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安瀾後裔的後裔
第449章 安瀾後裔的後裔
(我昨天居然沒更新?老以為自己更了,一張請假條就這樣沒了,心塞!)
…
石昊曾經在一些特別古老典籍中看到過一些相關的記載,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便一帶而過,但也讓他多少了解那段歲月的崢嶸史詩。
在更古的那段歲月中,封王其實代表了一種最高規格的嘉獎,需要在帝城中氤受萬族敬仰,代表了准仙帝的讚許,也代表了一方天地的認可。
只有對九天十地做出巨大傑出貢獻的人族才能獲得此項殊榮。
而罪字,則是這種無上永耀的體現形式。
在先民的詞法註解中,當初的罪根本就不是現如今的釋義,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罪血卻成了一種強行施加在他們身上的枷鎖,真的變成了一種無妄之罪,被視為不詳,被無數生靈唾棄,被視為三千道洲上最低等的群體,時不時的還會被抓去太初古礦挖礦。
若是碰到像是六冠王這般的人的話,說不定什麼就會突然暴起出手。
擁有罪血的人,若是沒有曠古絕今的天資本事,幾乎終生都要生活在罪洲——那片貧瘠,寒冷,靈氣匱乏,資源稀少,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不毛之地的貧寒之地。
石昊自己倒是無所謂。
他身懷無敵之心,對這一切並不怎麼看重。
最重要的是,他的拳頭足夠硬,能夠有如今的地位,完全是靠自己一拳一拳發出來的,鎮壓四方,能夠憑藉自己的鐵拳硬生生打破世俗的枷鎖。
雖說時常會有一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大族子弟喜歡在他面前展示優越,但最後的結果不約而同,全都被他當場鎮壓,震懾住了那群宵小之輩,讓那群自視清高的大教門徒恨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可他畢竟只是例外。
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他或許早就被人誅殺,連半片葬身之所都沒有。
罪洲上的生靈何其之多,可有幾個人能從裡面走出來?絕大部分都只能在貧困,潦倒,以及外界各大教的打壓中度回餘生。
對於罪洲而言,裡面的最強者恐怕也才不過半步神火而已,徹底點燃神火的就已經能稱得上是天了,隨便一個天神境的生靈就能夠橫掃整個罪洲,無人可敵。
可放在外面呢?
天神修士不說隨處可見,但也絕對算不上是強者。
罪洲不該如此…
罪血也不該如此…
他們,更不該真的成為九天十地的罪人,一代又一代忍受悲涼和壓迫!
「柳村的那位無上存在絕對知曉一些隱秘,若是有時間的話,一定要親自去一趟柳村!」
石昊內心思索,一雙燦爛如星辰般的眸子緊緊盯著蒼穹中那道白似勝雪的修長偉岸身影,內心沉聲道。
雖然有一些事已經過去,淹沒於時間的黃沙中,可這並不代表著一切都已經結束,當年的罪魁禍首應該付出代價。
…
「前輩,老頭子我可以在此發誓,並不知曉那些事,不然的話,老頭子定然要將那些雜碎全部都斬殺殆盡,殺他們個片甲不留,絕對不會讓他們將九天十地搞的烏煙瘴氣!」
滿是斷壁殘垣的大赤天邊疆上,田不休的聲音傳來。
他艱難開口,額頭密布汗珠,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就像是一張白紙。
其身上的傷勢雖說並不重,但因為一身的力量都被江槐強行束縛住,田不休此刻就和普通人一樣,那鑽心蝕骨的劇痛像是浪潮一般一陣接著一陣,並不好受。
不過田不休說的這番話倒是完全發自內心。
他這一生雖說坎坷,但也算是行得正,坐得端,活的光明磊落,幾乎所有時間都花費在其所開創的叩天門以及自身修鍊上,對於江槐說的事倒是真的不怎麼知曉。
田不休雖說是個直腸子,但也並非傻子,從其他人的表情和目光中不難猜出,那柳村之主所說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四周,其他各大教派的人馬也全都謹小慎微,戰戰兢兢,在江槐身上散發的那龐大威嚴之下,他們甚至連直視都做不到。
自從柳村之主憑藉一己之力滅掉偌大的仙殿之後,柳村便直接一躍,成為了九天十地上第一聖地,柳村之主更是被冠以九天十地最強存在。
只是今日一見,他們覺得自己或許還是低估了那位的恐怖!
揮手擊退不朽生靈,隨手之力差點將那黑霧都鎮潰……
即便是傻子也知道,柳村之主恐怕十有八九已經超出了人道領域的範疇……
加上剛剛那一番話,不少人覺得江槐很有可能是某位古老歲月的無上存在,一直活到了現在。
一尊無法想象的老古董!
稱呼一聲前輩估計還是他們沾光呢。
「知曉如何,不知曉又如何,和本座有何關係?本座只是要告訴你,若是九天十地自身不改變的話,哪怕請來再多援手也只是無用功,只能撐一時,卻不可能撐一世,終有一日,這片天地還是會不復存在的!」
江槐淡淡開口。
他並不在乎田不休知不知道這些事情,因為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對方千方百計想讓他出手,他總要有些說道。
出手很簡單,無非舉手之勞而已,即便對方不提,江槐也會出手,畢竟不管怎麼說,九天十地,下界八域也算是是他的故土,更別說這裡還是日後那顆湛藍色星辰的誕生之地。
但江槐向來不喜歡別人要挾他!
「前輩,老朽真的不知道這些,老朽一生都在為抗擊異域做努力,為了能夠心中志向不減,因此強行沖關,導致壽元大減,因此不得不將自己封印於長生物質之中,大多半時間都在沉眠,絕不知道曾有人做過那樣的齷齪事,不然,就以老朽的脾氣,怎麼可能視之不理!」
田不休朗聲說道,卻是以為自己的態度沒有表達清楚。
他性格比較直爽,早年間創立叩天門,一生都在執著於修道,感受天地大道,而後異域入侵后,叩天門滿門被滅。為了給那些徒子徒孫,長老們報仇雪恨,田不休強行突破幾道至尊導致自身導員受到重大影響,壽元大減。
因此好不容易到極道至尊境便不得不選擇急流勇退,將自身封印於長生物質之中,以延長僅剩下的壽命,正因如此,他對外界之事了解甚少,並沒有說謊。
江槐沒有開口,只是目光從田不休的身上掠過,打量著這個或許已經活了百萬年的老頭。
果然,孟天正評價的沒錯,這人腦子就是一根筋,完全就不明白自己說的意思。
不過這樣的人優勢也很明顯。
那就是認定的事兒八匹馬都追不回來。
「本座已經說過,本座並不在乎你是否知曉這些,不過爾能在這般年紀還保持如此一番赤子之心,若非強行突破,未來或許有你一席之地!」
良久,江槐收回目光。
他並不會什麼讀心術。
只是田不休的目光很純粹,並且沒有任何躲閃的意思,在他看來或許真的沒有說謊。
田不休則是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顯然,剛剛如此劇烈說話有些牽扯到了他的傷勢。
微微起手,自江槐的指尖飄出去一抹淡淡的綠茫。
如同沖霄劍光一般,迅若閃電,直接擁入了田不休的身體內。
剎那間。
一道肉眼可見的綠意光暈仿偌水波一般的緩緩蕩漾開來,在瞬間籠罩了田不休的身體。
這股綠意光暈來的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很快。
所有的異象全部消失。
田不休身上的傷在頃刻之間恢復如初。
「多謝前輩!」
田不休趕忙說了一句。 他特意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骨甚至比之前還要更加矯健,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就連體內早年間因為強行沖關導致的道傷似乎都消弭了不少。
這下,別說是三五十載了,就是三五百載都沒問題。
這般堪稱巧奪造化的能力讓他內心震撼無比,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
柳村之主,或許已經強大到了某種無法想象的地步,比孟天正說的還要勝出一些。
正在他內心不斷詫異思索的時候,那道被他視為尊威的聲音悠悠響起,湧入他的腦海中。
這聲音並非是所有人都能聽見。
只是他一人。
田不休臉色一正。
他心中知曉,那位柳村之主恐怕是專門要叮囑他一些事情。
「田不休,既然你說自己光明磊落,又是這般想讓本座出手,本座便給你這個機會,本座想要守護的是一個純粹的九天十地,若是你能夠做到這一點,本座便會出手。
但你務必須知,那黑暗的強大超出你的想象,在那漫長的歲月史詩中,即便是帝都會隕落,因此,哪怕是本座出手,也無法護佑爾等太長時間。
如何,你,答應嗎?!」
江槐眉眼燦亮,如同秋水一般明凈,又深邃如海,在黑暗中熠熠生輝,似乎能夠照亮永恆,穿透歲月,爭渡苦海。
「前輩,我答應!」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田不休直接開口道。
他並不求江槐能夠護佑九天十地多長時間,那樣也不現實。
畢竟,在遙遠的仙古歲月,可是擁有像輪迴仙王,無始仙王,還有十凶這般的曠世存在,但最終都被那一域的生靈殺的節節敗退,生靈塗炭,十凶喋血,輪迴仙王下落不明,無始仙王馬革裹屍,被硬生生砍下了腦袋……
「好,希望你能夠記住現在說的話!」
江槐面無表情,點了點頭。
「前輩,期限是多少時間……」田不休張了張嘴。
「沒有期限。」
「沒有?!」
田不休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
為什麼人家沒有設置期限。
因為這根本就沒有意義。
第一雄關塌陷,雄關之後那數百萬黎民喋血喪命便是最好的證明。
即便這一次異域的大軍還無法正式踏入九天十地的土地上,但不代表下一次還是這樣。
而異域大軍一旦正式踏足他腳下的疆域,那時,便是九天十地的真正的末日來臨,無法避免,更無法抗衡。
那九片天,那十塊地……會在瞬間被吞噬。
他如果在此之前還沒有順利完成柳村之主交代的事情的話,還需要設什麼固定的期限呢?異域入主之日便是期限截止之時。
一念至此。
田不休的眉頭頓時緊皺起來,渾身上下更是縈繞起了一股犀利的肅殺之意。
他這把老骨頭倒要看看,昔日的過往歲月中究竟發生了什麼骯髒齷齪的不堪事。
有誰,會那般無法無天,竟然敢對九天十地的恩人下毒手!
這種行為何其惡毒?何其陰險?何其顧大義於不顧!
這是明擺著就是那一域生靈的內奸,九天十地的叛徒,性質已經惡劣。
哪怕是那些長生世家,他也絕對不會後退半步,就是拼著老胳膊老腿也要為這片故土,為這片生養自己的天地蕩平寰宇。
「你究竟是誰?難不成九天十地請來的外援?!」
一旁。
第一雄關塌陷之地,異域的不朽生靈不時開口,聲音陰冷,像是一把結冰的鐵刷子從在場的眾人心頭狠狠劃過。
它雖然不敢在露頭出來但也並沒有直接離去,一直在躲避在黑霧群凝聚成的通道中,一雙猩紅眸子忌憚而又陰森的盯著江槐。
「聒噪!」江槐直接一個大巴掌。
剎那間,霧氣騰騰。
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
黑霧中。
那頭異域不朽者的小半截身子直接炸裂,烏黑粘稠的腥臭血水若噴泉一般湧出,飛濺到四周的土石瓦礫之上,氣息瞬間萎靡到了極致。
臉上則是充滿前所未有的驚恐,
他萬萬沒有想到。
哪怕是有仙王大人構築的臨時通道都無法護佑自身安危。
對方若是殺他的話,恐怕輕而易舉。
仙王不出面,恐怕沒有任何人能保下他。
這下,這頭異域外不朽生靈徹底老實了下去,也容不得他不老實,剛才那一巴掌江槐雖然只是隨手一揮而已,但也差點將他直接擊殺。
黑霧中,有一些生靈同樣瑟瑟發抖。
那些都是異域的各大天驕,是準備與九天十地同輩爭鋒的。不過此刻鑒於江槐的滔天凶威,都不敢大聲說話,一個個溫順的就像是小貓一樣,和剛剛的姿態完全相反。
不過其中有道身影讓江槐多注意了幾眼。
那是一個白袍青年,身材修長,模樣俊朗神異,渾身上下無塵無垢,體外籠罩著一層耀目的神環,像是一尊不朽生靈。
最重要的是,白袍青年的頭頂上方氣流在震動,顯露出一些奇怪的符文,神聖超凡,像是某種身份的認證,最後全部湧入其體內。
不過江槐知曉,那些奇怪的符號是某位存在的真名。
只是一想到那位存在,江槐腦海中總是會不由自主的蹦出來一句話,忍不住想樂呵兩聲:
哪怕我背負天淵,需一手托原始帝城,我安瀾一樣無敵世間……不好,俞陀救我!
…
被江槐一瞅,哪怕是隔著騰騰黑霧,白袍青年心裏面仍舊忍不住一咯噔,渾身的血液都在這一刻拔涼無比,像是徹底凝固住。
「展鋒?」
江槐突然饒有興趣的開口道。
「!啊?!」
聽到江槐的話后,白袍青年直接像是整個人原地傻掉了一樣。
這個滔天大魔頭居然知道他的真名,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