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雍烈的眼神嗬
第164章 雍烈的眼神嗬
“停!烈爺你站在那裏就行!”
看到雍烈的手上,提著兩隻沉甸甸大箱子,紅發女人吞咽了一下口水,讓雍烈保持一定的距離。
雍烈停下了腳步,看著奕映月。車燈將周圍的漆黑減淡了一些,奕映月能朦朦朧朧地看清雍烈臉上的表情。
在這種生死存亡的危及關頭,難道她出現了錯覺了麽?
雍烈的眼睛裏,有著一股牽掛。真的是很深濃的牽掛和心疼。
“放開她!”雍烈冷冷的說道,聲音充滿了氣魄。
“放了她可以!不過,先打開箱子,讓我看看,裏麵是不是錢。”紅發女人盯著那兩隻箱子。
雍烈分別將兩隻箱子放在地上打開。微光的照耀下,這兩隻箱子裏,全部是粉粉的百元大鈔,一疊加著一疊。”
“烈爺,五百萬對你來說,就像牛身上拔了一根毫毛,對我這種走投無路的人來說,是活命的本錢。
要不是出逃不能帶那麽多錢,我真想再向你多借點!”
紅發女人還挺囉嗦。
雍烈一皺眉。冷聲吩咐:“錢拿去,讓映月到我身邊來!”
“可以!可以!”紅發女人讓雍烈將箱子推過來,然後將奕映月往雍烈的身上一推。
奕映月的身體失去支撐,踉踉蹌蹌朝著雍烈跌過去時,雍烈伸出了雙手。
於此同時,紅發女人迅速地拿起地上的兩隻箱子,打開車門,發動車子朝著界莊寬闊的路麵上開去。
“女人,好好和你的男人生活。別再靠近招惹我們小姐的男人,否則,那位蛇蠍心腸的小姐,會讓你死無全屍。拜拜,祝你們早生貴子!白頭到老!來生再續緣。”
紅發女人一邊開車,一邊很得意地衝著外麵喊。
跌進了雍烈懷抱裏的奕映月,一下子緊緊抱住了他,周圍的世界,對她來說,已經不複存在。
她隻是鑽進雍烈的懷抱裏,抱著他,靜靜地,緊緊地。
雍烈也緊緊抱著她。
“雍烈,卿卿呢?卿卿她還好麽?”她的心砰砰直跳,抗拒聽到不好的消息。
“放心!她已經平安回去!”雍烈輕撫著她的後背,又撫又拍。
“太好了!你沒事!卿卿也沒事!我最親的人都沒事!”她流著長長的眼淚,開心地喃喃。
聽到親愛的人這幾個字,他的身子輕顫了一下。
他將她的臉扶抬,平時有潔癖,穿衣一絲不苟的男人,這刻掀起衣服幫她擦眼淚。
擦幹眼淚之後,他彎腰,一個公主抱,將她抱在胸前,朝著車子走去。
她被輕輕放到了副駕駛上。他沒要她動一下,他親自幫她扣好了安全帶。
關上車門之後,雍烈開車。
“那個荒涼別墅裏的炸彈和炸藥,到後來是怎麽拆除的?”
坐進了車裏,她微微定了心神,盡管身體虛脫,很沒精神,但她很想知道發生的細節。
男人卻在發愣,似乎沉浸某件事情當中。
“你……在想什麽?”她看著他。
“不要說話。休息。”他並不回答她。
“我不想休息,我怕!”
“已經平安了。不怕。”
他一手扶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了她的手。用語言和行動,給她安慰。
“不是這個。我怕我閉上眼睛,這一切都是幻覺。因為太不真實了。你怎麽可能對我那麽好?”她的聲音,虛弱又哽咽。
雍烈開著車,手依然握著奕映月的手。
這個時刻,恐怕隻有讓她宣泄煩惱思緒,她才能徹底地安心下來。
雍烈不說話,一邊聽著她繼續說,一邊開車之外,還需要關注周圍的動向。
車子在行進,東方已經出現了一絲魚肚白,不久的將來,天就要放亮。
“有什麽心裏想的,都可以跟我說。”雍烈說道。
“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麽?”
她的心情,真的好迫切。這些問題,裝在她的心裏,翻江倒海。
“好。”不知道是不是遭遇了一場劫難,他對她的態度,不知道好了多少。
“你愛馮嫣然麽?現在還忘不了她麽?”
他輕輕鎖緊了眉心,很不耐煩她忽然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對你很重要麽?”
她的臉一紅:“我就是很想知道。”
“下一個問題!”男人的態度,生硬了一點,避而不談。
剛才被他搭救的心情,一點點的低落。
一提到馮嫣然,他的態度就變了,一張臉也變冷。在無論何時地,無論過去多少歲月,馮嫣然是雍烈胸口上永遠的痛。
馮嫣然是雍烈窗前的白月光和胸口那一粒朱砂痣。
而在剛才,雍烈那麽奮不顧身地救她,讓她產生了強烈的錯覺,以為雍烈愛上了自己。
她覺得悲哀。
她這是怎麽了?什麽時候,對雍烈有了這樣的渴望?
她的手背被雍烈按了兩下,男人又沉又磁性的聲音傳了過來:“不要胡思亂想,影響寶寶。”
她的心一痛,不禁喃喃出聲:“是啊!都是為了寶寶而已!”
剛才她還認為, 不管他是為了寶寶還是為了她,他才來救她,她都會感動。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她竟然那麽小氣和 追根問底。
“嘎!”車子忽然停下來,雍烈看著奕映月,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可捉摸的光。
“你想表達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覺得自己有點蠢,有點可笑。”她搖搖頭,心裏滿是苦澀和複雜的滋味。
“既然話已經說了一半,就不防全部吐露。”男人的聲音,似乎又冷不少。
奕映月開始恨自己:“雍烈,原本我總是認為你太偏執,你將馮嫣然的死怪罪到我身上之後,我很恨你。覺得老天怎麽會讓你這種蠻不講理的奇葩出現。
今天的事情,是你救了我,我欠了你一條命。你放心,我們之間,釘是釘卯是卯,我欠你的,一定會還。”
“釘是釘卯是卯?”男人一字一頓,重複她的話,眼神可以殺死人。
說著這些冷言冷語,她的心,痛得要死。
可是,越是疼,她卻越是要自殘般地說,因為內心太失落。
“哦,那麽,女人,你要怎麽還?”男人的聲音逐漸恢複了以往的那種冰冷,乃至更冷。
“我不知道怎麽還!我隻有寶寶。”她原本想要將來生下寶寶之後,如果能有幸逃脫雍烈,那麽她就帶著寶寶遠走高飛。
雖然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她還是無數次地幻想過。
“不管你將來要我是死是生,我把寶寶留給你!你要善待他們,好好培養他們!”她竟然將自己內心的想法,毫無隱瞞地告訴了雍烈。
承諾將寶寶留給雍烈,她覺得她的心在滴血。自己真太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