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是不是準備留著它們當做愛的刺青?兩個傻逼!
霍司承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出門,下樓,一直走到玄關快要出門時才想起來,沖著在廚房忙活的童媽喊道,「童媽。」
童媽連忙應聲小跑著出來了。
邢嫿流了太多血,擦到了男人的衣服上,也擦到了自己的衣服上,童媽捂著嘴,大驚失色,「太……太太,您手怎麼受傷了?」
霍司承寒聲道,「把她的衣服拿過來。」
還好童媽雖然年紀略大但反應還算敏捷,連忙轉身去取了件邢嫿的大衣出來,幫著騰不出手的男人給她裹上。
邢嫿把受傷的手藏起來了,免得嚇到童媽。
童媽便給她裹衣服邊問霍司承,「先生,要不要打電話叫司機來開車……您也受傷了。」
霍司承回來的時候衣服上就帶著血,童媽是看到的。
然而男人連話都沒回她,待大衣把女人包裹嚴實,就直接轉身大步的朝外面走去了。
邢嫿經童媽提醒,也忍不住道,「你叫司機開車吧……你手上有傷。」
霍司承的臉又冷又緊繃,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全身的肌肉處於緊繃的狀態。
走到停車坪的車旁他才將她放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將她塞進去,只穿了一件打底羊毛衫的男人立在寒風中,搭在車門上的手緊握成拳,低頭問她,「洗澡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是故意把自己燙傷的。」
她沒否認。
霍司承甩手關上車門,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很快的發動了車子。
他右手上纏著一圈白色紗布……
不知道操控方向盤的時候傷口會不會裂得更厲害。
邢嫿閉上眼,看你乾的好事。
………………
沈淮南前腳才從藍水灣回到醫院,感覺坐下來半個小時不到,就又看到了這夫妻倆,瞬間匪夷所思得有種異乎玄幻的感覺。
他看著臉色異常差勁,甚至讓他這個相交多年都感到畏懼的男人,問道,「司承……你手勢加重了?」
話音剛落下,霍司承就已經托起女人的手腕,略帶著小心的,將它放到了沈淮南的辦公桌上。
那樣白皙漂亮的一隻手,中間割開一刀深可見肉的口子,整隻手都差不多沾了血。
沈淮南微微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們這是……」一個傷了手,另一個也傷了手,天,這談的是十年前非主流時期的戀愛嗎?
「你哪有這麼廢話要說?」一句話還沒說完,沈淮南就已經被男人厲聲打斷,「來醫院是找你看傷,馬上治!」
沈淮南的辦公室里剎那間鴉雀無聲。
他收回視線,再不說一句廢話,拿過邢嫿的手,簡單的檢查了一番,皺眉道,「你這傷口比司承的還深……」
沈醫生感覺那道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更凌厲冷寒了,很快又補充道,「不過這個程度沒傷到要害,上了藥包扎后,好好休養一段時間能恢復的。」
他邊說著,邊熟練替那隻手清理傷口,準備上藥。
「疼嗎?」沈淮南抬頭看了眼邢嫿,問道。
一看就知道,她臉色煞白,強忍著沒出聲,一看就很疼。
沈淮南上著葯,也沒再問是怎麼弄的了。
這典型的刀傷,鋒利的匕首或是水果刀橫切而過,一個小時前她還在藍水灣,這麼短短時間總不可能是出門叫人動了刀,更不可能是司承拿刀切她,怎麼弄的,實在是個……隱私的問題。
諱莫如深。
整個清理傷口,上藥,包紮的過程都是沉默安靜的,連局外人如沈淮南也感覺到了濃濃的壓抑。
等邢嫿的傷口包紮好后,沈淮南才注意到霍司承包紮的右手紗布被血染紅了,便道,「你這個不行,拆了,我給你重新包紮。」
霍司承冷然的道,「不用了。」
沈淮南跟邢嫿同時怔愣住。
邢嫿很快把他的手從他身側拿了起來,「沈醫生,你給他換吧。」
霍司承面無表情的把手抽了回來。
邢嫿側首看著他。
沈淮南,「……」
他是看出霍司承在生邢嫿的氣了……估計跟她手上的傷有關。
這兩個人鬧起來真的是……
沈淮南硬著頭皮緩和氣氛,「好了司承……你這麼大的人了,總不至於拿自己的手跟女人來賭氣,來來來,我給你重新包紮。」
霍司承淡漠的道,「她的手多久換一次葯?」
沈淮南,「……」
他還是說了個時間。
這種傷的注意事項倒是犯不著再問了,霍司承起身牽起邢嫿的右手,淡淡的道,「回家。」
邢嫿坐著沒起來,「為什麼不讓沈醫生給你重新包紮?」
他還是沒表情,「回去要開車,回藍水灣我自己可以包。」
沈淮南,「……」
「打電話叫司機過來接我們不就行了……你為什麼要親自開車?」
他冷冷瞥她,「我樂意。」
沈淮南,「……』
這倆人怕是談戀愛談傻了。
邢嫿咬著唇,「你是不是故意跟我過不去?」
他聲音更冷,「到底是誰故意跟誰過不去?」
邢嫿看著他俊美冰寒的臉,在腦子裡呼喚——
【你闖的禍你自己出來解決,你說,怎麼辦?都是因為你,他傷口都裂開了,裂開了還不肯包紮。】
【裝什麼死人,現在不心疼了?】
吶喊的尾音還沒落下,辦公室里響起男人的爆喝,「邢嫿!」
艹……好疼。
沈淮南剛剛忙活完的紗布,很快也被鮮紅的血染得濡濕……
他親眼看著剛才邢嫿在他眼皮子底下,就這麼隨意的,輕描淡寫的,把手掌往極致了掰……看著他都覺得疼。
這回不等霍司承發飆,沈淮南猛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們兩個當我們醫生閑得慌是吧?不是誠心治病就給我滾出去!多大了人,你們倆年紀加起來破半百了,當自己是初中生你切一刀我割一刀,好玩?怎麼不再講究點來個男左女右好對稱,留著它們當做你們愛的刺青?兩個傻逼!」
半響沒人說話。
空氣是兩個動了怒氣的男人的呼吸。
最終還是霍司承沙啞緊繃的聲音打斷了這沉默,「淮南,你再給她包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