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當眾失禁
然而，不等他反應過來，藏於他身後的芷煙已經動了。
嬌軀微閃，在兩人周身帶起一陣涼風，唇角微勾，扯出邪惡的弧度，一手抱著赤狐，一手探向鳳幽幽的腰間，以極快的速度在她的腰間點了一下，而後沒事兒人一般站在人群之中。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傷我，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個問題，當眾尿尿好像不好吧。」稚嫩的童音伴著她天真無邪的表情，眾人順著芷煙手指的方向看去。
轟！
眾人大腦空白，當場石化，彷彿不敢信置般瞪著面前的嬌艷女子，不對，好像還是當朝公主來著。
鳳幽幽心中一寒，下意識覺得有不好的事兒發生，突覺腹部一脹，接著一股熱流湧出，將袍子的下擺染濕。
歐陽瑾和歐陽鵬也下意識地區看，不看還好，一看頓時愣在原地。
失，失禁？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響起，鳳幽幽雙手抱頭，落荒而逃。
「額，剛剛怎麼回事兒？」一個人似乎不在狀態，問道。
「咳咳，堂堂公主，大街上失禁，我沒有看錯吧？」一聲低低的疑惑響起，寂靜的場面頓時熱鬧起來，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熱切地討論著剛剛看見的一切。
「沒錯，那小姑娘最先發現的，嘖嘖，一國公主，竟然干出如此敗壞風俗的事兒。」女人的聲音含著濃濃的鄙夷，毫不懼怕地說道，不敢當場發表，背後議論總可以吧。
「靠，這公主也太彪悍了吧！」男人忍不住爆粗口。
……
歐陽瑾和歐陽鵬的目光齊齊看向芷煙，彷彿要從她那兒尋求一些答案。
「那個，我們去買東西吧。」芷煙摸摸鼻頭，目光閃爍地說道。
不過就是看那個鳳幽幽不順眼，然後在她腰側點了一下，不過這懲罰是不是太小了點兒？下次應該把她的氣穴也打開，見識見識古人是如何放pi的。
天上依舊下著雪，不過比起院子中的鵝毛大雪小了不少，即便如此，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芷煙身上也覆蓋了不少。
歐陽瑾目光閃爍了一下，上前，自從為她拂去身上的積雪，歐陽鵬看見這幕，嘴角一彎，腳步不由放慢了一些，哈哈，看來他猜得果然不錯，瑾兒似乎對小煙兒很上心呢。
「剛剛是你做得手腳？」歐陽瑾走在芷煙身側，聲音醇厚，甚是好聽。
「你心疼了？」芷煙挑眉，戲謔道。
歐陽瑾的眸子驀然暗了一分，劍眉微攏，臉上掛著一絲不悅，「我對她沒有興趣，以後不要把我和她聯繫在一起。」
想想那個自以為是、傲慢得不得了的女人他就一陣厭惡，再加上剛剛那幕，下次見到她估計會繞道而行。
「看得出那隻花孔雀很喜歡你。」芷煙不以為然，陳述事實道，那個鳳幽幽看歐陽瑾的目光帶著狼一般的光芒，炙熱專註，如果不是在大街上，估計要把他吃入腹中。
「……」歐陽瑾沉默，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即便那個女人喜歡他，那也不關他的事兒。
接下來時間兩人一直保持著沉默，一看他們之間的氛圍不是很好，歐陽鵬又上來緩解氣氛，不是問問芷煙這個好不好，那個好不好，直到天色暗沉，三人才回到府邸。
吃過晚飯，芷煙照例閃到乾坤空間煉丹，連續一個月的煉製，一般的二品丹藥對她完全沒有障礙，煉完丹，又接著在乾坤空間修鍊。
自從突破了築基達到塑體，芷煙的修為一天一個樣兒，提升得很快，這個年齡段正式發育的好時機，也恰好是塑體的好階段。
呼吸、吐納，操縱靈力運轉全身，陰陽兩線比之前粗壯了不少。
斐老浮於半空，一直關注著芷煙的修鍊，蒼老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對她這段時間的成績很是讚賞。
等芷煙再次從乾坤空間出來，已是年夜。
歐陽府張燈結綵，眾人忙碌，到處一片喜氣洋洋，芷煙打開房門，幽幽地看著這片天地，不知不覺，自己已經來了大半年，這個時候，也正是前世的除夕之夜吧。
等芷煙來到大廳，發現一直躺在床上，不曾和她碰面的歐陽鋒也被抬了出來，此時被安置在上首的位子。
除了那些送菜的下人，整個大廳便只剩下芷煙、歐陽鵬、歐陽瑾、歐陽鋒四人，看見芷煙到來，歐陽鵬的臉上湧起一抹笑意，樂呵呵地迎了上來，歐陽瑾目光微閃，臉上劃過一絲複雜。
芷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歐陽鋒的身上，明顯感應到他臉上的表情變化，憤怒、殺意、不甘、怨恨……
要不是此時不能動彈，估計會早就撲上來將她殺死。
芷煙勾唇，心中五味陳雜，往事歷歷在目，再看眼前這個曾今輝煌的男人，心中有的只剩同情。
「小煙兒，快來坐吧。」歐陽鵬寵溺地招呼道。
「嗯。」芷煙點點頭，自動在他的身側坐下，等所有菜上齊，又有一僕人上來專門服侍歐陽鋒。
「妖女，將這個妖女趕出去，我歐陽家族不歡迎她，滾，給我滾……」歐陽鋒渾身顫抖，好不容易聚集著力氣吼道，目光赤紅，臉上露出猙獰之色。
「瑾兒，你忘了嗎，爺爺這身傷便是拜她所賜，不孝子孫，快將她給我趕走，滾，給我滾……」聲音嘶啞，彷彿臨死之前的咆哮，一雙眼睛瞪得恨不得就要掉出來。
「爺爺。」歐陽瑾皺眉，無奈地喚道。
「殺了她，殺了她，快給我殺了她！」歐陽鋒徹底陷入癲狂狀態，瘋狂地哧吼著，一介宗師，從人生的巔峰跌落谷底，這種打擊，任誰受得了？
芷煙坐在桌位上，冷冷地看著他發瘋抓狂，最後乾脆拾起筷子，徑自吃著桌上的飯菜。
一桌熱菜，色香味俱全，吃在芷煙的口中卻味同嚼蠟，沒有半分味道，耳邊的哧吼依舊，芷煙低著頭，唇角忽然勾起一抹乾澀的笑，果然，這裡永遠也不可能成為自己的家，這個地方，即便有爹爹也溫暖不了，一個人的心一旦寒了，便再也難以捂熱。
吃著吃著，芷煙突然停住，抬頭，靜靜地看著對面的歐陽瑾。
猛然被她這麼看著，歐陽瑾目光一凜，突然有點不知所措起來，訝異地看著她，該不會是被爺爺惹惱了吧？
可是他說過，只要重振歐陽家，以前的事兒就一筆勾銷，所以即便歐陽鋒鬧得再厲害，他也不會趕芷煙出門，甚至，他希望她能永遠留下來。
「歐陽家族的事情差不多穩定下來了，相信後面不會有太大的障礙，這是最後的靈果、藥液以及丹藥，以後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芷煙說著，將銀色的戒指放到桌面之上。
她原本準備過兩天再給他的，現在看來，沒必要了，早點兒離開也好。
「你，什麼意思？」歐陽瑾渾身一震，愕然地看著芷煙問道，企圖看穿她的心思。
丹藥、藥液從第一次開始就斷貨了，靈果雖然每天都有，但量也不是特別多，好在歐陽家族的名聲已經打出來了，其它的各項店鋪也陸續跟進中，即便不像第一天那樣日進斗金，每天的收入也是不菲的，照這個趨勢下去，歐陽家族必將成為錦都第一家族。
而她卻突然之間再次提供丹藥、藥液，並且強調是最後的，她這是？
「煙兒……」歐陽鵬皺眉，擔憂地看向芷煙。
「馬上就要開學了，我想早點兒去學校。」芷煙轉過頭，對著歐陽鵬安慰道，以前還打算帶他一起走，現在看來，還是歐陽家族更適合他。
歐陽鵬瞳孔一縮，看著她臉上的淺笑，突然覺得說不出的寂寞，她又要離開自己么，又要獨自一人？
「你在生氣？」強壓下心底的煩悶，歐陽瑾看著對面的芷煙道。
「生氣，生什麼氣？」芷煙挑眉，反問回去。
「我說過，只要重振歐陽家族，以前的事兒就一筆勾銷，你不用在意爺爺說的話，大可安心留下。」歐陽瑾墨色的眸子緊鎖著芷煙的一汪秋水，承諾道。
「我想你搞錯了狀況，我是去上學。」芷煙勾唇，淡淡地譏諷道，重振歐陽家族？
要不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他以為她會稀罕這些？
從靈技堂受辱的一刻，她便沒有將這裡當做自己的家。
「煙兒……」歐陽鵬聲音微啞，眼中有愧疚、疼惜、擔憂和期盼。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留下來，留在他的身邊，讓他時時刻刻可以照顧著。
「爹爹不用再說了，煙兒決定的事兒是不會反悔的，再說我這是去求學，有師傅在，不用為我的安全擔憂。」清澈如水的眸子對上歐陽鵬一臉焦急，小臉滿是堅定之色。
歐陽鵬嘆了一口氣，是啊，煙兒這是上學，他怎可因為捨不得而影響她的前程呢，再說有那個神秘強者在，她的安全自然是沒有問題。
「要不再待幾天吧，反正離開學也早……」歐陽鵬看著芷煙，企圖再拖幾日，這段時間忙著家族的事兒，他都沒有好好陪陪煙兒，現在想來，更是一陣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