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怎麼中的毒蠱
玉面小書生暗暗稱奇,看著鳳傾晚的眼神也沒有絲毫輕佻,簡直是不敢小瞧了鳳傾晚。
而且那腐肉極其噁心,就算是男子也不一定能夠下手清除,然而鳳傾晚卻極為認真,將雙腿的腐肉小心翼翼的颳走。
「姑娘,我大哥以後還能走路嗎」周大強不放心的問道。
鳳傾晚正專心致志,免得刮傷了筋骨,懶得理會周大強。
她額頭沁出汗珠,蘇柒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給鳳傾晚擦擦汗。
等鳳傾晚刮完一條腿,她緩了口氣,才說道「十有八九。」
「」周大強無言。
倒是玉面小書生有點生怒了,說道「你一定要保住我的腿,要不然你別想走出寨子」
蘇柒沉了臉色,只不過是個馬賊,竟如此囂張。
鳳傾晚並沒有被嚇唬住,輕笑了一聲「你雙腿的毒已經滲入了骨頭,能保住性命就很不錯了,你還敢要求這麼多」
「我我不能成了廢人」玉面小書生咬牙切齒的說道。
鳳傾晚看了看,覺得他雙眼似乎有許多故事,也有
許多的不甘心。
周大強眼睛紅紅的, 一個八尺高的大男人險些要哭了出來,他急忙說道「姑娘,我大哥有著血海深仇還未報,他不能成了廢人,要不然他這輩子都不能報仇了。」
蘇柒翻了個白眼,「做馬賊還能有血海深仇怕是別人來找你們報仇才是吧。」
「不是,我們只搶錢財,不會殺人的」周大強連忙解釋。
鳳傾晚不動聲色,她很清楚背負血海深仇是什麼感覺,但是她既然答應了來醫治,自然會盡心儘力。至於玉面小書生有著什麼仇,她並不想理會。
她開始上藥,仔細包紮,一條腿完事,再來處理第二條腿。
等一切完事,已經是兩個時辰后了,鳳傾晚的身體都僵直了,疲憊得很。
麻沸散的功效也逐漸散去,玉面小書生此時就感受到了絲絲的痛意,宛如是有什麼東西鑽他的骨頭,他很快就出了一身冷汗,還忍不住悶哼。
周大強急得不行,道「姑娘,我大哥快要痛死了,你幫幫他呀。」
「連這點苦楚都忍受不住,還說什麼留著雙腿報仇雪恨」鳳傾晚說道。
玉面小書生被刺激到了,瞪了鳳傾晚一眼,便緊咬著牙關默默承受,再也不哼一聲。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鳳傾晚忙碌了大半天,周大強趕緊準備好了房間,讓鳳傾晚好生歇息。
雖然是寨子里最好的房間,但還是有一股霉味,只比普通民舍要好一些罷了。
蘇柒怕鳳傾晚住不習慣,但鳳傾晚認真清洗了雙手和臉頰,眼皮就一直往下沉,哪裡還會管房間如何。她許久都沒試過像今日這般消耗體力了,倒頭便也睡著。蘇柒瞧見,有點哭笑不得,夜色沁涼,只好給鳳傾晚蓋好了被子,打著瞌睡守夜。
誰料到了半夜,周大強就來拍門。
「幹什麼」鳳傾晚立即坐了起來,沒了睡意。
周大強在外面喊著「大哥發起了高熱,一直說著胡話你趕緊去瞧瞧」
鳳傾晚應了一聲,便整理了衣衫,她睡了兩三個時辰,精神也算是充足。
去的路上,周大強的面色已然不是很好,本來大當家只是雙腿腐爛,還未曾發過熱,怎麼鳳傾晚一刮腐肉就變成了這樣
他忽的停下,盯著鳳傾晚冷嗖嗖的說道「若我大哥出了半點事兒,你就等著陪葬吧」
蘇柒有點惱怒,想要回嘴,鳳傾晚不甚在意攔住了她,只說「不必計較。」
「可是明明是他的病情太過嚴重,就算死了, 也怪不得姑娘。」蘇柒說道。
「有我在,他還沒那麼容易死,發高熱是再正常不
過的事兒了。」鳳傾晚說著,繼續跟上。
蘇柒點點頭,沒有半分懷疑。
周大強心裡想著,鳳傾晚大概也是空口說大話,若他大哥真被她弄死了,他非得要將她的臉劃破不可,也讓她嘗試一下什麼叫錐心之痛。
玉面小書生的高熱持續不退,兩頰通紅,還一直囈語著什麼。
鳳傾晚靠近聽了聽,只聽見他說什麼血蟾蜍,還說什麼報仇。
她往他嘴裡塞了丹藥,又讓周大強拿最烈的酒過來,要給玉面小書生擦身子,好讓高熱快點退下去。
烈酒拿來了,但周大強站在那兒不動,雙眼盯著鳳傾晚。
「你站著幹什麼你既然知道我是齊人,還覺得我會動手給他擦身子嗎」鳳傾晚問道。
周大強挑眉「入鄉隨俗,你來了月輪,就要按這裡的規矩辦事,在這兒的女醫者是能幫男人擦身的,這不算什麼」
「誒月輪竟然有女醫者」鳳傾晚有點驚訝。
在齊國,女子學習醫術只會被人說嘴,更別說要替人診治了。
當初沈湘就算被齊明帝封為大醫女,鳳老夫人還是有幾分鄙夷,京中門閥貴胄也依舊看不起她。
「那是,就算是宮中的御醫館,也會收女醫者。」周大強說道,「以前月輪也有女子擔任大醫師一職,
地位超然。」
聽了這些 ,鳳傾晚只是略微點頭,說道「我定親了。」
周大強怔了怔,「你定親與擦身子有什麼關聯」
「我未來夫君會吃醋,所以我不會給你大哥擦身子。」鳳傾晚一臉認真的說道。
周大強面部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無法之下,他才拿起白布給玉面小書生擦身子,但他還是氣惱,忍不住念叨著「齊人就是齊人,故步自封,活該你們女子沒什麼地位甘願給別人做小妾」
鳳傾晚不由得一笑,道「你用得著這般小氣我倒沒有什麼男女之見,只是不想動手罷了,想必你的大哥也不樂意別人碰他的身子。」
周大強一想,還真如鳳傾晚所說,他大哥向來就厭惡外人觸碰他的身子,所以由他來擦身子的確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等周大強擦了一遍,玉面小書生的高熱總算下去了一點,沒有先前那麼燙了。
此時,鳳傾晚抿了一口茶,目光幽幽,問道「方才我不好意思問他,倒不如你來說說,他怎麼中的毒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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