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高碎星
「以為這樣就能制住我了么?大不了我這百年道行不要,是你逼我的,小賤人。」老嫗聲音十分尖銳,清秀女子聞言不由得也是一驚,不知這鬼妖還有什麼手段。
就見老嫗深吸一口氣,身體顯見的鼓脹起來。
「自爆!」清秀女子發出恐怖的聲音。
隨後就聽「砰!」的一聲巨響,山洞裡又是一陣血霧瀰漫,同時一股巨大的氣浪把柳星河吹出好遠,撞在洞壁上跌落下來,洞壁都磕了個坑。
「想不到這爆炸如此恐怖,要不是身體堅韌,估計一般人就要了命了。」柳星河抬眼再一看,洞里原先躺著的幾個人已經橫七豎八分散四周,那幾個凡夫俗子都已經肢體不全,那三個昏迷的星河宗弟子身上也是血肉模糊,持白綾的清秀女子也滿身血跡,明顯的臉色蒼白,氣息不穩,跌坐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受了重傷。
「就用你這身體了,模樣還真不錯,老婆子再修鍊個百年就是。」又是老嫗的聲音。
模糊中現出一個小小青色光團,上面有兩隻細小的眼睛,顯然是老嫗的神魂。
「你休想!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清秀女子瞪著光團咬牙道。
「呵,口舌之利,就你那點小神識也想跟我斗,等我佔了你的身體,去你們星河宗,再去會會你的小情郎,想想還是可以,百年光陰也很快的。」老嫗細小的眼睛里露出笑意。
「我師尊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清秀女子被老嫗說的真的有些怕了,威脅的語氣中透漏著一點心虛。
「你師尊算什麼東西,等我修鍊大成,你們掌門我都不怕,你還是先想想你的後事吧,小丫頭。」老嫗顯然不懼怕這種無力的威脅。
清秀女子終於面現恐怖之色,左右看看,白綾跌落在遠處,鎖魂珠也不見了,試圖召喚,但是重傷之下,顯然已經無力了。
「你還沒築基,就是想自爆也不可能,現在知道不該惹我了吧,跟老婆子說說,說一百遍你錯了,不該惹鬼婆大人,你們星河宗都是王八蛋,那樣我或許考慮放過你,旁邊那個英氣勃勃的小姑娘也不錯,我去奪她的魂。」老嫗的聲音似是得意,又帶著兇狠和猙獰。
這老妖婆是想折磨人,她要奪舍的話,誰也不會放過的,柳星河心裡盼著這姑娘不要上當。
「你別做夢了,來吧,我一定會跟你抗爭到底,想奪我的魂也沒那麼容易。」清秀女子顯然也看出老嫗的真心,猛的坐直身體,要和老嫗在神魂上斗一斗,不過她只是個凝氣小修士,對上這築基老妖婆的神魂,殊無把握,堅毅的小臉上寫滿了視死如歸。
「那就讓你知道老婆子的手段!」老嫗冷哼一聲,青色光團凝聚成一個橢圓,直奔清秀女子額頭識海鑽去。
就在女子緊張之時,只見黑乎乎的一個棍子凌空而下,直劈在老嫗識海所稱的光團之上,還激發出了一點電弧之光,茲拉一聲,青色光團化成了淡淡的煙霧,再無生息。
女子順著棍子望去,看見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要多臟有多髒的一個瘸子,剛那棍子就是瘸子的拐杖。
「多謝!」女子死裡逃生,聲音多少帶著一點顫抖。
「不用客氣,都是為民除害。」柳星河一擊得手,也有點出乎意料,剛剛老嫗的神魂剛好經過他的身前,他也不確信這拐杖能不能傷得了神魂,事實其實是不能的,只有足夠強的真氣才能滅得了這種築基修士的神魂,凡夫俗子看都看不見。
柳星河雖然真氣寥寥無幾,但是神識強大,因此看得見,偏巧這拐杖是幾萬年的雷擊木製成,受那點寥寥無幾的真氣激發,催生了一點雷電之力,而這雷電之力最是神魂的剋星,也是老嫗害人無數,命該此劫,所以被柳星河這一拐杖打個魂飛魄散。
清秀女子又低頭沖柳星河施了一禮,表示感謝,掙扎著爬起身去看那幾個同門,好在那幾個同門都沒死,但是女子弄了半天,也沒能解開他們身上的禁制,無奈從儲物袋中摸出幾顆青色丹藥,給他們一一服下,自己也吞了一顆,然後坐在旁邊,等這幾人醒來。
雖然洞里之前打的翻天覆地,不過柳星河身體神識都是強大無比,絲毫沒有受到傷害,看女子重複坐下,柳星河剛想開口問問星河宗的事,女子先開口了。
「恩人也是被這鬼婆抓來的?」女子聲音婉轉動聽。
「是的,但是別叫恩人,我們是同仇敵愾,我叫柳星河。」柳星河覺得恩人這兩個字有些彆扭。
「柳道友修鍊過?」女子打量著柳星河身上若有若無的一點真氣波動,不太確信問道。
以她凝氣十層的功力,自然看出柳星河並未真正修鍊過,但是身上還有那麼一點真氣,而且一拐打碎鬼婆的魂魄,也不是一般凡夫俗子能做到的。
「自悟了一點點,算不上修鍊。」柳星河實話實說,對於此刻這個地方的修鍊標準,他還完全不清楚。
「謝謝你救我一命,你想要什麼,我盡量幫你做到。」女子再次施禮。
「不用這麼客氣,你們是星河宗的?」柳星河現在迫切想知道星河宗的來歷。
「是的,小女子高碎星,那幾個是我的同門。」
「碎星?」
「嗯,破碎的碎,星辰的星。」
「好名字啊,好名字!」柳星河嘴上念叨,心想這女子莫不是父母和我有仇?忽然猛地里想起一個人來,「高歡是你什麼人?」
「啊!你認識我父親!」女子比柳星河還要吃驚。
「是的,是的,你父親在哪裡,帶我去見他。」柳星河十分激動。
「你騙人,你骨齡才十幾年,如何認識我父親。」女子表情忽然有些不對。
這骨齡怎麼才十幾年,怕不千八百年也有了吧,柳星河也有些不解。
「姑娘,你仔細看看。」
「不用看了,你就是十幾歲,說,為什麼騙我,我看在你救我的份上不再追究。」女子聲音依舊好聽,卻是有些冰冷了。
這個事一時半會兒是解釋不清的,而且說了女子也未必相信,過於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