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逛春樓
聽見奇楠的話,赫連君清差點沒噴出血來,劇本不是這樣的,赫連君清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夜幕降臨,街上多了一位俊俏的公子,一襲月白色的精緻長袍,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烏黑的頭髮用白玉簪束起。秀挺的鼻樑,白皙的皮膚。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這人除了火夕顏還能是誰。
一襲墨色長袍,滿臉烏雲密布的赫連君清。在眾人眼裡這是一位渾身低氣壓的冷漠男子,估計若不是因為赫連君清,眾女早就將火夕顏撲倒了。
赫連君清看著周圍看向火夕顏眼光,心裡不知道已經打翻了多少壇醋了。每次有人看火夕顏,赫連君清都免費還給一道冷刃。火夕顏看著赫連君清,有些無語。
奇楠看著奇怪的兩個人,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硬著頭皮,跟著兩個人的後面。
老鴇兒站在花滿樓門口扭動著她那婀娜的身姿,揮舞著手中的帕子,魅惑著過往的男人。身著薄紗的妖艷女子附和著老鴇兒,嬌嗔嗔的聲音勾引著來來往往的男人。
終於到花雨樓了,火夕顏不理會身邊的人,加快步伐走了上去。
「哎呦喂,這位公子好生俊俏。不過,看著有些面生。公子是不是第一次來,媽媽給你挑些漂亮的姑娘,你看怎麼樣?」老鴇一眼就看見了火夕顏,心裡暗嘆此子比女子還要美。
赫連君清站在花雨樓門口,嘴角滿是苦澀。
「不用了,本公子先自己看看。要是有需要,再找媽媽也不遲。」說著,拿出一袋錢丟給老鴇。搖了搖扇子,大步流星地像裡面走去。
老鴇看著錢袋,眼睛放光,忙跟著火夕顏走了進去。
「花媽媽,這是沒看見我嗎?」赫連君清語氣透著寒意。
老鴇聽見聲音,腳步有些不穩,差點摔了個跟頭。什麼風把這瘟神送過來了,心裡這樣想,臉上卻堆滿了笑意。「哎呦,這不是赫連大人嗎?什麼風把您吹來了,你這一來,寒舍蓬蓽生輝啊!這不,新來了幾個姑娘,個個國色天香,郁梓,還不把人帶來。」
「花媽媽這就客氣,剛才那位公子和我一同來的,還有這個。」赫連君清指了指後面獃獃的奇楠繼續說,「老規矩,頂間。」
「不愧是第一青樓花滿樓啊!」火夕顏暗嘆。
剛才轉了轉,發現這裡跟尋常青樓根本不一樣。尋常青樓,裡面的場景不堪入目。可花滿樓裝飾華貴,初入感覺像是走進了大雅之堂。悠悠古琴,一舞傾城,彷彿這裡不是妓院而是歌舞之地。
這裡的女子雖然身著輕紗,依稀可以看見曼妙的身材,舉手投足彷彿閨中小姐。詩情畫意,不錯,是個好地方。難怪這裡被譽為第一妓院,這般的風情還真讓人流連忘返。
「今天,我們的花滿樓的第一人,琴玉姑娘要給大家彈奏一曲。各位,終於可以一睹芳容了。」
一道嬌滴滴的聲音打斷了火夕顏的思緒。
嘖嘖,這聲音彷彿羽毛劃過人的心一樣,男人聽了一定會心裡生癢。果然不出火夕顏的預料,台下的人一個個都定格在了聲音的主人身上。
火夕顏順著聲音,看見了一位風情萬種的女子。女子艷麗妖嬈,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頭大波浪形金黃捲髮發出耀眼的光芒,修長的大腿,小巧的玉足上掛著幾串鈴鐺,鵝黃色的單薄紗裙使妖嬈完美絕倫的身體時隱時現,讓人心猿意馬。濃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豐厚的雙唇,無時無刻不透露出萬種風情。一對碩大的玉兔隨呼吸微微顫抖,彷彿呼之欲出,圓潤的臀部輕輕翹起,此等人間尤物的妖嬈化身成磨人的小妖精,讓人慾罷不能。縱使自己是女人,也差點著迷了。
這花滿樓還真是人才輩出,看來剛才說的第一人也不是等閑之輩。片刻后,舞台垂下一層紫色的輕紗。一個女子頷首低頭,抱著古琴緩緩走上舞台,而後盤腿坐下。芊芊玉手輕輕一撥,一曲《離愁》緩緩流出。這一曲是將女子別離愛人,日日思念,卻不見愛人回來。
火夕顏透過輕紗,看見女子臉龐滾落的淚水。看來此女是盼歸之人,可她又為何淪落風塵。
「敢問兄台,這琴玉姑娘是何人?」火夕顏坐在一個桌旁,輕聲詢問。
「一看公子就是第一次來,這位琴玉姑娘可是賣藝不賣身的主,公子若是喜歡,也只能看看了。不過,公子運氣真好,第一次來就可以見到琴玉姑娘……」這個人還想多說些,可發現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
「還看,」赫連君清不由分說地拽著火夕顏的手就向樓上走去。這種地方,自己還真的不想火夕顏來。
奇楠看了看,低頭跟著兩人上樓。這裡的女子,奇楠可是一個都不敢看的,臉上早就爬上的紅暈。一副嬌羞的樣子,火夕顏看的直笑完了眼睛。
火夕顏揉揉了手腕,瞪了瞪赫連君清,「你幹嘛,來了,也不讓我好好看看。這種修鍊聖地,你不是第一次來了,讓我多看看怎麼了,恩?」
赫連君清語塞了,他是常來,但是他只是來打探消息。青樓這種地方最容易打探消息了,話說回來,火夕顏她一個女生,看著這些不覺得害羞嗎?
火夕顏趴著窗邊,看著樓下的歌舞,一時間興趣十足。火夕顏感覺到一道打量自己的眼光,她順著方向看去,是一位女子,淡紫色的琉璃裙。如果沒猜錯,此女就是琴玉。剛想說些什麼,卻發現琴玉已經不見了。
火夕顏有些無奈,撫了撫額,一下子也沒有心情看歌舞了。此女剛才為何看自己,自己可不是那個負心的男人。難不成,剛才是在看赫連君清?你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
「赫……赫連大人,我們什麼時候修鍊……」奇楠坐在一旁,閉著眼睛問道。
「你這小子,真不知道青樓是幹嘛的嗎?這裡是……你懂的。」赫連看著奇楠的樣子,有些無奈。同為男人,這孩子怎麼可以這麼純潔。
「赫連大人,就等著,這是你要的姑娘。」老鴇適時的出現了。
「人留下,你可以走了。」赫連君清看也沒看,擺手說道。
「不過,有一事,不知赫連大人可否同意。」
「說,」赫連君清拿起杯子,轉了轉。
「就是關於琴玉姑娘的事情……」老鴇的聲音弱了下來。
「這件事,我不想說第二遍。」赫連君清的語氣里滿是寒意。見此,老鴇趕緊賠笑地離開了。
老鴇走了很遠才停下來,先是鬆了一口氣,而後拍拍了胸脯。天殺的,琴玉怎麼就看上這個瘟神了。每次赫連君清來,琴玉都要拖自己去問問。可每次都是這樣,這已經不知道第幾次了。
「媽媽,他還是不想見我嗎?」琴玉移著蓮步款款而來。
「我的小祖宗啊!我叫你姑奶奶了,咱能不能消停點啊!每次都這樣,你是嫌我命長是不?」老鴇看著琴玉,有些許無奈。
「媽媽,以後不會了。三日後,你就標價賣了我的初夜。我不等了,媽媽我先走了。」琴玉臨走前,看了看赫連君清的房間。
老鴇輕嘆,自古青樓女子無愛情,這個琴玉還真是倔。不過,她剛剛說三日後大賣初夜,自己沒聽錯吧?她如今還是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