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
「不知大人們有何吩咐?」語氣亦如他給人的感覺,平靜淡然。
「這張紙條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案桌前,你不解釋一下嗎?」說著還揚了揚手裡的字條。
「清者自清,我相信大人會還我一個公道。」兩人旁若無人般對視良久。就在這時,幾位大人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興奮的聲音。
「大人,學生有事稟告。」
「說說看!」聲音如霜,眉毛微揚。
「他說謊。」語氣篤定。紅仕下巴微抬,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學生曾無意看到他撿起過紙條,看完後有把紙條放回了這裡。」
「這位學子,不知道你的考位在何處?」學子聞言,興奮的手指一指,正是項文正對面的考房,間隔3米。
「這位學子,對於對面這位同窗的說詞,你承認不承認?」紅仕依舊那副模樣,也不知道他是信了還是沒信。
「沒有!清者自清,我相信大人會還我公道。」語氣沒有絲毫變化。
「好一個清者自清!既然你們各執一詞,那就只能由我來查明真相了。縣令大人,您有何看法?」紅仕說著看向了身旁縣令。
「不敢不敢!但憑大人做主。」縣令大人忙不迭擦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
「既然天熱,縣令大人就歇歇吧。」說著往天上放了一藍色的信號。
「時間到了。封場開閱。」聲音莊嚴肅穆,哪還有之前的輕挑。
話音剛落,考場就瞬間被一群督仕控制住了,包括這些衙役在內。
「我時間寶貴,給你們時間,我只要結果。」
於是乎,一群人就這樣被「拘留」了下來,每個人臉上疲憊又激動,而在考園外,這群怪裡怪氣的人突然而至,這個點還不出來,很多不明真相的人焦急的不行,當然,也有識貨的人。
「啊啊啊!我為什麼就先考舉人了,今天和項兄一起考試它不香嗎?直達天聽,這和欽點狀元有何區別?」童舉人搞怪的行為並沒有引起同在馬車裡項和正的注意,
此時他正滿眼血絲的盯著門口,他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天一夜了,焦急的嘴角都長了一串的泡泡。
童舉人看著這樣的他,心裡五味雜陳也不為過。
幸好項家那邊他已經派人去說明了情況,同去的當然還有項和正的手書。
此時的項家,從喝下摧產葯到現在,江氏宮口卻遲遲未開,這讓眾人揪心不已。
項子風此時也躺床上煎熬著,聽著小豆丁們的描述,除了自責,還有滿滿的愧疚,不過他還是決定試一試,這樣,三嬸和肚子里的寶寶都有可能活下來。
「姐姐,扶我去三嬸那裡,我要找師傅去,或許我有辦法幫到三嬸。」項子風的身子起到一半,胸腔的疼痛讓他險些跌回去,一口氣就這樣憋在了胸腔里。
他咬牙起身,剛出房門,就聽到了二嬸房裡產婆驚慌的喊:「完了完了,產婦沒氣了。」
緊接著,一群婦人驚慌的跑了出來。
緊接著白老爺子走了進去,項子風哪裡還管得了情況如何,踉踉蹌蹌的就撞進了二嬸的產房裡。
「師傅,情況如何?」他不敢打擾師傅,就這樣跪在了他的旁邊。
良久后,看著師傅搖了搖頭,項子風傻傻的嘟囔著:「不對,不會的,一定有辦法的,快想想,快想想。」
「沒呼吸了,沒呼吸,對!對!對!人工呼吸,人中。」在他嘀嘀咕咕的時候,他的師傅已經往外走了。
作為醫者,他很清晰明白,自己要去給病人家屬交代清楚的。
「我有辦法,我有辦法。」說著,伸手就掐起了三嬸的人中穴,然後開始拿起了三嬸放床頭的一塊棉布,就開始醫生說的口訣,口對口,口對鼻,口對口,如此往複兩次后,胸部按壓。這一刻的項子風仿若機器人一般,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自己的動作。
然而項老爺子,楊氏,王氏和去而復返的白大夫都滿臉驚駭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項子風這是正在玷污他三嬸的遺體,這,這怎麼可以!
楊氏、王氏滿滿的不可置信,項老爺子爺子早已氣的滿臉通紅。
「項子風,你這個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