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步步為營
羅襲和可可越好之後就準時去赴約了，可可既然敢將地點安排在酒店房間裏麵，就料定了羅襲的人品，還有這些年來的信任，可可原本就沒有睡覺，早上洗漱的時候看到鏡子裏麵的自己黑眼圈，看起來格外的憔悴，尤其是眼睛下麵青黑的可怕，就好像是中毒了。
她有些頭暈，洗漱之後好多了，為自己臉上撲了一點粉，好讓自己看起來有氣色一點。但是粉末在空氣中飄揚的時候自己她忽然想要悲傷的哭泣，因為她看到自己的臉上滿滿都是無盡的冷漠。自己的男朋友，甚至已經能說是自己的未婚夫了，但是自己依舊冷漠得不成樣子，臉上如此的冷淡，自己的心甚至連律動的規律都沒有變化一點點。好像是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事情一樣。
可可心中現在更多的是對羅襲的抱歉，就算是接吻了，就算是已經睡在了一張床上，除了那最後的一道防線沒有突破，他們已經做了情侶可能做的一切。明明想要愛上其他人，但是卻還是無用，無論自己如何的努力就是沒有辦法去愛上其他的人。
這種悲傷的發現之後，可可痛哭過，眼睛更加的紅腫，羅襲敲門的時候，可可已經將臉上所有的妝容都洗幹淨了。她以最狼狽的姿態打開了門。
映入羅襲眼睛裏麵的一幕就是眼前的可可梨花帶雨的場景。
羅襲心疼，他伸出手臂，哪雙細長的手臂曾經將可可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就好像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他的胸膛溫暖，可可杯羅襲擁抱住的時候心中踏實，她伸手到羅襲的胸口處，摸著哪裏。心跳的力量告訴了可可，羅襲是多麽的珍惜她。可是這樣的在可可看來太過沉重。
兩人擁抱了很長時間，但是最後還是可可輕輕地推開了羅襲，她看著羅襲俊美的麵龐，神色充滿了悲傷看，現在可可的心情非常的複雜，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自私以後會害的他們彼此都痛苦，雖然這樣一個拙劣的借口會讓羅襲痛苦不已，但是遠遠是好在以後相見生恨的好。她永遠都不希望以後見到這個對自己百般千般好的男人以後和自己成仇。
“我有話和你說。”可可慢悠悠的語氣讓羅襲的心忽然隻見就從原本喜悅甚至有些飄飄然回到了現實，甚至還不如現實，要是可可要和自己糾纏蘇斂的事情，自己真的有一千個嘴巴也說不清楚，自己和蘇斂的事情雖然沒有外麵說的那麽的誇張，但是也有很多是真是的。
羅襲聽話地將可可瘦弱的肩膀鬆開，然後一雙好看的眼睛看著可可說道：“不管你接下來要說什麽，我都希望你能先聽我說說，可以嗎？”
羅襲的眼睛裏麵有懇求的味道。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愛上你這麽個小丫頭，有時候我抱著你的時候都覺得你不太符合我之前喜歡的類型啊，但是為什麽還是越來越喜歡你，而且現在還是更加的的喜歡你，甚至我都想要和你結婚了。想要和你一輩子在一起。要永遠和你在一起，隻要想到以後的每一天早上醒過來能看到你的睡覺時候可愛的樣子，我都會更加的心動，那種期盼，那種喜悅隻要我一想到都會不由自主地笑起來，可可，嗨！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候的場景嗎？我喝多了，但是第二天早上醒過來之後我就在一個溫暖的被窩裏麵，我聞到了很香很香的味道，不由自主地想到這應該是一個女孩子的床。雖然是在賓館……”
羅襲說的非常的混亂，甚至可可看到他的眼睛裏麵已經閃爍這淚花，但是他還是在說，那些他們隻見瑣碎的事情都在他支離破碎的言語之中變得悲傷，那些原本美好的，美好的讓人感動落淚的東現在忽然隻見都成了兩個人落淚的悲傷。
可可看著羅襲眼角掉落下來的淚水，心中酸痛。
“我這一生或許已經沒有辦法再去愛上別的人了，我這一輩子永遠都沒有辦法愛上其他人了，在這個世界上，我永遠都沒有辦法愛上其他人了……”可可的眼淚順著臉頰落下來，她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悲傷，羅襲看著這張美麗的麵孔。忽然說道：“你喜歡的那個人是上一次遇見的那個人嗎？”
可可不知道羅襲指的人是那一個。但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其實，我真的不想要放開你……”
羅襲看著可可，眼神溫柔地能蕩漾起來水花，他心中想的是，我們的家，在你說出來你要嫁給我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開始布置了。現在已經差不多弄好了。甚至我都想到了我們的孩子，有一間美麗好看的嬰兒房
羅襲在這個女孩子的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感情，就在自己沒有什麽自信的時候，他都給了可可最多的賭注，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第一次打了一次沒有把握的仗。現在輸掉了。心中百感交集。
羅襲看著可可哭泣的樣子忽然之間笑起來。他的一雙眉眼看起來格外的好看，尤其是在燈光下麵，看起來格外的璀璨，這樣一個讓整個台灣都瘋狂的男人真的有這個美麗，以前單單隻是覺得他長得好看罷了，但是現在看來，一個人就算長得再好看，但是他本人給人的感覺和氣質還是占了很大的比重。
“我真的很抱歉，羅襲，我原本想了很多理由來為自己的逃避和懦弱找借口，但是現在我什麽都不想要說了，因為我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麽都在陳述一個事實，那麽就是我已經愛不上任何人了……這些年來我嚐試了，我試著去愛你，很愛很愛你。但是，那真的不是努力就能有的感覺，也不是我想要怎樣就怎樣……”可可的情緒已經慢慢地穩定了下來，她慢慢地說道：“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要和你結婚的，但是沒有想到遇見了這樣的事情，要是你真的喜歡那個蘇斂，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的。”
“我和蘇斂……”羅襲想要解釋，但是可可很快用她細長白嫩的手捂住了羅襲的嘴角，示意他不要說話，聽自己說完。
“已經三年了，我們在一起三年了，我以為自己就算不愛。最起碼還是可以和你過接下來的一生。就在我看到蘇斂從你的身後走出來，忽然隻見我就明白了，你的身邊站著的人應該是光芒萬丈的人，而我，隻是一盞小燈而已，我不能接受那樣光芒萬丈的生活，也無法在萬丈光芒之外看著自己的丈夫……”
羅襲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心中的悲傷各種糾纏在一起。是不是自己一直有機會，但是卻沒有好好把握。而現在。自己什麽機會都沒有了
“可可，你……”
“我們不要說話，好好呆在一起。然後背對著，朝著兩個方向走去，要是這個世界是圓形的，我們就再一次見麵，鑰匙見不到，那麽我們永遠都不要相見了。那句相忘於江湖，真的很好很好……”
可可抓住羅襲的手，兩人坐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可可將自己偎依在羅襲的懷抱裏麵，這個溫暖的懷抱在多少個自己需要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邊，讓自己能偎依，現在自己馬上就要失去了，在失去之前再貪戀最後一分鍾，最後一分鍾
可可閉上眼睛，有細細綿長的淚水從可可的眼睛裏麵滲出來，濡濕了羅襲身上那件雪白的襯衫，羅襲的手掌放在可可的肩頭，兩個人的姿勢看起來是那麽的相親相愛。但是轉眼間，兩人又已經是陌路了。
那天晚上羅襲從可可所居住的酒店出去之後就打電話個助理要召開新聞發布會。
那天晚上可可窩在房間裏麵看電視的時候看到了一條新聞：新一代台灣偶像歌手，演員，羅襲高調宣布了自己的女友是一代名模蘇斂，現在兩人的感情非常的好。
可可扯著嘴角笑笑，然後關掉了電視機，將自己埋進了被窩裏麵，沒過多少時間，她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點多，屬於台灣的待著海洋氣息的海風吹得落地窗簾飛舞，陽光灑落在了房間的角落裏麵，可可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這些美好的場景。心中溫暖。
她起床，洗漱完畢之後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行裝。收拾好之後，她很快就退房離開了台北，回到了自己的家鄉，那個埋葬著自己的父母的地方。
淩雲一路都尾隨在可可的身後，幾乎她所有的足跡上麵也都覆蓋上了淩雲的足跡。一個男人要是想要極致的愛，他的愛會讓人非常的害怕，如果你被一個人愛上，你的所有都在這個人的掌控之中，那種滋味可一點點都不好玩。
回到家鄉的日子開始變得非常的輕鬆，沒有在澳洲時候那麽的不自在，也沒有在台灣的時候那麽的沉重，總之，來到的這個地方忽然隻見心情都放鬆了很多，她之前已經見過了淩雲，所以也知道了自己要怎麽麵對他。其實沒有什麽大不了，在這個世界上，總是要遇見的。與其一直躲避，還不如坦然去麵對，可可因為放下了羅襲的情感負擔，也放下了蘇銘程的，在她再次行走在這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地方，忽然隻見覺得自己的步伐也輕盈了很多。
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麵，可可還是能聽到關於羅襲的各種新聞，甚至有時候在電視上麵看著羅襲和蘇斂在人前熱烈的親吻的照片，她的心裏麵都是滿滿的祝福，她真心希望羅襲能過的好，也算是自己再次看到他的時候，心裏麵的負罪感不會那麽的深重。
而關於蘇銘程似乎已經被人遺忘在了角落裏麵。
對於可可來說，這個世界上她虧欠最多的人隻有蘇銘程，因為他無條件地在可可的身邊陪伴多年，沒有一句怨言，他總是對全世界的人都非常的冷漠，隻有對待她是極盡的溫柔。
這些虧欠，在可可的心底深處，雖然從來沒有說出來，但是這些虧欠就好像是一隻慢慢啃咬她心的蟲子一樣，每當可可想起來蘇銘程的時候都會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無法麵對。
也因為這些在心裏麵不斷積蓄的情緒，在後來的後來，讓可可重新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回到了原本屬於她的，淩雲的世界。
不知道這些是冥冥注定還是，有人的步步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