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重遇
楚雲琛看著紅燈的倒計時,目光四處發散,他偏過頭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像是被驚到,猛然回過神,定睛一看自己並沒有看錯,心裏跟被點燃了一般著急無比。
好不容易等綠燈亮了,他把車停到一邊,急急忙忙下了車,四處環視發現那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他跑向街口,剛好撞上兩人,路見坤下意識就是護著自己旁邊的女子,眼神充滿警惕的看著楚雲琛。
就算路見坤化了灰,他也認得。楚雲琛目光移到他旁邊護的好好的女子,興奮充斥著大腦。
她是蕭思沫!五官和五年前沒有太大區別,變得更加精致,不過氣質和當年相差甚遠。
現在的她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渾身充斥著單純,和當年死寂一般絕望的她可以說是一個天使一個惡魔。
楚雲琛之所以可以一眼把她認出來,是因為他這些年在午夜夢回都會夢見她的眉眼,她的模樣早已被他刻到骨子裏。
“思沫,思沫你去哪裏了,這幾年我好想你。”楚雲琛想向前一步,伸手把她拉過來。
路見坤擋開他的手,“楚先生麻煩你自重,她不是思沫,思沫在五年前已經被你害死了。”
楚雲琛被聲音驚醒,才想起路見坤這麽一號人,心裏的興奮已經被憤怒替代。
蕭沫看著這一切,一頭霧水,麵前的男人她並不認識,她開始警惕起來,怕是傳銷什麽的。
她扯了扯路見坤的衣角,“要不我們走吧,別理瘋子。”她說話的音量特別小,不過還是楚雲琛聽到了。
楚雲琛的怒火像是滾燙的油鍋裏加了一把水,滋滋滋的冒煙下一秒要炸開的模樣。
“路見坤你這個混蛋,你無恥,原來是你把思沫藏起來五年,讓我找不到她,我就知道思沫沒有死。都是你自私獨自占有她!你就是個混蛋。”楚雲琛雙眼充血,像個發狂的獅子。
路見坤也不害怕他,“思沫在五年前被你害死了,她不存在了!”他說完就想拉著蕭沫離開,不想和他多言。
楚雲琛拉著路見坤,伸手揪住他的衣領上前就衝他臉打了一拳,他現在已經全然失去理智,想到這五年裏,思沫一直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他就嫉妒的發瘋。
路見坤沒有準備,被他打了一個踉蹌,直後退的兩步,還好穩住了身子,他鬆開了蕭思沫防止自己向後倒扯倒她。
“你沒事吧。”蕭沫伸手扶住他,轉而瞪了一眼楚雲琛:“這位先生你有病嗎!怎麽就莫名出手打人!太過分了!”
楚雲琛看向她的目光幽深如狼,因為生氣胸膛不斷上下起伏,“路見坤你是男人,就別躲在一個女人後麵嘰嘰歪歪,來和我打一架。你敢做,難道不敢接受後果嗎。”
“沒事的,你站到一邊去,我怕傷到你。”路見坤安慰她,順著力度把她輕推到一旁。
他抹了抹嘴角剛被打出的血,“來吧,我想打你很久了。”楚雲琛嘴角輕扯,伸手扯鬆衣領,“不知道誰打誰。”
蕭沫想勸架,發現兩人已經扭打成一團了,她的叫聲被吵鬧淹沒,隻能心急如焚看著,也沒有辦法。
兩人就這樣在大街上扭打一塊,一開始路見坤勉強還能抗住他的攻勢,偶爾還能反攻一兩下,後來漸漸落了下風。
本來楚雲琛就是練過的,平日也有鍛煉,一不開心就喜歡跑去健身房呆上一會。路見坤隻是一個醫生,平日也是個紳士,從小到大架都估計沒有打過幾次。
楚雲琛也不顧及輕重,抓住機會就攻擊,招招狠毒一點情麵都不給,最終路見坤還是抵抗不住,被他一腳踹到了地上。
路見坤猛咳嗽一聲,嘴角滲血情況更加嚴重了,眼角也腫了,臉上不少淤青,很是狼狽。
相對於他的狼狽,楚雲琛那點小傷就顯得無傷大雅,他隻不過是臉頰紅腫了一塊,其他看起來毫發無損。
蕭沫衝上去,伸手扶起路見坤:“你沒事吧,要不我們去醫院吧。”
楚雲琛摸了摸臉頰,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盡是不屑之色
路見坤擺了擺手,目光緊緊膠在楚雲琛身上,眼底均是不甘,他前麵走過的路基本就是暢通無阻。
初中高中大學一直成績優異,是父母的驕傲,讀完大學就出國做交換生了,在國外的成績也是不容小覷的,回來順著父母給的路就做了醫生。
他一直很驕傲,沒想到今天竟然打不過自己的情敵,一個不斷傷害自己心愛女人的渣男。
楚雲琛上前走了兩步,想把蕭思沫拉過來,路見坤因為受傷無力阻攔,還真讓他把蕭沫拉了過去。
蕭思沫怎麽可能跟這麽一個人走,一個不認識又野蠻粗魯,沒有說幾句話就動手打人。
她奮力甩開他的鉗製。楚雲琛一開始怕弄疼她於是也沒有使勁,她自然輕鬆的脫離了他的牽製。
“這位先生,我並不是你口中所說什麽什麽思沫,我叫蕭沫,在我記憶裏我並沒有關於你的。我一點都不認識你,至於你為什麽出手野蠻打人我不清楚,但我希望你以後自己注意點。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那麽好脾氣。”
蕭沫是真的生氣了,臉上盡是認真的神色,並且她很看不起楚雲琛這種人,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
“我隻希望以後沒有那麽倒黴看見你。”蕭沫甩下這句話就扶著路見坤離開了。
楚雲琛身體像是被人用葵花點穴手定住了一般,僵硬無比不能挪動半分。他很想很想蕭思沫,但看著她的背影,自己卻不能上前擁抱。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帶著別的男人離開,她那句隻希望以後沒有那麽倒黴遇見你如同刀子一般插入他的心髒,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五年了,是啊自己過了五年還是沒有忘掉她,如今蕭思沫回來了?他不可能不去找她。隻不過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垂下眼簾,不讓別人看透他心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