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心如刀割
張雅閑看氣氛有些僵便說:“可可,咱們不是來吃飯的嗎?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吃飯怎麽樣?吃完飯咱們回家,再說這件事情好嗎?”
“是啊,是啊!”正康也搭話,今天的這一個意外,正康也有點混沌。
“是啊可可,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們,我們大家都有點有點像在做夢,可可……”殷小凡勸著周艾可。可是周艾可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周潔,她喃喃自語道:“不,她就是我媽媽,她就是我媽媽周潔,媽,你怎麽可以不認識我?怎麽可以?”
張雅閑看周艾可情緒太過激動會讓周潔的病情加重便說道:“可可,你先別激動,你媽媽她患了失憶症,我們大家在一起努力幫你媽媽看病,這不你伯父已經給你媽媽找了最好的主治醫生,咱們明天就帶你媽媽去看病好嗎?因為你媽媽已經失憶三年,也許需要給她多一點的時間,可可,你先別急好嗎?”
“失憶症,失憶症,媽媽怎麽可能會得失症?”周艾可眼光犀利的看著然然說:“然然,你說,你告訴我,你不是說是你在海邊救起我媽媽的嗎?她為什麽會失憶?為什麽會失憶?為什麽?”周艾可一聲大過一聲。
然然看著麵前這個漂亮卻顯得極其激動的女人有些不敢抬頭:“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周阿姨,我救起她的時候她還昏迷不醒,等醒來後她就,就……”
“那你為什麽不送她去醫院?為什麽?”周艾可聲嘶力竭。
“我,對不起,我,我沒有那麽多錢。”
“你……”
“這們叫周艾可的小姐,你怎麽可以對這麽善良的一個女孩子大呼小叫?”剛才還很頭痛的周潔突然對著周艾可大叫起來。
“媽……”周艾可叫著。
“你不要叫我媽,我不認識你,我雖然是失憶,但我不是癡呆,我分的清楚好壞,我失憶的這三年來,一直都是然然在照顧我,如果沒有然然,也許我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這位小姐,你就是這樣沒有道德心的嗎?就算我真的是你的媽媽,可然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居然對你的救命恩人如此的態度,我怎麽可能會有你這樣一個沒有良心的女兒?”周潔的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裏。沒有人再說話。
而殷建國看著自己曾經深愛著,但後來因為自己的麵子而狠心拋棄的女人和自己的親生女兒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環境下見麵,他心如刀割。而周艾可被周潔的這一番話說的心裏傷心極了:“媽,我是您的女兒,我是您的女兒啊,您怎麽可以對自己的女兒這麽說話?您怎麽可以幫著一個外人說話?”
“住口,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我沒有我這樣沒有良心的女兒。”
看場麵越來越無法控製張雅閑忙說:“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要不我們還是回家吃飯,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好嗎?”
“是啊,是啊!”正康半晌才回過神來。可是周艾可和周潔沒有絲毫要回家的意思,而然然站在一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張雅閑看自己勸不了,就想讓殷建國幫忙心想:這個建國也真是的,平時不是很能勸的嗎?今天這是怎麽了?一直都悶不吭聲的,她剛要叫殷建國幫忙,一抬頭卻看到殷建國兩眼淚花的看著周潔和周艾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叫他也沒有反應。但推推殷建國。
“啊,雅閑,怎麽了?”
張雅閑有些生氣:“你勸勸他們啊,再這樣下去一發不可收拾。”
“啊,呃,好!”殷建國還沒有從夢中醒過來。殷建國有些恍惚:“那個可可,小潔,咱們有什麽話回家去說好嗎?要不這樣,咱們回家去吃飯,在家裏熱熱鬧鬧的多好,吃自做的飯多好,你們說是吧!”殷建國打著哈哈說。
也不知道是殷建國一家之主的風範起到了作用還是因為周潔對殷建國的那份特殊的感情,氣氛慢慢緩和了下來。一行人決定先一起回殷家。
在殷家。
周艾可剛到了殷家就坐在周潔的旁邊說:“媽,您看看清楚,我是您的女兒周艾可啊!”
“可可!”小凡小聲的叫著周艾可:“周阿姨她失去了記憶,一進半刻可能還沒有辦法恢複,你先別著急,我們大家一起努力幫周阿姨看好病好嗎?”
“不,我不相信,我不想信我媽媽得了失憶症,我不相信,她看上去很健康,很好,她就是我的媽媽,她怎麽可能得失憶症呢?一定是然然。”周艾可含沙射影的目光再次投向了然然:“然然,你告訴我,你到底給我媽媽吃了什麽,讓她對你這麽死心踏地?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害我媽媽?”
“我……”周艾的步步緊逼,讓然然有些害怕,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麵,她想不到周阿姨竟然會有這麽一個厲害的女兒,然然有些招架不住,更多的是恐懼。
殷小凡也從來沒有見過周艾可這般模樣,在她的心理周艾可一直都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可憐蟲,可是今天的樣子真是讓殷小凡不敢相信,可可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強悍和不講道理了,她明明應該感謝然然的,然然這麽善良的一個女孩子怎麽到周艾可嘴裏好像變成了世界上最壞的女孩子了?
殷建國實在看不下去可可再這樣對周潔了便說:“可可,你媽媽真的病了,如果不是然然,你媽媽也許真的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怎麽可以這樣對然然呢?”
“伯父,我不管你怎麽說,你知道失去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有多痛苦嗎?是唯一的,唯一的親人。”周艾可一字一句的說著,每一個字都重重的敲擊在殷建國的心理仿佛是在指責他,指責他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殷建國甚至不敢去看周艾可的眼睛,她害怕從可可的眼睛裏看到她對自己父親的仇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