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縣中學生運會開幕
東湖一中，操場。
煤渣鋪成的跑道上，此時站滿了人。
不，應該說站了不下於百十人。
如今初三已經參加了中考，算是已經畢業。初一初二還沒有期末考試，還在學校學習。
操場入口，教學樓上，都擠滿了人。
操場中激昂的音樂聲中，東歡一中是王犇扛旗，已經繞了操場一周。站在操場中，正無聊的聽著主席台上的縣體育局副局長講話。
講話中，上課鈴聲響起，教學樓走道上，操場門前的學生，開始返回教室上課。
這不是大型比賽，只是初中生還有高中生之間的比賽。與那些大型的國際比賽相比，看點不多，學生們自然不會浪費時間，冒著老師的怒火逃課看比賽。
操場略顯空蕩，有的學校體育隊，只有一個人扛旗，有的三五個人。其餘的要麼在賓館休息，要麼就沒有參與入場式。
東湖縣地處齊省西南，在華北平原邊緣。轄區面積不小，但是湖區面積大約超越陸地面積兩倍多。
東湖縣共有六鎮八鄉，初中學校十七所，高中學校五所。
一共二十二所中學，共有二百二十名體育生在這裡比賽。
張奔站在學生後面，東歡一中，也就只有王犇、李亮與張穎三個學生參與了開幕式。縣中學運動會，今天下午開幕，明天早上開始比賽，共有八個項目。
主席台上，是毫無營養的念稿講話。張奔左右觀看，這所學校就是東湖縣第一高級中學，縣最好的高中學校。
饒是如此，在這個年代，東湖一中的操場設施也極為簡陋，橡膠跑道都沒有，只是煤渣跑道。
張奔尋找著熟悉的身影，其實中學生運動會，並不是那麼的公平。很多學校會請外援，外援就是外縣的體育學校的學生。
東歡一中，前世就是因為沒有請外援，最終名列倒數第七。
「那應該就是張賀……」
時間有些久遠，張奔對於這個時代一些人的記憶，也已經有些模糊。不過當見到這個時代的人物，張奔還是能夠認得出來。東湖一中的扛旗人物就是張賀，身高足足有一米八。
在初中生大多只有十五六歲的年齡階段，張賀長得略微成熟一些。在記憶之中，張賀在前世縣中學運動會100米決賽中，跑出了11秒78的成績奪冠。
在大多數中學生100米成績普遍12秒多，13秒左右徘徊的時候，11秒78已經是讓人感覺驚艷的成績。
「不過現在嘛……」
張奔都感覺不好意思了，王犇在他的訓練下，系統加持下，最新一次測試的成績，雖然張奔並沒有公布成績，張奔自己心裡卻有數：「11秒78這個成績，就有些不夠看了，王犇到時候會給你們驚喜.……而且還是經得住考驗的成績。」
張奔記得，前世縣運會結束之後，張賀因為成績還算出色，被縣一中特招入學。張賀不過是臨縣的體育生，自然不會來東湖一中上學的。幾經波折，最終因此外援的事情鬧得紛紛揚揚。
「200米比賽.……」
張奔摸了摸下巴：「你們都要被虐啊，第一第二名，是我們的……」
「張賀的屬性有多高？」
好奇之下，張奔打開系統，張賀的屬性頁面出現在眼前。
姓名：張賀
職業：學生（體育生）
年齡：18
力量：8+
耐力：8+
柔韌：8+
反應：9+
體能：92%+
狀態：90%+
爆發力：8+
運動值：82+
綜合認證：適合短跑，值得培養，成就有限.……
「運動值已經是82%，成就僅僅是有限？」
張奔不知道系統是如何認證的，皺了皺眉，張奔想到了一個可能。張賀年齡的原因，已經十八歲的張賀，渡過了最可能培養的黃金年齡。
張奔目光從東湖一中移開，落在了西鄉第一中學的體育生身上：「李浩，前世縣運會1500米第一，好像使詐蹭了一下李亮，讓李亮摔倒了，1500米只拿了第四……不過這一世，你恐怕追不上李亮了.……」
「前世這個李浩，1500米拿了冠軍，他的屬性值有多少？」
姓名：李浩
職業：學生（體育生）
年齡：17
力量：7+
耐力：9+
柔韌：8+
反應：7+
體能：91%+
狀態：89%+
爆發力：8+
運動值：79+
綜合認證：適合中長跑，可以培養，成就有限……
果然是如此，年齡是一個分水嶺，張奔似乎理出了一些頭緒：「李浩看上去年齡不大，沒想到也是體育生.……」
張奔目光逡巡，把每一個人的屬性值都看了個遍。那些人需要注意，那些人是對手，張奔都記在了心裡。張奔摸著下巴，大有點評風雲的興緻：「大多數都請了外援啊……」
一眼看去，就有很多長得著急的學生，明顯就不是十五六歲的初中生，屬性頁面都顯示出來了他們的身份。張奔砸吧砸吧嘴：「一個個倒是很認真，不過我也不例外.……」
張奔打量著四周的學生，其他的學校帶隊老師，也在打量著東歡一中的學生。各個學校之間，體育老師並不熟悉，所以目光相對，僅僅點頭一笑。
不過彼此目光中，都有一種莫名神采。
爭鋒相對，必爭第一……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但是體育場上，誰不想拿到第一？
「小張老師……」
剛剛收回目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張奔轉頭，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周老師……」
在張奔身後，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老師。身材不高，甚至有些矮。這個老師名字叫周正元，原本是東湖一中的體育老師。
在去年，被調到了高鄉一種。張奔當初剛到東歡一中的時候，還是周正元在車站接的他。
「怎麼樣，我看著三個學生都不錯……」
周正元與張奔蹲下了身子，周正元指了指不遠處：「你小子就是太實在，學校應屆生能有幾個體育苗子，還是請外援才能拿成績……」
張奔微微挑眉，周正元是好意，這一點張奔也清楚。
這主要就是張奔轉正的事情，這一次要是能拿成績，轉正是必然。要是不能拿成績，張奔必然失業。
張奔不清楚周正元在哪裡聽到的消息，只見他撇了撇嘴：「當初要不是李峰，我會跑去高鄉？」
張奔有些沉默，去年因為體育課的事情，周正元與李峰鬧翻。李峰借著靠山，把周正元調到了相對落後的高鄉一中。
東歡鎮因為煤礦多，經濟還算髮達。高鄉卻是地處齊蘇接壤的邊緣地帶，而且面積不大，整個鄉才有八個村子.……
可想而知，高鄉一中，能有幾個學生？
「我當時就是意氣用事了.……」
拍了拍張奔的肩膀，周正元微微一笑：「就說高鄉，初中三個年級，總共就有六個班級。整個學校，十個參賽體育生都湊不齊……」
所以，高鄉也請了外援。
這一點張奔還是清楚的，高鄉請的外援是蘇北一所中學的體育生。按照前世的比賽成績來說，高鄉名列第三.……
不過因為張賀的事情，那些請了外援的學校還有老師，都受到了處分。
周正元最終有沒有受到處分，受到了什麼處分，張奔當初已經離開了學校，從此再也沒有得到過周正元的消息。
「周老師，東歡一中學生多，我們沒有請外援，不過今年這一屆體育生，實力還算不錯的。」
張奔自信一笑：「保准讓你以母校為榮……」
周正元咧了咧嘴：「我在東歡一種任教十年，沒有離開東歡的時候，東歡一中除了去年初三那幾個身體素質還行，初二初一的小娃娃，可沒有出色的體育成績的。」
「不是沒有.……」
張奔壓低了聲音：「達到短跑一級運動員的水準了……」
周正元站起身來，轉身就走：「你真敢說，我要是再在這裡蹲一會兒，你就敢說東歡一中有達到短跑悍將水平的學生了。」
看著遠去的周正元，張奔張了張嘴，隨即無奈搖頭：「我這可沒有騙人，為什麼我說實話，沒有人相信呢？」
主席台上講話終於結束，張奔帶著學生回賓館。
昨天張奔就已經來縣裡開了會，縣運會八個項目，分兩天比賽。
明天早上開始，鉛球、跳高、跳遠，就可以分出勝負。
賽道比賽，上午是男子100米預賽半決賽，女子100米預賽。下午是男女800米預賽，男女1500米直接決賽。男子200米預賽。
後天上午，男子、女子100米、200米決賽，男子女子800米決賽。4X100米直接決賽，下午就可以迴轉學校了。
初中賽之後是高中賽，這就與張奔他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