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因為我已經不穿衣服的睡過你污染過你了
公寓門前。
池歡按密碼走在前面,男人不聲不響的跟著她進門。
她把包扔下,自顧的換著鞋子,「我家沒有你能穿的鞋子。」
他擰著眉,「剛剛為什麼不買?」
她回過頭去看他,「我為什麼要買?」
「你不是給我買了葯?」
池歡抿唇,面無表情的道,「我是怕你的腎壞了,回頭又找人家麻煩。」
說完,她就已經換好鞋子朝屋子裡走去了。
被他仍在門口,沒搭理他。
墨時謙站在玄關處巡視了一番,的確沒看到男人的鞋子。
他也沒怎麼在意,脫了鞋子赤腳踩在地板上跟了進去。
池歡倒了杯水給自己喝。
男人站在一米之外的地方朝她道,「帶我去你床上。」
這句話語調平常得波瀾不驚,池歡被流在喉嚨里的水嗆了個正著,端著杯子彎腰咳得停不下來。
「咳……咳咳。」
墨時謙皺眉走過去,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道,「喝個水也能被嗆到,你是小孩子么。」
池歡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抬頭瞪他,「墨時謙,我被逼急了真的會殺人!」
他看著她,淡淡的道,「我腰痛,站著坐著都痛,躺下你的床你也要殺了我?」
「……」
真的這麼嚴重么?
她把杯子放下,「就這麼大的地方,自己去找,而且你昨晚不是……」
他昨晚已經睡過她的床了。
「昨晚只記得做一愛,不記得路了。」
「那就睡沙發,你臟死了別睡在我床上。」
男人挑眉,「我臟?」
「沒洗澡就是臟。」
墨時謙道,「昨晚在你床上做過更髒的事情,你現在才來嫌我沒洗澡臟?」
「你睡沙發。」
「我不喜歡。」
「自己去找,別來煩我。」
她說完就徑直走進了書房,把門反鎖了。
男人敲了會兒門,裡面沒反應。
他又站了半分鐘后,就朝著卧室走去了。
池歡的床上是統一的淺灰色調,落地窗除了遮光簾外,就是一層灰色的薄紗,很飄逸,雙人床的周圍鋪著淺色的地毯。
墨時謙走了過去,把那個一米八的泰迪熊拎起來隨手扔到了角落裡。
床上立即寬敞了。
正準備躺下去——
說痛不是假的,他是真的痛得要躺會兒了,忍了一路。
【那就睡沙發,你臟死了別睡在我床上。】
在床邊站了會兒,他還是改變了主意,轉而朝著浴室走去。
…………
書房裡。
房間里沒有開燈,窗帘也被拉上了,空間幽暗,安靜。
池歡站在書桌旁,低頭看著桌面的花瓶。
玫瑰花已經枯萎了。
她伸出手,將它拿了出來,手指用力,有尖銳的刺沒入她的指尖,沁出點點血滴。
過了一會兒,她鬆了手,把玫瑰花折斷,隨時扔進了垃圾簍。
又找來別的垃圾,將它覆蓋在裡面。
抽出紙巾把手指上溢出的血珠吸去。
星星點點的斑駁血跡遍布雪白的紙巾,也被搓成一團,扔進了垃圾簍。
做完這些后,她還是離開書房,去了卧室——
有個男人待在她的卧室里她總覺得怪怪的,像是自己的隱私被窺探,雖然要細數起來,也沒什麼能稱得上隱私。
只能算是……隱私的地方。
卧室的門半開著,裡面空蕩蕩的,並沒有那男人的身影。
她正準備出聲,眼角的餘光看到被扔在地毯上的衣物。
是男人的西褲和襯衫。
毫無疑問就是墨時謙的。
他……洗澡去了?
可她家根本就沒有他換洗他的衣服,他洗完后……穿什麼?
正這麼想著,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只圍了一條浴巾的男人大大喇喇的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四目相對,池歡愣了愣,不知怎麼的,條件反射就轉了身。
墨時謙看著她這反應,只覺得好笑,懶懶散散的開腔,「我又沒光著,你矯情得是不是太刻意了?而且,我哪裡是你沒見過或者沒摸過的?」
「你裹得是不是我的浴巾?」
「你這裡還有其他的浴巾嗎?」
池歡想想這浴巾平常她都是裹在胸上的,這男人圍在……
她拔高了聲音氣惱的道,「誰讓你動我的浴巾了?」
男人不急不緩,「不然我應該光著?」
「……」
池歡轉過身,正準備跟他議論,結果好死不死就剛好看到男人把腰間的浴巾扯了下來。
青天白日的,她差點尖叫了出來。
「墨時謙,你這個……」一句話沒說完,前面一陣陰影落下,罩在她的腦袋上,「你幹什麼?」
「不是不准我動,還給你。」
放屁。
有什麼是他不敢動的,她的人他都敢動,何況是一條浴巾。
想想這塊浴巾剛剛貼在他哪裡,現在又落在她臉上,池歡手忙腳亂就把它扯了下來,往男人身上扔了回去。
卻見他正掀開被子,躺上了床。
不著寸縷,純裸睡。
她一口氣沒提上來,「誰讓你不穿衣服的睡在我床上污染我的床?」
「因為我已經不穿衣服的睡過你污染過你了。」
池歡說不過他,這裡又的確沒他的衣服給他穿。
索性懶得再跟他爭吵,轉身出門,反正她是不可能跟他同床共枕,大不了她睡沙發或者出去睡,等他走了再把床上用品換了。
還沒等她出門,身後有響起男人的聲音,「歡歡,幫我把葯拿過來。」
她不想理他。
墨時謙大約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你不會希望我的傷不好,一直賴在你這裡吧,嗯?」
池歡還是把葯給拿了進來,扔到他的身上。
剛轉身準備出去,手腕就被扣住,然後她整個人往後跌,摔到了男人的懷裡。
「你……」
他單手環著她的腰,腦袋靠在她的腰腹上,甚至還輕輕的蹭了蹭,低低沉沉的道,「歡歡,我疼得厲害。」
池歡,「……」
她剛想說話,結果低頭看到自己顏色變深了的衣服。
「你的頭髮把我的衣服都弄濕了!」
墨時謙大概是連著頭髮一起洗過了,黑色的短髮濕漉漉的,可能草草的擦拭過了,所以沒滴水,但還是把她身上的衣服打濕了一片。
「你幫我擦藥,」他抬頭看著她的怒容,又面不改色的,理所當然的,低低的道,「再幫我吹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