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就是瘋了
柔和的燈光打在兩人身上,四周安靜的只剩下呼吸聲,程熙光感受得到燕琛的心跳聲,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是陸非年柔情至極的眉眼。
燕琛發梢的水滴下來,冰涼貼著程熙光的臉頰滑落,程熙光輕輕吸了口氣:「燕琛,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燕琛頓了下,道:「不可能。」
他將她扳過來,盯著她,「程熙光,你看著我。」
程熙光被迫抬頭,對上他琥珀色的眼睛,他那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一樣的眼眸,在此刻卻像一江春水,清晰可見的倒映著程熙光的臉。
「在你把我從死人堆里拖出來的那天,我就認定你了。燕琛這輩子只會有程熙光一個女人,而你也只能有我一個男人。」
他霸道的可怕,眼裡毫不掩飾的佔有慾和瘋狂席捲程熙光全身,勢在必得的語氣讓程熙光害怕。
程熙光知道他的瘋狂,也知道他會做到什麼地步,就是因為這樣,她才害怕。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世燕琛會喜歡上她。
「所以,程熙光,你一定不要喜歡上其他人,你只能喜歡我。就算你現在還不是多喜歡我。」
「只要最後是你,我等多久都沒關係。」他將程熙光重新擁入懷裡,動作輕柔的不像話。
程熙光輕輕嘆了口氣:「怎麼辦,燕琛,我已經喜歡上別人了。」
程熙光感覺到燕琛的身子僵了下,她推開他,後退了幾步,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視線:「在我遇到你之前,心裡就容不下其他人了。」
「你再說一遍。」燕琛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威脅。
「無論說多少遍都是一樣的,燕琛,我們只能做朋友。」程熙光語氣堅定。
燕琛的臉色暗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盯著程熙光:「程熙光,不管你喜歡的是誰,最後你只能和我在一起,我保證。」
「如果你不想讓我殺了他,就快點和他斷了吧。」
「燕琛!」程熙光早就料到他會如此,但自己猜到和他說出來是兩個感覺,「你不會這樣的。」
「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啊。」燕琛抬手碰了碰她的臉頰,用一種近乎可惜的語氣道:「只要是我想要的,哪怕毀掉,也只能是我的。」
「所以,你一定要藏好,不要讓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也不要,再說你喜歡別人之類的話,我不想傷害你。」
程熙光別過臉,躲過他的手,重新對上他的目光,眼神堅定:「試試看吧,燕琛。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
「而且,你動不了他的。」程熙光說這話時自信無比,語氣中帶著些許驕傲。
燕琛眼裡漫過殺意:「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大概猜到是誰了。」
程熙光的心頓了下,對燕琛輕微笑了笑:「燕琛,我們怕是連朋友都做不了了。」
在她說出這句話時,從未有過的悲傷籠罩著燕琛的心,燕琛忽然有些害怕,怕自己再也看不到她的笑臉,怕她再也不會和自己親近。
但是,只要一想到她以後會和另一個男人調笑撒嬌,燕琛就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他應該,不後悔吧。
可為什麼,這麼難受呢。
程熙光在柜子里拿出一顆糖,剝開糖衣放到燕琛嘴前:「我想,這會是我最後一次喂你吃糖了。」
燕琛盯著她,努力將眼裡的黑暗壓制,微微低頭咬住。那一刻,他真想連她的手指一起咬斷。
從未有過的苦澀從口腔中蔓延,一直蔓延到心底。
程熙光不知道離開了多久,他還站在原地,盯著灑落一地的糖果。
我們最終,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程熙光從燕琛房間出來,手裡捏著一盒糖,她拆開一顆放進嘴裡,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影響,嘴裡什麼味道都沒有,她用舌頭抵了下臉頰,往走廊盡頭走去。
程熙光走上電梯,在電梯關閉的一瞬間,一個身影擠了進來。
看到來人,程熙光愣了下:「陸非年,你怎麼會在這?」
陸非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眼裡是程熙光看不懂的陰鬱,大步靠近程熙光。
撲面而來的壓迫讓程熙光忍不住朝後退了幾步,後背貼上牆,她抬頭,剛要說話,黑影壓下。
聲音被堵在唇齒間,程熙光下意識睜大眼睛,想去看陸非年的表情。
誰知陸非年動作更快,抬手蓋住她的眼,嘴唇上的冰涼消失。
下一秒,他大手攬過她的腰,屬於陸非年獨特的氣息籠罩著程熙光,比以前所有的接吻都要猛烈的吻壓下。
絲毫不給程熙光反抗的機會,他的溫潤強勢擠進程熙光的口腔,甜味在舌尖跳躍,陸非年停頓了下。
像是懲罰一樣咬著程熙光的唇瓣,舌尖掃過她的上顎,程熙光忍不住顫慄。
陸非年像是瘋子一樣在她口腔里胡亂掃蕩,忽然碰到她口腔里的硬物,陸非年直接勾了過來,強烈的甜味充斥著兩人的口腔。
迎接程熙光的,是更加劇烈的吻,他像是要把程熙光拆吞入腹,放在她腰上的手也不安分,撩起她的衣擺滑進她的腰間。
冰涼的手剛貼上她的細腰,還沒被溫暖包圍,就被程熙光推開。
在他的手觸上自己的一瞬間,她就被冷意給激醒了,使出全身力氣推開陸非年。
「你瘋了嗎?」程熙光的氣息都有些不穩,狹小的電梯里滿是曖昧,嘴上的麻意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對,我他媽就是瘋了!」陸非年看著程熙光,抬手狠狠砸向電梯門,響聲劇烈,程熙光毫不懷疑他的手已經腫了。
「只要遇到叫程熙光的我她媽就沒正常過。」
叮~電梯門打開。
程熙光還想說什麼,陸非年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陸非年怕自己再待一會兒真的會瘋掉。
程熙光,程熙光。
你他媽是老天爺派來折磨我的嗎?
以前一個叫程熙光的小孩讓他魂牽夢繞。
現在一個叫程熙光的女人讓他神魂顛倒。
陸非年煩躁的坐在床邊,狠狠揉著自己的頭髮,手背已經青紫一片,他卻像是不知道一樣,嘴裡還含著一顆已經融化了一半的草莓味糖果。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陸非年將手挪到嘴唇上,剛才的觸感愈發強烈。
我這輩子,怎麼每次都栽在叫程熙光的人手上。
算了,我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