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回來了
程熙光很快就搞明白了三人的定位。
牧青野負責體能拉練和近身格鬥,齊觀負責射擊訓練和槍械拆裝,沙鷹負責給每個有潛力的兵制定合適的訓練項目,使其潛力發揮到最大。
射擊訓練結束,休息二十分鐘。
程熙光剛坐到樹下,就聽到熟悉的聲音:「程熙光,我們又在一起了。」
程熙光看向牧昭,少年你說話能不能說完,什麼叫又在一起了。「嗯。」
「你怎麼遲了一個月才來?」
程熙光的任務是保密任務,不能透露,她只能說:「有事。」
「嗯。」牧昭在她旁邊坐下,又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訓練營成績第一、自帶光芒、從來不和任何人親近的牧昭,居然跑去找了一個女生,而且這個女生還是新來的。
眾人心懷各異的看著郎才女貌的二人。
「惡人島考核你的成績是第一,恭喜。」牧昭的眼裡是毫不掩飾的讚賞。
「謝謝。」程熙光也不謙虛。
牧昭拿過一瓶水,擰開蓋子遞給程熙光:「你要喝點水嗎?」
「嗯。」程熙光接過,牧昭勾起唇角,目光閃爍,眼裡再容不下其他人。
沙鷹正在分析數據,下意識掃了一眼,看到不遠處的二人,咳了一聲:「他兩在一起還挺好的。」
齊觀看過去,冷哼一聲:「這兩怎麼又勾搭到一塊了。這是來當兵的,還是來談情說愛的。」
牧青野看到二人的相處,目光柔和了幾分,聽到齊觀的話,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齊觀識相的道:「反正隊里沒規定,他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只要不影響訓練。」
「嗯。」牧青野這才嗯了一聲。
沙鷹湊到牧青野身邊:「話說,你真的看好他兩?」
「小昭喜歡她。」牧青野的意思是,只要是牧昭喜歡的人,他就看好。
和牧青野這個大冰山,沙鷹沒多少共同語言,他站在齊觀旁邊:「你說老大是不是受傷了,任務都結束了他怎麼還不回來。」
齊觀瞪他:「閉上你的烏鴉嘴吧,你他媽怎麼不盼著點好的呢?」
「我還是碼數據吧。」沙鷹重新坐回電腦前,剛打開表格,陸非年的視頻電話打來。
「老大的電話,接不接?」沙鷹問。
齊觀翻了個白眼,這他媽明擺著明知故問:「你有本事別接。」
誰知道這貨直接按了掛斷,然後一臉生無可戀:「我手抖…」
齊觀恨不得用大耳刮子抽他,沙鷹委屈,我真的手抖啊!
電話再次打來,沙鷹趕緊接通。
某人臉色淡然:「土鳥,膽肥了,敢掛我電話了。」
沙鷹面如菜色,趕緊道:「老大,是齊觀掛的,跟我沒一點關係。」
「啊。」沙鷹摔倒在地。
沒錯,煤氣罐又炸了。
兩人廝打在一起,出手毫不留情,只剩牧青野沉默的看著電腦。
陸非年道:「你看著他們,誰輸了晚上就別休息了,五公里負重越野再繞操場蛙跳十圈。分不出勝負也一樣。」
「嗯。」牧青野總算出聲。
「訓練怎麼樣?」陸非年問。
「不錯。」
「現在呢?」
「休息。」
他兩的對話一如既往的簡單,也一如既往的只有兩人能懂。
「你轉下鏡頭,我看看。」
牧青野將鏡頭轉了下,對著操場上正在休息的眾人。
陸非年靜靜的看著,一眼就注意到了樹下的兩人,斜靠在沙發上的身子直了一下,雙手交握在一起,挑眉:「我下周回來。」看來這訓練有點輕了,休息時間都能用來談情說愛了。
「不是一個月?」牧青野總算多說了幾個字。
陸非年道:「不是什麼大事,掛了。」
牧青野將電腦合起來,看著還在動手的兩人。
「他說,輸的或者平手晚上五公里負重、操場蛙跳十圈。」
「我賊。」齊觀一拳扔在沙鷹臉上,同時,沙鷹抬腳踹上他的大腿。兩人同時一個踉蹌,向後退了一步。
眾人聽見這裡的動靜,也圍了過來,實戰學習的機會,不看白不看。
陸非年家
白季剛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將陸非年和牧青野的對話聽了一部分。
陸非年剛掛了視頻,就聽白季陰陽怪氣的說:「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自己找死的,你以為你是鋼鐵俠呢。我怎麼不知道槍傷一周就能好了?」
陸非年看都沒看他一眼,端起桌子上的水,慢慢抿了一口:「我不會拿自己開玩笑,軍隊里有事。」
「軍隊里有你大爺,就是天塌下來也有其他高個子頂著,你幹什麼和自己過去不呢?」
「你擔心我?」陸非年淺笑看著他。
白季一把將頭上頂著的毛巾扔在他臉上:「呸,我巴不得你早點死,你死了之後小仙女就是我的了。」
此話一出,空氣瞬間靜止,陸非年臉色冷了幾分,幽深的眸子緊盯白季:「你是不是,有她的消息了?」
白季腦海里響起程家宴會上程熙光對自己說的話,他看著陸非年,面色不改:「我要是有她的消息了我會不告訴你?」
「說的也是。」陸非年點了點頭,將毛巾扔向他:「去把衣服穿上,這又沒女人,你那二兩肉晾著給誰看呢?」
「你嘴不欠能死嗎?」白季說了他一句,回房換衣服去了。
陸非年眉頭輕微皺起,看著白季緊閉的房門,曲起食指手指在沙發上敲了幾下。
白季,你最好沒騙我。
正在換衣服的白季莫名打了個冷顫,穿好衛衣,在鏡子前欣賞了下自己帥氣的臉龐,撩起衣擺摸了下緊緻的腹肌,滿意的吹了個口哨。
打開房門,看到斜靠在沙發上已經睡著的陸非年,白季垂下眸子,輕輕嘆了聲氣。
回房拿了個毯子蓋在他身上,然後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輕聲道:「這話我只說一遍,不管你聽沒聽見。」
「小仙女回來了,她就在離你最近的地方,你不需要找她了,是她自己來找你的。」
「我真該罵你眼瞎了,她已經回來了,已經到了你身邊,已經陪了你很久,你怎麼就是看不到呢?連我都能認出來,你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麼了。」
白季伸手蓋住自己的眼睛,蓋住眼裡掩飾不住的傷感和心疼,一聲輕語從唇齒之間吐出:「我真心疼小仙女啊。」
「你剛剛說什麼?」充滿磁性的聲音裡帶著寒冷,白季放下手,對上一雙寒光凌冽的眼眸,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