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有她這麼可愛的小霸王嗎？

  言曦在戟羽寒的床作了回妖，把整齊的床鋪揉成狗窩，然後還想染指他的衣櫃，但怕他回來后收拾自己，所以才沒有實施。


  睡了舒服的一覺，言曦早上被熟悉的口哨聲叫聲。


  沒有多想，言曦跳下床，回到宿舍把作訓服找出來穿上，跑到走廊屁股一抬，直接座著扶手滑下去。


  頓時鬧轟轟的走廊里一片口哨聲與招呼聲。


  「哇哦，小霸王回來了！」


  「嗨嗨，你們那群新兵快點，今天小霸王回來，帶你們見識見識啊！」


  言曦：……


  她幹了什麼轟動世界的事嗎？至於一大清早就雞飛狗跳的？而且，誰是小霸王了！嗷嗷，有她這麼可愛的小霸王嗎？

  大兵們一致點頭。他們面前的就是。


  要說言曦獲得這個小霸王的稱呼一點不為過。凡是有她在部隊的日子，部隊哪天不是雞犬不寧？就是連樹上的知了都要叫得歡快些。以前他們是沒覺得，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她不在，折磨他們的長官也不在，他們真是快悶得長毛了，這也才發現007存在的重要性。


  不過一些搭檔過的大兵還是挺好的。


  「007，早上好呀。」


  「嘿007，你小心褲子磨爛了。」


  「007，歡迎回歸。」


  「007……」


  言曦在一片歡迎和損聲中順利到達地面，跟陳勁和葉楓林他們打了個照面。


  他們來不及熱絡就被哨聲叫去列隊，接著是丁勇帶隊早訓。


  以往的常規早訓是五公里，今天不知是丁勇知道言曦回來了，還是突然心血來潮。沒辦法，部隊的長官總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因此今天的早訓從五公里加到了十公里，而且還限時間，可把一些新兵跑得夠嗆。


  和戰友一起揮灑汗水的言曦春風滿面，沒把這點困難看在眼裡。她覺得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戰友，然後一起做想做的事。


  「言曦，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快要期末考試了嗎？」陳勁像個大家長的關心問。


  言曦狂霸酷拽的講：「期末考試關我什麼事？我保過！」


  許進錦捧著她。「就是陳勁，你也不看看她是誰，她是007呀。學校那群渣渣哪幹得過她？」


  言玖擔心最原始的問題。「言曦，你有跟學校請假嗎？」


  葉楓林一語道破的講：「她要是光明正大回來的，會走十幾公里的路嗎？」


  言曦：……


  她發現，不管葉楓林長的多漂亮，他都那麼討厭。


  陳勁聽到葉楓林的話十分重視。「言曦，你沒跟老師請假啊？」


  言曦：以前都是長官直接帶自己走，這次長官也會幫自己請假的吧？

  這時丁勇跑他們身邊大吹口哨。「聊什麼天，快跑！」


  早訓完，言曦和陳勁等老兵跟沒事人一樣的回去吃早餐，而新加入不久的新兵氣喘吁吁，顯然還沒能完全適合這裡變態的規則。


  言曦啃著饅頭，眼睛在食堂掃來掃去。「葉楓林，怎麼沒看到王國順？是出去了嗎？」


  這個出去是指出任務。


  葉楓林優雅的喝了口豆漿，眯起狹長的眸子看她。「他去幫長官了。」


  長官？


  上次長官說有事聯繫他的副官，該不會就是順順吧？


  言曦想到自己公布的那個電話號碼，再一想手機里存的，驚得小心臟一顫。


  陳勁關懷的問：「怎麼了言曦？是早餐不合胃口嗎？」


  「不、不是！」言曦梗脖子，發現葉楓林看自己，瞪了他眼便壓下驚慌。「我只是好久沒看到他，有點想他了。」


  葉楓林低頭吃自己的早餐，沒戳破她的謊言。


  「喲，那007有沒有想我啊？」丁勇端著早餐突然出現他們桌。


  言曦抬頭看居高臨下的丁勇，笑。「當然有啊丁長官。你快坐，我可想念你被我撞傷腰時氣急敗壞的樣了。」


  丁勇咬著牙笑。「是嗎？正好剛進了批新貨，言曦同志有沒有興趣來玩玩？」


  「不不不丁長官，我最近腰疼，就不去給丁長官添麻煩了。」


  言曦看著外表清瘦，笑起來傻白甜一個，但打起架來一點不含糊，並且腦瓜轉得賊快。


  新兵是誰？新兵就是一群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存在，她一個人去不是羊入虎口？她再能打也經不住他們的持久戰啊！


  丁勇他們看她靈機的樣都哈哈大笑，可吃完早餐還是讓她有時間去瞧瞧，給那些新兵上上課。


  言曦連連應著，轉頭就把這事忘了，直到一個新兵不屑朝自己哼了聲，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傳說還是有人不信的。


  許進錦看那新兵，對言曦講：「別理那傻逼，他就是條瘋狗。」


  傻逼聽到許進錦的話，臭著臉想衝去咬他？呸，是揍他！

  言曦返頭看盯著自己的新兵，不在意的笑著講：「瘋狗沒關係，只要不是惡犬就行。」


  「喂，你們左一句瘋狗又一句瘋狗，我什麼時候咬你們了嗎？」瘋狗……哦不對，是新兵終於忍不住，開始向他們發起挑戰。「我就算是瘋狗，也比你這女人強！」


  「修身養性」的言曦，聽到女人這個詞眉毛一跳，停下腳步轉過身正對他。「喂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她雖然跟他們性別不一樣，但她從沒覺得自己存在有什麼問題，更不是因為自己的性別才有留在這裡的資格，所以當有人懷疑這點時，她不介意告訴他真相，他要再不信，她自有讓他信的辦法。


  新兵不屑的講：「范小軍！」


  「范小軍同志，你似乎還不知道自己進了一個什麼部隊，所以我好心提醒，不要瞧不起這裡的任何一個，包括廚房燒飯的炊食員。」


  「我沒有瞧不他們，我就瞧不起你。」


  夠膽！


  陳勁和許進錦他們在心裡深深的同情這個新兵。


  葉楓林笑著想：看來007又有可以練手的人了。


  言曦也露出抹笑，這笑跟葉楓林有幾分相似。「是嗎？那要怎麼樣你才肯瞧得起我呢？」


  「怎麼都不可能。」


  「打一架怎麼樣？」


  「我從不打女人。」


  「那可真是難辦了。」言曦想了想，朝他揮手。「不打就算了，拜拜。」


  這事情發展的有點超乎意料。


  言玖好奇。「言曦，怎麼放過他了？」


  陳勁也說。「是啊言曦，這不像你風格。」


  許進錦不解。「言曦你變了，你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


  連葉楓林都意外她突然的轉變。


  言曦森森的笑。「你們真笨，像范小軍那種瘋狗式的暴脾氣，即然不想跟我打，那我就吊著他，氣死他！」


  陳勁等人驚嘆。「言曦，不錯啊，變聰明了，學校果然是個好地方。」


  范小軍：……


  范小軍與言曦不合的消息，不知為何在部隊不徑而走，戰友很夠意思的都期待他們兩個能打一架，最後連教官們似乎都這想，對此丁勇來問言曦什麼意思。


  這打架是雙方的，得當事人同意才行。


  言曦正滿頭大汗的洗被罩，她聽到丁勇的話，抬頭看單手撐在浴室門上的丁勇。「丁長官，你們說怎麼樣我就怎麼樣，一切服從組織。」


  對這麼聽話的言曦，丁勇拐騙的講：「別這麼不情願，這樣，誰要拿了冠軍，就可以叫人打掃衛生如何？」


  言曦在心裡細想了下，立即扔下滿是泡泡的被單。「時間，地點。」


  「下午兩點，訓練場。」


  「我會準時去的。」


  「好，就這樣說定了。」丁勇帶著勝利的微笑走了。


  言曦看了眼被泡泡包圍的被單，最後想了想還是動手把它洗完，再拿出去晾好。


  屋子的衛生可以晚點搞，這被單洗完要點時間才會幹，她不想今晚再去長官房間睡。


  在她踮起腳尖晾被子時，陳勁和許進錦跑來打探。「言曦，你真答應跟那范小軍過招了？」


  言曦沒看他們，專心把掛在衣架上的被單頂到晾衣繩去。「只是剛好我對冠軍的獎品感興趣，就答應了。」


  被單濕淥淥的有些重量，兩個衣架一邊掛一頭，偏偏晾衣繩彷彿高出天際，言曦晾它們還是有些麻煩的。


  陳勁看她努力伸長身體和手，乾脆長手一撈奪得過她的衣架，輕鬆兩上一手一個全妥妥掛晾衣繩上。


  言曦看掛好的被單，又看陳勁，莫名有些大受打擊。「進錦，陳勁，那個范小軍什麼來頭你們跟我說說。」


  陳勁相當中肯講：「范小軍是典型的刺頭和大男子主義，人品其實可以，在訓練中多次掩護戰友，團隊作戰也很服從命令，擅長持續性作戰，耐心好到可怕。」


  許進錦接話。「這點倒跟你很像，只要是被他盯上的人，都很難順利逃脫。」


  言曦分析的問：「戰鬥值如何？」


  「和水牛差不多。」


  「好，我明白了，謝謝你們。」


  許進錦切了聲。「跟我們還說什麼謝謝。」「對了言曦，你在學校這段時間有沒有交男朋友啊？」


  言曦不敢興趣的講：「交了。」交了個假的男朋友。


  「嗷，真可惜，我們迎風招展的花骨朵就這麼樣被外面那些男人摘了。」


  陳勁安慰他。「進錦，你還是看你的小黃詩去吧，小霸王不適合你。」


  言曦聽他們玩笑的話，暗想這小霸王誰TM起的，她明明是小天使好不好？

  戰友們：Why？暴力值一百的小天使嗎？好恐怖！

  下午的比賽全軍上下，有事沒事的都跑來看熱鬧了，雖然這跟他們沒關係，但有小霸王的地方就准能搞出事情來，他們晚上加班加點都不能錯過這精彩絕倫的比賽。


  訓練場全是黃沙，也沒有任何遮擋物，處在太陽的暴晒下。現在太陽雖沒有夏天那麼熱烈，可曬了一天的沙子還是挺燙人的。


  此時皮糙肉厚的大兵哪管這些？全都圍成圈盤腿坐著，興奮激動的模樣像農村過節放電影一樣，就差瓜子和可樂了。


  比賽圈直徑有六七十米，足夠他們大顯身手。


  丁勇趕著一群剛熱身完的小鴨子過來。


  老兵們看到那群精神抖擻的小鴨子，興緻缺缺。


  可當他們看到那抹傲慢渾身寫滿我天下無敵的囂張007，情緒一下高漲起來，大喊：「007，加油！007，加油！」同時還伴隨著口哨聲，跟看到國際巨星一樣熱情。


  新兵們被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況給弄得相當鬱悶，全盯有著一頭軟塌塌頭髮肆意不羈的女孩，心裡都想一定要給她點教訓。


  軟塌塌頭髮的言曦，是想留長發了，所以才沒有去剪短。她很帥氣的五指成梳，把額前的頭髮撩到腦後去，露出光潔的額頭吊著眼角打量十來個新兵。


  她這彷彿怕新兵不認識她的舉動，徹底把血氣方剛的新兵惹毛了。


  尤其是看她不順眼的范小軍。


  言曦也眯起眼睛，看黝黑的肌肉在太陽下泛著反光的范小軍，心想：小哥哥別急，我會讓你跪下唱征服的。


  丁勇在他們兩方打了照面后，就站到比賽圈中間，簡單粗暴的宣布規矩。「這次比賽是言曦同志一個對所有新兵，當然，要是其它老兵想參與也可以站出來。」


  老兵們：……


  他們不欺負新人，也不想被言曦欺負。


  丁勇似料到會有這樣的沉默，他無事般的接著講：「既然大家都這麼保守，那就言曦代替老兵對戰新兵。為了照顧老同學，本比賽採取一對一較量，點到為止，千萬不可以因為輸贏而傷了和氣，大家明白了嗎？」


  ……


  場面鴉雀無聲。


  丁勇這個組織者有點尷尬。


  最後還是言曦捧場的講：「丁長官，別磨蹭，直接開始。」


  對她囂張的話，新兵有人發出不滿。


  「我們不跟女人決鬥！」


  「你們老兵瞧不起人，我們明明都已經是正式成員了！」


  「為什麼只叫一個女人跟我們打？這樣我們就算贏了也不光彩！」


  「就是，我們不打，不打！」


  言曦抱胸，溫柔可人的笑。這些新兵還挺有骨氣的。


  丁勇被他們英勇無知的話樂到。「你們瞎嚷嚷什麼？誰瞧不起你們了？我就是太瞧得起你們，才叫部隊的金牌打手跟你們玩的。」「行了，少TM廢話，你們要贏了她，我給你們連放三天假！」


  三天假！

  真的媽？

  卧操，三天假呀！


  管她男人還是女人，打了再說！

  為了三天假讓他們幹什麼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