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面具屍王7
太霄宮蓮花峰。
凌霧拿著門下弟子剛傳來的消息,在師父的門外躊躇了好一會,到底走了進去。
「什麼事?」
一看徒弟的樣,儀芬就知道有事。
「唔,也沒什麼,就是林蹊帶了三千城的盧悅,進了陸家。」
噢?
儀芬挑了一下眉, 「她進陸家有什麼奇怪嗎?」
「沒沒什麼奇怪!」
凌霧一下子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事實上,她想跟師父說,掘地館的銀夜館主回來了。
那位館主早不是當年的神秘人,可是,一直避著她們師徒走。
現在
「師父,我其實就是想問一下,要不要喊一下陸傳師兄?」
那位陸師兄對林蹊的感情可是不一樣。
若是知道她回來,不管多忙,肯定都要抽時間見一見的。
「如果她想見,她會自己來的。」
儀芬沉默了下,替兒子做主了,「陸家的事有從夏管著,除非他們主動找來,否則不必再報到我這裡了。」
陸岱山死了,曾經的一切,早如過眼雲煙, 當年飛升之前, 她就放下了最後的一點心結。
更何況
儀芬早就隱隱感覺,當年寧知意的插入,也是身不由己。。
陸望前輩那樣隕落後,通過種種傳言, 她更加明確了心中所猜。
說起來,不管是她,還是寧知意,還是早就死了的陸岱山,甚至更多的人,大家都只是陸望前輩尋求活路時,被動卷進去的人。
但是能怪他嗎?
天淵七界所有還活著的修士,都沒有資格怪他。
反而應該感謝!
如果不是他當年的布置,天淵七界不要說晉階天淵仙界了,可能早就在世尊的一次又一次針對中,淪為更為下等的界域。
這樣的界域,誰能飛升?
「林蹊性情舒朗、大氣,你以後,也不必再因為我,對她心有芥蒂!」
「我哪有?」
凌霧確定她師父沒有半分勉強,終於不再糾結,心情輕鬆,當場就笑了,「師父您可不能冤枉我,我頂多就是小時候,防著她對您不利罷了。」
她也等於是看著那個小丫頭長大的呢。
這些年, 只要遇到了,只要她能幫的,她可全都幫了。
只是人家跑的快,一點點的,從需要她庇護、幫忙的狀態,反過來,變成了她仰望的存在。
現在是她反過來,庇護他們所有人。
「」
儀芬拍拍徒弟的手,「我是你師父,白囑咐你一句不行啊?」
徒弟維護她的心,她一直都知道。
其實相比於親兒陸傳,還是徒弟貼心。
「行,哪能不行呢?」
凌霧膩在師父身邊,「師父,仙盟坊市那邊,有三千城盧悅的好多故事,明天我去看看她長什麼樣,回來跟您說。」
這個可以有。
儀芬其實也好奇能讓林蹊傾力相交的功德魔星,「把朱培蘭約著,這樣,你就不打眼了。」
忙了一夜,又是功德之光,又是春雨仙碧,盧悅三人,終於把四棵向陽花養得更好些了。
「就這樣吧!」
盧悅好像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玉棺,「靈蹊,有靈玉髓所制的玉瓶嗎?有的話,給我一個。」
谷杺
「我這裡有。」
陸從夏當場遞過一個。
這一夜,她眼見著陸望老祖的向陽花,一點點的精神起來。
對比陸笑三位老祖,雖然還遠有不及,但是,憑以前養陸笑三位老祖的經驗來看,盧悅至少幫她們省了五百年的時間。
這還不算,功德之光對陸望老祖可能的持續影響。
陸從夏感激不已,「這一夜真是麻煩道友了,回頭」
「感謝的話不必說。」
盧悅打斷,「我都沒跟靈蹊你,說過感謝!」
「是啊是啊!」
陸靈蹊笑著點頭,「我們之間,說那些就假了。」
大家算是惺惺相惜!
「從夏姐,你就不要替我客氣了,實在過意不去,就多給她和安安準備點好吃的。」
「好!」
陸從夏臉上的笑容加深,「今天應該有不少人知道林蹊和盧道友過來,或許會有人過來拜見,你們先隨我到東院休息一會。」
「嗯!」
盧悅往玉瓶一連按下百枚功德之光,塞到陸靈蹊手上,「這個給你,你已經知道,怎麼把它送進向陽花中,下次,就你自己來。」
啊?
陸靈蹊接過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什麼魔星?
這傢伙,吃軟不吃硬啊!
「走走走,我帶你和安安,我們一起到掘地館吃頓好的。」
「這麼說,你原先不打算帶我們到掘地館吃好的嘍?」
「沒有沒有。」
陸靈蹊笑著在玉瓶上連貼了好幾道禁制符,「你不要找我話空子嘛,大不了,這一次我們就把掘地館的所有待售靈食,全都打包帶走。」
「」
陸從夏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掘地館能有多少待售靈食?
人家的生意好的不得了,想要多買,可能都要排到一個月以後。
「我是地主,今天我請客!」
陸從夏大大方方地接下,「靈蹊,你也別跟我搶。」
「好啊好啊,我們今天吃大戶。」
陸靈蹊朝盧悅眨眨眼,「我們帶回的那麼多靈食材,全都放掘地館,讓她給我們付加工費。」
陸從夏:「」
她忍不住懷疑,掘地館今天會有很多很多待售的靈食。
果然!
連著葵葵,他們一共五人,結果葵葵都給掘地館提供了五百斤剝了殼的瓜子。
這加工費
「從夏姐,你陪盧悅、安安在這裡慢慢吃,我去見一下館主。」
收到老祖的傳音,吃的差不多的陸靈蹊果斷丟下他們。
「老祖,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轉到三樓,看到站在窗前的老祖,陸靈蹊急步上前,「是遇到什麼事了嗎?震幽殿那裡」
「我已經辭了震幽殿殿主的活。」
寧知意轉過頭,聲音溫柔,「我是這裡的人,當然要回這裡。這次找你,是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到蓮花峰。」
她躲儀芬躲了這麼多年,也該去見見了。
「我還欠儀芬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