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情況不妙啊
第451章 情況不妙啊
“情況還是不太妙。”林黛說得委婉。
“嗚哇!爹地!不要!”在下車之前,奕映月已經給兩個小萌寶委婉地講述了雍烈的事情。
她隻是說,爹地的身體不舒服,及有可能會到天堂去住上一陣子。
兩個小家夥雖然人小,但是卻有辨別出了這其中的事實。兩人為了不讓媽咪傷心,他們都憋著一股子勁,澤澤憋得住,他忍著眼淚往心裏流,恬恬越想越難過傷心,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奕映月蹲下來哄恬恬,但是千言萬語說什麽都不能治愈恬恬即將失去親人的傷心。
奕映月抱住了恬恬,也抱住了澤澤,母子三人的身影,在醫院門口顯得十分的淒涼。
之後,奕映月抹了一把眼淚,恬恬也努力地抑製住了哭聲。奕映月帶著兩個萌寶和盧卡斯林黛一起上了雍烈的那一層樓層。
很快,奕映月在一間小室內先見到了同樣哭腫了眼睛的雍夫人。
“雍夫人!”
“奶奶!”
“奶奶!”
母子三個的聲音,又讓雍夫人淚如雨下,雍夫人的手裏拿著一張紙,她的手不停地顫抖著,眼淚滴滴答答落在了那一張紙上。
“映月,你看看……我不相信這是真的。我不相信!”雍夫人的十分嘶啞。
奕映月拿過紙來一看:是雍烈的病危通知書。
醫生讓雍夫人簽署病危通知,其實就是讓雍夫人做好雍烈死亡的準備。
啪嗒啪嗒!奕映月的眼淚一個勁地落了下來,打在了這一張病危通知書上。雍夫人的眼淚加上奕映月的眼淚,這一張病危通知書已經發軟濕掉。
她的心,幾乎痛到停止了跳動。
雍夫人拿過拿一張病危通知書,自欺欺人地說道:“我們不簽字,將它撕掉,烈就不會走了。對不對?映月,你說對不對?”
說完,雍夫人已經將那一張被淚水濕掉的通知書撕得粉碎。
言助理走了進來,這個時候的言助理顯得十分的憔悴,他和雍夫人打了招呼,又對奕映月說道:“奕小姐,去看看烈爺吧。時間……不多了。”
“爹地!爹地!”澤澤和恬恬很難過。
奕映月母子三人換好了無菌服,由著護士帶領,朝著雍烈的無菌病房走。
奕映月的手上提著一隻袋子,裏麵裝滿了和雍烈在一起時的點滴小物品,那是滿滿的回憶。
她帶這些東西來,是想要喚醒雍烈,而不是告別。她在心裏一遍遍地祈禱著。
剛走到了無菌病房的門口,護士卻攔住了她。
“奕小姐,對不起,您不能將這個包包帶進去。因為我們這裏是無菌病房。”護士很歉意地指了指奕映月手上的大包。
奕映月也沒有為難護士小姐,她從包裏拿出了最重要的東西,那一條子彈項鏈。
她將項鏈帶在了脖子上,然後又將裏麵的一隻首飾盒拿出來,放進了裙袋裏。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奕映月將那一隻大包交給了護士,由護士妥善保管和安放。
奕映月和兩個寶寶跟隨著護士,一步步朝著裏麵走,此刻她已經脫離了一切,周遭的環境似乎不複存在,她踩在虛浮的雲層上,不知道人間還是天上。
一步又一步她終於來到了雍烈的麵前。
雍烈躺著,身上插著一些儀器管,除了唇和臉沒有一點的血色之外,其他和往常一樣,如同是因為太疲倦而睡了過去。
“爹地!”澤澤和恬恬異口同聲地叫了一聲。
剛才那麽想念爹地,可是看到爹地插著那麽多的管子一動不動躺在病床,恬恬畢竟膽小,不敢再上前,隻握住了媽咪的手直哭。
她心裏很想爹地好起來。
澤澤是男孩子,他比恬恬膽子大,看到爹地躺著他快走幾步上前,伸出小手我握住了爹地的大手。
“爹地,你一定要醒過來。等你醒了,爹地媽咪還有我和妹妹一家四口人去地中海旅行,好不好?
我們一起拍很多很多的全家福,好不好?”
澤澤對著雍烈喃喃,雍烈卻無動於衷,這一幕讓奕映月的心酸楚到無法呼吸。
“爹地!你聽到澤澤哥哥說的話了麽?恬恬和澤澤哥哥想的是一樣的。爹地,你快醒過來吧。隻要你醒過來,恬恬一定改掉以前的壞缺點,做一個好孩子。”
這時候的恬恬膽子也大了很多,她鬆開了媽咪的手,朝著雍烈的方向走了過來。
她走到了雍烈的麵前,伸出小手放在雍烈的大手上。
兩個小萌寶呼喚著爹地快醒過來,看得奕映月的心裏無比的心酸,她捂住了臉,淚水無聲地從手指縫隙裏流了下來。
默默流了半分鍾不到的淚水,一旁的言助理默默地走過來,對著奕映月說道:“奕小姐,不要太傷心了。烈爺肯定也不希望你太傷心。”
她的心裏冰涼一片:是麽?雍烈會怕她傷心麽?如果是真的怕她傷心,那她應該快點醒過來啊!為什麽不醒過來!
奕映月抹了抹眼淚,努力勸解自己先要平靜一下呼吸。
她深深地呼吸了好幾口氣。
“奕小姐,我先帶澤澤和恬恬出去。你和烈爺說說話。”言助理說道。
“好。”奕映月點頭。
言助理走過來,勸澤澤和恬恬出去,兩個小家夥對爹地戀戀不舍,但是想要媽咪單獨多陪著爹地一會兒,所以這一次恬恬先主動提了出來:“媽咪,你和爹地說會兒話,我和澤澤出去了。”
澤澤走到了雍映月的麵前,他讓奕映月蹲下來,他幫奕映月擦眼淚。一邊擦眼淚,一邊還不忘安慰媽咪:“媽咪,不要哭。爹地喜歡你的笑。我聽爹地說過,看到媽咪笑,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兩個小家夥很懂事,因為懂事,身處在這樣的一種環境下,讓奕映月更覺得心酸。
奕映月點了點頭,目送著言助理帶著澤澤和恬恬離開。
牆體白色線條冷硬的房間裏,隻剩下奕映月和雍烈。也不知道是不是眼淚流得太多了,這一刻,她已經不能再流淚。
她跪坐在地上,雙手按住雍烈的一隻手。雍烈的手,是正常的體溫。奕映月悲哀地想,體溫恢複正常了,可是雍烈他卻……
“雍烈,我想了你那麽多天,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你,今天,我們又在一起了,你快醒過來,陪著我說話。”奕映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