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陸望1
詭魔有那麼恐怖嗎?
聽到由阿菇娜轉述過來的話,陸靈蹊和柳酒兒的面色都非常難看。
先詭魔一步殺人,那跟詭魔又有何區別?
「西傳界的修士沒有那樣做。」
柳酒兒這兩天心中苦悶,連酒都喝上了,「雖然不知道那個宗門叫什麼,但是, 他們能一次次打退大月詭和投了詭魔的詭修,顯然,還是很有底蘊的。
而那裡的界域,肯定不止西傳和浮元兩界。
要我說,如果其他界域的修士能夠馳援西傳界,未必就不能把詭魔再趕出去。」
「你說的對!」
陸靈蹊也抿了一口酒, 「世尊那樣說, 也未必沒有往他們佐蒙人臉上貼金,讓虛乘前輩認命的意思。」
所以他的話,十句里,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錯了。
信了他的話,跟入魔也沒區別了。
「不過,這酒我能喝,你不能再喝了。」
陸靈蹊攔住自家師妹,「你要是再喝,影響碧心果對神魂的修補,可就別怪我,斷了你的碧心果。」
柳酒兒:「」
她老老實實地放下酒葫蘆,「我再不喝了,師姐,你不能常來陪我,青主兒呢?我好長時間沒有見著她了, 要不然」
「她不行!」
啊?
為什麼啊?
柳酒兒用眼神詢問。
「前幾天, 她跟常雨一起回去了。」
陸靈蹊解釋,「你要是閑」
「我會下棋!」
小三元開口了, 「柳師姐,你也會下棋吧?要不然我陪你下棋吧!」
下棋?
柳酒兒眨了一下眼睛, 「你的棋是跟玄華姨一個級別呢,還是跟瑛姨一個級別?」
如果跟玄華姨一樣,那還是算了。
柳酒兒不想被虐打,她的腦了本來就因為分魂不舒服著。
「嗯我能跟瑛姨殺幾盤!」
可惜,她家親姨不讓她常跟瑛姨玩,非說跟瑛姨玩,就她這性子,就再也不可能長勁,要砸在她手上。
但是學會下棋后,三元對下棋的興趣特別的濃。
可惜,姐妹們都不願意把難得的化形時間浪費在下棋上。
她唯一的對手,只能是自己的親姨。
但是親姨
三元真的不想再跟她下。
一次又一次,她家的姨,從來就不讓讓她這個新手。
連夢裡都在被她虐打。
被姐妹們最笑話的事,就是她在夢裡哭喊著要悔一棋。
「那行!」
與食血蟲的大戰後,柳酒兒幫著恢復百禁山的原貌時,跟瑛姨下過好幾盤, 難得棋逢對手。
「師姐你去忙吧,我跟三元來一盤。」
陸靈蹊:「」
她感覺, 她被這兩個傢伙嫌棄了。
哼!
兩個臭棋簍子, 比她高明多少?
陸靈蹊才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幾個石子上。
拍拍屁股出來,才要再去研究棺材坳的封印大陣,就被谷令則堵了,「我給你請了一個外援!」
噢?
陸靈蹊一喜,「是你們三千城的無路大陣師吳露露?」
幫忙誘殺食血蟲大軍時,她和那一位交流過一段時間。
感覺她在陣法一道上,很有創新精神。
其法寶更是為陣而生,有她幫忙,封印方面的問題,也更容易察覺。
「她什麼時候到?是走星船,還是安安幫忙?」
走星船的話,至少大半年,才能過來。
但是有安安相幫就不一樣了。
陸靈蹊其實還很想見吳露露和盧悅背後的男人。
他們一個能幫忙讓吳露露更快的到,一個看著就養眼!
「是吳露露。」
谷令則感覺她的笑容里,還有別的意味,嘴角抽了一下,「他們會坐星船來。」
慕天顏給她的原話就是,難得的星空旅行,她要是敢跟飛淵和安安說,他就拱著吳露露不來了。
「噢!」
陸靈蹊微有遺憾,「穀道友,問個問題。」
她有些討好的朝她笑,「吳露露道友的陣法那麼厲害,是不是有大半因為那位慕道友啊?
她從小到大,因為他打過不少架吧?」
谷令則:「」
果然人人都愛八卦這個問題。
「吳露露有沒有替他打過架,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家盧悅,因為他的那張招蜂引蝶臉,替吳露露上過擂台!」
所以,看好這方宇宙的女修,不要到最後,鬧得兩家都不好看。
「是嗎?」
陸靈蹊聽出了她的意思,不過更感興趣了,「跟我說說,他怎麼招蜂引蝶了?」
谷令則:「咳!伱這樣八卦真的好嗎?你不是應該再去研究一下封印大陣嗎?」
「我研究到現在也沒研究出名堂。」
陸靈蹊決定躺平,「既然吳道友要來,我當然是等她一起。」
「」
越是熟悉,當年那個性情高潔,給他們無限想像的陸道友,離的就越遠。
谷令則無奈的很,「我不太會說故事!」
「沒事,」陸靈蹊笑眯眯的,「你只要說過程,其他的我可以想像!」
「好吧!」
受過人家的情,谷令則也只能跟著八卦一把。
與此同時,跟著常雨往天罰獄扔了幾天木頭的青主兒,也終於能歇一歇了。
「不是說這裡的仙上樓新研究了一種鍋巴嗎?」
青主兒滿是期待,「常雨,我們去吃鍋巴吧!」
常雨:「」
仙上樓很貴的。
她們忍一段時間,秘方就會傳到自家的地盤。
到時候,她就能一塊靈石不花的,自己做了。
「哎呀,我就想吃鍋巴!」
青主兒的小葉子在她耳邊盪啊盪的,「我請客,不用你花錢行嗎?」
早說呀!
常雨腳步一轉,「你自己說的啊,可不能跟我師父告狀!」
「看你小氣的。」
青主兒慶幸,她家靈蹊一直都大氣,「相不相信,我只要帶了鍋巴回去,靈蹊就知道是我請的?」
「請師父的,我花錢!」
常雨抄近道,穿小巷,「我自己給師父!」
「你」
青主兒的葉子一下子變大,想要在她耳邊吼一嗓子,就見一個小娃,跌跌撞撞的跑進巷子,躲避其他幾個大孩子的追打。
小娃可能因為緊張、害怕,神魂波動的比較強烈,她一下子感覺到若有若無的那抹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