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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我認識你嗎

  “我認識你嗎?”聽到那個男人不停的念著她的名字,他們很熟嗎,為什麽不停的叫她,像是被他呢喃的嗓音蠱惑了一樣,看著那個男人,忘了走開,“我們是什麽關係?”


  “你是我的妻子!”不知道該怎麽說,既然她忘了,那麽他來給他們之間一個開始,跟周若潔,他一定會離婚,隻有她才是他的愛人,自始至終。


  “妻子……”嫣紅的唇瓣不停的呢喃著這兩個字,她是他的妻子,是真的麽,不是真的,那他為什麽會對自己那麽好,不是真的,自己為什麽會對他那麽熟悉。


  但是,她卻不記得他,一點都不,這又是為什麽。


  沒有想到祁邵陽居然說喬雅言是他的妻子,薑林的身子震了一下,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了,沒有想到祁邵陽居然會趁著她失憶的時候,這麽做。


  但是,他能做的隻是配合他,從裏麵退出去,不再看。


  看來,他要快點去找周若潔,讓她簽字,祁先生估計等不了,他想要給喬雅言婚禮,那麽周若潔的事情一定要結束,現在的祁邵陽看不了喬雅言受委屈。


  “是的,你是我的妻子!”祁邵陽用盡力氣,緊緊擁住這個女人,對她說,也是對自己說,這次,一定要留她在自己身邊,即使是補償,即使這個女人不再記得自己,自己一定會給她最好的。


  喬雅言從他的懷裏鑽出去,“我需要好好想想,我一時適應不過來!”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男人說她是他的妻子,她推不開,也不想推開,好像心裏一直在渴望這些似的,但是這一切來的太快,她有些接受不了。


  “請你給我點時間,對不起!”喬雅言說著,就退了出去,祁邵陽看著她的身影,直到門徹底關上,最後的一次機會,到了現在,他卻不肯說出事實,說他自私也好,怎樣都好,他都要留住她。


  確定她已經徹底走遠,朝外麵喊道,“薑林!”


  是,祁先生,薑林應道,推門進來,“你有什麽吩咐!”


  “離婚的事情處理完了沒有?”祁邵陽問道。


  “我馬上去辦!”這幾天一直有好多事情,他就疏忽了這件,一直在醫院照顧祁邵陽,他很少離開,離婚協議的事情,他也脫不了身,不知道律師處理的怎麽樣了。


  慌忙退出去,然後聯係律師,準備簽署協議的時候,祁邵陽打來電話,吩咐,“薑林,把協議的最後一條改掉,周若潔得不到我任何財產,而且,從今以後,她不得出現在中國,在我跟喬雅言麵前!”


  之前對她善良,是多少有些念舊情,但是,她太過分了,居然敢跑去跟雅言說這些,如果她不說,雅言不會那麽絕望,不會開著車撞他。墜下懸崖,然後失憶。


  如果雅言再也醒不過來怎麽辦,想到這種可能,祁邵陽恨不得把那個女人殺死,他對她再也不會善良,“順便幫她訂一張單程機票去法國!”


  “如果她再回來的話,我對她不客氣!”冷冷的說完這些,就掛掉了電話。


  坐在談判桌前的周若潔的心一下子冷了,這個男人已經瘋了,為了喬雅言,他居然封殺她,不許她再回來,他真的好殘忍。


  “不,我不走!”周若潔掙紮著,她不要簽字,不要出國,她不要。


  但是已經有兩個男人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逼著她簽字,字跡有些潦草,但是,律師還是滿意的拿著有她簽字的文件走了。


  兩個大漢也在這個時候拎著她,就把她帶到機場。


  “祁先生,已經辦好了!”薑林回去匯報,律師已經辦的差不多了。


  “幫我拿著我跟雅言的戶口去登記!”沒有抬頭,卻已經吩咐了出來,他要跟她結婚,讓一切都成為定局,即使她想反悔,發現都晚了,這是他留下她的唯一的機會,他絕對不能錯過。


  “我知道了!”薑林應道,祁先生辦的很匆忙,他知道是因為他在乎喬雅言,所以一刻都不敢耽擱,擔心周若潔對她不利,所以,把她送到法國,永遠都不能回來。


  那個女人真的是祁先生的克星。


  祁邵陽腿上的傷恢複的很快,一個月之後就可以正常的行走了。


  他跟喬雅言一起出院,可是這個時候的她還是有些雲裏霧裏,不能接受她已經是他妻子的事實,“我要跟你去哪裏?”


  這個男人出院為什麽要帶著自己一起,她真的是他的妻子麽,她怎麽這麽不確定。


  耐下性子,輕聲哄著,“你是我的妻子,當然要跟我一起了!”


  “是嗎?”滿是不可置信。


  當然是了,祁邵陽應道。


  走到門口,先一步幫她打開車門。


  走在後麵拎著行李的薑林看到這一幕都有些替祁邵陽心疼,也許喬雅言永遠失憶,對他們才是最好,她會忘了祁先生做的不好的一切,祁先生也可以開心一些。


  自己怎麽這麽多事,想這些有的沒的,把這些想法用力的甩開,快步走到門口,坐進駕駛座。


  開著車回到祁邵陽的那處公寓,因為大宅,之前是周若潔住在那裏,擔心那裏有周若潔的氣息,她會不適應,雖然她已經失憶,好多事情都記不得,祁邵陽還是舍不得她受委屈,現在的祁邵陽是用所有的力氣去彌補。


  哎,薑林無聲的歎了口氣,下車的時候,祁邵陽拎下行李,拉著喬雅言的手,緊緊的,十指交握,雖然喬雅言還有些不適應,想要掙開,但是祁先生就是不鬆手。


  然後祁邵陽吩咐道,薑林,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


  說完,就牽著那雙手上樓。


  坐在車裏,還聽到那個女人不滿的抗議,“你放開我啊!”胳膊頂著他的,想要從他懷裏出去。


  他卻是緊緊的擁住她的肩膀,“乖,馬上就到家了!”


  不再看下去,開著車走了。


  放好行李,出來的時候喬雅言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環視四周,她不知道為什麽這裏的一切都那麽熟悉,像是自己曾經就住在這裏似的,蹙著眉頭打量這裏的一切,這些布置,位置,好像跟記憶中的那個重合。


  從臥室出來的祁邵陽看到的就是喬雅言滿是疑問的打量著這裏的一切,走上前,蹲下身子,抱著她的肩膀,輕聲問道,“怎麽了?”


  “怎麽這裏的一切都這麽熟悉?”想著,就把這些話問出口,想要想清楚,但是頭卻來越痛。


  “怎麽我頭這麽痛?”抓著頭發有些失控的問道,怎麽會這樣。


  “雅言,雅言,不要想了,不要讓自己這麽難受!”抓著她的手,不讓她去折磨自己,聽到她說痛,祁邵陽的心也一慌,擔心她身體又有什麽問題。


  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不知道等了多久,喬雅言的情緒也才緩和下來,祁邵陽才肯放開她。


  喬雅言也有些不好意思,剛剛自己是怎麽了,怎麽會那麽失控,抱著冰塊就哭了起來,眼淚跟鼻涕估計都擦到他的肩上了,但是,他好像沒有看到。


  她才不會那麽傻,自己去招認,要是這個男人折磨她怎麽辦……


  而且,剛剛自己好像還咬了他的肩膀,但是剛剛是他讓自己那麽做的,怪不得她的。


  喬雅言這樣安慰自己,天大地大失憶最大,誰讓他說他是她的丈夫的,她可沒有勉強他,是他自找的。


  想到這些,喬雅言的情緒才好一些。


  “先看會兒電視,我去做飯!餓了吧!”把遙控遞到她手裏,假裝沒有看到她剛剛瞬息萬變的表情,她喜歡就好,她的小心思,他已經都知道了,但是也不點破,好像現在讓她開心就是他全部的目標一樣。


  脫下外套,就要往廚房走去。


  可是,身後有膽怯的聲音,回頭的時候,看到她咬著唇,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你會做飯?”


  像是他會做飯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可是她接下來的話,更讓他吐血。


  “你做的飯可以吃嗎?我可不可以……申請吃外賣!?”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看到他瞬間沉下來的臉色,一下子閉嘴了。


  “算了,當我沒說,你去吧!”然後別過頭去,百無聊賴的按著遙控。


  “我保證我做的飯可以吃,而且,我肯定不會下毒好吧!”擔心自己這樣的表情嚇到她的,可是她也不能這麽看扁他,雖然說他很少做飯,但是之前留學的時候,他都是自己做飯的啊,雖然沒有做給過她。


  也難怪她會是這種表情,“如果我做的不好吃的話,你再叫外賣好吧!”妥協道。


  可是,那個女人嘟著嘴,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好吧,語氣裏滿是勉強。


  輕輕歎了口氣,去廚房裏麵洗菜,切菜,然後端菜上桌。


  她看到他做好的菜的時候,滿臉的詫異,嘴都合不上。“真的……是你做的?”像是不相信他可以有這種手藝似的。


  他不以為意的應道,“嗯,沒有騙你吧!”無奈的口氣。


  第一次這麽賣力的做飯,還碰到一個不買賬的客人。


  “嗯,是的,你沒有騙我!你好厲害啊!”滿是崇拜的語氣,越過餐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樣的畫麵,好像距離他跟喬雅言很遠了一樣。


  這樣毫無顧忌的親密,當年的他們都很少,當年的他被仇恨蒙蔽了眼,看到的都是她的壞,沒有全心投入,所以才會失去她,後麵的日子,他們有的隻是互相折磨,這樣的平靜,像普通人一樣親昵的吃飯都是妄想。


  “你……怎麽了,冰塊?”看到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叫了他好幾遍他都沒有回答。


  “沒,沒什麽。”第一次不敢看她的眼睛。


  “快點吃,等下飯涼了。”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她點點頭,但是眸子裏滿是探究,冰塊好像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但是,她卻不敢問出口,他不說,就別說了,她不勉強。


  祁邵陽看她吃的也差不多了,自顧自的收拾起桌上的餐具,不甚在意的說道,“你先去洗澡吧!”


  “我先收拾東西!”然後就轉身回了廚房。


  洗澡!喬雅言一下子傻了眼,洗完澡之後是不是該……她不要,不要去洗澡,雖然說他是她的丈夫,但是,她現在還適應不過來。


  等祁邵陽再次回來的時候,喬雅言還站在那裏,有些錯愕的走過來,問道,“怎麽了,怎麽還不去洗澡?”


  已經十幾分鍾了,怎麽她還在這裏。


  “去,這就去!”慌了神似的,衝進了浴室。


  你沒帶換洗的衣服,祁邵陽想叫住她,可是,她已經衝了進去,重重的關上門,上鎖。


  打開蓬蓬頭,水一直流著,但是,喬雅言一直傻傻的站在旁邊,怎麽辦,怎麽辦,她不停的糾結著,衣服也沒有脫。


  祁邵陽把廚房裏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之後,那個女人還沒有出來,不敢去打擾她,擔心她不好意思,在客廳裏看著電視,但是,耳朵卻一直聽著那邊的動靜,怎麽這麽久還沒有出來,即使是蝸牛也該出來了。


  抬起頭,看牆上的掛鍾,她已經進去一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祁邵陽的心一下子慌了,走到浴室門口,敲門,“雅言,你怎麽樣了,還好吧!”


  怎麽會這麽久都沒有出來,祁邵陽不停的叫著。


  “雅言!雅言!”會不會是在裏麵悶壞了,還是怎麽了,她剛剛從醫院出來,也許身體還太虛弱,遲遲聽不到裏麵的回答,祁邵陽的心急的火燒火燎的,恨不得撬開門衝了進去。


  他也這麽做了。“雅言,你再不出來,我就撞門了!”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落下,浴室的門咚的開了,喬雅言還穿著進去時穿的那套衣服,連換都沒有換,身後還是不停滴水的蓬蓬頭。


  臉頰因為裏麵的熱氣而緋紅一片。


  喉嚨有些幹澀的問道,“你在裏麵幹什麽?”怎麽沒有洗澡。


  “我……”喬雅言咬著唇,沒有說出來,她怎麽說,她在糾結等會兒怎麽見他,今晚怎麽睡,當她終於不在糾結的時候,才猛然發現自己忘了帶衣服進來。


  她怎麽好意思跟他說她忘了帶衣服,他們才認識不久啊,雖然他是她的丈夫,讓他看到她的身體無可厚非,但是,她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我忘了帶衣服!”他還在直直的看著自己,喬雅言不得不說出口,雖然有些羞人,但是卻是事實。


  “哦……”祁邵陽才猛然回過神來,之前就想叫住她她忘了帶衣服,後來一忙就忘記了,那我過去給你拿。


  說著,慌忙退了出去,去臥室幫她拿睡衣。遞給她,手上跟帶電似的,迅速縮了回來。


  “你慢慢洗,有什麽事情叫我!”囑咐完這一句,就快速的離開了。


  喬雅言愣愣的看著這一幕,然後回去洗澡。


  祁邵陽終於等到她從浴室出來,自己才進去,半個小時後,他出來的時候,推開臥室的門,喬雅言已經跟裹粽子似的,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有些啞然失笑,躺在床上,看著身體緊繃,手掌緊緊抓住被子,閉著眼睛裝睡的女人,無奈的歎了口氣,輕手輕腳的把她身上的被子放好,握住她的手。


  “雅言,你不用這麽怕我!”她就這麽怕他,連睡覺都這樣,滿是防備,寧願裝睡,也不要看到他。


  “我……沒有!”知道自己裝睡被識破,索性也就不再演戲,拉開被子,露出臉頰,眼睛忽閃忽閃的睜開。


  雖然說到最後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


  可是那個男人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鑽進被子裏,擁住她。


  喬雅言一下子慌了,他要幹什麽,她不要,身體也因為他的這個動作而變的渾身僵硬。


  艱澀的問道,“你要幹什麽……?”


  “睡覺啊!”祁邵陽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會這樣問,上床還能幹什麽啊,當然是睡覺了。


  “睡……覺!”哆哆嗦嗦的念出這兩字,不是不知道睡覺的意思是什麽,但是到了此刻,還是有些緊張。


  “怎麽了?”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忍不住問出口,不過是想抱著她睡而已,她至於恐慌成這個樣子嗎?還是她討厭自己到了這一步,即使是已經失憶,連跟自己合一而眠都是一種奢望。


  “可不……可以今晚上放過我……”咬著唇,忐忑不安的說道,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讓她那麽做的話,她真的做不到。


  “可不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是……現在,我真的做不到!”


  說著,連他的臉都不敢看,怕會被他冷冰冰的眼神嚇死。


  但是那個男人隻是歎了口氣,笑了出來,“你想到哪裏去了,我隻是想要抱著你睡而已,沒有想過要做什麽?”原來她是想到那裏去了,怪不得一個晚上看著自己都那麽害怕。


  放心,我現在不會對病人做什麽,而且,我自己也是一個病人。


  祁邵陽的話,讓喬雅言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是自己多心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他今晚上的動作,也怪不得她的。


  他真的不會碰自己嗎,還是跟他說的,要等他身體好些,“是不是你身體不好,你就不會碰我?”還是忍不住把心底的疑惑問出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真有些巴不得他不要好了。


  “還是,你那麽想要我碰你……”祁邵陽挑著眉問道,這個女人現在這樣的表情,像是想要挑起男人的熱情,他還真有些擔心自己會安奈不住,尤其是這個女人一副挑釁的表情。


  “如果,你想讓我身體不好的時候碰你,我也樂意奉陪!”勾起唇角,愉悅的表情,拄著胳膊,側著身子看她。


  “唔……當我沒說!”喬雅言猛的捂住被子,甕聲甕氣的說道,自己還真是不怕死,居然去挑釁他。


  可不可以當她什麽都沒有說。


  看到她一副被嚇到的表情,祁邵陽的心一下子愉悅了起來,拉開她的被子,“算了,不逗你了,睡吧!”


  俯下身子,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吻,然後幫她拉好被子,就躺了下去,再也沒有碰過她。


  他的身子覆下來的時候,喬雅言的身子瞬間僵硬了起來。


  但是,他的吻落下的時候,那種感覺從心裏溢滿出來,好像記憶中的一樣,她險些沉溺進去。


  等他終於躺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喬雅言才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壓住那種悸動,她不是什麽都忘了麽,怎麽還會對這個男人的觸屏那麽的不安。


  聽著他傳來的綿長的呼吸,她才確定他已經睡了,不會再對自己做什麽。


  閉上眸子,沒有多久就睡了過去。


  身邊的男人緩緩睜開眸子,看著她的睡顏,之前裝睡,是為了讓她不再那麽緊張。


  第二天,喬雅言睜開眸子的時候,床邊的位置已經空了一塊,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掀開被子,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他真的沒有碰自己,然後下床。


  赤著腳踩在地板上,出去。


  “怎麽赤著腳就出來了?”在客廳忙碌著的男人,聽到響動,回到頭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穿著睡衣,睡眼朦朧的走出來,腳上連鞋都沒有穿。


  “怎麽這麽不知道照顧自己。”說著,就去臥室,幫她把拖鞋拿來。


  喬雅言揉著眼睛,看著這個男人,“你都不去上班的嗎?”怎麽他還在這裏,即使什麽都不知道,看他的樣子,還有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那個私人助理,她也大概猜得到他是什麽人,他的工作應該很忙的,怎麽還在這裏。


  “怎麽,你很想我去上班?”挑著眉問道,看到自己還在這裏有這麽意外嗎?

  “我已經準備好了早餐!”說著,就拉開椅子。


  “沒有,你應該很忙的!”她不是很想他去上班,她隻是看到他還在這裏有些不適應,像是潛意識裏就覺得這個男人應該很忙很忙。


  像是很滿意她的答案,祁邵陽沒有再為難她,隻是催促道,讓她快點吃早餐。


  看到她吃完早餐,祁邵陽才拿起外套,“公司有些事情,我過去處理一下,你不要亂走,有什麽事情就打我電話,嗯?”祁邵陽囑咐道,還有些不安心。


  剛剛她還沒有醒的時候,公司就有事情找他,這麽久都沒有去公司了,已經有人蠢蠢欲動了,而且公司裏確實有好多文件等著他去簽字。


  薑林已經不止一次催過他了,但是因為不放心喬雅言,一直在拖,現在拖不了了。


  喬雅言點點頭答應,知道他業務忙,就是剛剛吃飯的時候,他的手機就一直在響,估計是有什麽急事,不想耽擱他,她也催促道,“你有事就先走吧,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努力打消那個男人的憂慮,他才起身走了。


  一天都無所事事,那個男人走了之後,這個房間隻剩下自己一個,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打開電視,無聊的按著遙控,他不讓自己出門,她也很聽話的一天都沒有出去。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終於可以回去了,祁邵陽舒了口氣,第一次這麽盼望下班的時候,不想再等,拎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開著車子,好像怎樣都是慢,比不上想要見到她的迫切。


  推開門的時候,看到躺在沙發上睡著的容顏,懸著的一顆心才落了下來,像是一種塵埃落定的安寧,她還在。


  之前經曆過一次她失蹤,就是在那一次,他險些丟掉她。


  電視還開著,屏幕一閃一閃的,室內隻有電視裏傳來的聲音。


  怎麽睡在這裏,皺著眉走過去,想要抱她到床上去,可是手臂剛剛碰到她,她就睜開了眸子,愣愣的看著她。


  “唔,你回來了!”不知道自己怎麽躺在沙發上就睡了過去,都沒有聽到他開門的聲音。


  嗯,祁邵陽點點頭,不著痕跡的收回手,皺著眉不悅的問道。“怎麽在這裏睡著了?困了的話可以去床上!”


  “我也不知道怎麽睡著了!”滿是無辜的表情,看著他。


  察覺到他的不悅,但是,她確實也不是故意的,自己都不記得是怎麽睡在這裏的。


  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中午吃的什麽?”現在已經是下午,但是廚房裏幹幹淨淨絲毫沒有動過的痕跡,冰箱裏的東西也沒有動。


  “唔……”還有些迷迷糊糊的眼睛,看著出現在這裏的他,才猛然反應過來,“現在是下午?!”


  “喬雅言,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才知道現在是下午!”忍住想要一把掐死她的衝動,問道。


  迷迷糊糊的連現在是什麽時候都不知道,祁邵陽幾乎可以斷定她中午什麽都沒有吃,這個蠢女人。


  “我忘了!”有些訕訕的開口,她真的忘了,他走了之後,她就看電視,也不知道怎麽就把一天的時間消磨了過去,睡醒了之後就看到了他。


  有些狼狽的摸著自己的頭發,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生怕觸怒了這個男人,現在的冰塊好可怕,她好害怕。


  可是,沒有給她絲毫反應的機會,祁邵陽拎著她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不知道他要幹什麽,有些茫然的問出口,“你要幹什麽?”現在的他抓的她好痛。


  “幹什麽?”這個女人居然敢問他幹什麽,帶她去吃飯,明明不吃飯,折磨的是她自己,但是,他卻好像比她更在乎一樣。


  “當然是去吃飯!”咬著牙說道。這個女人以為她是鐵打的嗎,都不用吃飯,還是她以為他現在是在誘拐她,他就那麽不值得人相信的嗎?

  祁邵陽被這個女人氣的跳腳。


  喔,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看到那個男人被她氣成那個樣子,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


  吃飯的時候,他不停的給自己布菜,一直維持著紳士的禮儀。


  他好像一個晚上都沒有怎麽吃,不時的看著自己,一直都是自己在不停的吃,而他隻是偶爾才吃一兩口,他不餓的麽?


  喬雅言想著,卻不敢問出口,這個男人的脾氣不太好,她已經見識到了,還是不要再去送死了。


  吃晚飯出去的時候,在走廊裏,忽然有個男人主動走上來跟他打招呼。


  “祁先生!”一個男人慌忙迎上來,好不容易能夠見到祁邵陽一麵,一定要好好的打個招呼,男人撇開纏在自己身邊的女人。


  祁邵陽隻是微微頷首示意,然後男人已經徑自說了起來。


  喬雅言明顯的不感冒,祁邵陽也察覺到了他的意興闌珊,擺擺手,“雅言,不感興趣的話,先去別的地方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喬雅言向來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祁邵陽不想她一個人在這邊無聊,打算盡快把眼前的這個男人打發掉,就帶她回家。


  好,喬雅言無聲的說著,朝他勾起唇角笑笑,就走開了。


  看到她走開,祁邵陽才側過身來,眼前的男人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讓人反感。


  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喬雅言的尖叫聲傳來,祁邵陽的心一緊,撇下這個男人,就朝她剛剛的方向跑去,她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會這麽叫?

  男人也滿臉錯愕,慌忙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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