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

  這天，忙碌的白老頭，突然在項家吃飯的時候登門了。

  「呦！白兄弟，吃飯了沒？一起？」

  「好！」項子風看著面容平靜的師傅，心裡不好的預感就越是強烈。

  當然，他的預感在吃完飯後，就得到證實。

  「今天來給大家號個平安脈，前幾天收到一個故友的信，老頭子我要外出了，歸期未定。算是給大家送份臨別禮了。」

  「兄弟？」

  「乾爹……」

  「白外公……」

  「你們不用勸說了，這次我一定要去的。來，讓我給你們號號脈吧。」白老頭阻止了眾人的勸告。

  他就這樣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坐好，用比平時更久的時間號完脈，並留下他的叮囑。

  「項兄弟，你這腿還是要悠著點。別碰冷水，要不然往後變成老寒腿，有你受了。」

  「兄弟媳婦，一句話，兒孫自有兒孫福，別太勞累了。」

  「閨女，你要放開心胸，有些事情啊，強求不來不是？你要知道日後的日還長著呢！」

  ……

  「子風子安子靈，你們三個等一下隨我到房裡來。」

  子風姐弟三人到達師傅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了三個同樣的箱子，他們益親益友的師傅，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跪下。」

  「師傅！」項子風幾人聞言，跪了。

  「為師要你們起誓，今生不能用所學醫術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不能用醫術殘害我大夏百姓，你們可能做到？」子風聞言臉上沒有了以往的漫不經心，子靈也收起了嘻哈的笑臉，子安面上沒有變化，但眼神里都是認真。

  「我項子風，絕不用所學醫術助紂為略，殘害大夏普通百姓，違者永世不得超生，孤獨終老，不得善終。」

  「我項子靈，絕不用所學醫術助紂為略，殘害大夏普通百姓，違者永世不得超生，孤獨終老，不得善終。」

  「我項子安，絕不用所學醫術助紂為略，殘害大夏普通百姓，違者永世不得超生，孤獨終老，不得善終。」

  「好，你們都是好孩子，起來吧！記住你們的誓言，要是讓我知道了，我把你們都逐出師門。」

  「師傅，您還會回來嗎？要是子靈不懂了怎麼辦？」

  「是啊，師傅。子安想學更多知識。」白老頭愛憐的摸著眼前這兩人的頭髮。

  「你們去吧，把你們爺爺喊到師傅這裡來。」

  「師傅？子風是不是給您惹麻煩了？」項子風迷惘了，他隱隱覺得，師傅的離去和他帶回來的東西有關。

  「不是。」白老頭看著子靈兩人走遠了，才呦呦嘆了一口氣。

  「子風，你是個聰慧的孩子，可你就沒想過，師傅醫術這麼厲害，為什麼要隱姓埋名的生活在這個偏僻的村落嗎？」

  「聽為師的話，不要去招惹那些黑暗的東西，把那個牌牌忘了。好好學習，好好待家裡人。」

  「子風，師傅走後，打開那箱子上的信看看。好了，師傅還有事情要和你爺爺說，你不準備給為師送點什麼東西留作紀念嗎？」

  項子風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房間的，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迎接他的是娘親擔憂的表情。

  「娘？」項子風忍不住抱住了這個很愛他的女人。

  「娘在呢！」面對孩子突然的靠近，感受著孩子和小時候那樣在自己懷裡撒嬌，她的聲音忍不住揉了下來。

  「天下就沒有不會散的宴席嗎？」

  「傻孩子，就像人的生老病死一樣啊！」

  「風兒？」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王氏才發現懷裡含淚睡去的兒子。

  王氏滿臉寵溺的把兒子臉上的淚水擦掉，緩緩起身把門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