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好歹
程熙光拿著身上三千多塊錢找了個好一點的賓館住了下來,順便買了一件看得過眼的衣服,準備今晚去賭場撈錢。
今天看到陸非年一點也不意外,想必有很多軍人已經隱藏在這個島上保護著新兵的安全,只是個合格考核,肯定不能出人命。
吃了頓大餐,程熙光就躺在床上補覺了,畢竟晚上還有大事要干。
當明月悄然爬上夜空的時候,程熙光換了衣服出門,照著金卡的位置往賭場走去,身上帶了一千塊不到。
進賭場之前要搜身,為避免引人注目,槍和匕首程熙光都沒帶。
小島的夜晚很是凄冷,一出房門程熙光就打了個冷顫。
只到膝蓋的紅裙嬌艷如火,淡妝濃抹卻別有風味,明亮的眸子比月光還要清冷獨特,十公分純黑色高跟將她本就修長的腿拉長,惹人遐想。
一千多就買了這一身衣服,程熙光可沒有多餘的錢再買一件外套,她搓了下裸在外邊的手臂,轉身下樓。
程熙光剛出賓館,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柔黃的路燈下,陸非年撐著一把黑傘,手裡捏著一支還未燃盡的煙,柔光順著傘沿灑在他的身上,將他俊冷的側顏襯得幾分柔和。
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陸非年抬起傘沿,視線與程熙光撞上。看到程熙光的著裝,他皺眉:「我就知道你今晚不會安分。」
「勞煩陸隊親自蹲我了。」
程熙光抬手擋住細雨,抬腳走進雨里,冰涼的雨絲貼上她的皮膚,讓她輕微打了個顫。
沒想到居然下雨了。
陸非年扔了煙頭,大步走過來,將程熙光收入傘下,把傘遞給她:「撐著。」
程熙光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聽話的拿著傘,微微抬手,這才不至於碰到他的頭。
陸非年直接把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披在程熙光身上。
大衣本來剛到陸非年膝蓋上方,套在程熙光身上直接到了小腿,溫暖回潮,鼻尖帶著淡淡的香味還有一股幾乎聞不見的煙草味。
陸非年俯身,將衣帶給程熙光系好,在她的楚腰上打了個結。
做完這一切,才抬眼看著她,不帶一點感情:「穿成這個樣子出去也不怕被人賣了,你還想經歷多少今早的事?」
「陸隊管的太寬了吧。」程熙光把傘塞回他手裡,卻沒有回到雨里,她可不是能委屈自己的人。
「不識好歹。」陸非年冷哼了一聲,「你穿成這樣準備去幹什麼?」
「與你無關。」程熙光瞥了一眼他,見他一直看著自己,耐心的等她開口。程熙光嘆了口氣:「我準備去賭場撈錢。」
陸非年又懟:「你確定不會輸得把你自己都賠進去?」
「滾,你離我遠點,身上煙味太重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程熙光不喜歡煙味。
陸非年抬手聞了下,除了手上有味道,其他地方不細聞就聞不到,這丫明擺著找茬。
「我剛點煙是熏蚊子。」
這句話算是解釋,前世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陸非年根本不碰煙,程熙光也就沒問過他是一直不抽還是戒了,現在看來,是一直就不抽煙。
兩人吵著吵著到了目的地,夜裡,這一條街尤為繁華,跟其他地方的落後簡直沒法比,到處燈紅酒綠,程熙光還以為自己回到了X市。
吃喝玩樂一條街。
雨勢絲毫沒有阻擋混混們玩樂的心,停在一個看似破破爛爛的小賓館門口,程熙光看了眼地址。
十字街北路一號巷十五號。
停在門口,瞥了眼身旁的男人,「謝謝陸隊送我來,接下來就不麻煩陸隊了。」
陸非年瞪了這沒良心的女人一眼。
「我負責保護你。」
程熙光笑了,「陸隊快別折煞我了,誰能請得動您啊。您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
「我跟著你。」陸非年不能容忍程熙光在他眼皮子底下涉險,賭場是什麼地方,魚龍混雜的,就程熙光這姿色,進去就被人活吞了。
「不…」程熙光話還沒說完,他低頭在她耳邊,用威脅的語氣道:「服從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