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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求你幫我

  兩個男人拉開包廂裏的門,就把她猛的推進去,她身上的衣服幾天都沒有換洗,蜷縮的全是褶皺。


  腳步有些不穩的進去,不知道踩到了什麽東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引起坐在沙發上的幾個男人的哄堂大笑,好像她是多大的笑話似的。


  一個男人起身,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麵前,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室內繚亂的燈光,俯下身子,握著她的下顎,逼她抬起頭來。


  她身後的男人慌忙上前,狗腿的說道,“這是我們剛找到的新貨,就給您送來了!怎麽樣,中國妞?”


  那個男人隻是抿抿唇,沒有說話,在她臉上審視了好久之後,然後在看到她身上皺巴巴的衣服的時候,露出鄙夷的神色,把她重重的摔出去。


  喬雅言才有機會看清楚這個男人,雖然他的神色隱匿在夜色中,有些模糊,她抬起頭,隻能看到他的黑色西褲,還有他優雅轉身前的,眸子是寶藍色的。


  但是頭發卻是跟她一樣的黑絲,她還維持著蹲坐在地上的姿勢。


  那個男人坐回去之後,吩咐人幫她洗漱過後送過來,她借口要先去衛生間,甩開那兩個男人。


  可是剛走進去,就被一個黑影捂住了唇,堵住了她的嗚咽,“唔……你是誰。放開我!”


  “是我!你安靜一點,我想辦法帶你走!”男人的手掌被她鋒利的齒咬著,卻還是沒有放開她。


  看了一眼,外麵的男人沒有跟進來,才舒了口氣。


  喬雅言聽到那個聲音有些耳熟,才有些放心的打量著這個男人,是他!!是她在飛機上見到的那個男人,也是那個陪她捉小偷的男人。


  “是你!”喬雅言囁嚅著唇說道。


  男人點了點頭,做出個噓的動作,喬雅言是識相的噤聲,配合著他的動作。


  男人放開她,才有機會打量這個衛生間,好在這裏是一樓,砸開窗戶就可以出去,男人帶著她跳出去,然後帶著她在街上狂奔。


  外麵的人好像聽到了聲音,沒有多久就追了上來。他們身上還夾帶著棍棒,顯然不是什麽好人。


  那個男人牽著她的手,一直往前跑,一步都不敢停,他們就這樣在異國的街道狂奔。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重,他們麵前的路卻越來越窄,然後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堵古老的城牆。


  那個飛機上的男人把她留在後麵,衝了出去。喬雅言不知道該怎麽辦,那個男人明顯的處於劣勢,以一敵眾。


  她看到那麽多的棍棒落在男人的身上,全是為她而挨。


  全身哆哆嗦嗦的留在原地,指尖不經意間觸到了什麽東西,硬硬的一塊,她才想起之前,那幾個猥瑣的男人在她的包裏看到什麽都沒有,也就死心,也沒有搜她身上的東西。


  拿起手機,按下祁邵陽的電話,不知道他現在會不會接她的電話,她突然害怕聽到的是冰冷的女聲,她還害怕聽到那個男人的拒絕,但是那卻是她全部的賭注。


  意料外的沒有聽到那個冰冷的女聲,他清冷的嗓音傳來,隔著聽筒,“喂!”


  “是我,喬雅言!”喬雅言不知道為什麽到了這一刻,自己反而緊張了,擔心他早已不記得她是誰,做著自我介紹。


  “嗯,我知道!”他不耐的打斷她的話,“有什麽事情嗎?”


  “祁邵陽,幫我!”喬雅言放低姿態說道,現在她隻是需要一個人幫她,那個人是誰無所謂,她再也不想回到那個軟禁她的漆黑的房間裏,她再也不要出現在燈光繚亂的夜店,去做那些男人的玩物,她不要被捉回去,她還不要讓那個救她的男人出事。


  聲音還因為之前的狂奔,有些喘不過氣來,她大口大口的吸著氣,斷斷續續的說著。


  “哦……我為什麽要幫你?”男人玩味的聲音隔著聽筒傳來,像是看一個跳梁小醜似的,看著她在絕望的扮演。


  “我記得,是喬小姐在機場說的,跟我不熟……嗯……”他拉長聲調問道。


  “不是跟我不熟嗎?那我又為什麽要幫你,一個不熟的人,我為什麽要幫?喬小姐,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先掛了!”說著,就欲掛斷電話。


  喬雅言清晰的聽到他的呼吸聲離聽筒越來越遠,看了一眼那邊激烈打鬥的畫麵,有棍子落在那個男人的身上,重重的打著,可是那個男人還是阻止著那幾個男人過來抓她。


  她再也沒有力氣堅持,握著聽筒,緊緊的,哀求道,“祁邵陽,我錯了,求你,幫我!”


  什麽自尊,什麽驕傲,她全都不要,她隻是想讓那個為她挨打的男人無恙,她隻是想要逃開那些黑暗的畫麵。


  “你在說什麽,我沒有聽到?”


  “祁邵陽,求你,救我!”喬雅言咬咬唇哀求道。


  那邊的打鬥聲隔著聽筒清晰的傳來,有個男人大聲呼喊著讓她快跑,她的聲音都顫抖著,帶著淚意。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快去抓住她!快,你還想往哪裏跑!”


  原本沉默的拿著電話的男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抿著唇問道,“你現在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喬雅言囁嚅著唇,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她向來是個路癡,而且是在陌生的國度。


  “在那裏,找個地方躲著,等我過去!”快速的掛掉電話,拎起外套就朝外麵奔去。


  剛從浴室裏走出來的周若潔看著步履匆忙的男人,問道,“都這麽晚了,還出去,有事嗎?”


  男人鐵青的臉色說道,“你先睡吧!我有事出去一下!”


  然後,再也沒有絲毫的遲疑,大步往外走去。


  周若潔的臉上的笑容僵在了那裏,讓這個男人,失去優雅,這麽匆忙的就往外麵趕的人,她莫名的想起了機場大廳裏出現的那個女人。


  笑著祝福他們新婚快樂的女人,看著那個處處運籌帷幄的男人頻頻失常。


  男人的打鬥聲打破了夜的沉寂,那個護著她的男人明顯的寡不敵眾,喬雅言無助的往後縮著身子,一步一步,直到觸到冰冷的牆壁,再也無處可避。


  一個猥瑣的男人,把手裏的木棒甩到地上,淫笑著走過來,“怎麽,還想逃?”


  肥肥的手掌在她的臉頰上拂過,喬雅言莫名的想要幹嘔,覺得惡心,但是雙手被這個男人縛住,腳邊是散發著惡臭的垃圾桶,但是都沒有那個惡心的男人帶給她的感覺,讓她覺得難受。


  飛機男扛著那些人的棍棒夾擊,看到有人衝了過來,快步追上來,一拳打在那個在她身上遊移著的男人。


  喬雅言由原來驚恐的閉上眼睛,轉而睜開眼睛,看著那個男人,哽咽的說著,“謝謝,謝謝!”每一個字都發自肺腑,感謝那個萍水相逢的路人願意這樣幫她。


  正在這時,她看到有人朝他的後背打去,“小心!”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男人已經有些踉蹌的摔了下去。


  幾個男人已經大步走過來,為首的男人說著,“想要跑,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逃出我們的手掌心!”指尖掐著喬雅言的下顎,惡狠狠的說。


  “唔……你放開!”喬雅言吃痛的輕呼出聲。


  “不想吃虧,就給我老實一點,否則,我對你們……不客氣!”男人上前一步,揪著喬雅言的衣服,眸子裏滿是陰冷的光。


  “你要對誰……不客氣!”


  “嗯……”熟悉的清冷的聲音從這個男人的身後傳來,喬雅言順著僵硬了的男人的目光看過去,祁邵陽就那樣出現在冷清的街道,他的身影後麵是昏黃的街燈,他臉上的表情,她看不真切,但是,原本恐慌的懸著的心,卻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安定了下來。


  即使這個男人將她打入地獄,即使這個男人選擇了另娶他人,但是這一刻,他出現了就好。


  隻要她不需要,被這幾個男人捆綁著回去就好!隻要她可以逃離噩夢一般的現實就好。


  為首的男人轉過身,對那個男人問道,“你是誰?關你什麽事,小心我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警察馬上就要來了,你們還想繼續的話,我不介意奉陪!”男人不卑不亢的說著。


  接著有警笛聲劃破夜空,“好,算你狠!”為首的男人留下這一句話,就帶著幾個男人慌忙離開,再也顧不得喬雅言,還有那個帶她離開的男人。


  祁邵陽這才有機會打量那個女人,從來都是自信滿滿。驕傲任性的喬雅言狼狽的順著牆壁滑下去,一邊還躺著一個陷入昏迷的男人。


  兩個人的衣服都皺成一團,冷冷的瞥了一眼那邊,說道,“走吧!”


  祁邵陽的腳步一頓,側著身看著那個女人,冷冷的說著,“你是在幹什麽?”


  “你不是要走嗎?不是要我來救你麽?”


  那個女人沒有理他,隻是爬過去,拉著男人的手臂,“喂,喂,你怎麽樣?你……還好吧!”


  回應她的是男人的悶哼,祁邵陽接著問了一遍,“喬雅言,你到底聽到我跟你說的話沒有?”


  說著,瞥了一眼那個男人不屑的問道,“那個男人是誰?”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那個女人那麽緊張的抓住那個昏迷的男人的手臂的時候,祁邵陽的心卻莫名的不舒服,曾經傻傻的依戀著自己的女人,那樣擔心著別的男人。


  顯然她們還不熟,否則,喬雅言怎麽會喂,喂,的叫著那個男人。


  “喬雅言,你到底走不走?我的耐性是有限的?”祁邵陽挑著眉看著那個滿身狼狽的女人。


  “你先走吧!”喬雅言囁嚅著唇,用力的拖著那個男人站起身來,但是卻踉踉蹌蹌的連自己都站不穩,男人全部的力量都壓在她身上。


  “喬雅言……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祁邵陽咬著牙叫著那個女人的名字,把自己叫出來,苦苦哀求著自己救她,然後等困難過去,然後拖著那個男人對自己視而不見。


  回應他的隻是她的沉默,祁邵陽的耐性全部耗盡,環抱著胸,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喬雅言,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過來!”


  “祁邵陽,謝謝你!但是,我要送他去醫院!”


  “不是說我說什麽你都答應嗎?我現在要你乖乖走到我身邊來,否則……你不要後悔!我隻給你三分鍾的時間。”祁邵陽的聲音剛落,就有腳步聲走來,在這個街道響起,而且,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我答應你!”喬雅言咬咬唇,擔心是那幾個男人又回來了,要帶他們走。


  快步追上他的腳步,“我答應你!隻要你答應送他……去醫院就好!”從身後扯著他的胳膊,擔心惹他生氣,怯怯的落下。


  “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條件,喬雅言……”他倨傲的身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子裏滿是不屑。


  幾個男人快步走過來,喬雅言的身子也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忘了防備,忘了她跟祁邵陽之間的那些慘痛的過去,隻是下意識的抓住他的衣服,縮在他懷裏。


  也許是她的這個動作愉悅了他,她清醒的聽到他的輕笑聲,直到那幾個男人走近,喬雅言才知道他的輕笑源自哪裏。


  “祁先生,你怎麽樣?你沒事吧?”來人恭敬的跟祁邵陽打著招呼,關切的問道。


  祁邵陽隻是不鹹不淡的說道,“我沒事,你們帶他去醫院!我先走了!”


  他是那個無所不能的祁邵陽,隻要一年的時間讓他的企業做大做強,也是那個絕情的丟下他的男人,他怎麽會允許自己去打一場沒有準備的仗,還是因為她,她高估了自己。


  來人帶那個幫她的男人去醫院,寂靜的街道隻剩下她跟祁邵陽兩個人。


  他走在前麵,絲毫沒有要等她的打算,大步走在前麵,打開車門,隨意的敲打著車窗,喬雅言知道那是他不耐的表情,乖乖的坐在他旁邊的駕駛座上。


  “今晚……謝謝你……”她有些怯怯的說道,空氣裏滿是靜謐,隻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她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麽,打破這個靜謐,隻好開口說這些。


  他雙手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著前方的路況,狀似無意的說道,“其實,你不必感激我的,你也知道……我從來不做賠本的生意!”


  說著這些,他微微側過身子,看著蜷縮在他旁邊的那個女人,頭發都散散的垂下來,臉色因為車裏的溫度暈染的愈發鮮紅,他的心一動。


  緩緩提出他的條件,“喬雅言,還記得你說的,什麽都答應我的吧!”


  “嗯!”喬雅言點點頭,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她是說過無論他要怎樣她都答應,隻要他幫她就好,在絕望無助的時候,她是說過這句。


  抬起頭,看著他,想要問他是什麽意思,但是還是沒有問出口,他想要怎樣做,她都沒的拒絕,不是嗎?是她選擇的,即使知道是一條不歸路,她還是選擇了向他求助,即使知道是賊船,她還是義無反顧。


  車子在一個複式公寓停下,她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茫然的下車,茫然的跟著他的腳步走進去,等她走進客廳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大門關上,指著一邊的衣櫃間,說道,“那是衣帽間,換洗的衣服在裏麵,你自己挑,還有那裏是浴室,你先去洗澡吧!”他手指著房間的方向。


  喬雅言沒有拒絕,她已經幾天沒有洗澡,從下飛機到現在,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過,她自己瞥一眼一身狼狽的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快速的拿好換洗衣物在浴室洗澡。


  等她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換好了浴袍慵懶的躺在臥室的床上,露出麥色的胸膛,他的頭發還帶著濕意,有水珠滴下來,他正看著最新的財經報紙。


  看到這樣的他,喬雅言喉嚨一熱,澀澀的難受,莫名的會想到以前,她最喜歡看他這樣,覺得那是家,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但是,現在這個男人在別的女人的家裏,不再是她的。


  祁邵陽看到她出來,呆愣的站在那裏。如同招呼一個寵物似的,揮揮胳膊招呼她過去。


  喬雅言沒有動,“你怎麽還在這裏?你不回去嗎?”


  “過來,喬雅言!”祁邵陽把報紙扔到一邊,叫她。


  “祁邵陽,你……已經結婚了,你……你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喬雅言顫著唇,不知道該怎麽說,她隻知道,這個男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他已經結婚了,她不要做第三者。


  “喬雅言,你已經沒有機會拒絕了,我的條件就是……陪我……上;床”他涼薄的唇瓣緩緩吐出這兩個字。


  喬雅言頓在原地,沒有動,雖然知道他可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沒有想到他會提的這麽直白。


  祁邵陽看到她這樣的表情,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喬雅言,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嗎?”


  知道他的意思,知道是自己欠他的,自己沒的拒絕,喬雅言也不再矯情,不再欠他,怎樣都好,走到床邊,他旁邊的位置。


  不知道該怎麽主動,怎麽做到他口中的那個陪他上!床,雙手因為緊張,緊握成拳,手心裏滿是濡濕的汗意,主動湊上唇,吻著他涼薄的唇瓣,在他唇邊細碎的吻著,曾經的曾經,她以為愛情是情之所至,順其自然,而此刻,卻是為了上,床而上,床,隻為了取悅那個男人。


  他的手臂已經強勢的環住她的腰,摟著她翻到在床上,祁邵陽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麽經不起撩撥,讓她陪他,不知道是在懲罰她,還是在懲罰自己,明明她的動作青澀的可以,取悅他的表情,滿是牽強。


  把她壓在身下,變被動為主動,狂躁的吻著,撬開她的唇,他清晰的聽到他的呼吸亂了,還有她的。


  手掌在她的身上遊移著,一點點的向下,撩開她的睡裙,露出白皙的皮膚,他的眼神也炙熱了起來。


  喬雅言身上不自覺的顫著,他的手如同帶著魔力似的,身體不自覺的配合著他的靠近,厭惡這樣的自己,明明知道不應該這樣,明明知道是錯的,她要的不過是還債,然後忘掉過去,忘掉關於這個殘忍的男人的一切。咬緊牙關,壓抑住即將出口的呻……吟。


  他好像還是不滿足的吻著她的頸項,一點點的向下,正在這時,有手機的蜂鳴聲傳來。


  喬雅言清晰的察覺到男人一瞬間的僵硬,像是被澆了冷水,所有的熱情瞬間熄滅,從她身上起來,拿起手機走到了陽台。


  “若潔!”男人口中的名字,讓喬雅言瞬間如墜冰窟,那些被自己刻意去忽略的事實就那樣殘忍的揭露在自己麵前,若潔,周若潔,他的妻子。


  “嗯,我現在是在外麵,我不回去了,你自己注意身體!”不知道那邊說了些什麽,祁邵陽那樣說道,眉眼間全是溫柔,不像是對她的殘忍,對她的厭煩,各種鄙夷的表情。


  “你記住,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要好好注意身體!”臨掛斷電話之前,還不忘囑咐道。


  不是一個人,他的意思是那個女人懷孕了,明明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去關心這些事情,但是他的話順著風聲還是飄到了自己耳邊,想起自己那個夭折的孩子,猩紅的血,刺傷了她的眼。


  還記得薑林替他回答她的,“祁先生,會做好措施,不會有孩子!”


  她沒有資格去懷上他的孩子,他從開始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而周若潔,才是那個有資格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這才是愛吧!

  喬雅言也再也沒有力氣躺在那張不屬於自己的床上,緊了緊睡裙,站起身來。


  祁邵陽掛斷電話,回到臥室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喬雅言,你現在在做什麽?”


  怎麽他出去這麽一下子的時間,她就已經整理好了自己。


  “祁邵陽,停止吧,她……在等你!”喬雅言咬著唇,連抬起眸子直視他的勇氣都沒有,那個電話打斷了的不止是他的熱情,還有她的癡心妄想。


  “這些,輪不到你來管,你隻需要知道,你現在該做的是取悅我,記得你說過的我說什麽,你都答應,你還沒有進完你應盡的義務,就想走嗎?喬雅言由不是第一次,你用不著那麽緊張?”祁邵陽就那樣抱著胸,冷眼旁觀,冷哼出聲。看著那個女人走到門口的身影頓住。


  “我……”喬雅言囁嚅著唇,不知道該怎麽說,但是她卻再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勇氣,知道這個男人是有婦之夫,知道這個男人不愛她,還要去取悅他,她做不到。


  但是那個男人的耐心像是耗盡了一樣,猛的上前,握住她的肩膀,唇落在她的耳邊,細碎的吻著。


  喬雅言卻隻是僵著身子,沒有反應,雙手握緊,不允許自己沉溺。


  得不到任何的回應,祁邵陽的熱情也消解了下來,大力的放開她,指著門邊說,“滾!我對死魚一樣的你沒有興趣!”


  喬雅言有些站立不穩,被他大力甩出去,後退了幾步,才站好,但是什麽都沒有說,就很配合的開門,出去,消失在門後麵。


  放開她的瞬間,他清晰的聽到了她舒了一口氣,雖然輕不可聞,但是,他卻聽到了,跟自己在一起,讓她那麽緊張。得到自由,自己不碰她,就讓她那麽開心。


  喬雅言穿著睡裙走出去,夜晚的風有些冷,但是,她卻不想再回頭,雙手環住胸,成一個防備的姿勢,好像這樣就能讓她暖一點,不停的往外走,這個地方有些偏僻,路上都沒有行人,現在的隱形富豪都喜歡在偏僻的地方買房,因為環境氛圍好,沒有喧囂,風景也好,但是此刻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喬雅言不知道要去哪裏,要怎麽去,從他的家裏出來。


  好在外麵的星光還可以有些光亮,她還可以看出路的形狀。


  她不認識路,她從來沒有到過這裏,隻是憑著本能往前走。


  祁邵陽站在二樓的陽台,看著那個女人不停往前走,好像身後有洪水猛獸似的,然後才打電話,給薑林,“你現在過來我城郊的別墅,把喬雅言送到酒店,這幾天送她回國!”


  薑林有一瞬間的錯愕,卻很快回過神來,“好,我現在馬上過去!”


  薑林雖然錯愕,但是卻從不多問他的私事,一直幫他把事情辦的很好,這也是,他可以一直留在他身邊的原因。


  薑林開著車過來的時候,在路上看著一個穿著睡衣,長發垂到腰間的女人,在寂靜的夜裏走在荒無人煙的街道,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喬雅言。


  她雙手環在胸前,茫然的走著。


  他快速的下車,走過去,“喬小姐!”


  “是你!有什麽事嗎?”喬雅言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是薑林,才舒了口氣,隻要不是那個男人,隻要不是繼續錯下去就好。


  “祁先生讓我送你去酒店,明天送你回國!”薑林不卑不亢的說道。


  這樣也好,她不想呆在這裏,隻要可以回去一切都好,她還有疼他愛她的父親,還有家,即使沒有了愛情,她還有家。


  “喬小姐,請上車吧!”薑林說著,打開車門。


  喬雅言沒有拒絕,上去,因為她知道,如果她不上這個車的話,她也許要在這樣的夜裏茫然的一直走下去,隻要有人幫她就好,無論那個人是誰,即使他是祁邵陽的親信,這些她都顧不得了。


  薑林開車送她去了酒店,給她房卡,然後就走了。


  酒店的人還以為她跟薑林有什麽,眼神無比的曖昧,這樣的夜裏,誰會穿著睡衣出現在酒店,但是,這些,她都顧不得。


  她洗了個澡之後,有人敲門,她開門的時候,看到薑林出現在門口,遞給她一袋衣服,說道,“喬小姐,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回國!”


  說完,也不再看喬雅言的表情,就轉身走了。


  喬雅言握著手袋,看著裏麵的衣服,他的確是一個體貼的下屬,幫祁邵陽做這麽多,連這種事情都想的到。


  她想說,她的護照證件全都沒有了,但是還沒有說出口,他就走了,算了。罷了,即使她不說,祁邵陽也做的到,他是無所不能的祁先生,隻要他想,隻要他要,沒有他做不到的。


  這裏發生的一切就當做是一場噩夢,隻要夢醒了就好,回國之後,不再見那個男人,過她自己的生活,可是,她真的能如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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