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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說不喜歡她,是騙她的(修改)

  不會兒,她的身體漸漸發熱。


  慢慢的,越來越滾燙。


  體內湧出一種渴望。


  這種渴望,大概不用多久,就會讓她失去理智。


  吳朝陽罵了髒話,把衛生間的門給鎖了起來,背抵在玻璃門上。


  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敲響:「朝陽,你在裡面嗎?」


  吳朝陽只覺得意識漸漸渙散,她舔了舔唇,體內的燥熱讓她有想扯衣服的衝動。


  緩了下,聽出外面的聲音是龔棋。


  吳朝陽心裡又腹誹了聲賤女人。


  小看我?

  想得逞?

  沒門···

  她要為程徽守身如玉的。


  事實證明,跟情敵的對抗,沉默是最好的方法。


  「我沒事。」吳朝陽聲音很虛。


  外面。


  龔棋頓了一下,很快猜到怎麼回事:「你被下藥了?」


  「恩。」


  難怪那女人把他放進來后讓他把握機會。


  龔棋神情裂了一樣。


  對方這種做法,實在是太侮辱他的愛情觀。


  「我想辦法出去,你忍著。」


  「好。」


  吳朝陽爬起來開了花灑,她坐在花灑下面,淋了自己一身,瞬時,冷熱交加,體內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激烈的打架,她蜷縮著身體,抱住膝蓋,咬住牙根,口腔里,已經有鐵腥味在蔓延。


  ~

  琳達如願以償的見到程徽。


  在另一個房間里,放著浪漫的音樂,桌子上,提前放好了豐盛的午餐,以及美酒。彷彿這裡並沒有經歷一場災難,她享受的心安理得,並沒有因為已經死去的人而感到有任何一絲的愧疚。


  「陪我跳支舞吧。」琳達上前,手想要搭在程徽的腰上。


  沒碰到衣服就被拍掉。


  琳達愣了下,旋即又笑了笑:「你這樣我會很不高興的。」


  她一不高興就會怎樣怎樣,顯然是威脅。


  程徽眉頭都沒有擰一下。


  倒是勞倫小聲說:「程徽,盡量牽制住她,他們,已經殺掉了酒店裡十五個無辜的人,要是她脾氣上來,很有可能會拿人質開刀,你的人已經快爬到頂層。」


  說著,他抬起頭,能看到酒店建築的上方,有幾處黑影。


  勞倫怕外面有AR的團伙通風報信,已經讓技術科屏蔽了酒店五百米外的通訊信號。


  「想好了嗎?」


  程徽沒說話。


  琳達手成功的搭到程徽的肩膀上,身體挨近。


  聞到那獨特的男性氣息,迷了心智那般:「程徽,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喜歡你呢。」越想,那種想要把程徽囚禁在身邊的想法更加濃烈。


  然而挫敗感也越來越重。


  怎麼就有她沒辦法征服的男人。


  此時,即便是靠近。


  琳達只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圍繞,稍有不慎,很有可能會萬劫不復。


  對程徽而言,她不過是個罪犯。


  而他,是獵鷹。


  天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如果不是她有把柄在手,就是那個叫吳朝陽的女人也在酒店裡,程徽根本不會義無反顧的進來,就不會有現在能夠靠近他的機會。


  「我覺得你是在意那個女人的,最後喊我出來,其實是不想她再跟我呆在一塊。」琳達輕聲細語的。


  「你可以去掉我覺得。」


  去掉那三個字,他是在意那個女人的。


  琳達臉上的笑似是減了下來。


  勞倫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突然緊張起來。


  另一個房間里。


  吳朝陽淋著冷水,她不知道過去多久,只是意識越來越沉,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


  花灑的冷水還澆在她的身體上。


  房間的門已經鎖上,房間能用的東西幾乎沒有,一時之間,龔棋看不到有逃出去的機會。


  他的眸光瞥向衛生間鎖上得門,尋思一會,別過,忽是看到窗外,有個人影。


  是蕭九。


  他敲了敲落地窗。


  手摸索腰間,拿出一把類似於槍的東西,裡面不是子彈,而是能切開厚重玻璃的化學成分的物質,一按下開光,透著藍光,類似於激光之類的。


  很快,繞著玻璃窗切開了一個圓圈,用力一推。


  蕭九先是雙腳探進去,身子再像泥鰍一眼溜進去,他腳沾地,緩了下問:「龔棋,朝陽呢。」


  「在洗手間里。」


  「她怎麼了?」


  龔棋低聲回:「被下了葯。」


  「卧槽。」


  喜歡他們程哥的那個女人,果然是個瘋子,變態。


  「情況怎麼樣了?」


  「不知道。」


  蕭九通知了其他人說自己找到了吳朝陽跟龔棋,讓曉峰他們進入酒店后自由發揮,而後讓勞倫通知他們程哥,已經找到朝陽,並且準備好直升飛機。


  報備完畢之後,蕭九掐掉通訊:「不能再呆在這裡,我們得把朝陽帶上天台上面。」


  他們喊了朝陽好幾聲,但都沒有得到回應,介於擔心,只好破門而進。


  花灑下的水沖刷著吳朝陽,她已經渾身濕透,衣服貼著她的身體,凹凸有致的身材盡顯,好在穿的衣服不是淺色的。


  蕭九把花灑關掉。


  龔棋抽了一條大毛巾,把吳朝陽的身體裹住抱了出去。


  ~

  此時此刻,在14層的某個房間里,兩聲槍響。


  一個外國小孩捂著耳朵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一直哭。


  李羽靠著牆,身上沾有地上沒了氣息的恐怖分子的血,他伸手摸向口袋,拿出煙跟打火機。


  哭聲太煩人了。


  李羽抽了幾口煙,扔在地上踩滅,語氣有點生硬:「別哭,沒事了。」


  外國小孩抬起頭,淚眼汪汪的,抽噎著,身上穿著粉紅色的公主裙,她站起來,跑過去抱住李羽,繼續哭。


  李羽身體一瞬的僵硬,最終,伸出手,力道很輕,摸了摸她的腦袋,可以說是有點溫柔。


  這一刻,情緒,全所未有的平靜。


  然而,酒店裡的所有人的性命並不安全。


  這種被他人信任的感覺,彷彿得到了救贖。


  此時房間傳來異樣的動靜。


  循著聲音,李羽舉起槍。


  可以說是同時的。


  阿傑一個翻滾進來,手裡的槍同樣指著李羽。


  不過李羽再看到來人是誰之後,槍垂下。


  阿傑認出他是李羽,遂而也放下槍,知道他本質並沒有壞透,問:「李羽,酒店裡什麼情況,趕緊跟我說說。」


  人質要就出來,武裝分子,同樣要絞殺。


  此時,頂層,程徽所在的房間里。


  不知程徽跟她說了什麼,琳達的臉色有點難看,只聽她在問:「你說不喜歡她也是騙我的?」


  「不是你。」


  「什麼?」


  「是騙她。」


  chapter20

  程徽言簡意賅的話,給了琳達一個暴擊。


  琳達笑。


  沒錯。


  她在程徽眼裡,從來什麼都不是。


  冷冰冰的,根本融不化。


  琳達道:「她對你已經不忠誠了,你們中國的男人,不都很介意女人的貞潔嗎?」


  程徽掀了掀眼皮。


  「我給她下了葯,跟一個男人關在了一起,指不定現在她還在床上跟別的男人放蕩纏綿。」琳達的樣子有點瘋狂,有刺激程徽的意思。


  像鬥牛場里的牛,瞪著眼睛喘氣。


  來啊,互相傷害啊。


  程徽的表情已經結冰。


  他像是沒有在意。


  可渾身上下圍繞的殺氣足以凌虐他人千百次。


  有的人,大概就是那種表面永遠平平淡淡,若是遇上在乎的事,內心其實已經炸裂。


  忽的。


  從暗處。


  似是射出了細細的銀針,是對著程徽的。


  很細的聲響,程徽敏銳的感覺到,身子微微一偏,抓起桌上的紅酒砸了過去。


  砰的,紫紅色的液體隨著瓶身裂開飛濺。


  蘭尼從暗處里翻個滾出來。


  程徽已經握拳,拳風凌厲的掃向琳達。


  一場硝煙的對戰,死亡的賽跑,已經激烈的開始。


  直升飛機已經接走了酒店好幾名無辜的人民,吳朝陽也在裡面。


  他們安全的離開酒店。


  半個小時之後,勞倫開始下命令,特警已經從正門口突擊進去。


  周一凡跟三四個武裝分子劫持了三名人質一直往上爬。


  而且人質脖子上被安裝了定時炸彈,周一凡手裡有遙控器。


  情況並沒有成功逆戰。


  周一凡開始提要求,給他們準備一輛直升飛機,還有,把他們的另外一位夥伴帶過來天台。


  天台上。


  特警跟部隊的士兵已經重重圍住他們。


  琳達身上好幾處刀傷。


  雖說是皮外傷,但是漂亮的皮膚上,日後即便是好了,也會留下難看的疤痕,而且,是十幾處,從後背,大腿,小腿,手臂···

  蘭尼比她好些。


  他最多是鼻青臉腫,都是內傷。


  那個叫程徽的男人,實力太強。


  而且他有意針對琳達。


  把琳達當成了胡蘿蔔一樣來削。


  琳達甚至想用人質來帶走程徽。


  這個瘋狂的舉動,周一凡他們肯定是拒絕的,把一個中國特種兵帶在身邊,日後他們還想有安寧日子過,而且,程徽是個不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要了他們的命。


  「琳達,你瘋了。」


  琳達有一半的目的是想要得到程徽。


  「只要你跟我走,這三位人質,我可以不殺他們。」琳達固執的朝程徽道。


  一旁的周一凡臉瞬間黑了。


  「我不同意。」


  琳達的槍突然指向了周一凡:「在AR我才是老大。」


  他們起了內訌。


  是勞倫他們樂意見到。


  吵吧。


  只有這樣才有機會鑽空子。


  「你只有兩個選擇,服從我,或者死。」


  周一凡氣的情緒壓不住,「琳達,你沒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么,他想殺了你。」


  琳達沒說話,湛藍的眼睛盯著他。


  「fan,你別撞槍口上了,她得不到的東西,拚命都會想去得到。」一旁的弗蘭斯勸。


  周一凡閉了嘴。


  琳達的槍慢慢放下。


  然而就是這個瞬間,周一凡拿槍對著琳達的后腹就開了一槍,旋即,把她扔下了樓。


  20層的高度,琳達摔下去,必死無疑。


  這個現象,不遠處的特警們唏噓不已。


  果然是沒人性的兇手。


  自己人都下得去手。


  弗蘭西他們都愣了,沒想到平時對琳達表現出愛慕之情,忠心耿耿的周一凡,會毫不猶豫的反過來殺了琳達。


  「十分鐘,直升飛機給我備好。」


  「炸彈。」


  周一凡說:「直升飛機過來了,我自然會把遙控器給你。」


  此時在阿傑身旁隱藏的李羽,表情略顯複雜。


  十多分鐘,一輛直升飛機盤旋在空中,慢慢的降落。


  直升機交換人質,還有他們先前捉到的那名AR成員。


  一切進展的都很順利。


  儘管如此,他們仍然不敢鬆懈。


  弗蘭斯他們一一上了飛機,最後一個上飛機的是周一凡。


  勞倫接過炸彈的遠程遙控。


  飛機也從而一直往上飛。


  特警部隊開始拚命的朝上開腔。


  然而這個時候,周一凡手裡又多出了一個遠程遙控器,空中,是他張狂的笑聲:「蠢貨,我手裡這個才是真的。」


  「fuck!」


  就在此時。


  暗處的狙擊手開了槍。


  周一凡揚在外面的手臂被子彈命中。


  手裡的遠程遙控沒拿穩,掉了下去。


  「射的漂亮!」勞倫大喊。


  別以為上面陽光太烈就以為狙擊手拿你沒辦法。


  周一凡不敢再得意,讓弗蘭斯趕緊開直升機飛走。


  ~

  吳朝陽意識漸漸蘇醒,隱約聽到了直升機轟隆隆的聲音,她想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很重,根本撐不起來。


  藥力已經漸漸失效,她身體很冷,冷的彷彿沒了知覺。


  等她在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吳朝陽從床上坐直,頭還有點發暈,她瞥向起初,發現自己現在是飛機上,再看看,有點眼熟,那是他們家的飛機。


  她得救了?


  那巴國國際酒店的那些人質呢?還有程徽他們,是否安好。


  太想知道白天的情況,她掀開被子下床,腳剛踩在地面上,軟綿綿的,一下子跌回床上,手不小心的掃到玻璃杯,掉在了地板上,發出哐的聲響。


  此時,房間門敲響兩下被推開,龔棋推門進來:「你醒了?」


  「他們還好嗎?」吳朝陽迫切的問。


  龔棋扶她躺回床上:「解救了大半的人質,那個女人死了,不過AR除了李羽自首以外,其他人跑了。」


  吳朝陽有點不敢相信:「死···死了?」


  「恩。」


  從19樓摔下去,腦袋都摔成了爛泥。


  「怎麼死的?」


  「他們AR一個叫周一凡的成員親自給了一槍推下樓摔死的。」


  吳朝陽沒想到她是被自己人給弄死的,但莫名的大快人心。


  「我爸媽來了?」吳朝陽再問。


  「不是,是你哥哥。」


  吳朝陽哦了下,鬆了口氣。


  「你哥哥是送李老師過來見李羽最後一面的。」


  吳朝陽胸口一緊,心裡泛起酸澀:「那···老師見到李羽了嗎?」


  「見到了。」


  明明生命已經快凋零,卻頑強的支撐到最後一刻。


  見到李羽的時候,恰是迴光返照,父子兩待在一起五分鐘,李羽陪著自己父親,度過了最一刻的生命。


  已經可以說是奇迹。


  生命的奇迹。


  而那些活著出來的人質,無一不慶幸,活著,真好。


  他們未曾離開這個世界,早上,還能喝到香濃的咖啡,還能照常的上班,工作,聚餐。


  「那就好。」


  吳朝陽本想替老師完成心愿,沒想到最後,她好像什麼忙都沒幫上。


  「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繼續睡會吧。」


  身體確實很睏乏。


  吳朝陽點點頭。


  在龔棋出去前,吳朝陽跟他說了句謝謝。


  「不用客氣。」


  睡過去前,吳朝陽是想著程徽的,她想問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她,在沒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下,想知道程徽的答案,如果是真的不喜歡她,放棄好了。


  這般想著,吳朝陽心裡不甘心。


  她再補一句,就放棄一天,不能再多了。


  真沒骨氣。


  吳朝陽有點嫌棄自己。


  可是,要是再聽一遍程徽說不喜歡自己,她一定會難過的要死。


  好煩!


  所以,程徽,你究竟喜不喜歡我。


  ------題外話------


  ····自己做的孽自己流著淚也要堅持。


  看到昨天沒更掉了好多收藏,我的老鐵離我而去,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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