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趙氏遭罪 琯琯行動
沈越此去北方,意在迅速解決與戎狄的戰事,南疆那兒,沈越派了宋梁成與蔣成霸去暫時穩住。在宋梁成啟程之前,孔昊藺請求同去對抗西寧。
這一下的,宮裡又靜下來,後宮里的事都讓余太妃和安太妃打理著,宋雲程閑暇得很。
熹月來了宮裡給宋雲程請安,從熹月的口中,宋雲程這才知道孔昊藺能去西寧,全是熹月費了口舌。
「雲楚畢竟是將軍的家鄉,他如今留在大齊,感激皇上和太後娘娘的賞識,可也做不到對雲楚人刀兵相見,可他他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齊限於為難之中無動於衷。」熹月嘆了聲解釋道。
宋雲程也理解孔昊藺的心情,一邊是生活多年的故國,一邊是他往後生活的大齊,他如何能捨棄其中一方,故而選擇了去西寧,既保全了他對大齊盡忠的心,又顧及了他不傷害雲楚百姓。
「只要孔將軍能為大齊效力,哀家可以替皇上答應他,此生不會讓他對雲楚出兵。」 宋雲程跟熹月承諾了句。
熹月經受婚姻的滋潤,面色紅潤,原本的清秀面龐多了幾分的嫵媚和成熟,聽宋雲程說出這話來,她立即高興地向宋雲程道謝:「奴婢謝過太後娘娘。」
宋雲程示意熹月起來,又與她道:「等孔將軍從西寧回來,有了戰功,皇上也好封他為大齊的將軍。」
熹月沒再說什麼,與宋雲程說了會兒話,又往靜姝住的宜福居去坐了坐,中午時在靜姝那兒用了午膳才出宮回府。
今兒天氣不錯,宋雲程用了午膳后,便就帶著人往御花園裡坐,正好余太妃和安若彤帶著二公主、三公主在御花園裡玩耍,余太妃讓嬤嬤們帶著二公主和三公主去花叢里玩, 她和安若彤過去跟宋雲程一塊坐亭子里說話。
「如今後宮裡的嬪妃雖然比我們那會兒少了許多,可真爭鬥卻不必我們那會兒少。」 余太妃開口笑著道。
宋雲程知道她說這話,必然是要同她說一說後宮里發生的那些事,她笑著道了句:「三個女人一台戲,就算後宮里只有兩個女人, 爭鬥也不會少。聽余太妃的意思,想來後宮里這幾日又發生了不少大事?」
余太妃點了頭,才娓娓道來:「皇上先前在宮裡時還好些,如今皇上一走,就有嬪妃打起趙婕妤腹中龍嗣的主意,都想著在皇上從北方回來之前,讓趙婕妤肚子里的孩子沒了。」
「那找婕妤也不是個好欺負的角色,她應該能應付的過來。」宋雲程道,對此到是沒怎麼放在心上,趙婕妤腹中的孩子是假的,任憑那些嬪妃怎麼算計,也算計不掉她腹中的孩子。
余太妃卻是嘆了聲:「那也是,好幾位嬪妃算計趙婕妤,最後卻是讓趙婕妤給抓到了把柄給狠狠的訓斥了一頓。 就那個章御女和曹寶林因為害趙婕妤腹中的孩子,讓趙婕妤抓住了把柄,臣妾原想念著她們初犯從輕處置的,偏偏趙婕妤仗著肚子里的那塊肉不願意放過這兩位嬪妃, 還威脅臣妾若不重重處罰她們兩人,便就索性讓腹中的龍嗣沒了好,她也不用受這樣的罪。」
「倒是有些恃物而驕了。」宋雲程道了聲,臉上顯出幾分厭惡的神色來,又問了句:「你後來怎麼處置曹章二人?」
余太妃臉色無奈回道:「一人打了十五杖,拔了三隻手指甲蓋,算是給她們個警醒,也提醒後宮的人切莫再對龍嗣起歹心。」
「雖然罰得重了些,但也有幾分殺雞儆猴的道理,後宮嬪妃多少忌憚幾分。」宋雲程道,對於這事也就沒有再往後追問下去,休管趙婕妤是故意為難這些嬪妃,還是嬪妃想害趙婕妤腹中的孩子,就由著她們斗去。
突然的,聽得三公主在大哭,安若彤連忙擔心站起來循聲看去,見是三公主摔倒了,這會兒已經由乳娘抱在懷裡哄著呢,安若彤不放心,便趕緊地過去,宋雲程和余太妃也跟著一併過去。
宋雲程略一側眼,就看見趙婕妤和何靈雅在一處假山後爭執,何靈雅氣急的伸手就甩了趙婕妤一巴掌。
余太妃和安若彤見宋雲程側頭看著那兒,便都往那邊看去,余太妃瞧了一眼:「也就何昭儀能治得了趙婕妤,這兩人掐得正凶著,先前曹寶林和章御女也是受何昭儀指使去害趙婕妤腹中的孩子。」
後宮里明面上「承寵」過的嬪妃也就只有趙婕妤、洪美人、孟美人、何昭儀和唐思穎,其他的嬪妃未曾承寵也就罷了,位分還低於趙婕妤,怎麼會傻到去害趙婕妤腹中的孩子。
「看來,何昭儀這番是要吃苦頭……」余太妃這話還未落下,就見得何靈雅用力的推了趙婕妤一把,趙婕妤整個人直接撞到假山上,她「哎喲」一聲痛喊,引來被兩人屏退的宮人。
趙婕妤的貼身宮女聞聲趕過來見趙婕妤正蹲著,雙手捂著肚子,嚇得幾乎失神,連忙的呼喊了人過來送趙婕妤回去,這才,何靈雅得意的揚長而去。
她定是以為的趙婕妤這一撞,孩子肯定是要沒了。
好一會兒,安若彤問宋雲程:「太後娘娘,咱們要趕過去看看趙婕妤嗎?」
宋雲程搖了頭:「不急,你們先送了二公主和三公主回去,我回宣寧宮一趟。」
「是。」安若彤和余太妃不明宋雲程的用意,還是應下,按著宋雲程的意思先回了寧壽宮,隨後又去了宣寧宮。
此時, 宋雲程也正準備著往宜康宮裡去,便就與余太妃、安若彤同行。
趙婕妤被何靈雅推的事,鬧得挺大的,宋雲程和余太妃、安若彤到的時候,宜康宮裡來了好些嬪妃, 連唐思穎都驚動了。 宋雲程進去后, 問了診脈的太醫一句:「怎麼樣? 趙婕妤和腹中的孩子沒事吧?」
太醫這才裝模作樣的拿開手回道:「回太後娘娘,趙婕妤動了胎氣,需要卧床靜養些日子,腹中的孩子並沒什麼大礙。」
宋雲程聽此放了心。
可趙婕妤仍舊是哭著一張臉甚是委屈,同宋雲程哭訴道:「太後娘娘,何昭儀用心歹毒,是她把臣妾往假山上推的,她說要臣妾保不住這個孩子!」
她這話音才落下,就聽得何靈雅進來大聲道:「到底是誰用心歹毒?不過趙婕妤的這個孩子可真經事,落胎葯掉不下來,摔幾次連血都不見,今兒這樣撞了,也只是動了點胎氣,連血都不見。」何靈雅說完這些后,才恭敬的向宋雲程。余太妃等人請安行禮,道:「太後娘娘,臣妾懷疑趙婕妤根本就沒有懷上龍嗣。」
宋雲程看了何靈雅一眼,也沒說什麼,只問太醫:「脈診仔細了嗎?」
那太醫跪下回道:「臣診得仔仔細,趙婕妤娘娘的確懷有身孕,還動了胎氣。」
趙婕妤也適時哭著委屈地道:「太後娘娘,臣妾自從懷上龍嗣後,就有人暗中想害臣妾和腹中的孩子,臣妾是時時刻刻都小心翼翼,連夜裡睡覺都無法安穩入睡,生怕會有人來暗害臣妾和孩子。」
宋雲程看著趙婕妤那一副假惺惺的模樣,道:「皇上不在宮裡,哀家有責任要保護好皇上的子嗣,既然趙婕妤怕有人想害你腹中孩子,那你還是搬去宣寧宮裡住著,有哀家看著,哀家到要看看有誰還敢都不幹凈的心思!」最後一句話語氣咬得重, 不怒自威,一屋子的嬪妃連吭聲都不敢。
趙婕妤喝了葯后,宋雲程就吩咐著宮人連人帶榻直接往宣寧宮抬去。
如今沈越在北方對抗戎狄人, 若是宮裡趙婕妤的孩子有閃失,難免朝堂會生出些不必要的動蕩來。若非趙婕妤的假肚子對沈越有用,宋雲程可不想把這麻煩給攬過去。
剛安頓好趙婕妤,葉海就挑帘子進屋子裡來稟道:「主子,琯琯又有動作了?」
「她做了什麼?」宋雲程喝了口茶,順了口氣問道。
葉海回道:「她今天有去了養鴿子那兒,點查后少了兩隻鴿子。鴿子應該是讓她悄悄的給帶走了。」
宋雲程正想吩咐葉海繼續追查鴿子的事,就聞到一股烤乳鴿的香味, 她忙起身出屋子,見琯琯蹲著兩隻烤乳鴿過來,琯琯躬身向宋雲程行了個禮,含笑道:「琯琯進宮這麼久,承蒙太後娘娘照拂讓琯琯在宮裡生活得自由自在,錦衣玉食。琯琯無以為報,想到在西寧時最拿手做烤乳鴿,就從養鴿子那兒偷了兩隻來做了烤乳鴿給太後娘娘嘗嘗。」
「原來你是做烤乳鴿啊?」宋雲程笑著問了句,隨後又補充道:「方才有宮人來回稟哀家說有幾隻信鴿不見了,害得哀家還以為有別國的細作潛進了宮裡,正緊張擔心著呢,原來是你去偷了鴿子。」
琯琯聽得忙跪下道:「琯琯知罪,琯琯不知這些才去偷了鴿子,下回琯琯再也不敢了!」
「沒事,你也別嚇著了。」 宋雲程扶著琯琯起來,聞了下她手裡端著的鴿子,剛開口道一句:「好香啊……」
卻突然的,一陣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