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此生只執君之手
瞬間冰冷刺骨的疼痛感刺激著夢瞳的疼痛感官。那種冷如骨髓的感覺讓他本就疼痛的傷口更是疼痛。而奇怪的是沒過一會他的傷口都止住血了,但疼痛感還在,只是沒剛開始痛,像針扎般隱痛。
赫連君清冷酷的看著一身白衣被鮮血染紅躺在血泊中的夢瞳,不留情的召喚出火獸鳥。讓火獸鳥對著夢瞳噴火。
只一瞬間夢瞳就覺得一陣熾熱,然後骨子裡的冷意接觸到外界的熱,兩種感覺在他的感管中交替著,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他的傷口就像是又被人用狠狠的扎了一把再撒上鹽。
一時夢瞳的慘叫聲響徹雲霄,凄厲瘮人!而奇怪的是雖有火焰包圍著他,但這些火焰並未接觸到他。所以說是隔空燒的,熱量烤著他,就像烤魚鴨之類的。
如此還未完,接著就有很多像啄木鳥的紅嘴鳥兒飛到他周圍對著他的傷口像啄木般啄下去。
「啊!我……我交……不要……啊!不要在繼續了、啊!」。沒一會夢瞳就受不了的開口求饒。
赫連君清冷笑,揮手夢瞳便來到了赫連君清的面前。
「那酒沒有解藥……唯一的辦法就是用心意相通之人的一滴心頭血混合酒水一滴醉喝下去!」夢瞳喘息著,虛弱的說道,由於失血過多他臉色白的像一張紙。只怕再流掉血他就要掛了。
「心頭血!」赫連君清聞言目色沉沉,低聲說道。
「沒錯!心頭血!怎麼你不是很愛她嗎?我到要看看能有多愛!哈哈哈……啊……」。夢瞳說著嗤笑出聲,笑的太用力牽動傷口讓他痛哼出聲。
可他心中卻甚是得意,心頭血啥的是他胡說的,解藥只需一滴鮮血就可以了。可他就是要為難他。看他為了一個女人能做到要心頭血這種危險的事。
赫連君清得到答案扔下夢瞳,瞬間就消失
在夢瞳的視線里。被扔下的夢瞳痛哼出聲。緩慢的起身,掏出傷要撒在傷口上,然後拿出短笛顫抖著放到唇角,一些音符緩緩的流向空中,然後他的面前就出現了火夕顏所在的地方。
只見赫連君清似閃電般回到房間,撤回結界,赫連君清坐到火夕顏身旁只見昏迷中的火夕顏此時已經滿頭大汗,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皺的赫連君清的心也緊縮。
赫連君清滿目心疼的替她擦去冷汗,然毫不猶豫的起身,拿起那桌上昨晚火夕顏喝的那壺酒倒了一杯放在桌上。
赫連君清面不改色的幻化出匕首找著位置然後毫不猶豫的刺進胸膛。
夢瞳透過幻境看見赫連君清眉頭也未皺的拔出胸膛的匕首。鮮血噴涌而出,他卻沒有哼一聲有條不紊的拿起酒杯接住他的心頭血。
然後胡亂的點了止血穴,也不包紮就忙著拿著解藥扶起火夕顏喂著她,可昏迷的火夕顏並不能咽下太多。赫連君清便不猶豫的悶頭含了口就著她的唇以口相喂。
夢瞳有些震驚的看著這一切,揮手揮掉畫面,心中震驚於赫連君清對火夕顏的愛。那樣不顧後果,即使有可能自己會死掉也不猶豫的刺下去,只為救火夕顏。
夢瞳覺得自己做不到這樣,突然發現自己對火夕顏的愛慕只是一種虛榮心使然,他只是喜歡她,覺得她很美而已。只是不甘心就這樣被她無情的拒絕而已。夢瞳有些茫然的想著
而赫連君清他們這邊,赫連君清喂完火夕顏葯后,已是臉色慘白那刺入胸膛的一劍讓他受了重傷,如果再偏上兩分他今日就會死在這裡。赫連君清放下酒杯,支撐不住的踉蹌盤腿而坐,赫連君清閉目運功療傷。
而餵了解藥后的火夕顏漸漸的神情放鬆下來,漸漸的蘇醒過來。火夕顏起身感覺到自己心口不再疼痛,氣息也平緩了,可她同樣的感受到口中濃烈的血腥味和酒味。
火夕顏不解的準備下床,然後便看見赫連君清在一旁的地上打坐,而他周邊是一把沾血的匕首。火夕顏瞳孔微縮,目光看向赫連君清時便看到了他胸膛上似大手指寬的的傷。
火夕顏皺眉的靠近赫連君清,看著他慘白的容顏火夕顏心中有些擔憂,她想她大概猜到了些。
赫連君清定是為了救她取自己的心頭血才把自己搞成重傷,不然還有誰能把他傷成那樣。火夕顏靜靜地半蹲在一旁看著赫連君清療傷。
過了會赫連君清療好了傷睜開眼便看見火夕顏嚴肅這一張臉的看著他,眸子的裡帶著緊張。
「娘子你醒了?怎麼你在擔心我?」赫連君清臉色蒼白,卻好心情的調侃火夕顏。他知道火夕顏在擔心他。
「你知不知道刺偏一點就會沒命的?」。火夕顏卻依舊面色冷淡的問著赫連君清語氣有些氣赫連君清的大膽冒險行為。她不敢想象如果他刺偏上幾分會怎樣。
「知道,可你就是我的命,不救就會沒命的」。赫連君清卻面色不改的說道。
火夕顏沉默著,心中已不是感動這麼簡單的情緒了。她看著赫連君清依舊冷漠著面容可語氣卻鄭重的說道。
一個把她當自己命的男人她還能怎麼去回應這份愛,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她唯有默默地在心中同等視他為命,從此只願餘生與他共白首。
火夕顏從空間戒中拿出應急傷葯手法嫻熟的體赫連君清包紮傷口。赫連君清不動,默默地看著火夕顏認真為他包紮的側顏。
這場變故反而讓兩人的感情加深,讓赫連君清真真切切的察覺到火夕顏已經是他生命的一部分。而火夕顏則覺得此生就算有再大的難題要她放開這個男人她都做不到。
「好了!看來我們的想辦法破了這個夢境走出去,不然就困死在這裡了!」火夕顏替赫連君清包紮好后又幫他穿上衣服,扶起他看著周圍的環境說道。
「嗯,找到夢瞳直接讓他解了夢境即可,走吧!」赫連君清想著說道。扣著火夕顏的手邁步向門口走去。
「怎麼了?」赫連君清發現火夕顏未動回頭停住問道。
「你的傷還沒好,現在就……」火夕顏皺眉的說道。
「呵呵,娘子放心,這點小傷還不會讓為夫沒命,為夫命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沒了的!走吧」。赫連君聞言,走到火夕顏身側輕笑出聲摟著她的肩霸氣的說道。
火夕顏聞言不由的淺笑,也是自己有些傻了,這個男人強悍的不似人,竟然他不在意了那肯定是沒事了。火夕顏放下心來跟著赫連君清去找夢瞳。
然而火夕顏和赫連君清兩人剛出門走出院子沒幾步夢瞳就出現在他們面前。火夕顏發現夢瞳臉色慘白,整個人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神色痛苦。
可火夕顏不會因為這樣就對他心慈手軟,不待夢瞳走近,她鬆開與赫連君清相扣的手,對著他就是一腳踹去。
夢瞳躲不開被踹跪在地,吐了口鮮血,連忙搖手對火夕顏求饒。
「別打了……我……咳……我這就放你們出去,但只求你們能救救我!給我解藥吧!」夢瞳痛苦的咳嗽著抓住火夕顏又要踹向他的腳哀求到。
「赫連怎麼回事?」火夕顏嚴惡的提來夢瞳抓住她腳的手,轉身看著赫連君清問道。她猜夢瞳身上那些潰爛的傷口是赫連君清的手筆。
「他敢對你出手,就該死,只是在他傷口上動了些手腳,讓他的傷口冰凍著不癒合,時時感受下冰入骨髓的刺痛感而已。這已經很便宜他了!」赫連君清冷酷的看著痛苦的夢瞳無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