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無事不登三寶殿
眼見著氣氛就要更加冰凍,火夕顏徑直走上前,站到那花盆跟前說:「不過是復活一盆花而已,又有何難?」
達木有點不可置信:「你可以?」
火夕顏非常瀟洒的說:「別說這花根本沒有受損,就是真的受損了,我也可以。」
自稱入室弟子的男人立刻捂著肚子,在後面哈哈大笑起來。他笑的前仰後合,非常誇張,還諷刺說:「你吹牛皮也得有點涵養吧,這花受損了你還能恢復?問問誰會相信你的鬼話?」
火夕顏微微一側身,右手輕輕一動,隔空給了他兩個大嘴巴。男人被扇的暈頭轉向,嘴角淌下一絲血跡。
他惡狠狠地瞪著火夕顏,但是什麼話也不敢再說了。
圍觀的群眾們又來了性質,起鬨說:「你別光嘴上說,你倒是復活一個給我們看看!」
火夕顏伸出一隻手來,手指掐成花瓣的形狀,輕輕捻動了兩下。不一會兒,她的指尖就有晶瑩的水滴出現。
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只見那水滴慢慢飄落在御盾花上面,原本枯黃的花像是沾染了染料,鮮艷的紅色從花瓣正中間開始擴散,直至包裹了整個花朵。
倒塌的莖葉也慢慢直立起來,像是個穿上了新衣服的小姑娘一樣,還輕輕的隨風搖動著。
生死不過在片刻間就發生了改變。火夕顏收回法術,所有人仍在愣愣的看著,回不過神來。
「入室弟子」更是驚詫的張大了嘴巴。其實他根本不是什麼棋木得的入室弟子,只不過是他院子里的一個小花匠。
平時偷偷摸摸的看棋木得施法,學了兩招,就迫不及待地跑出來得瑟一下。沒想到他實在是學藝不精,復活復活尋常的小花草還行。
一遇到御盾花這種本身靈力就很強的花草,他那點雕蟲小技就不起作用了。
風逸眼裡露出驚艷的神色,火夕顏總是能給他驚喜。
而火夕顏復活了御盾花之後,什麼也沒說,在一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徑直就要穿過人群離開。
達木這才如夢初醒,為自己剛剛錯怪了火夕顏感到羞愧不已,他趕忙上前攔在火夕顏面前,不住的道歉。
火夕顏隨意一揮手,「得了,不用。」
她雖然不跟自己計較,但達木心知她只是不在乎罷了。達木心裡對火夕顏敬佩不已,唯恐失去了她這個朋友。
一邊攔在她面前說好話,一邊吩咐手下將那個敢在他面前招搖撞騙的男人給痛揍一頓,卸了手腳,扔到垃圾堆里去了。
他又匆匆忙忙的從圓桌上搬來了那盆御盾花,對火夕顏說:「火姑娘,這花是你救活的,自然應該屬於你。」
火夕顏不接。達木也不放棄,反而還讓下人又搬來了另一盆花,也要一併送給火夕顏。
風逸見了那一盆花后驚訝的脫口而出:「鑼鼓花?」
原來這御盾花主要起防禦的作用,若是將它擺在大堂門口,可保護大堂不受攻擊。而鑼鼓花則是能起到攻擊的作用,將想要強行闖堂的人擊退。
原本這兩種花的任意一種都非常珍貴稀有,若是同時得到了兩盆,這兩盆又剛好起到相輔相成的作用,可以稱得上是至寶。
達木肯把這兩盆花一併送給火夕顏,足見他的誠意。他又說:「火姑娘,我達木是個粗人,腦袋不夠靈光,之前錯怪了姑娘,不是我的本意。現在我是真心給你賠禮道歉,你要是原諒我,就收下這兩盆花吧。」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又一派真誠,火夕顏便收下植物,原諒了他。
達木高興的一蹦三尺高,張羅著要請火夕顏和風逸吃飯喝酒,西域人的豪爽顯露無疑。
酒過三巡,火夕顏和風逸就分別辭行,各自回府了。火夕顏剛把植物安頓在院子里不久,就聽見有人敲門。
琴瑾連忙跑去開門,門口是三張陌生的臉孔。琴瑾回頭看著火夕顏徵求她的意見。火夕顏點點頭,示意她放人進來。
走在前面的那人賊眉鼠眼,身形瘦小。他一進屋,就四下張望個不停,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悠。
而跟在他身後的那兩人則長得又強又壯,即使穿了誇大的袍子,也遮蓋不住他們袍子下面發達的肌肉。
火夕顏一看就知道這三個人是什麼結構了,前面那個老鼠相的是來當說客的,不知要說服火夕顏做什麼,或是從她這裡討點什麼東西走。
而後面那兩人一看就是打手,預備著老鼠相的勸說不成功,他們再動手來硬的。火夕顏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伸腳將那兩盆花踢到了老鼠相的人眼前。
老鼠相就這麼被止住了去路,他與火夕顏隔著大概三四米的距離,不過他們三個全都沒有認出那兩盆是什麼花。
所以絲毫不見緊張,老鼠相的人沖著火夕顏鞠了一躬,笑眯眯地說:「火大家主,小人是奉朝廷之命邀請您進宮參加晚宴的,還煩請火大家主務必賞臉。」
他一來搬出朝廷的名號來威懾火夕顏,不過火夕顏卻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她彷彿已經在這三個人走這幾步的功夫,把他們給看了個透。
直截了當地說:「與其說是朝廷派人來請我,不如說是二皇子派人來更恰當一些吧。」
老鼠相的那人瞬間就變了臉色,他還以為自己拐彎抹角的說話能騙到火夕顏,沒想到是從一張嘴開始,就被人當成傻子看待。
見自己心裡的那點小心思已經被識破,老鼠相的也不再繼續偽裝了,直接說:「是二皇子請火大家主去沒錯。二皇子這次的晚宴很重要,火大家主一定要去。」
他話說到後面,語氣已經強硬起來。
火夕顏卻比他更加強硬,只冷冷的甩了個「滾」字給他,就站起身,朝屋裡走去。
老鼠相的人彷彿早料到火夕顏不會同意,在她身後大聲說:「火大家主既然不肯配合,那就別怪我無禮了!」
火夕顏覺得有點可笑,她懶洋洋的倚在門柱上,回過頭,想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個不客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