年頭糊口飯吃也不容易啊。」
沈晟風環顧一圈四周,「既然知道這裡不安全,為什麼不選擇回國經營?」
店老闆忍不住的嘆口氣,「回去又能做什麼?我們這裡的人都習慣了這裡的風土人情,突然間要我們離開,說實話,捨不得。」
「難道你們都不怕死嗎?」林澤陽忍不住質疑道。
店老闆放下咖啡杯,「怕,誰不怕啊,但我們知道國家不會拋棄我們,等到真的暴亂的時候,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林澤陽冷冷笑了笑,「你覺得戰事爆發之後,敵人會給花國時間來拯救你們?」
店老闆愣了愣,轉而笑道,「前些年在各國發生了暴動,哪一次不是幾萬人幾萬人的撤離,咱們這裡才一兩千人,國家怎麼就趕不及來救援咱們了?所以不用擔心,他們會不要命的過來的。」
「不要命?」沈晟風饒有興味的重複著這三個字。
店老闆自知自己失言,擺了擺手,「反正就是電視劇里上演的那樣,咱們就管高枕無憂的在這裡生活,出了事,會有人派軍隊過來的,到時候無論如何都會保證僑民的安全,這是軍人的使命,這是國家的承諾。」
林澤陽連一口咖啡都沒有喝,就這麼走出了咖啡廳。
沈晟風隨後走出,他手裡還拿著那杯熱咖啡,心情並未受阻那般的喝了幾口。
林澤陽眉頭緊皺,「長官,您還喝得下去?」
沈晟風不置可否道,「味道挺不錯的。」
林澤陽看著周圍正在談笑風生的所有居民,「他們就真的感覺不到一點戰爭的壓力嗎?」
「正如剛剛那位店老闆說的那樣,如果真的爆發了戰事,會有人第一時間來救援他們,在他們的潛意識裡,認為祖國很強大,他們不懼任何威脅,又認為祖國的軍人很厲害,能夠一眨眼就成功的解救了他們,這是在誇你們。」
林澤陽卻半分也感覺不到他是在誇自己,撫了撫額,「如果真的爆發了,我們第一時間也不可能趕到這裡,然而敵軍倒有可能第一時間把整個鎮子屠殺的一乾二淨。」
「我們永遠也沒有辦法喚醒一個裝睡的人。」沈晟風走下台階。
林澤陽緊隨其後,「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就這麼回去了?」
沈晟風將咖啡杯丟進垃圾桶里,沿途四周張望張望,「如果沒有戰亂,這裡會是一個很安靜的小鎮子。」
「我現在無瑕關心這裡是美麗還是醜陋,我只想把這些傢伙全都弄出去,免得他們平白無故的送了自己的命。」林澤陽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徘徊著。
沈晟風突然抬起手制止他繼續轉悠。
林澤陽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輛一輛武裝戰車由遠及近。
沈晟風側身藏匿在牆角處,望著從自己眼前疾馳而過的車輛,再看了看車子駛離過後留下的深深車轍印。
林澤陽緊張道,「這是怎麼回事?」
「可能你料想到的事很快就要發生了。」沈晟風蹲下身子仔細的勘察了一下車轍痕迹,少說每輛車上都有幾十噸的東西。
林澤陽吞了吞口水,「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這應該是X國的國1軍,他們是派人過來駐守這裡。」
「國1軍來了,那亂軍也不會拖得太久。」
「這兩天你得多派人手在附近觀察,一旦有任何不對勁,立刻保護民眾撤離。」沈晟風走過鎮子。
林澤陽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我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別人是一聽說有戰事發生恨不得立刻撤離,他們倒好,等著發生。」
兩輛摩托車從林子里原路折返。
營區里,陽光灼熱的落在大地上,一道道身影揮汗如雨的加緊著訓練進度。
蕭菁壓著腿,感受到周圍有一道道正在打量自己的眼神,下意識的抬起頭,周圍的眼珠子急忙大驚失色的收回去。
兩名小士兵小聲的嘀咕著:「我看這兩位長官倒像是來這裡休假的,男的每天帶著咱們長官去外面溜達,女的就在這裡過過形式的壓壓腿,跑跑圈。」
另一人附議著,「誰知道他們來這裡是圖什麼,這裡吃不好,穿不好,時不時還要擔驚受怕會不會打仗,他們這是不怕死才想著來我們這裡找存在感嗎?」
蕭菁抬了抬胳膊,雖然自己不是順風耳,但也算是聽力不錯,這些人想要背著自己說壞話的時候能不能小聲一點?就怕自己聽不到似的。
「她過來了,咱們別說了。」兩人適時的閉上了嘴。
蕭菁神色如常的一屁股坐在兩人中間,是的,她是硬生生的把自己嬌小的身子擠進去了。
兩名士兵有些慌了,一個個卻只得故作鎮定的保持沉默。
蕭菁抬起手一邊勾著一個,笑意盎然道,「大家以後要在一起相處三個月,有什麼話也不用背著我說,我這個人雖然是個女人,但絕對不是斤斤計較的女人,更不是那些小肚雞腸的女人,有什麼話大聲的說出來。」
兩人如鯁在喉。
蕭菁笑道,「這是不能說了?」
周圍坐著休息的幾十人,同時沉默下來。
蕭菁站起身,目光從眾人身上遊走了一圈,她道,「大家不是都想看看我們特戰隊的訓練標準嗎?行啊,我現在可以告訴大家什麼才是特戰隊的訓練標準。」
話音未落,一陣狂風從眾人身前嘩嘩一聲呼嘯而過看,所有人只覺得眼前驀地模糊了一下,再睜開眼時,陽光下,女人矯健的身姿已經一氣呵成的完成了一百米障礙。
「……」全場死寂。
剛剛確定不是有人偷偷的按了快進鍵?
蕭菁最後翻過單杠,平穩落地,回頭不苟言笑的巡視過眾人,「隊長曾說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沒有人是一朝一夕就一飛衝天所向披靡,我們的特戰隊是日以繼日不停歇的加強自己。」
所有人啞口無言,在真實有效的成績面前,他們就算心裡憋著火,也不敢冒出來。
蕭菁走在趙成浩面前,目光如炬,「所有人三百個俯卧撐。」
趙成浩愣了愣,卻又不敢質疑長官的話,只得規規矩矩的蹲下身子。
周圍的士兵見到副營長聽命般的做著俯卧撐,也只得蹲下去。
蕭菁繞著眾人轉上一圈,「咱們是要上戰場的,咱們是要拋頭顱灑熱血的,咱們是要圍剿敵人救出自己同胞子弟的軍人,只有不停的加強自己的能力,隨後才有更大的把握成功撤退。」
做到最後漸漸的有人出現了很明顯的體力不支,雖然說俯卧撐是每日必備課,但他們營區要求的每日兩百個左右。
蕭菁蹲在其中一個已經趴下去的人身前,問著,「沒有力氣了?」
士兵喘了喘氣,又繼續提著一口氣開始做起來。
蕭菁站起身,「你們還覺得自己很厲害嗎?不過你們的確是很厲害,嘴上功夫挺不錯的。」
「長官,大家應該是剛剛才跑了幾公里了,所有人都出現了疲憊,現在您突然要求再做三百個俯卧撐,大家體力有些跟不上了。」趙成浩氣喘吁吁的站起身,他算是第一個完成的。
蕭菁咂咂嘴,「如果每一個人準備上戰場的士兵完成的質量都像是這樣,我們這場仗不用打了,去了也是送死。」
「長官——」
「別來質疑我的話,在你們沒有達到隊長的目標之前,你們都沒有資格來質疑我們的話。」
眾人暗戳戳的咬緊牙關,心裡窩著一團火,越發噌噌噌燃燒起來。
蕭菁指著前方的訓練區,「從這裡到槍靶處你們最快的是多長時間?」
趙成浩目測了一番距離,大約一百米左右,他如實交代道,「15秒左右。」
蕭菁搖了搖頭,「知道子彈的速度嗎?」
趙成浩噤聲。
「隊長的要求是在十秒以內。」
偌大的操場無人吭聲。
「長官,這恐怕——」趙成浩的話只說出了一半,好像有一股勁風就這麼撲在了自己的臉上,他出於本能的眨了眨眼,當定睛一看時,剛剛還在自己面前的蕭菁已經不見了蹤影,隨後他聽見了一聲槍響。
子彈的行駛軌跡被放大在眼中,他身體反射性的後退一步,模擬彈就這麼擦過他的頭頂落在了身後的單杠上,啪的一聲碎成了粉末。
眾人還像是置身在夢境中,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趙成浩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那一剎那,他清楚的捕捉到了子彈朝著自己的臉正面襲擊而來,那種死亡的壓力迫使著他都不敢喘一口氣。
蕭菁扛著槍重新走了回來,瞪著眼前呆若木雞狀態下的一群人,加重音量道,「你們的俯卧撐做完了嗎?」
一行人忙不迭的蹲下身子繼續完成著任務。
蕭菁走到趙成浩身前,笑了笑,「這才是速度,明白嗎?」
趙成浩吞了吞口水,身體不受控制的點著頭。
蕭菁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你們的每日訓練。」
趙成浩望著離開的背影,心裡一陣一陣跳的厲害,好像有什麼東西強勢的闖進了自己的心裡,那種感覺,讓他有些痴迷的想要多看一眼這巾幗不讓鬚眉的背影。
蕭菁迎著陽光走的穩健,她不能回頭,她必須保持這種高冷的范兒驕傲的離場,讓所有人都蟄伏在她的威嚴下仰慕著她的高大,這種感覺,爽翻了。
「哐當」一聲,蕭菁一個沒留意就這麼撞在了鐵欄杆上,所幸她已經拐進了宿舍樓,多餘的視線完完全全被阻截。
她哭笑不得的捂住自己的額頭,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樂極生悲。
呵呵,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啊。
「你蹲在這裡做什麼?」熟悉的男低音從身後傳來。
蕭菁急忙站起身,因為撞得有些狠,她的額頭上通紅一片。
沈晟風大步上前揉了揉她的額頭,「你走路是望天還是望地,就是不看前頭?」
蕭菁撇了撇嘴,「我習慣了鐵鷹,突然間換了一個地方,不知道這裡會橫著一根鐵欄杆。」
沈晟風瞥了一眼她身後的確有些突兀的鐵欄杆。
蕭菁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不祥預感,果不其然,自家隊長已經順手搭在了鐵欄杆上,下一刻一股略顯得有些刺鼻的鐵鏽兒味道迎面而來。
沈晟風不露聲響的將一根鐵欄杆腐蝕的乾乾淨淨,連渣都不剩,他滿意道,「現在不用擔心會不會再被撞了。」
「……」隊長你這麼,你這麼做的時候有考慮過欄杆的感受嗎?
沈晟風輕輕的撩了撩她的頭髮,「剛剛就聽見你在操場上說話,在說什麼?」
蕭菁壓低著聲音,「隊長這狐假虎威的感覺真的挺好的。」
「嗯?你借了誰的威?」
蕭菁手指頭從他的衣衫上輕輕滑過,「你說我會借誰的威?」
沈晟風單臂攬著她的腰,「我可是要收傭金的。」
蕭菁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視線漸漸的暗沉下來。
他的唇溫柔的覆蓋了自己的唇,唇間還帶著淡淡的咖啡味道,有些許苦澀。
陽光如舊,如火如荼的落在操場上。
風起雲湧,蒼穹之上雲霧虛虛實實。
沈家大宅內,炎珺瞧著陽光不錯,特意吩咐傭人搬了一張矮人椅。
保姆將沈家小公子從房間內推出來,繞著院子散了散步。
「奶奶抱抱。」炎珺抱過小傢伙,就這麼躺在矮人椅上,陽光雖然有些刺眼,但並不灼熱,還算是舒服。
微風徐徐,周圍有青草的芬芳暗暗浮動。
小傢伙慵懶的伸了伸手臂,他表情懶懶的看著四周。
沈慕簫正愉快的和著自家小妹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突然間瞥到了一道並不友好的目光,他小小腦袋往後看了看,正巧對視上自家小弟弟的眼珠子。
小傢伙依舊用著一副看待鄉巴佬的表情望著自家哥哥。
沈慕簫放棄了去尋找沈筱筱,踏著小碎步就這麼跑了過來。
炎珺莞爾,「哥哥想和弟弟玩嗎?」
沈慕簫眯了眯眼,他不敢碰這個有些丑的弟弟,他噘著嘴繞著他轉上兩圈。
小傢伙的大眼珠子會隨著他的動作而轉動。
沈慕簫驕傲的雙手叉腰,「他不可愛。」
炎珺被他那信誓旦旦的模樣逗樂了,忍不住道,「弟弟還小,等張開了就和慕簫哥哥一樣漂亮了。」
沈慕簫搖頭,「他丑,哥哥漂亮。」
「慕簫這是不喜歡弟弟了?」
「嗯,弟弟會電,好痛好痛的。」
炎珺掩嘴一笑,「弟弟怎麼電我家慕簫了?」
沈慕簫就這麼揮了揮手臂,戳了戳自己的手指頭,「就這麼電,好痛好痛的。」
「傻孩子,快去找妹妹吧,不然等一下哥哥就輸了。」炎珺瞥到了正在角落裡探頭探腦的小丫頭。
沈慕簫有些依依不捨的離開,他企圖再瞪兩眼這個小傢伙。
小傢伙卻是懶得理會他的模樣閉了閉眼,好像不是特別喜歡曬太陽。
炎珺試著逗了逗孩子,指尖剛剛接觸到孩子的臉蛋,突然間一股電流彈在了指頭處,像是被電了一下。
微風依舊輕撫而過,顯然是沒有理會呆愣住的炎珺。
小傢伙小嘴翹了翹,緩緩的睜開眼,眼瞳深處很黑很黑,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無限量的凝聚膨脹。
炎珺心裡有些發怵,她試著再接觸了一下孩子的臉蛋,並沒有任何異樣,她輕喘口氣,或許剛剛只是靜電的緣故。
「夫人。」管家領著兩名男士進入宅子。
炎珺看了看他身後的兩名男子,道,「這是什麼人?」
管家回復著,「您讓我找的風水先生。」
炎珺這才想起前晚上的事,點了點頭,「帶進去看看吧,盡量不要驚動老夫人。」
管家帶著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宅子。
風水先生們擺開陣法,一個個就這麼繞著宅子上躥下跳扮演的可得勁兒了。
周圍的傭人們一個個神色緊張,驚慌失措的看著周圍的道符,越看越像是那麼一回事。
約莫十分鐘之後,一名男子面色凝重道,「最近家裡可是有添什麼新人?」
管家點頭,「我們少夫人剛剛生了小公子,怎麼了?」
風水先生面色越發沉重,「孩子的房間在什麼地方?」
管家指著二樓的方向,「孩子目前是住在三少夫人的房裡,就在您的右手方。」
風水先生急忙掏出一把長劍,「看我的羅盤,上面直接對著那間房,表明房裡有什麼污穢之物,你們所有人都先退出去。」
管家揮退所有人。
男子疾步跑上二樓,咯吱一聲動作很輕緩的推門而進。
房間里很安靜,靜的讓人心神不寧。
另一名男子緊張道,「這裡的確很不同。」
「我施法你輔助,盡量保證萬無一失。」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同時散開。
風水先生剛剛劍上插了一道符,還沒有來得及念出口令,啪的一聲屋內的燈光直接碎開了。
玻璃碎片就這麼從天花板上落在了兩人的身上。
「呼。」管家站在門外不敢置信的倒吸一口涼氣。
風水先生渾身僵硬的扭動脖子,「這、這是怎麼回事?」
另一人嘴角抽了抽,不敢大喘氣。
「啪。」牆上的小檯燈也一併碎了,還有電流在線路上嘩嘩嘩的響著。
「媽呀,見鬼了。」兩人直接抱在了一起。
「啪啪啪。」隨後,走廊上的所有燈管一根一根碎裂,爆炸的好不熱鬧。
管家被嚇得找不到地方躲起來,硬生生的被破碎的玻璃片划傷了兩道口子。
風水先生渾身一哆嗦就這麼摔在了地上,「我、我治不了,對方太強大,我拯救不了,我要回家。」
管家抓住男子的肩膀,「先生不能離開,都已經把惡靈引出來了,您再試試?」
風水先生搖頭。
管家認真道,「加一倍傭金。」
風水先生愣了愣,深吸一口氣,站直身體,「既然你也說了惡靈已經出來了,看我如何收了他。」
兩名男子再一次並肩而站,其中一人道,「隨便唬弄兩句拿了錢就走人,這裡太邪乎了。」
「好,我來說咒語,你就隨便撒兩把雄黃。」
管家提心弔膽的看著唱唱跳跳的兩人,看了看恢復平靜的宅子,連大氣都不敢發出。
「嘭。」
管家猛地一抬頭,剛剛炸開的燈管好像正冒著火花,下一刻,正在聚精會神念著咒語的風水先生渾身上下一顫抖,嘴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嘭。」所有碎開的燈罩不約而同的閃爍著火花,另一人大驚失色的直接從二樓上跳下去,啪的一聲摔在地毯上,半天爬不起來。
管家驀地瞪大雙眼,他能感受到周圍的強力電壓,怕自己一動作就會被走火的電擊中,他吞了吞口水,動都不敢動一下。
傭人們關了總閘,冒著火花的燈管交接處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炎珺聽著聲音,忙不迭的從院子里跑回來,望著滿地的狼藉,驚愕道,「這是怎麼回事?」
管家雙腿發軟,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怕是會以為這些都是這兩人胡謅出來的。
趴在大廳里的男子緩慢的坐起身,腦袋還有些發懵,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怎麼跳下來的。
管家平復了一番起伏的心緒,如實交代著,「剛剛我帶兩位先生去了一下少夫人的房間,突然間燈管就爆了。」
「不要過來,別過來,我不是什麼大師我,我是騙錢的,我就是來騙錢的,別殺我,別咬我,別吃我。」二樓處,男子瘋瘋癲癲的跑了下來,連自己的行頭都沒有要,就這麼像放風的勞改犯一溜就不見蹤影了。
炎珺瞥了一眼管家,「這又是怎麼回事?」
管家嘴角抽了抽,「可能是、是被電傻了。」
炎珺抱著寶寶走上二樓,瞧著一地的碎片,命令著傭人整理乾淨,「小寶只有在這裡睡得才好,趕緊收拾了。」
傭人們有些害怕進入這個房間,卻又不得不進去,一個個硬著頭皮收拾著裡面的碎片。
有人嘀咕著,「我怎麼覺得那兩位先生說的並不假,這裡的確很邪乎啊。」
另一人掩了掩嘴,「不要說這種話,夫人聽到了會生氣的。」
「可是自從小公子出世之後家裡的確就沒有平靜過,不是平白無故的壞了燈泡,就是爆了燈泡,我現在晚上都不敢起床了。」
「夫人進來了,別說了。」兩名傭人收拾好了屋子,安靜的退了出去。
炎珺將睡著的孩子放回床上,看了看空蕩蕩的屋子,眉頭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沈一天一回家裡就覺得氛圍有些不對勁,下意識的朝著二樓的方向看了一下,難道是孩子出事了?
他疾步跑上樓,正巧遇到出門的炎珺。
沈一天開門見山道,「是不是孩子出事了?」
炎珺走回自己的房間,刻意的關上門,慎重道,「老爺,我發現了小寶的一點問題。」
沈一天神色一凜,「什麼問題?」
炎珺思前想後一番,「慕簫和筱筱都說過弟弟會電,您覺得他們像是在開玩笑嗎?兩個都是不到兩歲的孩子,不可能會開玩笑。」
沈一天忍俊不禁道,「你難不成還想說家裡最近這麼多事都是小傢伙搞出來的?」
炎珺搖了搖頭,「這個倒不敢這麼想,但我總覺得慕簫他們不可能會說謊,所以咱們三分一定是有什麼問題。」
沈一天脫下了自己的軍裝外套,坐在椅子上,「你就是想多了,三分那麼正常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炎珺坐在他對側,「也許老爺說得對,倒是我想多了。」
沈一天摘下手錶,「今天請來的風水先生也是鬧劇,你怎麼也信這些迷信的東西了?」
「這不是關心則亂嗎。」炎珺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夕陽落幕,天邊的紅霜將整個蒼穹塗的一片鮮紅。
剛剛結束完訓練的士兵們一個個往著宿舍樓走去,因為突然加強了訓練,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吃不消。
只是突然一人停了下來,他後面的士兵推著前面止步的男子,不明道,「你停下來做什麼?」
小士兵伸了伸手,好像企圖在空氣里摸到什麼東西,可是他摸了好一會兒,依舊沒有摸到東西。
他身後的士兵忍不住揶揄道,「這是擔心自己被上帝遮了眼?」
「我怕是鬼遮眼了。」士兵指了指自己身前,「這裡不是有一根鐵欄杆嗎?咱們多少人中過招啊,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那根欄杆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人反應過來急忙圍過去,地面上還有鐵欄杆的痕迹,但那根欄杆卻是是憑空消失了。
寒風瑟瑟吹拂過操場,好像降溫了。
男子渾身打了一個顫慄,「我是不是記錯了?其實欄杆不在這棟樓?」
「哈哈哈,大概是我們都記錯了。」一行人強顏歡笑的跑過宿舍樓,就當做自己什麼事都不知道那般關上了大門。
蕭菁聽著樓板上傳來的凌亂腳步聲,不明就裡的打開了們,瞧著一擁而入的眾人,眉頭不可抑制的皺了皺,這是大白天見鬼了嗎?
沈晟風正在研究邊防地圖,瞧著去而復返的丫頭,開口道,「看完戲了?」
蕭菁雙手撐在自己的下巴上,有些糊塗道,「大家這是怎麼了?」
「過來看一看這張圖。」沈晟風將地圖推上前些許。
蕭菁收斂起自己臉上的笑容,轉而嚴肅認真的仔細留意著地圖上的每一個重要地點,「隊長是擔心這兩天就有大行動了嗎?」
「從我們這裡出發到賽弗小鎮大概需要半個小時左右,但是如果是攜帶大型武器過去,就得需要一個小時,而對方一旦發生戰事,十分鐘之內就能炸毀這座小鎮。」
「我聽士兵們說過,小鎮上的居民還沒有撤離?」
「嗯,都等著爆發之後咱們像天神一樣說到就到救他們平安歸來。」
蕭菁嗤笑一聲,「天神?」
「我現在想的不是這一個鎮子的問題。」沈晟風面色凝重的看著地圖。
蕭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小鎮外的二十公里后,還有一座城,同樣是在戰火的中心點,然而這座城裡的居民就不止一兩千人了,是十幾萬人!
「我讓林澤陽派人調查過,城裡面花國居民少,但有一家花國工廠,裡面目前務工者大部分是咱們花國人,而目前工廠老闆並沒有下達撤退通知,甚至還沒有停工,依舊正常工作著。」
「隊長想怎麼做?」
「今晚上跟我去一趟工廠。」
蕭菁點了點頭,「我知道隊長的意思,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工廠里的人帶出來,否則戰事一旦發生,我們分身乏術。」
「夜深之後出發。」沈晟風站起身,將地圖收好,「現在去吃飯。」
蕭菁握上他的手,斜斜的看著他的五官,莞爾一笑。
沈晟風側眸,四目相接,他抿唇一笑,「怎麼了?」
蕭菁踮起腳尖,偷偷的吻了吻他的臉頰,「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很好看,親一口肯定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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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雪凝鈺《撩妻有癮:老公請節制》
她,18歲,ZNH保鏢,京門啟家家主,外表高冷,智商180的天才少女。
他,25歲,A國王儲,高能腹黑,忠犬型寵妻狂魔。
初見,她是待拍的壓軸貨品,他是一擲千金的高貴買家。
當有人志在必得時,他喊出了有史以來最高的價格:「十億!」
當她用鐵鐐勒住他的脖子,被十多個保鏢圍困時,
他淡定地說:「不許動手,她是我的妻子。」
妻子?
她可不記得有這樣的丈夫。
明明是以命相搏的,卻在第二天從他的床上醒來。
「早安,老婆大人。」他笑臉相迎,不等她動手,已經逃離床鋪:
「我會負責的。」
負責?誰要你負責!老娘要閹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