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握住宸王把柄
南軒宸忍不住笑了起來,只說了一句「那你可要好好拿著這玉佩了,免得到時候他來找你,你不認賬了。」
鳳傾晚以為他是不相信自己,覺得她說了假話,她有些氣惱,握緊了玉佩「這個肯定」
不到半日,兩人定親的消息便從壽安宮傳了出來。
南軒旻本是在內閣處理公務,聽到了這消息,啪嗒一聲,奏摺都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他丟下了幾個重臣,急忙往椒房殿趕去。
「母后」南軒旻喘著氣,因為趕路,在這秋日都能出了一頭大汗。
皇后正在看著一封密函,看見南軒旻急匆匆的闖了進來,不由得擰了擰眉頭,甚是不悅「你為太子還有儀態呢把這兒當做是什麼地方。」
南軒旻有些驚怕,他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便更加小心翼翼了。
眼前這個皇后,並不是他的生母,他更不是皇家血脈,他的性命和榮華富貴都捏在了皇後手里,他豈敢放肆。
他想要跪下來請罪,皇后將密函一放,眸光清冷,道「坐下吧。」
「謝母后。」南軒旻有些忐忑,他坐在皇后的旁邊,也無心喝徐姑姑端上來的茶水,他舔了舔嘴巴才道
,「壽安宮那老妖婆竟然將鳳傾晚指給了王叔,母后可知」
皇后臉色微變,目光也隨之變得銳利「宸王沒有拒絕嗎」
「王叔非但沒有拒絕,兩人還同遊了太液湖,宮人們都看見了。」南軒旻道。
想他王叔那性子,何曾將什麼女子放在眼裡,與鳳傾晚並肩同游也實在太令人驚訝了。
皇后想了想,輕輕抿了抿嘴唇「你忘了,當初在金鑾殿上,是宸王出言維護鳳家,還將大總管揪了出來。你先前還說,你在碧水山莊那一次本來都要成事了,忽然就來了武功高強的玄衣男子壞了事情,恰巧,宸王亦是武功高強,不然他會看出是大總管出的手」
南軒旻將前後事情仔細一想,的確,那玄衣男子的身量與南軒宸很是相像
「大有可能就是王叔」南軒旻不甘心的低吼道。
皇后輕蔑一笑「 看來宸王也是個痴情人,旁人只以為他兵法如神,哪裡想到他武功高強,他卻因為一個鳳傾晚暴露了自己。太後年紀大了,腦子和眼神都不好使了,瞧不出他們兩人一早有了勾當,竟然還敢給他們定下婚事。」
她本來不大確定,可兩人都定下婚事了,那還能有假
可見太後事敗,南軒宸是怕他們對鳳傾晚下手,所
以急著要將鳳傾晚娶進門保護起來了。
南軒旻蹙了蹙眉頭,有些不解「王叔是太后親兒,王叔多多少少都會偏向太后一些,太后借他拉攏鳳侯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皇后直接將密函遞給南軒旻,沒有說話。
南軒旻有些疑惑的打開,看了一眼,幾乎是愣住了。
他以為自己的身世已經是隱秘之事了,沒想到他王叔的事情還要隱秘上幾分
「母后,這」南軒旻喉嚨像是被什麼塞住,不敢說出來。
皇后撥弄了一下香料,優哉游哉,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在這皇宮裡並沒有永遠的敵人,如今要想將鳳傾晚拿捏在手裡,還得借太后的手才行。」
她很清楚,那些個重臣明面上效忠太后,可暗地裡卻與南軒宸往來甚密。太后忽然得知南軒旻是假太子,還在內閣當眾揭穿,想來這當中也有南軒宸和鳳傾晚的手筆。
想要借刀殺人
只可惜半路殺出一個陸雨燕,扭轉了局面。可是陸雨燕兩面三刀,又知道了南軒旻如何偽造胎記,不可能留下她的命。所以皇后便賣了個人情,讓太后收拾了她。
如今太后不成什麼氣候了,南軒宸才是他們的勁敵。
南軒旻不知皇後有什麼謀算,心裡仍是忐忑,有些擔憂「母后,兒臣的病就算我們握著王叔的把柄,但王叔從來就不是一個好拿捏的人,我們怕是不好得手。」
皇后側頭,面色半暗,幽幽說道「你不是想見見自己的父親嗎等過上一陣子你便能見到。有他幫忙,就能將宸王和鳳侯府一干人等一網打盡。」
南軒旻怔了怔,心裡此刻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有期待,也有歡喜,但更多的是躊躇不安。
「母后」南軒旻趕緊表忠心,「無論如何,您永遠都是兒臣的母親。」
皇后聞言,反倒是淡漠的笑了笑,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
「太子有這孝心即可,本宮很寬慰。」皇后只是隨便應付了一句。
南軒旻心中嘆息。
他自小便覺得皇后對他很是冷淡疏離,有時候還莫名的有種敵意,直至到陸雨燕告訴他才知道為何,原來他並不是皇后所出,難怪皇后對他如此冷漠,如今母子兩人那層紙都戳破了,皇后連佯裝都不大願意了。
他當日又驚又怕衝進了椒房殿盤問此事,皇后只是擰了擰眉頭,說道「本宮的確不是你生母,那又如何你是要捨棄你的太子之位」
南軒旻自是捨不得,他根本不記掛自己的生母是誰
,反正他的母親是正宮皇后就行了。
鳳傾晚回到鳳侯府,瞧見鳳侯爺和孫副將正談得正歡。
「傾晚,你回來了」
孫陽作為鳳侯爺的義子,乾脆就在西院住了下來,還經常如此親密的叫喚她。
鳳傾晚心裡不悅,但表面功夫還是有的,她微微頷首。
鳳侯爺命人給她上茶,明顯是有意留她說說話了,鳳傾晚乾脆在旁坐下。
「太后病情如何」鳳侯爺問道。
他就算知道太后霍亂朝綱,但他有時候是個迂腐之人,覺得太后是先帝的髮妻,應該頤養天年才是。
鳳傾晚悠悠飲了口茶,慢聲道「太后只是心情鬱悶,有些鬱結罷了,不礙事。」
鳳侯爺總算寬了心,而後又是嘆了一聲,道「如此便好。」
孫陽雖然在一旁沒有說話,但目光一直停留在鳳傾晚身上。
她碧玉年華,身穿青色的羅裙卻沒有半點違和,反倒透著一股清靈的氣息。而且她皮膚勝雪,容顏更是一筆難述,他只覺得用盡世間一切美好言辭來形容她是不夠的。
可惜這麼好的女子竟然是一味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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