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份暴露

  「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陳家另外兩個人面面相覷，自家老婆（媽媽）做的菜，不至於那麼難吃吧。


  陳志天和陳默兩人默契的趴了口飯，味道很正常，不至於難吃到吐出來吧！


  面對三人的強烈目光，顧瀟瀟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隨後上樓，進了陳秋蘭事先為她布置好的房間。


  熄燈，睡覺。


  晚上十點左右，陳秋蘭看著桌上的飯菜，想到今天一天顧瀟瀟都和自己在一起，根本沒吃什麼東西，生怕她餓著。做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打算搬上樓讓顧瀟瀟多少吃一些。


  「媽，你在做什麼好吃的。我也要吃。」陳默聞著香味，找到廚房，目光炯炯地盯著那碗面。


  「小貪吃鬼，這是給瀟瀟的，沒你的份。去，給瀟瀟端上去。」


  「我不去。」陳默小朋友又莫名傲嬌起來。


  看得陳秋蘭直頭痛，面帶不悅：「叫你去你就去！」


  陳默癟癟嘴，十分不樂意的從陳秋蘭手中接過碗，敲響顧瀟瀟的房門。


  顧瀟瀟睡意朦朧地下床，開門——


  「啊——鬼！！」伴隨著陳默驚恐的叫喊，還要碗落地的聲音——


  陳默已經顧不得濺在他腳背上灼熱的湯水。


  「怎麼了，小默？」陳志天和陳秋蘭聞聲趕來。


  當他們的目光順著陳默肉嘟嘟的小手所指的方向，入眼的是一張乾枯的臉，那張臉基本上算不得臉了，只剩下一層像樹皮一樣的皮，包裹著骨頭。原本應該是眼睛的地方，如今只剩下兩個巨大的窟窿，窟窿中間是一雙紅色的眼睛，很是滲人。


  若非那怪物身上穿著的那套衣服還可以辨認，打死他們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他們白天帶回來的養女——顧瀟瀟。


  顧瀟瀟把他們的反應都看在眼裡，看著陳家三人從驚懼到慢慢平靜。這期間顧瀟瀟沒有動，也沒有發出聲音。她在等待。


  因為顧瀟瀟知道，以她的情況，若是要長久和陳家人相處，這一幕是遲早要被知道的。可她沒預料被發現身份居然這麼快。


  她離開墓室，看到自己的皮膚慢慢回復正常，有開心有歡喜，以為自己以後就是正常的人模樣。先如今看到自己變身，她明白，白天自己才能保持正常人類的外形，一到晚上，就會變成殭屍。


  說沒有失望，沒有不舍，那是不可能的。不過顧瀟瀟經歷了一千多年的孤獨，早已經練就一顆強大的內心。如今已不可挽回，不如平靜面對。


  「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顧瀟瀟的語氣很平靜，乾癟的臉因為太過於褶皺，看不出過多的表情。


  「你是瀟瀟？」陳秋蘭不確定的問道。


  「是。」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一直都是這樣。陳媽媽，我……沒有惡意。」顧瀟瀟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裡莫名的苦澀，這種苦澀只有她自己了解。


  「瀟瀟，我……」


  「瀟瀟，我得鄭重的告訴你一件事情。」陳秋蘭話未說話，就被陳志天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