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一定要跟我這麼生疏?
言宸寒徐徐地站起身來:「不管怎麼說,還是得謝謝您提供給我的消息。」
李然緊隨其後站了起來,她握著自己的雙手,滿臉的哀傷和痛苦之色:「我只是不想讓顏若死的太過冤枉!明明這個女人毒如蛇蠍,但是最後卻得到所有人的認可!這對我們顏若來說,真的很不公平!」
顏若這個名字更是讓言宸寒的怒氣燃燒到了極點。
他微微閉上眼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敢做出出格的事情,即便是會讓爺爺失望,我也還是會把這個女人逐出家門!」
李然原本還想要問:「就只是逐出家門嗎?」
但是卻又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表現得過於心急,一切還是慢慢來吧,且看今天的事情究竟能給方沐希和言宸寒之間造成多大的誤會和鴻溝。
李然點了點頭:「阿姨只是不希望你受委屈。」
很快就查到了顧洛岩的老家的地址,言宸寒開始驅車前往顧洛岩的老家,以他的車子的性能,如果路上不堵車,估計一個多小時就能順利到達了。
雖說是鄉下,但是現在有了高速公路,縮短了不少的里程。
而此刻在顧家。
方沐希伺候顧阿姨吃好了晚餐,她將房間的門關了起來,因為這是座老房子,所以就連房屋內的燈光都是偏向於昏暗的。
「阿姨吃完東西,我跟她說了一會兒話,現在她已經睡過去了。」方沐希將顧阿姨吃空了的碗放到桌上,然後這樣對顧洛岩說道。
顧洛岩坐在門前的台階上抽煙,在聽到方沐希的聲音之後,他便將煙蒂隨手丟了出去,然後說道:「那就好,她已經好多天沒什麼胃口了。看來她最愛吃的還是你給她做的皮蛋瘦肉粥。」
方沐希走到顧洛岩的身後,她眼尖,看見了那被丟棄的一旁的煙蒂,好幾個。
所以他已經一個人坐在這裡抽了好一會兒的煙?
「怎麼又抽煙?」方沐希的眉頭微微皺起,她現在可以從他的身上聞到刺鼻的煙味兒。
顧洛岩站起身來,淡淡一笑:「你這樣很容易讓我誤會,會讓我覺得,其實你還是關心我的。」
聽到顧洛岩這樣說,方沐希才意識到,她已經沒有資格去管他的事情了,於是就說道:「這些話我是代替顧阿姨來對你說的。」
「可是你以什麼樣的身份來代替我媽說這樣的話?方沐希,如果不在意我,那就不要再做任何會讓人誤會的事情,也不會說任何會讓人心存妄想的話。」顧洛岩的臉色略顯嚴肅,他逡視著眼前的這張美艷的臉,真的很想將她擁入懷中。
「看來是我多嘴了。」方沐希說罷便要轉身進屋去。
但是顧洛岩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一定要跟我這麼生疏?」
方沐希感受著他從他的手掌心所傳來的溫度,心裡不免又是一陣刺痛,但是面上卻表現得十分平靜:「既然不在意你,我當然就不要做任何會讓你誤會的事情,更不該說任何會讓你心存妄想的話!」
方沐希說罷便直直地看向顧洛岩,他那明亮的眼眸里寫滿了哀傷。
「放開。」方沐希的聲音很低。
但是顧洛岩卻是固執地拽著她的手不肯鬆開,所以方沐希便有點惱火了:「放開!」
但是就因為方沐希狠狠地甩了那麼一下,顧洛岩的胳膊被狠狠地甩開,也因此觸動了背部的神經,所以他的眉頭不自覺緊緊地皺了起來,就連身子也因為疼痛而微微俯下身去。
看著顧洛岩的模樣有點不太對勁,但是方沐希卻又不敢過分關心,所以只能問道:「你怎麼了?」
顧洛岩想要說一聲自己沒事,但是後背實在太痛了:「後背有點疼。」
方沐希走到他的身後,他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淺灰色的羊毛毛衣,所以他後背上的傷口開始流血的時候,便滲透到這件淺色毛衣上,那紅色的一片,看著十分觸目驚心。
方沐希陡然想起了什麼,這估計是那天在宴會上幫她擋住那個酒杯的時候才留下的傷口!而當時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直說自己沒什麼大礙,但其實這個傷口竟是這般嚴重?
她真是該死!居然一點都沒有去過問過他的傷口!
就好像他為她受傷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方沐希的心裡一陣難受,她的手舉到半空中,想要輕輕觸碰一下那道傷口,但是卻又收回了手:「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吧。」
顧洛岩微微轉過頭去看向方沐希:「如果不方便……」
「不過是包紮一下傷口,沒什麼不方便的。」
顧洛岩垂眸,點了點頭:「嗯。」
現在這裡除了她,還有誰可以幫他包紮傷口呢?畢竟那傷口是在後背上,看著一己之力是肯定沒有辦法完成傷口的清理和包紮的。
「走吧,那到我房間去吧。」顧洛岩說罷便率先提腳朝著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
方沐希緊隨其後,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不過是包紮傷口而已,她有什麼好不自在的?
對,只是包紮傷口而已……
顧洛岩進屋之後就將自己身上的毛衣脫掉,露出了那結實的胸膛和肌肉,尤其是在這昏黃色的燈光的照耀下,更是令人臉紅心跳。
方沐希從不知道,原來顧洛岩的身材竟這樣好!
方沐希不自覺咽了下口水,然後故作漫不經心地說道:「快點躺下吧。」
顧洛岩聽話地點了點頭,然後在床上趴下。
方沐希看著那道傷口,不自覺心裡一陣作痛:「明明受傷,為什麼不肯說?為什麼要說自己沒事?」
「說跟不說有什麼差別?反正對你來說,不過就是一個陌生人受了點皮外傷而已。」顧洛岩的話就像是在耍脾氣一樣。
對於這樣的言語,方沐希沒有承認,但是也不否認,她只是低垂著頭幫顧洛岩擦拭著那傷口上鮮紅色的血液,看著都疼,但是他怎麼可以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