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自作多情
白季收拾好東西下樓,走出電梯正好看到站在柱子後面的宋槿木,他放輕腳步想過去嚇她一下,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身後,看到她一直盯著一個地方。
白季下意識看了過去,然後,他被嚇到了。
宋槿木被自家老闆嚇到,一時間有些失神,沒有察覺到白季的到來,聽到身後一聲驚呼,下意識抬手就要打過去。
手在半空被截住,入目是白季妖孽的臉蛋,他的臉上是來不及收回的震驚。宋槿木也訝異白季能擋住她的攻擊。
其實,白季並不是很弱,他的防禦術是頂尖的,只不過面對陸非年沒有用罷了。
宋槿木抽回了手,白季站在宋槿木旁邊,和宋槿木一塊看著某處。
他的心裡是難以壓下的震驚。
也是,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誰都不敢保證初心不改。
過了好一會,白季才出聲:「我以為,你是燕琛女朋友。」
「不是。」宋槿木不知道白季為什麼會這麼想。
白季這個時候的思緒很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果斷閉嘴了。
程熙光一直用左手吃東西,右手被燕琛緊緊扣在沙發上,她掙脫不開。雖然她已經很努力用眼神示意燕琛了,可還是無效。
陸非年察覺程熙光的異樣,壓低聲音問她:「怎麼了?」
忽然,攥著她的手收緊,程熙光感覺到了疼痛,「沒事。」
燕琛的視線淡淡的掃過陸非年和程熙光,又將程熙光的手往自己這邊拉了一點。
程熙光心道:我真是嗶了狗了。
直到眾人吃完早飯,陸非年問了燕琛下午的計劃,燕琛說待在酒店倒時差,確認沒問題之後,讓眾人散了。
燕琛這才放開程熙光的手,那一刻,程熙光感覺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燕琛起身離開,走到宋槿木面前:「等會你叫點早飯一吃,我今天沒事。」
「知道了。」宋槿木覺得自己都不能指示燕琛了。
燕琛一走,程熙光立刻把手抬到眼前端詳,手指泛白,關節處發紅。
在心裡把燕琛罵了一會兒,剛要收回手,手腕被捏住。
陸非年保持著彎腰的姿勢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程熙光。
「手怎麼了?」
「沒事。」程熙光當然不會讓陸非年知道真相,但是她不會不代表別人不會。
陸非年皺眉,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你可真會搞事,就吃了個飯你也能把自己搞成這樣,我是不是要給你頒一朵小紅花獎勵一下啊?」
程熙光白了他一眼,「你智障啊!」
「陸非年你過來,我有事要說。」宋槿木一離開,白季就飄到陸非年附近。
陸非年像看麻煩一樣看著程熙光,輕輕嘆了聲氣,走向了白季。
程熙光也看了過去,正好對上白季的視線,她眨了眨眼睛。
白季朝她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程熙光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這預感一直持續到她回房間。
程熙光打開房門,還沒來得及插房卡,黑暗中忽然有空氣流動,程熙光警惕起來。
有人靠近,她估算了一下高度,一拳朝來人的太陽穴砸去,手在半空中被擋住,她被拉進懷裡。
熟悉的氣息,程熙光收了手裡的力道,那人也放了她的手,雙手將她禁錮在懷裡。
「燕琛,你剛才抽什麼風?」她抬起手在眼神眼前晃了晃,「我手都紅了。」
忽然她的手被抓住,燕琛將她攥緊,黑暗中看不到他的眼神,他眼裡的佔有慾和情感毫不掩飾,將她的手拉至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程熙光怔了下,下一秒:「啊!」
燕琛毫不留情的咬住她的手腕,在她纖細的手腕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牙印。
程熙光向後退了一步,後背抵在牆上,她伸出另一隻手插上房卡,驟然亮起的燈光讓她不適應的眯了眯眼。
燕琛沒打算隱藏自己的情感,眼中濃郁的情感像是一場黑暗風暴,下一秒就能將程熙光吞噬。
「你他媽又…」程熙光抬頭,對上燕琛的眼神,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還沒來得及想清楚,門鈴聲響起。
「程熙光。」陸非年的聲音隔著一道門響起。
燕琛不滿的皺眉,雙手將她抱緊。
程熙光拍了下他的後腦,壓低聲音:「我現在沒時間和你玩,我來是干正事的。」
「你說的正事,就是和門外這個男人眉來眼去?」
「什麼?」程熙光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燕琛直接低頭對著她白皙的脖頸狠狠咬了下去。
程熙光咬住下唇,忍住沒有出聲,門外又傳來門鈴聲。
「程熙光,等下來我房間,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房門被拉開,燕琛抬手用大拇指抹了下嘴唇,從陸非年身邊走了過去。
陸非年下意識往房間里看去,程熙光捂著脖頸,手腕上牙印清晰可見,她僵在原地。
程熙光做夢也沒想到燕琛會直接拉開門走出去,也沒想到他會忽然咬自己,偏偏她還穿了件低領毛衣,要是讓陸非年看到,這下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一個新兵和坐擁黑白兩道王座的人交情匪淺,想想就害怕。
誰知陸非年不按套路出牌,直接走過來把程熙光的手拉了下來。
程熙光盯著陸非年,他的眼裡是程熙光最不想看到的陌生和冷漠,視線在程熙光的脖頸上停了一秒,轉身,語氣不帶一點情感:「白季說你和燕琛關係密切,我是來求證的。不過現在看來,不用了。」
「我…」
程熙光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聽陸非年用為她著想的語氣說:「你要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這件事我會幫你瞞下去,但你最好還是收斂一點,要讓其他人知道一個新兵和太子爺有交情,你就要麻煩了。」
程熙光感覺自己要被陸非年氣死了:「你…」
「行了就這樣吧,這件事我就當做不知道。你不要以為我有多好心,我只是不想失去一個好苗子。」
說完,他就要離開,程熙光一把抓住他的手:「我和燕琛什麼都沒有,我們只是朋友。」程熙光不敢相信這麼狗血的事還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朋友?」陸非年回頭,視線在她脖頸上掃過:「你這朋友真夠特別的。」
「燕琛他就是喜歡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們真的只是朋友。」
「呵。」他冷笑:「你不用給我解釋,你又不是我的誰。」
「那麼你呢?你憑什麼幫我隱瞞這件事?你不如把這件事鬧大了吧,就說我是燕琛派來軍隊的卧底,來竊取軍事機密的。」
陸非年看著她,似乎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行,算我自作多情。」
程熙光放開了他的手,眼裡凝聚著悲傷:「陸非年,對你來說,我到底算什麼?只是一個有前途的新兵嗎?」
「嗯。」他不輕不淡的應聲,然後轉身離開。
在他走出房門的瞬間,程熙光道:「你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的。」
他停下步子,沒有回頭,一如往日堅定:「我不會。」
「你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