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情蠱
南軒延嘀咕了一句「我瞧他那樣子,是永遠都想不開的,他將鳳傾晚看得比你還要重。」
暮雨沒有半點生怒,反倒微微一笑,很是溫婉「他是這般死性子,這麼多年來不曾改過。」
南軒延也覺得是正常事兒了,畢竟當年楠空還給了穆王一個全屍,可見楠空既是記舊情,又是執拗性子的。
想要讓他想開,怕是很難。
但鳳傾晚不是他能沾染的,瞧著楠空那模樣定然也是知曉這道理了。
鳳傾晚一行人在江北雖然耽擱了不久,但暗衛人手卻少了很多。
他們此行沒想過暴露身份,便偽裝成了齊國商人。
藩國和齊國已然通商兩三年,只要有官府的 文書,就能暢通無阻。
藩國以前是草原部落組成的,但後來耶律氏攻下了所有部落,登基為王,建造了巴林城作為王都。
雖然藩國也有好些小城鎮,但除此之外多的還是草原帳篷,如今正是五月,萬物生長的時節,藩國牧民趕著牛羊,放眼看去綠油油的一片,好不愜意。
月陽煜第一次看見塞外風光,很是興奮, 一直趴在馬車上窗口上看著。
過了幾日,終於與鳳青璟他們會合了,但鳳青璟和楊紫鈺的臉色卻難看得很。
「我偷偷去了一趟巴林城打聽過消息,本是想要尋耶律韓,卻沒想到他」鳳青璟頓了頓,「他被囚禁於藩國王宮內,已經好些日子都沒出過宮了。」
這可是大事,而且先前是沒有半點消息,可想而知是藩國大王故意隱藏著消息,不讓泄露。
楊紫鈺恍恍惚惚,她眼睛紅腫了好幾日,不由得抓住了鳳傾晚的手,急問道「他肯定是有危險了,夫人,你能救他嗎」
鳳傾晚擰著眉頭,道「我在江北的時候就聽他們
說過,如今藩國內亂,藩國大王耶律凱已經成年,不想再做傀儡大王,故而和耶律韓斗得兇狠呢,我還當耶律韓是佔得上風的,沒想到他今日是不及當年勇,竟然還被軟禁起來了。」
她言語里透著不屑,也不知道耶律韓這些年是吃了什麼,竟如此草包了。
她來藩國還想著讓耶律韓幫忙尋疆族人, 現在倒好,還要管上他了。
鳳青璟不由得失笑,道「姐姐,你這話忒刻薄了。」
「我說錯了嗎」鳳傾晚翻了個白眼,「他當年是怎麼囂張的,你又不是沒見過。」
「也是,不過也怪不得他,耶律凱當初能成為大王,他就不是省油的燈。這四年來,他在藩國可是建立了不少威信,再加上耶律韓有不少仇家,小人一旦聚合起來,他就算再厲害也抵擋不過吧」鳳青璟如實說道。
余鋒眯了眯眼睛,道「既然是藩國內亂,我們也
不必插手,我們首要任務是尋疆族人啊。夫人,一旦我們卷進了藩國內亂就很難脫身了。」
楊紫鈺聞言,頓時就急了,惡狠狠的瞪著余鋒。
余鋒縮了縮身子,不敢直視楊紫鈺,嘟囔著道「我是以大局為重,以小殿下為重,耶律凱重奪了自己的王權,還將耶律韓軟禁起來,這兩者的實力已經拉開了,我們還要孤身返犯險嗎當心我們回不去月輪。」
楊紫鈺也是烈性子,咬咬牙「你怕,我可不怕我回不去月輪也沒什麼」
說罷,她就要往外走。
「站住。」鳳傾晚語氣重了幾分,「這裡是藩國,和月輪天差地別著呢,你以為自個兒出去就能見到耶律韓了嗎」
楊紫鈺停下,身子微微顫抖著「莫非,夫人也怕了」
「我不是怕,而是此事棘手,得從長計議。」鳳傾晚說道。
楊紫鈺稍稍安心,連忙擦去了眼角的淚珠。
既然是鳳傾晚開口,余鋒自當沒有什麼異議。
連齊國都不大知道藩國的事兒,更別說月輪了,鳳傾晚所知甚少,人手又少,更是沒法籌劃。
鳳青璟畢竟在西北待過一段時日,留了一些耳目在藩國,命人打聽了一下,總算把錦東和達魯給找著了。
他們是耶律韓最忠心的部下,得知自家主子被軟禁后,也不敢出面,只是想方設法救人,沒想到就遇見了鳳青璟的人,著實令人他們驚訝。
等夜晚去商鋪見了人,兩人更是驚詫,他們沒想到鳳傾晚和楊紫鈺竟然都來了
「鳳姑娘」達魯脫口而出,而後覺得不妥,急忙改口,「夫人,好久不見了,你怎麼來了莫非是知道了我家主子有難,特意來相救」
鳳傾晚沒好氣的說道「我和耶律韓的情分也沒到這份上。」
達魯聽罷,頓時六神無主,他和錦東等舊部一直尋
不到辦法救人,原以為鳳傾晚能稍稍幫忙,可現在瞧著鳳傾晚這意思,她像是不樂意啊。
楊紫鈺倒是急了,問道「你家主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英勇神武,謀略過人,怎會輕易被藩國大王軟禁了起來呢」
達魯和錦東兩個大漢子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
鳳傾晚覺得他們磨蹭,又說「我不知道你家主子為何出事,怎麼出事,我又能如何相幫」
兩人聞言,當即就決定不隱瞞了。
「是因為我家主子」此時換了錦東開口,「我家主子得了個美人兒,寵愛至極,無心理會朝政,所以才會讓大王有機可乘。」
楊紫鈺面色煞白,腳步有些險些站不穩,幸好鳳傾晚眼明手快,扶了她一把。
鳳傾晚而後想了想,道「那是個什麼樣的美人竟然能讓耶律韓痴迷至此,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管不顧了不過耶律韓似乎不是重色之人,不應該輕易被一個女子迷昏了頭。」
若當年他真的如此愛美人,早就把楊紫鈺給拐走了,哪裡還會獨自一人回藩國。
達魯神色一亮,連忙點頭「夫人說得不錯我家主子回到藩國后,心裡還是念著楊姑娘的,便沒有再寵幸過誰了,只是大半年前,有人送來了一個舞姬,長得雖是水靈,但絕算不上是傾國傾城,但主子就是喜歡得很,像是發了狂似的,只顧著日夜與她在一塊尋歡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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