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報仇
其他人一見這情況有點懵,又返回來想拉少爺起來,這一拉正好拉到他那隻斷了的胳膊,劉東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肥腿激動的在地上瞪了幾下。然後揮手就是一巴掌給剛剛拉他的那人,「你他媽眼瞎啊?誰讓你動我這隻胳膊!」
僕從趕緊低頭認錯,劉東又猛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吼道:「愣著幹什麼呢!快給老子上!捉住那死賤人!老子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僕從連連點頭,再次攻向火夕顏。火夕顏身形如風一般的一閃,幾名僕人全都愣在了原地,只見原本還活生生的一個人現在突然不見了蹤跡,正當他們還在茫然四顧的時候,劉東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後面!在你們後面!你們這群白痴!」
幾人趕忙回頭,其中一人剛轉了下腦袋,只覺眼前一暈,火夕顏用肘部狠狠地磕在他的下巴上。那人下巴一下子就脫臼了,火夕顏順勢拿走了他的木棒,嘭的一下敲在他的後背,那人立刻軟軟的倒了下去。那種動靜,不用檢查也能知道他的骨頭必定碎裂了。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還沒等剩下幾人反應過來,火夕顏又一次迅速移動。群眾只能看見她模糊的影子在這些僕從之中動來動去,並看不清發生了什麼。當她停下時,所有僕從都已經或跪或躺在了地上。
當她停下時,所有僕從都已經或跪或躺在了地上。這些人的腳腕處,能看到明顯的紅腫和凸起,是被棍棒打裂了腳踝所致。
火夕顏立在這些狼狽的僕從之間,衣袖飄飄,即使剛剛做了那麼暴力的事情,彷彿也絲毫不影響她的淡雅和高貴。
她一瞥劉東,劉東立刻渾身激靈了一下,卻又強撐著面子放狠話道:「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老子回家告訴我爹,讓你全家不得好死!」
「哦?」火夕顏微微側過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她淡淡的說:「若是你張不開這個口呢?」
這話一出,劉東臉色驟變,他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想幹什麼……」
火夕顏不語,只是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他,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劉東費力的拖著他那肥大的身子向後挪著,火夕顏只是輕輕一腳,踩在了他的腳腕上,劉東一聲慘叫,就再也沒辦法後退。
火夕顏慢慢的把木棒舉至最高點,下一秒就要狠狠落在那劉東的腦袋上,突然一雙柔弱的手軟軟的制止了她。
火夕顏回頭,只見剛剛被欺負的那個小姑娘雙目含淚,但還是堅定的抱住她的手臂說:「算了。」
火夕顏點點頭,扔下木棍鬆了腳,劉東終於看到了生的希望,撲騰一下從地上彈起來,也不管自己的僕從怎麼樣,飛一般的逃走了。
火夕顏看那老人還在地上坐著,直接走過去把他背起來放在了店裡。這個時候琴瑾也已經從樓下跑下來到她身邊說:「小姐,你沒事吧?」
火夕顏搖搖頭示意沒有,那被救的小姑娘走到火夕顏身邊,突然噗通一下跪了下去,磕了兩個響頭拜道:「謝女俠救命之恩,小女萬死不足以報。」
火夕顏伸手扶她起來,那姑娘還不願意,死活要再磕幾個頭。琴瑾在旁邊嘿嘿一笑說:「姑娘,你不用這樣,我們小姐不在乎這個。」
火夕顏不願留下接受這沒完沒了的大禮和謝意,看了琴瑾一眼轉身說:「我們走。」
她們兩人走出店鋪,門口依舊圍了許多人,紛紛用複雜的眼光看著她們。琴瑾覺得一直被人這麼看有些尷尬,伸手拉拉火夕顏的衣袖說:「小姐,他們為什麼一直看我們……」
火夕顏聳聳肩說:「眼睛長在別人身上我怎麼知道。」
人群中有個消瘦的小夥子,從兩人一出門就默默的跟著,這會咬了咬唇,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上前攔住兩人說:「女俠留步。」
火夕顏挑了眉看著他,小夥子舔舔嘴唇說:「女俠路見不平,又本領高強。只是這次你打的這個人背景太深,女俠還是帶著婢女找地方躲躲吧,一會那劉東若是再返回來尋仇可就麻煩了。」
火夕顏心思一轉,頓時明白過來,原來剛剛那姑娘要她算了是因為這個。她低下頭,看見腳邊還攤在地上沒人管的僕從,嘴角突然滑過一絲狠厲,然後揚起一腳,踢飛了其中一個。
接著在那好心來提醒的小夥子詫異的表情中淡淡說了一句,「無妨。」
然後直接重新上了酒樓,酒樓的小廝見她回來有些發愣。剛才的事情鬧得這麼大,他自然也知道。這位女客得罪了城中有名的霸王劉東,小廝也怕惹事,一時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辦。
火夕顏徑自回到原來的座位坐下,看他一眼說:「還不上菜?」小廝這才回過神來,還是決定先照顧好眼前的生意,於是趕忙答應了一聲跑到廚房端菜。
由於是新開張的店,大家貪圖新鮮,酒樓里原本坐的到處是人。這會許多人見了火夕顏,連飯也不繼續吃了,結了賬就匆匆離開。不到半刻,空蕩蕩的二樓竟然只剩下了火夕顏和琴瑾兩個客人。
琴瑾見了這狀況,又想起之前那青年說過的話,心裡也有點發怵。但她知道火夕顏的性格,絕不是怕事的那種,所以也不敢開口勸阻。只是埋頭使勁的吃飯,想著早點吃完便可以早點離開。
可是火夕顏好像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一般,她吃的越快,火夕顏就吃的越慢越悠閑,間或還放下筷子細細的品茶。
琴瑾只能在一邊干著急,心想萬一一會那劉東真帶人過來尋仇可就麻煩了!好的不來壞的來,她正這樣想著,就聽見樓下傳來一陣打砸聲。
之後是小廝小心翼翼的勸阻聲和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劉東那肥頭大耳的嘴臉率先出現在樓梯口,只見他之前被擰斷的那隻胳膊現在已經打上了繃帶,僵硬的在一側懸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