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不是對我無解,只是對象是她。
呂口蹙眉,「西卿你說的果然沒錯,她腦子真的不正常,是不是少了點什麼?諾爺曾說過的,可以用神經病來形容吧!」
西卿點頭,「還有瘋子這個詞。」
「對對對,諾爺說過的詞真是超級新穎,簡單明了,還特別貼切。」
呂口一拍手掌,臉上掛著笑,絲毫沒有最初的恐懼感。
而也正是西卿誤打誤撞的『瘋子』這兩個字,讓墨珩一瞬間的怔住!
好熟悉的兩個字……
——瘋子。
——風好大,蚊子好多。
——所以簡稱為,『風子』?
這些熟悉的對話場景,像是回放般的,在墨珩的大腦自行播放起來。
月牙夜,屋頂上。
他曾經,似乎與一個人說過些什麼,那個人,那個人……是?
視線,落在了那抹嬌小,盤腿坐在地上的黑影上,大腦的那抹黑影,似乎與眼前這個黑影相重合,完美的重合。
「離蹍啊,為娘讓你殺掉這個仇人,你怎麼不聽話呢?」
花憐月衣帶當風,款款走到墨珩的面前,面上雖然笑著,但卻是無盡的寒意。
墨珩睫毛低垂,神色表情均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
「我腦海中的那些訊息,你故意強加進來,就是要我殺她。」
語氣平淡,很平淡,淡的就像是羽毛飄過,語氣也很肯定。
「不,怎麼這樣說呢?」
花憐月哧哧一笑,妖媚的雙眼,透著的藍光,奪目絢爛,「我說的,都是事實啊!閻諾這個人,你得殺,必須是你親手殺掉,那才符合『萬念俱灰』,這個遊戲名字啊。」
墨珩櫻花般的唇瓣冷冷的勾起,「這個遊戲,終止。」
「呵呵……」
低低的譏笑,花憐月抬起修長的指甲,撩開黑髮,「這個遊戲,終止與否,本尊說了算。」
頓了頓,花憐月斜眼睇著閻諾的頭頂,話卻是對墨珩而說:
「只是沒想到的是,在攝心術全部攝心之後,你還能控制?我的孩子啊,你到底有多強?連為娘都有點不可思議了啊。」
墨珩難得的柔了柔眸光,渾身都被一股濃濃的愛意包裹,視線落在盤膝而坐在地上的閻諾身上,「看來,是我賭贏了。」
「住嘴!」
低吼,花憐月幾乎是從咽喉吶喊出的憤懣:
「我說了,這場遊戲結束與否,我說了算。就算攝心術對你無用那又如何?第一次,唯一的一次,本尊的蠱術對自己的孩子居然會無解?呵,你說,本尊是應該高興呢?還是該生氣?」
相對於花憐月咄咄逼人的神情,墨珩顯得就淡然至極:
「不是對我無解,只是對象是她。」
說著,墨珩眼底溺愛無限,若不是她對自己種下攝心術,自己也不會知道,自己原來,愛她愛的那麼深。
攝心術對自己,真的不是無解,只是,對象是她,閻諾!
就算被控制住了心,那又如何?
自己的身體,大腦,意識還在反抗,那是骨子裡的,深入骨髓。
視線毫不避諱的落在閻諾的身上,那抹黑色的嬌小身影,頭微垂,至始至終,都保持著那個樣子,一動沒有動過。
「你說什麼?」
花憐月一字一頓,雙眼,緊緊地直視著墨珩。
兩個同樣散發著藍色幽光的眸子,一個暴狠戾氣,一個平靜無波。
墨珩未開口,眸子微垂,眼角的薔薇花,像是一隻黑色蝴蝶般,欲要展翅欲飛!
「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我讓你在殺掉簡韞之時,你在死撐、死扛,殺他不過時間問題,是遲早之事,但是如今,在我再次下達指令時,對象變成那個賤人,你就能使我的蠱術對你無用。」
花憐月諷刺的睨著墨珩,嘴角笑的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