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你都不親我嗎?
黑夜的天邊,數不清的天燈層次不一的浮在半空,燦若繁星,而站在底下的人,抬頭看上去的時候,除了驚艷,驚嘆,似乎已經找不到什麼詞語來形容所看到的畫面。
秦昭又是發現,在如此繁盛美景下,周遭,卻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沒有人打擾的夜,繾綣浪漫的味道,在兩人之間流淌,她看著藺璟臣英俊成熟的臉龐,此刻變得格外迷人,心跳的像兔子在活蹦亂跳,有點收不住。
但是女孩唇邊的笑容卻越來越甜,藺璟臣的反問,更是有這曠世美景只為了討她歡心而布置的。
她不是傻子,怎麼還會感覺不出來。
這時,咖啡廳裡面的燈亮起,秦昭能看到站在窗口裡有幾個身影,其中一個,是程徽,還有晃著紅酒杯的顧若州,在他旁邊,還有他表妹鄭君怡,還有的男人,因為沒見過,所以不認得。
秦昭因為背對著,所以沒有發現咖啡里那群人,她手揪住藺璟臣的衣衫,唇瓣微微抿住,「藺璟臣,你今晚是要跟我求婚嗎?」
問的時候,女孩的臉頰有淺淺的緋色,輕顫的睫毛下,那雙黑曜石般溫潤的眼睛有流露出幾分期待。
本來在園遠景大廈發現藺璟臣要跟她求婚的時候但卻因為有人報假警而被破壞,後來回到家中,她跟藺璟臣求證。
事實證明,她猜的沒有錯。
她帶頭挑明,藺璟臣順其自然的哄她嫁給他,秦昭自是滿心歡喜的把求婚戒指收下,不過失去的求婚儀式,總會覺得遺憾。
藺璟臣深邃的眼睛里笑意更深,他擁著人的力道微微收緊,溫暖的體溫包裹著他,「前幾天不是說過會在你哥面前,跟你求婚,忘了?」
對著那雙滿是深情認真的眼睛,秦昭有點害羞,她別過視線,頭靠在藺璟臣一邊肩膀,聲音軟噥,「哪想到你動作那麼快。」那就是說,程徽在某處看著。
秦昭埋臉在藺璟臣胸口,全是小女人的嬌羞,她餘光撇見漫天星火的半空,眼睛漸漸有點發紅濕潤,她偏過頭,又微微踮腳,在藺璟臣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這是充滿感謝的親吻。
藺璟臣給了秦昭踏實的依靠,給他的愛,還給了他一個溫暖的家,也滿足了女人喜歡浪漫的心態。
沒有經歷過就沒辦法體驗被自己喜歡的人求婚的那種激動和喜悅的心情。
而藺璟臣的想法卻很簡單,只是想給秦昭一次難忘的求婚史,想寵著她,她高興了,比談成功一樁上億的生意還要讓他覺得愉悅滿足。
抱了一會,藺璟臣再從口袋裡拿出小絨盒,他當著女孩的面打開,裡面躺著的一條水晶項鏈,款式比較簡單。
求婚戒指此刻被串成項鏈掛在秦昭的脖子上,雖然求婚通常是戒指,但有些也會有別的珠寶來代替,比如項鏈,手鏈之類的。
補辦的求婚儀式,藺璟臣沒有再選擇買戒指,再買戒指,已經沒有第一枚送出去的有意義。
藺璟臣緩緩牽著她的手,唇邊似是噙著笑意,在漫天星火的夜空單腳跪下。
秦昭已經感覺不到冷,她渾身滿腔都是熱火,從頭暖到腳。
而藺璟臣單腳跪下來的姿勢,優雅又從容。
此刻,咖啡廳里的人唏噓出聲,此刻一看,他們才真的確定藺璟臣今晚真的是在求婚。
漫天燈火下,藺璟臣低沉又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昭昭,嫁給我。」
再聽一次,秦昭依然聽的臉紅心跳,荷爾蒙的繁衍真的太能渲染氛圍了,她笑著點頭,用最真摯的口吻回答,「我願意。」
旋即,她彎下腰,在藺璟臣的薄唇親了一口,似乎覺得不夠,又將紅唇印了上去。
藺璟臣笑著讓她親,卻是把心裡頭忍不住想要回吻的衝動給忍了下來,他把項鏈帶在女孩手上,秦昭手上本來那個鐲子在出了程家之後她就收起來了,太貴重,怕把鐲子給弄壞。
她膚色白,項鏈戴在她手上非常好看,藺璟臣看著她的手,握著時感覺的軟綿,力道又攥緊了些。
藺璟臣站起來,再而將人兒輕擁進懷裡,薄唇在她鬢髮間落下憐惜的吻。
這時,秦昭把伸手放在脖子後面項鏈給解下來,她把那枚求婚戒指遞到藺璟臣的手掌心,眼眸灼灼,「你再給我帶一次。」
上一次,藺璟臣給她帶戒指時的樣子,她沒來得及瞧仔細,但看到戒指帶在手上的那一刻,非常動容。
戒指還有秦昭身上殘留的溫度,她垂著睫毛,輕聲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我喜歡你給我帶上戒指的那種感覺,很幸福。」
藺璟臣拿著小小的圓圈戒指又套進秦昭的中指。
明明一很短暫只是一瞬的事情,秦昭覺得像過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秦昭眉眼全是笑,雙手環在藺璟臣的腰上。
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們之間那斬不斷的情絲,再從兩人親昵的樣子顯然是長期接觸下才會有的表現。
心情最微妙的就是鄭君怡了,她跟藺璟臣相過親,那一日就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不過那時藺璟臣分明是對她還是抵抗的,畢竟年齡差就擺在那裡,誰知幾個月過去,秦昭便是徹底的虜獲藺璟臣的歡心。
兩人之間到底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實在是令人特別好奇。
顧若州抿口紅酒,秦昭這隻兔子就這麼進了狼窩。
至於程徽,比較冷靜,雖然有點不平衡秦昭那麼喜歡藺璟臣,但有什麼辦法。
藺璟臣手覆在她腦後,緊緊擁著。
這時,秦昭又抬起頭,突然問,「你都不親我嗎?」
聞言,藺璟臣笑意更甚,他不是不想親,而是考慮到秦昭親過之後秦昭待會見到人恐怕會羞怯,他再看向她,那雙眼眸水潤潤的,眼角有些紅紅的,有些意亂情迷的樣子,十分蠱惑人,他情不自禁,吻住她眼角。
酥酥痒痒的感覺傳來。
秦昭覺得不滿,輕聲道,「不是親這裡。」
藺璟臣笑問,「那你想我親哪?」淡淡愉悅的嗓音從頭頂傳下來。
秦昭沒有回答,踮起腳再貼上藺璟臣的薄唇,男人哪裡都很堅實,除了唇,軟軟的,她舔了舔,又生疏的斯磨兩下,正要離開…
藺璟臣心裡動容,握著她腰的手微微用力,便是反客為主,摁在懷裡親吻起來。
秦昭閉上眼睛,一開始輕輕柔柔的糾纏,但很快藺璟臣親吻的力道是又深又重。
遠遠看,這畫面即是美好又旖旎。
不過藺璟臣有把握好時間,沒有親太久,淺嘗輒止而已。還有故意避開咖啡屋那群人,只留給他們一個在燈火下挺拔的背影。
等親吻結束,秦昭唇有點紅艷,看起來更是可口,咖啡屋裡有人走出來,顧若州朝他們吹了聲口哨,秦昭意識回籠,遂把整張臉埋在藺璟臣胸口裡,耳朵的溫度在加熱,她才想起既然藺璟臣是要在程徽面前求婚,那她哥肯定也在,但沒想到還有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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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心裡羞了會兒,不過心態調整的快,她把心情稍微平復,跟著藺璟臣進了那間咖啡屋,咖啡屋有裝扮過,屋頂上是藍色粉色交加的氣球。
屋裡暖和。
此刻,放著浪漫有情調的英文歌。
秦昭朝那幾人淺淺莞爾,除了顧若州,老金,鄭君怡,屋裡面還有兩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和兩個女人,那兩位男士,皮相長的也帥,不過跟藺璟臣也是不同類型,緊隨,藺璟臣介紹,一個叫周年,一個叫庄佑寧。
秦昭與他們打過招呼,對於鄭君怡這位曾經與藺璟臣約過會的女人,還上過報紙,她凝視兩眼,過了招呼沒再說什麼。
鄭君怡拿起酒杯,「祝福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別忘了給我發張請帖。」緊隨她笑道,「差點忘了,秦昭還在念書。」
藺璟臣道,「結婚跟念書不衝突。」
鄭君怡認同般,「那也是。」最後她看向秦昭一眼,眼神收回,「好久不見,我就是過來湊湊熱鬧,希望別介意。」
秦昭淺淺笑。
一旁,顧若州插話,他疑惑問,「表妹你跟秦昭認識?」
「上次在馬戲團見過,表哥,那時候就是你不對了,你連藺璟臣有喜歡的姑娘都不知道還給我亂介紹。」
那時藺璟臣雖然坐在她旁邊,但鄭君怡還是覺得自己像是單機在看馬戲表演。
顧若州咳嗽兩聲,「是表哥錯了行不行。」難道藺璟臣那麼早就對秦昭起了歹意?他一個眼神投過去。
藺璟臣面不改色。
鄭君怡是有意向秦昭解釋他們看馬戲的原因,說起來最初她對小姑娘的感情還是覺得不靠譜的,即便現在儼然覺得太年輕的感情不成熟,但是年輕人的感情也有值得他們學習的地方,至少,他們勇敢。
這時,出去後門外面接電話的程徽走進來,秦昭看見,還是有點羞澀的喊聲哥。
程徽語氣溫和的嗯了聲。
剛才,是顧若州幾人招待的程徽,大家都是男人,不會有什麼尷尬,聊幾句話就能聊起來,而程徽夜並不是那種難相處的人。
秦昭跟程徽說會話,沒多久程徽就要離開,顧若州等人也與他道別,最後,女孩把人送出去。
至於藺璟臣,看著秦昭把程徽送出去,透過窗,能看到他們在說話,不過隔著門,距離遠,根本是聽不見說什麼的。
這時,藺璟臣難免會被他們調侃一番。
周年道,「我一直以為藺璟臣是個沒情調的男人,想不到他耍起浪漫來可比顧若州這個浪蕩公子厲害。」
庄佑寧,「可不是,人家小姑娘,還不被他手到擒來。」
藺璟臣手放在褲袋,沒計較幾人的湊熱鬧,面色淡淡的任由他們打趣,不過面對他們時身上的氣息倒是和顏悅色不少,一看便知心情不錯。
至於突然受到傷害的顧若州:「……」他喝口酒,替自己辯解,「什麼浪蕩公子?我已經從良很久了。」
周年嗤笑,「忽悠誰呢,前幾日在國外出差不是追那個愛上超模裡面某個模特追的起勁?你就是禍害,還不承認。」
說起蘇紫,顧若州眼裡就是意猶未盡,「別說,我這會兒還挺想她的。」
時間尚早,才八點左右,外面夜空里的天燈數量不減。
秦昭送走程徽,再度回到燈火通明的咖啡屋。
藺璟臣給她倒杯熱水,「剛才一直在外面吹風,喝水暖暖身子。」
秦昭清秀的眉眼柔和微彎,從他手裡接過水杯,小口的喝起來。
咖啡屋裡人多,又有顧若州這種善於製造氣氛的,氣氛尤為融洽。
不過,差不多九點的時候,秦昭從洗手間里出來,除了藺璟臣,其他人都走了,只留下滿室情調的音樂,還有後門外面站著,舉著手機,不知在跟誰通電話。
秦昭推開虛掩的後門倚在那兒饒有興味的看著藺璟臣的背影。
在夜空的天燈的籠罩下,讓人容易迷了眼,她不由拿出手機,對著男人的背影,還有半空的天燈,她按下拍攝鍵。
喀嚓的一聲響。
藺璟臣發現她,偏過頭看向倚在門口的女孩。
這張背影的照片,偏暗,但是非常的有意境,男人的身材好,所以背影看起來也特別好看,透著一股神秘,會有讓人想要看他正面面容的那種衝動。
欣賞自己拍的照片,秦昭點了保存,后因為藺璟臣看回頭的視線而稍微有點不好意思,最後,這張照片用做來鎖屏的壁紙。
藺璟臣很快掛掉電話,眼神幽深,但眼底里繾綣的情意,是從來都沒有散去的,他把手機收起來,「拍什麼了?」
秦昭抿唇笑,「沒什麼。」她視線再抬起來,看著夜空里的天燈,心裡一片寧和,突然希望這樣的夜晚,不要那麼快就天明,「這麼多天燈,我應該許個願。」
說著,她雙手合十,眼睛一閉,真的虔誠的許起願望來,秦昭再睜開眼。
藺璟臣笑。
等她睜開一雙水潤清靈的眼睛,藺璟臣過去牽起她的手,可能是秦昭剛洗過手,手溫溫涼涼的,牽著人在一旁的藤椅坐下。
「許什麼願?」
秦昭笑回,「別人說許的願不能講,講出來就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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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出去把頭髮顏色染回黑色,今天碼字的時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