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
第二天下午,兩人一起回國,帶著roi。
程熙光本來是想把roi寄託給燕琛的,可陸非年不讓,說是陸政委喜歡養狗,沒時間照顧的時候就把狗給陸政委。
距離上次見他父母已經三年了,程熙光還是有些緊張。
這次一回國,直接回陸家大院。
陸非年家住的是軍區大院,程熙光跟著陸非年回去的時候見到了不少前世熟悉的人,一一打過招呼,提著禮物往家裡走去。
到了門口,程熙光就緊張了,硬是被陸非年拉了進去。
「爸媽,這是你兒媳婦,程熙光。」
聽到陸非年這麼介紹,程熙光忍不住掐了一下他的手心。
陸家爸媽對程熙光很好,叮囑了很多事後,直接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
按理說結婚之前兩家人是應該見面的,但陸非年明顯是等不及了。
程熙光都不知道他急什麼。
陸非年直接給上級打了結婚報告,預計用不了兩天就能下來。
她就要晉陞為軍嫂了,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第二天,程熙光直接回了沈家。
苟風倩一大早就在敷面膜,聽到門鈴聲讓僕人去開門。
程熙光穿著黑色風衣,衣角還帶著早晨的濕氣,寒意撲面而來,這幾天的天氣忽然冷了下來。
快要到冬天了啊。
「你回來幹什麼?」苟風倩從沙發上坐起來,塗著大紅指甲的手拍著臉上的面膜,便於吸收,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這也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不過是賤.人生的野種,還真把自己當回事。我沈家,可沒有姓程的人。連個生意都拿不到,還敢說是漢克的女朋友,要點臉吧。」苟風倩語氣裡帶著刺。
程熙光眯眼,看向她,活動了下手上的關節,一臉可惜道:「我本想客客氣氣的,現在看來算了吧。」
「什麼?」
苟風倩還沒反應過來,程熙光一巴掌就扇了下去,直接把苟風倩臉上的面膜扇到地上,人也倒在了沙發上。
程熙光一腳踩在沙發上,手扯住苟風倩的頭髮往後拽,不顧身後下人們的阻攔,語氣冷淡:「你這個姓真是侮辱了狗了。」
「還真是委屈了你了,當年發生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你和沈易南聯合起來算計程家我就先不提了,不過你派人來殺我和我媽的賬我總要算清楚吧。」
「你胡說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呵斥:「趕緊把你媽放開。」
程熙光來的時候就沒打算和他們好好的,她放開了苟風倩,從桌上抽了一張濕紙巾擦著手,淡定的坐到沙發上,彷彿剛才和她無關。
「你這個賤.人!」苟風倩撲了過來。
程熙光一腳踹了過去,只聽啊的一聲,苟風倩重新倒在沙發上,這次疼的直抽抽,話都說不出口了。
「不好意思,下手有點重了。」程熙光將紙巾以投籃的態度扔進垃圾桶,看向沈易南。
「我只有一個媽。」
沈易南皺眉:「你趕緊給風倩道歉。」
「我為什麼要道歉?」程熙光看向他:「賬還沒算完呢。」
「沈易南,當初你從我媽那拿走的程家總企業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是時候還回來了。」
沈易南睜大了眼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別裝傻,我替你算了一下,你從程家拿走的東西大概加起來也就風起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如果你不想我搞垮風起,最好還是識相點。」
程熙光勾唇笑,看在兩人眼裡卻覺得恐怖。
「還有啊,知道我為什麼要回到沈家的戶籍嗎?外籍繼承公司的股份要走的程序太多,你們又不會那麼配合,所以為了方便,我只能委屈一下了。」
「我不會答應的,你死心吧。」沈易南說。
「是嗎?」程熙光忽然一動,從腰間拿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這沈易南.
沈易南剛要開口,就聽程熙光道:「哦,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命要緊還是錢要緊,你可以試試。」
「你就不怕我報警嗎?」
「你敢。」
「砰。」苟風倩腳邊的沙發開花,她嚇得顫抖。
下人們早在程熙光和苟風倩開打的時候就跑出去了,這種名門大家的事他們知道的越少越好。
於是,聽到槍聲,眾人都驚呆了。
程熙光的手機忽然響起,她一看是陸非年,表情瞬間柔和。
「算了,我不和你耗費時間了,你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吧。」
程熙光出了沈家,把一個文件發到了市檢察院的郵箱里,動手操作,將風起的股價往上哄抬,然後把她擁有的風起的股份掛在HK上,以最快的速度高價拋售後,把錢全部挪到了自己的空頭賬戶上。
一系列動作下來不到十分鐘。
她就坐在車裡,盯著沈家的門口。
半小時后,檢察院和警局來人,苟風倩和沈易南被逮捕,風起集團股票暴跌,很快資金流轉不開,老顧客新顧客紛紛毀約。
用不了三天,這個曾經令人望而卻步的跨國大集團,就會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
有時候更新換代,就是這麼快。
沈易南為人本就不安分,苟風倩買兇殺人的事做多了,就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而沈易南,挪用公款,謊報價目,製作假報表,偷稅漏稅。
這兩口子餘生,會在監獄里恩愛下去,一直一直恩愛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