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瓮中捉鱉
就舉起劍,對著被褥狠扎一陣。扎了半天,聽不見一聲呻吟,如果說是中迷藥太深還勉強可以解釋。但連一絲血跡也沒,就很不尋常了。
殺手謹慎的迅速掀開被子,只見眼前是幾個軟枕,被擺成了人體的形狀,而火夕顏根本不在那裡。
下手的那個殺手大驚,回頭朝其餘同夥看了一眼。他的同夥上前,看見眼前這一幕,當即命令:「不好,快跑!」
一陣白煙擴散開來,殺手們還沒能靠近門口,就已經軟軟的倒了下去。火夕顏從陰影中走出來,冷冷地勾唇:「跑?我看你們能跑到哪裡去!」
之前進去刺殺火夕顏的那幾個殺手只是第一批,而第二批呆在房頂上的,見那些人進去那麼久還不出來,而且屋裡始終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由疑惑。
他按照之前約定好的,輕輕敲打房頂上的瓦片,然而也沒有人回應。敲瓦片的殺手自告奮勇,先下去看看。
結果他進了屋,也再也沒有出來。屋頂上的那批黑衣人再怎麼愚鈍,這個時候也意識到出問題了。
為首的那個悄聲布置了方案,然後他們紛紛跳下屋頂,打算進屋看看情況。
這些人還算是有一點殺手的素質,一個人首先一腳踹開了屋門,然後迅速四散開,見沒有暗器埋伏,才放心的進去。
這第二批殺手總共有八個人,他們兩兩一組,在屋裡的四個方向查看了一番,包括那些大個的柜子和抽屜,結果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們明明看見自己的同夥進了這個屋子,沒有出來過,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不見了呢?
難道這屋裡有暗道?殺手們又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確定這間房間沒有任何機關,也沒有其他的發現。
他們疑惑不已,但又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先回去向上司稟告一番,再做打算。
正打算撤退,原本打開的房門突然「嘭」的一聲緊閉了起來。
殺手們大驚,立刻拿好武器,四下觀察。一道淡然的聲音自床上傳來:「來都來了,就這麼走了,是不是太不禮貌了?」
殺手們倏地回頭,就看見火夕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舒服的靠在床頭,正在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們。
他們可以確定,就在兩秒之前,查看這座屋子的時候,床上還沒有人。現在她卻突然出現了……就像是暗夜裡的鬼魅一樣。
殺手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得顫了一下,但畢竟是刀尖上舔血過來的人,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殺手頭目厲聲質問:「你把我們的人藏到哪去了?」
火夕顏淡淡的拍了下手掌,殺手們只覺眼前一花,隨後是「咚」的一聲巨響,這些殺手竟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是人!落在他們眼前的是人!原來火夕顏將之前進屋的那些殺手通通綁做一團,塞了嘴巴,吊在了屋頂上,怪不得他們怎麼找都沒有找到。
此時,這些殺手從房頂猛然掉落下來,平摔在地面上的那些人立刻就摔斷了骨頭,那些幸運的趴在上面的人也全都像麵糰一樣的擠在一起,難以呼吸。
第二批殺手們心裡大驚,馬上就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做出防禦的姿勢。
火夕顏悠悠的踩上那一個人形鼓包,又很隨意的從上面跳下來,緩緩朝著第二批殺手走去。
那些平時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竟然開始不自覺地後退,不敢與火夕顏靠近。火夕顏嗤笑一聲,停下了腳步。
平靜地問:「知道什麼叫殺手嗎?」
那些人自然疑惑,殺手頭目不由的重複了一遍:「什麼叫殺手?」
說話間,火夕顏已經再次消失不見。一個極快的光影在這些人當中閃過,末了,光影消失,火夕顏又出現在所有人的最後面。
殺手頭目察覺到身後的異常,連忙轉過身,只見他的那些同夥們目光獃滯,全部直直的注視著前方,見他轉身,也絲毫沒有反應。
殺手頭目心裡「嘭嘭」的打著鼓,他咽了口唾沫,走上前一步。明明是輕輕的一步,卻彷彿驚擾到了什麼,他腳步一落,那些同夥們的身體也都跟著落在了地上。
殺手頭目雙目圓睜,生平第一次驚恐到了極點,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有點明白了火夕顏那句話的含義,像這樣殺人於無形,才能稱得上是一名優秀的殺手,而他們這些人離這個等級還差得太遠呢。
火夕顏瞬間來到他面前,伸手將他拎了起來,抵到牆上。然後一掌拍在他的腰腹,鬆開了手。
殺手頭目劇痛,低頭一看,自己腰腹的位置那裡有一根金色的鉗子,穿透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牢牢釘在了牆壁上。
這種鉗子很神奇,他幾乎沒有流血,但疼痛卻一點也沒因此減少半分,全身的力量都牽扯在那根鉗子上,像一件垮塌的衣服。
火夕顏拿了把椅子,坐在殺手正對面,風淡雲清的開口:「誰派你們來的?」
殺手一扭頭,緊閉著嘴,明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火夕顏也不著急或生氣,好像早就料到他會是這種反應一般。
她隨手從那個人形堆上面撈起一個由於剛才被迷藥迷昏,現在依然昏迷著的殺手,像扔沙包一樣的輕輕一扔。
就把那個殺手扔到了金色鉗子上,被扔的殺手在其上滑行了一米,然後直直地撞在他身後殺手頭目的鼻子上。
兩人全都痛的淚眼汪汪,火夕顏對著這個新被插上的殺手,平靜的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殺手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大,老大沖他搖搖頭,於是這個殺手也抿緊了嘴巴不說。
火夕顏不慌不忙地,一個接一個將所有活著的殺手都插上了那根鉗子,每插一個,她就等著那人招供,可這些殺手還算有點骨氣,沒一個人肯率先說出幕後的指使者。
火夕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整理下衣襟說:「不肯說是嗎?沒關係,我們還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