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是不是喜歡戟羽寒
女孩眼睛秋波一轉，戟羽寒就知道她想幹嘛，直接對男人講：「澤志，麻煩你去門口等一下。」
唐澤志猶豫了下，還是慢悠的走去大門口。
言曦看望著自己的男人走了，在心裡盤算自己把他揍翻的機率是多大。
而不等男人自帶光芒的出去，這裡的經理匆匆忙忙跑來，看到唐澤志就如同見到親人般的熱情。「哎喲唐少，您怎麼來了？」
唐澤志隨意講：「跟老朋友敘敘舊。」
言曦見大魔王的朋友跟負責人的關係，心裡暗叫一句不好，拔腿就想跑。
就在這時戟思婷和林秀秀還有黃彩英從樓上下來，看到大廳里的戟羽寒有些意外，卻還是如常的打招呼。「哥，你來了怎麼不跟我說聲？」
言曦：？
她是不是誤解了什麼？
戟思婷走下樓梯的拐角，看到負責人身邊的男人，更是指責的講：「哥，你跟唐大哥見面，怎麼都不叫上我？！」
言曦：她一定是誤解了什麼！
戟羽寒看到出現的戟思婷沒有意外。「我們這次談點正事，就沒叫你了。」
唐澤志跟著講：「婷婷，我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呆在這裡，你什麼時候見我都可以。」
「你跟哥哥……」戟思婷有些擔憂。這個小小的H市，突然他們一個兩個的都要在這裡呆一段時間，該不會是發生什麼大事吧？
唐澤志解釋。「我是走個場，來累積點基層經驗。」
瞧，又是個家境不一般，並且人生開掛了的主。
言曦見他們三人聊的熱絡，悄悄往後退，打算趁機遛走。
戟羽寒怎麼可能給她這個機會？「你想走去哪裡？」
他這話，一下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準備偷遛的女孩身上。
戟思婷看到言曦，才想起自己為什麼下來，就走路帶風的將快縮到角落的人拉出來，義正言辭的說道她。「言曦同學，你很有錢嗎？居然還偷偷跑來買單？你當姐姐我那麼窮需要壓炸你不成？」
言曦心情很複雜，此時她什麼都不想說，只想把自己隱形。
戟思婷看她樣子，餘光又撇了眼戟羽寒，話鋒一轉。「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說著轉身。「哥，唐大哥，學校快關門了，我跟同學們就先回去了，以後有時間再一起吃飯。」
「等一下。」戟羽寒在她要拉著言曦走時，開口叫住她們，望著無比老實的女孩。「你們可以走，她得留下。」
「哥？」
戟羽寒看了戟思婷一眼。「跟她宿舍的人打聲招呼，她今晚不回去了。」
言曦心裡顫了下。「長官，我明早要點名！」
「沒說不讓你去上課。」戟羽寒沖她招手。「過來，我們好好談談。」
言曦：我一點也不想跟你談啊！TAT！
唐澤志識趣的拉著憂心忡忡的戟思婷走。「婷婷，你的朋友真夠義氣。」
聽到他的話，言曦心裡淚流成河。她以後絕對不這麼義氣了！
言曦這麼想，可看到戟思婷你多保重我也救不了你的眼神，心又軟了。自古想博美人一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就是她這代價有點高！
而自戟思婷叫了聲哥后，大廳的警報便解除了，大家都各自干各自的事，有些好奇的人會時不時看對立的那一男一女。
言曦跟戟羽寒無聲的抗衡了會兒，在他深邃冷酷不見底的視線下，最後機械的邁動腳步過去。
戟羽寒看一幅低頭認錯的女孩，沒說什麼的往外走。
言曦以為他要揍自己，現見他走了倒鬆口氣，小媳婦似的跟在他後頭。
收銀員張口想叫他們，讓他們把剩下的四百塊錢補上，被經理一個眼神制止了。
收銀員為難的講：「經理，這錢……」
「錢記我頭上。」「行了行了，都別看了，快去幹活！」
言曦出去的時候，戟羽寒已經在一輛車邊等她，連讓她跑路的機會都沒有。
跑也跑不去哪裡，長官知道她老家在哪，還是部隊的總教官，她這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在戟羽寒的注視下，言曦硬著頭皮上車，在他開車出發時想：她掙扎反抗也沒用，長官一腳就能把自己打趴下，所以她決定！打不還手，罵不回口，就不信長官能拿自己怎麼樣！
不過對言曦這種「無賴」，戟羽寒有的是辦法。
「剛才那招誰教你的？」
戟羽寒低沉悅耳的聲音如常在車裡響起，沒有憤怒也沒有咬牙切齒。
言曦心裡十分忐忑，心想那招她從小就會，就是不輕易使用。她當時那麼做，是因為常規打法自己肯定干不過長官，不得以才出此下策。但這個鍋一定要甩出去。「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許進錦？」
「我什麼都沒說！」
「那便是他了。」戟羽寒得出結果。
言曦在心裡暗喜。有時太聰明也不行啊，她可什麼都沒說，進錦，你自求多福吧！
許進錦：……英名神武的長官，007近身格鬥那麼厲害，哪用得著我教啊？！
戟羽寒平靜講：「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言曦攪手指。「要考完試吧。」長官怎麼不按常理出牌？他不是應該按著自己揍一頓嗎？
「聽說你想進高級指揮軍官培訓班？」
言曦不說話。
「你在培訓班學三年，還不如去部隊呆半年。」
言曦脫口而出：「呆半年我也升不到軍官啊！」
原來是因為這個。
戟羽寒意味深長的看她。
言曦唰的漲紅臉。她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
「用不著不好意思，國科大百分之九十的學生都跟你有一樣想法。」
意思是她跟他們一樣庸俗。言曦心裡老大不開心，可一想到自己剛才惹的事，悻悻的沒有反駁。
戟羽寒似是已經忘記剛才的不愉快，回到小區就問她餓不餓，要不要點些外賣。
言曦誠惶誠恐，受寵若驚，打量他半響才小心翼翼的講：「我可以點麵條嗎？」他不說她還不覺得，晚上吃的那點燒烤，在KTV早折騰光了，此時肚子正向她強烈抗議起來。
戟羽寒停好車，扭頭看副駕駛戰戰兢兢的女孩。「可以。不過麵條不好送。你去旁邊超市買，再買兩個雞蛋。」
這是要自己做？
自己做當然好過吃外賣！
言曦想也沒想的點頭，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才想到一個很嚴重的事。她沒現金了！
戟羽寒看她局促的樣，壓住唇邊的笑。「還有問題嗎？」
「那個，長官……」
「嗯。」
「我……」言曦看耐心等著的戟羽寒，深吸口氣，最後還是英勇就義的下車。
戟羽寒看她衝進夜色里，終於露出唇邊的笑容，心情非常不錯的停好車上樓。
而下了車的言曦，一路問人，然後跑到了小區的另一面取錢，再跑回超市買面和雞蛋。
言曦一手拿著面，一手拿著兩顆雞蛋，在結帳的時候猛然想到個問題。
此時的超市才三三兩兩幾個人。
外面夜色已深。
長官不在？
長官不在！
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言曦心理非常激動和興奮。
收銀員看她臉色，緊張的問：「姑娘，你還好嗎？」
「啊？」
「雞蛋快被你捏碎了。」
言曦看手裡的雞蛋，迅速把它放下，尷尬的笑。「謝謝，我沒事。」
「那這些東西你還要嗎？」
「要，當然要！」言曦拿錢一邊結帳一邊想：就算不回長官那裡，她這面跟雞蛋也可以帶回宿舍自己煮啊？
然後她走出超市，看小區稀疏的燈光，和戟羽寒所在的那棟大樓。
要走就趁現在！
快點走！
拔腿就走啊！
言曦心裡的小天使在大聲呼喊。
然後小惡魔又陰側側的問：你能跑到哪裡去？到時被大魔王逮到，你會死得更慘。
小天使：不，你別信它的，這麼好的機會你還不走，你是不是傻！
戟羽寒站在陽台打電話，聽到門鈴聲，唇邊再次露出抹笑意。
那邊的人聽到他愉悅上揚的話，不放心的問：「羽寒，你有沒有在聽？」
「聽著。」
王雷義正言辭的講：「這次可是你爸爸親自發的話，我知道你不想從政，但不管怎麼樣你先好好表現，要知道你爸爸哪天真生氣，我這小部隊是承受不住他怒火的。」
「我知道長官。」
哎？突然這麼好說話了？
王雷疑惑，聽到那邊的開門聲便問：「你現在哪裡？」
「H市。」
「跟誰在一起？」
「一個小兵。」「好了長官，我要去煮麵條了，有空再聊。」說完便掛了電話，看門外一臉複雜的女孩。「東西買了嗎？」
言曦點頭，把袋子給他。
沒錯，她很孬的沒敢跑。
戟羽寒揉她毛茸茸的頭，接過她手裡的袋子往廚房走。
言曦含恨瞅著他背影，想抓個什麼東西來磨磨牙。
啊啊啊！她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而另一邊的王雷聽到戟羽寒的話也十分震驚。給一個小兵煮麵條？H市？該不會是007吧！
王雷隱約猜到了什麼，痛心疾首的想：早知道就不該讓007回學校，放在眼皮底下看著多好！
戟羽寒很快煮好出來，將大碗麵條放桌上，便叫還皺著眉的女孩。「吃飯了。」
言曦回神，看居家的戟羽寒，又看熱氣騰騰的面。
「沒有你爸爸做的辣椒，不過我放了些小尖椒，應該合你口胃。」
言曦：？
「長官……」言曦看色香味俱全，又完全是按照自己喜好來做的面，吞了吞口水。「長官，這面你放了多少鹽？」
戟羽寒疑惑兩秒后和藹的講：「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說著自己坐下吃了起來。
言曦看他吃得食指大動，掙扎許久都沒敢動筷。
戟羽寒吃了一半后看她。「你是要等麵糊掉再吃嗎？」
這意思，不管是麵糊掉還是冷掉，你都必須吃掉。
言曦深吸口氣，拿起筷子猶豫半響后鼓足勇氣，夾了根麵條嘗了下。
味道正常，甚至還超出意料的好吃？
言曦又瞅了眼戟羽寒，確認他是正常的才提心弔膽的大口吃起來。
這宵夜吃得一切順利，戟羽寒沒有半途將她腦袋按碗里，也沒有突然一腳把她踹牆上。
不過即使如此，言曦也不會放鬆警惕。
於是，這一晚上戟羽寒什麼也沒報復她，就連說句重話都沒有。
可言曦還是如打了一場大戰，累得不輕，緊張的要死。
她晚上洗了澡，進到次卧就把門鎖起來，用桌頂住，第二天一早從窗戶遛走的。
反正他說過自己可以去上課，所以她這不算偷遛的！
唐澤志一早敲戟羽寒的門，進去屋裡就到處看。「你的大兵呢？」
戟羽寒隨意講：「走了。」
「真的？」
戟羽寒擋住想進卧室找的唐澤志。「你走不走？今天你第一天報道，是想擺領導架子嗎？」
唐澤志被他說得才想起這事，跟他一塊出去。「戟少，快說說你是怎麼收拾那大兵的？」居然敢那麼大膽，真擔心她是不是還活著。
「沒有。」
「不會吧？」唐澤志不相信，堵住他的路。「戟少，我們可是穿開檔褲的發小，你要是騙我，信不信我把你那些糗事都抖出去？」
戟羽寒用眼角斜了他眼，繞過他走到電梯前。「沒收拾，就是對她比平常溫柔了些。」
唐澤志沉默了陣，接著哈哈大笑。
戟羽寒也不由得笑起來。想她戰戰兢兢像只小白兔的樣，就忍不住心情大好。
唐澤志清楚戟羽寒的性格，自是知道這溫柔一些的殺傷力不比暴打一頓要輕，可那個女孩實在膽大的驚人：「真想知道她會是什麼反應。」「她是不是被你嚇破膽了？」
「不至於。」戟羽寒對這個發小，話比一般的時候要多些。「不過倒是把爪子收起來了。」
「收起爪子的老虎，不就是貓了嗎？」
「是兔子。」「還有，她不老虎，是只漂亮的豹子。」
豹子和兔子？這是什麼鬼品種！
而變成兔子的言曦，回到學校后如經歷一場大劫，趴在課桌上兩節課了心還怦怦直跳，久久沒有平息。
她發誓，只要長官還在H市，她就不出學校大門！
言曦今天的變化有點大，神色匆匆像是受到了驚嚇。
程汀從她進教室一刻便盯著她，不管是上課還是下課，視線都在她後腦勺上。
程家幫的姚遠南湊到太子爺身邊。「程少，言曦同學好像受到什麼打擊了，你要不要上去安慰一下？」
程汀臭著臉。「不去！」
不去你倒是別盯著人家看呀，同學們都在看你好不好！
程汀仍是面無表情的盯著她，臉色差得不能再差。
朱泉火上加油的講：「程少，我聽戟小姐說，昨晚言曦同學跟她哥在一起。」然後加了句。「一整晚。」
程汀果然臉色又黑了幾分。
姚遠南說朱泉。「你好好的提戟大少幹嘛？你又不是不知道程少最怕戟大少了。」
程汀額頭暴起根青筋。「夠了！你們兩個給我閉嘴！」他吼完，唰的推開桌子起身，把言曦前邊的同學提開就坐她前面，直接了當的問：「你是不是喜歡戟羽寒？」
言曦一臉驚悚的問：「什麼？」
「你昨晚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言曦僵硬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程汀雙手拍桌子，起身走了。
言曦：……
誰能來告訴她，剛才發生了什麼？
而此時某嚴肅的辦公大樓里，唐澤志走了遍場子后，就回去自己辦公室，對裡面的戟羽寒講：「戟少，我聽說伯父打算給你介紹，你什麼想法？」
戟羽寒蹺著腿，坐在黑色的沙發里，冷峻的臉沒多少情緒。「他是不是太閑了點？」
「閑倒不是很閑，不過你是他兒子，這點時間還是有的。」唐澤志坐他身邊，饒有興趣的看他。「我看那小兔子挺不錯的，什麼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