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前世情未了
第75章 前世情未了
“沒事了,腳有知覺了。”奕映月回過神,發覺在眾目睽睽之下,兩人有這樣的互動,讓她有些心跳加速。
奇怪的感覺。
等到她回過神,男人已經抱起了她,將她抱到了前麵。
底下的很多夫妻檔,都竊竊私語,偶爾有幾句,落進了奕映月的耳朵裏,都是說他們很恩愛。
“好了,剛才我們的這一對新晉爸爸媽媽已經給大家發了糖。大家覺得甜麽?”老師的語言很活潑靈動,貼合當下年輕人的語言風格。
“甜!”底下的新晉爸爸媽媽笑著喊。
活躍過氣氛之後,老師宣布,開始遊戲。
讓這選出來的三對男女,背對背站著,每人手裏都拿著一疊白色紙片。
老師開始提問,這三對夫妻,回答老師的提問。
“現在開始第一個問題。對方身上有胎記或者特殊的痣麽?”老師問道。
這都是什麽問題啊!
底下有位女士說道:“老師,這種問題是不是太簡單了?既然是夫妻,怎麽可能不知道對方的身體是不是有胎記或者痣呢?”
但是也有不同的聲音,說有些夫妻在一起,雖然常“坦誠相對”但未必知道彼此身上的印記之類。
老師隻是微笑著,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一副很有她自己的道理的樣子。
奕映月拿著筆,想了想,在紙上刷刷地寫了一行字:“他左耳下麵三顆紅痣。”
她想,雍烈會寫什麽呢?想到自己胸口也同樣有三顆紅痣,奕映月感到了不妙和尷尬。
這男人該不會……
等到老師讓彼此公布答案,奕映月眼珠子都要瞪大了,男人寫的是:特殊部位,三顆痣。
暈,寫特殊部位三個字,更引人聯想,還不如寫胸口……
再看看男人墨鏡下麵那張一本正經的撲克臉,奕映月納悶,他是情商缺乏呢,還是故意整她。
“這對夫妻很有緣分,身上都是三顆紅痣。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這樣的傳說,說人們的身上有胎記或者痣,那是因為前世的情未了,心有所念,所以才做了記號,等到今生相遇時相認。”
“那這對先生太太都有三顆紅痣,應該是前世的情人哦!”
“前世的情人,今生再繼續緣分,真的好浪漫啊。”
奕映月偷偷看了麵癱烈爺,心裏戚戚然地想,什麽前世的情人,確切地說,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冤仇未了。
接下來,老師又讓三對夫妻,再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測驗。
總之,雍烈和她,沒有任何默契程度,兩個人,本來就不是什麽正常的夫妻,他們到不尷尬,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這到把老師給弄尷尬了。
怕他們因為這個遊戲而心情不好,說了很多逗趣的話,掩蓋他們的尷尬。
接下來,最後一個遊戲。是冥想遊戲。
三對夫妻席地而坐,男人俯身,貼俯著女人的肚子,夫妻雙方都閉眼,冥想寶寶出生之後,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場景。
“這位先生,開始你們美好的冥想,感受這幸福的時刻。”其他兩對夫妻積極響應老師,已經坐下來,開始冥想,雍烈卻無動於衷。
老師見了,不免又提醒他。
“老師,這一步,就免了吧。”奕映月也不情願,在大家麵前演戲,個中滋味,隻有當事人清楚。
“這是最後一個遊戲關節。這個遊戲結束之後,我們就正式開始上課。”老師保持著一慣的熱情,將雍烈推坐下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老師的慫恿之下,奕映月和雍烈,還有其他兩對夫妻,都靜靜地坐了下來,男人們把耳朵貼在了妻子的腹部。
雍烈冷著一張臉,在眾目睽睽之下,也將臉貼在了奕映月的腹部。
教室內,響起了令人精神舒緩的冥想音樂,曲調能讓人神思飄渺。
教室裏的人們,都陷入了幻想。
奕映月閉著眼睛,腦海裏卻是亂亂的。她和其他準媽媽不同,寶寶一出生,她們歡天喜地,而她呢?麵臨這個偏執男給她的折磨和災難,是死是生,還是一個未知數。
想到寶寶出生以後,很有可能,她會和寶寶骨肉分離,心內的悲情,越積越深。
“麻麻!麻麻!嚶嚶嬰!不要離開我!”她心裏出現了幻覺,心裏有一個童聲,悲悲戚戚地哭泣。
她的心,像是被澆上了一杯滾燙的檸檬水,又酸又苦澀。
閘門被情緒的潮水衝破,洶湧而出。
她猛力推開了將頭俯在她腹部的男人,站起來,朝著門外本奔出去。
不知不覺之中,臉上掛滿了淚水。
教室內的寧靜氣氛,被打破。大家紛紛吃驚地看著這一幕。
在場人的人,沒人能看清楚雍烈那副墨鏡下麵,是怎樣的情緒。
沒有任何遲疑,雍烈追了出去。
奕映月朝著外麵狂奔,跌跌撞撞。外麵午後的陽光,照得她一陣頭昏眼花。
“噠噠噠!”她在台階上飛奔,洶湧而來的壞情緒,讓她的淚眼婆娑,根本看不清楚麵前的事物。
腳在台階上一絆,眼看著就要摔下去,她的身後,有一隻有力的手,及時攬住了她的腰,穩住了她的身子。
她被裹挾在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裏,她抬頭,迎上了一張戴著大墨鏡的臉。
雍烈!
她的心一灰,以剛才她的表現,讓男人在眾人麵前難堪無比,這刻,男人該要大發雷霆地懲戒她了吧。
“放開我!你滾!”她的腦子混了,情緒使得她忘記了顧忌,隨口亂罵。
她掙紮,他圈住她。
她再掙紮,他幹脆抱起她,一步步朝著車裏走去。
“放開我!”痛苦壓抑,忽然爆發,使得她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根本不顧忌男人是什麽表情,她鑽進了牛角尖,走不出來。
“砰!”車門被打開,她被男人按放在後座位上,她咬著男人的肩膀不鬆開,她在下,他在上,男人用出了殺手鐧——吻。
他用唇反擊,帶著侵略和意味不明的矛盾,立刻奪取了她的唇。
一吻下來,她又癱瘓,像是一條頻臨死亡的魚。這個男人每次都一樣,隻要他們有所衝突,他就用吻來完結。
見她不動了,男人從抽紙盒裏,拿出了抽紙,幫她將眼淚,仔細地擦幹。
極度的吻和悲憤,讓奕映月的腦子昏昏沉沉的。
等到她一點點恢複了清醒的意識,才發覺,戴著大墨鏡的男人,似乎和平常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