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外強中乾
火夕顏以前從沒見過這個女子,不知她是從哪來的。但可以肯定她的背後一定有勢力,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不會飼養蠱蟲,同時也不會在外如此趾高氣昂。
女子這麼說,老闆肯定不樂意了,覺得這女人是故意來砸自己的場子的。當下提出:「你把你那蠱蟲說的那麼厲害,有本事放出來給大家瞧瞧,可別只是亂吹牛的。」
女人臉上的表情更加傲慢了,她脫下自己的斗篷遞給旁邊的僕人,高高的仰著頭說:「也行,今天我就給你們這些鄉巴佬都看看,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蠱中之王。」
說完,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拔下塞子,朝瓶底彈了兩下,就有一隻蠱蟲從中崩了出來。
那蠱蟲一落地,體型立刻變大,變成比店中的蠱蟲都要大上三倍的大笑,怪不得女人叫它巨無霸。
那隻蠱蟲彷彿是感受到了周圍人讚歎的目光,得意的捏了兩下自己的大鉗子,在空中發出「噗噗」的巨響,讓一眾群眾更是驚嘆。
店主原本是想殺殺那個女人的銳氣,沒想到這麼一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那隻巨無霸身上去了,都沒人關注他店內的蠱蟲了。店主覺得自己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旁邊有同樣愛好蠱蟲的人同那名女子搭話,「姑娘你這麼大隻的蠱蟲我還是第一次見,甚是喜愛,不知道可否告知購買或捕獲的地點?」
女子聞言嫌棄的看了那個人一眼,開口譏諷那人,「就你這副窮酸相,一看家裡就沒權又沒錢吧?還想玩蠱蟲,我不妨告訴你,這隻蠱蟲不是買的也不是捉的,而是西域的大法師特地養了送給我的,一般人怎麼可能得的到?真是好笑!」
那人原本也沒有惡意,被這女子嘲諷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也不繼續看蠱蟲了,沖開人群就跑了出去。
末了,這女子還嘲諷了一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據火夕顏所知,西域的大法師是地位極高的存在,能讓大法師親自贈送蠱蟲,這女子的背景只怕遠在四大家族之上。
只不過如果是實力那麼強盛的家族,為什麼從前幾乎沒有在皇城中聽說過?
有不少心眼多的群眾也看出了這女子來歷不一般,於是紛紛上趕著討好恭維她。
一開始是誇她的蠱蟲,「原來這是大法師親自培養的蠱蟲,真是既厲害又好看,正配的上姑娘你的身份。」
「我願意給這隻蠱蟲當僕人,每天能看見這麼神奇的生物,真是一種榮幸啊!」
那些人越說越誇張,火夕顏實在聽不下去,冷嗤了一聲。
這一聲卻吸引了那個女人的注意力,她朝火夕顏看來,見她對巨無霸既不熱衷也不欣賞,而且還站的遠遠地,完全不給自己面子。
她不由不高興了,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火夕顏說:「你,什麼意思!難道是看不上我的蠱蟲嗎?」
火夕顏悠然的聳了聳肩沒有回答,其實看不上到說不上,但對這隻蠱蟲的稱讚實在是大大地言過其實。
火夕顏這副樣子激怒了門口的女人,還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態度對待她。她咬著牙說:「你裝什麼大爺,有本事跟我的蠱蟲比試一番,要是贏了我就原諒你的態度輕慢,要是輸了,哼!」
她說著,一甩手中的馬鞭,馬鞭打在地上,發出撕裂的聲音,可想而知若是打在人的身上會造成多大的痛苦。
這名女子一發怒,所有人都噤了聲。他們以為火夕顏一定會拒絕比賽,直接說點好話求個繞就算了。
沒想到火夕顏卻依舊一副悠閑地樣子,了當的答應,「比。」
觀眾們在心裡暗暗數落她的不識趣,別說她一定沒有蠱蟲能嬴得了大法師養出的巨無霸,就算她真的贏了,那就是折了這位小姐的面子,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日後少不了火夕顏的好果子吃。
那個神秘的小姐卻是笑了,她說:「比?你還真有勇氣。那好,今天我就跟你好好玩玩。」
她上下掃了火夕顏一遍,問:「你的蠱蟲呢?」
火夕顏回身從她身後的架子上拿起一隻,放在地上。神秘的小姐一看不由哈哈大笑,捂著肚子說:「你是來搞笑的嗎?就拿這麼個玩意跟我的巨無霸比?」
只見火夕顏的那隻蠱蟲身量非常小,細胳膊細腿的,就算與店內的其他蠱蟲相比,也屬於柔弱型的。
店主原本還期待能有奇迹發生,給自己掙回點面子。這下也忍不住搖頭,心想火夕顏可真是個外行,還非要跑出來逞能,看她最後能撈到什麼好果子吃。
火夕顏卻無所謂其他人的眼光,伸手一拂,將那隻小蠱蟲從玉石中放出來,把玉收回到手裡。
女子看了她一眼,得意且篤定地說:「你那塊玉也不用再留著了,反正三分鐘之後這隻小蟲就要去見閻王了,還留著玉石難道是給它收屍嗎?」
觀眾們哄堂大笑,火夕顏只是微微抿起了唇,並不說話。
那女子用鞭子在巨無霸旁邊抽了一下,命令道:「巨無霸,上!撕碎你面前的那隻小蟲!」
巨無霸聽令,手腳兇猛的錘了幾下地面。就看見火夕顏派出的那隻小蟲,竟然被巨無霸帶起的風給吹跑了,這一現象又逗樂了所有人。
巨無霸也是對對手的弱感到相當不可思議,它褪下了之前那副鼓足戰鬥力的模樣,轉而變得有些慵懶起來。
它連同所有火夕顏之外的人都確信,即使是這麼懶散隨意的巨無霸,要弄死那隻小蟲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巨無霸大搖大擺的走到小蠱蟲面前,伸出一隻大鉗子,對著小蠱蟲比劃了兩下,然後微微使力,打算把這隻可憐的小東西給扎個透。
卻沒想到那隻小蠱蟲猛地張開嘴巴,咬住了巨無霸的鉗子。它的嘴也是小號的,被鉗子撐的都要裂開一般,原本所有人都只把這當作是弱小一方臨死前的小小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