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奇怪的疤痕
玉湖扶著南軒宸坐下,她一看南軒宸便慌了神,「小姐,你快瞧瞧,王爺的手也有紅筋了。」
南軒宸靠在破舊的宮門上,喘著粗氣,紅筋已然遍滿全身。
鳳傾晚掏出了一顆丹藥,塞進了宮女的嘴巴里,「這是斷腸毒,只有我能解,你可別亂跑亂喊了。」
她要救人,玉湖這會兒也不一定能靠得住,她只能行此一招。
宮女有苦不能言,沒曾想鳳傾晚竟是這樣的風行霹靂。
鳳傾晚已然蹲下,想要給南軒宸把脈。
南軒宸有點慌了神,下意識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鳳傾晚皺緊了眉頭,很是不悅,「你做什麼」
「不用你給本王把脈。」南軒宸聲音很冷,拒人於千里之外。
鳳傾晚反倒笑了一聲,道「是怕我診斷出你患有
血蠱你是變蠢了嗎不知道自己的皮膚已經出現了癥狀」
南軒宸愣了愣,才想起她剛才不但沒有任何驚訝,而且還威脅了宮女,給他找了地方醫治。
他在鳳傾晚的面前,好像被扒開了衣服,被她看了個一乾二淨。
他緊緊盯著鳳傾晚,道「你早就知曉了是本王」
鳳傾晚淡然說道「還記得我在書院送你的瑪瑙墜子嗎底下是個金屬圓球,那裡邊裝著香料。」
南軒宸轉而明白,為何蘇六最近總是說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異香。
原來她早就懷疑他了。
她竟是這般聰明。
他渾身疼痛難受,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牽扯了嘴角,揚起一笑「你可真是厲害,本王自問偽裝術不差,你為何能認出」
鳳傾晚回以一笑,道「的確,你以別的身份出現
之時,你聲音不一樣,還會在下巴處點上一顆痣。可那日你在書院露了馬腳,你明明在書院,卻讓蘇六帶人前去,其實這也不算什麼,還不足以讓我懷疑你,是蘇六到了懸崖邊上之後,不問一句,便要毀屍滅跡,我倒是奇怪得很,一個正常人見到那些賊人死得蹊蹺,不是該問話或者驗屍嗎」
南軒宸認真聽著,沒想到是這兒露了馬腳。
他抿緊了嘴唇,袁志說他那一次犯了忌諱,他不放在心上,然而鳳傾晚竟如此聰慧,識破了他。
鳳傾晚見他有些頹敗,便抓過了他的手,繼續說「蘇六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幫自己主子善後,王爺,我沒說錯吧」
所以她當日才沒有阻攔蘇六,那會兒她心裡已然有了計較,打算試探一番。
玉湖在一旁聽著,無比吃驚,難怪那晚鳳傾晚打斷了她的話。
南軒宸低低喘氣,緊盯著鳳傾晚,「你早就知道,為何那晚不說。」
「王爺既然想要隱藏身份,我為何要拆穿有時候做個糊塗蛋不是很好嗎」鳳傾晚說著,「我還記得王爺說過,若我知曉了就會殺我滅口。」
南軒宸此刻心裡竟不知是什麼滋味。
他在皇宮遭逢大難卻剛好遇見她,捅破了這層窗紙,他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鳳傾晚給他診斷完后,眉頭緊蹙,這癥狀和上次一樣。
她問道「你怎麼又喝人蔘了」
她幾乎是氣急敗壞,她就沒見過這麼不愛惜自己身子的人
南軒宸答非所問「本王如今知道了,你就不怕本王殺了你」
鳳傾晚的手一頓,過了會兒,才說「我想,王爺不會殺一個有利用價值的人。」
南軒宸聞言,甚是不悅。
他接著又問「那你為何要救我我死了,不就沒人威脅你了嗎你在皇宮救我,稍有不慎,就會給自
己惹上殺身之禍。」
鳳傾晚愕然。
現在想想,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下意識就要救他。南軒宸藏著不少秘密,他是宸王,卻身患血蠱,還要身不由己的喝下會害死自己的人蔘。這裡頭的秘密,不是她這個弱小女子能惹的。
她想不出答案,乾脆閉口不言拿出了針灸包。
南軒宸也無法等待答案了,他渾身的骨頭欲要裂開,差點要了他的命。
鳳傾晚見他吐血,急忙問道「你可帶著雪蓮丹」
「在荷包」南軒宸現下說一個字都是痛苦煎熬的。
鳳傾晚急得滿頭大汗,手腳還不算慌亂。
她打開了南軒宸的荷包,發現裡頭不僅裝著雪蓮丹,還有她的瑪瑙墜子
呼吸略微停滯,她失了神。
倒是玉湖催促著她「小姐,你快點啊,王爺快不
行的樣子了。」
鳳傾晚回過神,想給他餵了雪蓮丹,而後再解開他的衣衫,開始施針。
南軒宸接連兩次服用人蔘導致病發,病情已然非常嚴重,她不能按照尋常路子來施針,不然南軒宸根本無法扛過這次病發。
她問道「我必須要下幾處生死大穴,你怕死嗎」
「我信你。」南軒宸閉著眼睛,輕輕的吐出三個字。
鳳傾晚深呼吸一口氣,才在他頭頂的百會穴先下一針,她很是認真,又接連下了幾針。
玉湖在旁看著不敢做聲,她覺得奇怪,她伺候鳳傾晚多年了,也沒見過鳳傾晚學過施針啊,怎麼如今卻是這般出神入化
血蠱這病來得兇狠,去得也快,約摸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南軒宸身上的紅筋已然淡了許多。
鳳傾晚開始起針,這些生死大穴可不能下針太長的
時間,不然性命堪憂。
她的縴手暖暖的,觸碰到他的皮膚有一陣酸癢,南軒宸微微抬眸,她與自己不過有一寸距離,他還能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
她一張小臉時時刻刻都掛著一絲清冷,看似不近人情,但他卻覺得別有韻味。
鳳傾晚順道摸了摸他胸口上的疤痕,覺得有些奇怪,「你這胸口上的疤痕不像是刀傷,怎麼傷的」
南軒宸說道「忽然出現的,我亦不知道為何。」
「怎麼可能不知道」鳳傾晚不信,覺得南軒宸是不想說,她亦是識趣,不想再探究。
但南軒宸搖了搖頭,對此事不依不饒,「它就是忽然出現的,就在那天你我在紫竹林見了面,我回去換衣裳,便看見自己胸口多了一道疤痕,奇怪得很。」
他說得稀奇古怪,卻又十分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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