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龍妖事端起
“大哥,你也說說。究竟是打還是不打,好讓我們心裏有個譜。” 敖欽埋怨的說。
最後三個人都將目光投向敖廣,敖廣一直在皺眉沉思。作為老大,敖廣知道的事情比三個弟弟多一點,修為高一點,年紀大一點,做事也更沉穩一點,所以三個弟弟對於他的決定一向信服,這也讓他更俱壓力。
“大哥!大哥!我的好大哥啊!”敖欽連續叫了三聲,才將敖廣給叫醒。
“大哥,我們到底該怎麽辦呢?”北海龍王憋屈的說。“是戰是降,您得給我們一個準話啊!”
東海龍王看著三個弟弟充滿期待的眼神,猶豫不決。不多久,突然好像想起什麽似的,就高興的對弟弟們說道:“我們燒香吧!”
“什麽?”敖閏、敖欽和敖順滿臉疑問。
“大哥,這什麽時候?你還玩燒香!” 敖順翻了翻白眼的說,就連敖閏和敖欽都在一邊翻白眼。
敖廣一巴掌拍下去,沒好氣的說:“是燒傳訊香,請燭龍叔祖回來坐鎮。”
“什麽??”
“燭龍叔祖,還沒死嗎???”就連最淡定的敖欽都不由得驚訝地問。
燭龍是祖龍胞弟,一向不喜殺伐。龍漢大戰的時候,他留守北海,而祖龍不欲勉強他,就讓他坐鎮後方,但對外仍宣稱龍族是傾巢而出。他避過了龍漢初劫後,一直隱居於深海。此時龍族有難,四海龍王把燭龍請出,主持大局,都是應有之舉。
“那大哥還不快燒香。”三海龍王幾乎同時叫道。
這次輪到敖廣的瞳孔向上,露出眼白。
東海龍王拿出從不離身的傳訊香,帶領著其他三海龍王,在正殿之內對住燭龍的畫像,恭恭敬敬的燃香祭拜,青煙嫋嫋。
一邊祭拜,一邊肅然的說:“今妖族妖皇帝俊、東皇太一舉全族之兵來犯我龍族,逼迫龍族歸順,不肖子孫敖廣(敖閏)(敖欽)(敖順)無能,懇請燭龍叔祖回宮,主持大局。”
一絲絲白煙輕飄飄地傳入畫像之中,畫像上的燭龍像雙眼閃過一絲金光,這是代表燭龍已經接收到信息了,他們隻能夠眼巴巴的等待著燭龍的回歸。
話轉過來,自從冰雲在牢固金仙後期境界之後,就不住地向迦樓羅撤驕,希望能夠往洪荒一遊。但是迦樓羅堅決不許,要知道現在的洪荒,金仙不如狗,大乙滿地走,一個太乙金仙後期和一個金仙後期根本不算得上是什麽。
回想起冰雲在對抗天劫時驚險的場麵,迦樓羅還是一陣後怕,如果不是有自己在旁邊喊回她的意識,這頭的小巨龍恐怕早就煙消雲散了吧?果然,根基打得不穩,勉強渡劫是有危險的,最壞的結果是連妖都沒得做,直接被天雷打得人神俱滅。
可惜,戀愛中的男人就算是百煉鋼,都要化為繞指柔。隻要冰雲臉色微白,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懂事的說:“好,就不去吧!我不過是從沒離開過西海附近,才有點好奇而已。”說著,就在迦樓羅的身側,靜靜地幻化一條冰龍,自己跟自己玩。
但是,剛剛還很有男子氣概,強硬地拒絕冰雲的迦樓羅,看著冰雲楚楚可憐又懂事的樣子,想起她自小在西海的虐待和一直呆在百萬裏不死火山,什麽地方都沒有去過的時候,他就感到一點的憐惜,他發誓真的隻有一丁點。
隻是他不久之前才答應她,不準別人欺負她了,自己也不欺負她,不準她去其他地方,好像……
其實……
他是太乙金仙後期,鳳祖的兒子──大鵬金翅鳥,殺他就是與他一大家子過不去,而且還會有損氣運,應該不會有大能那麽笨的。手持陰陽二氣瓶,能裝人、化人,雙翼扇一下就是九萬裏。除卻他的兄弟姊妹、妖師鯤鵬和其他有數的洪荒大能,能夠追得上他的人可以說是沒有。帶上小丫頭,如果遇上強敵,就算打不過,都應該逃得過的吧……
迦樓羅在心裏默默數算著,發現其實帶冰雲外出遊洪荒……都不是有什麽大問題的,是嗎?
最後結果是或不是,隻要看到冰雲得意洋洋、神清氣爽,驕傲的一笑,便知結果如何。
“就知道,迦樓羅是全世界對我最好的人了!”冰雲揚起討好的笑話說。
迦樓羅一答應冰雲後,看到冰雲狡黠的笑容,便知上當了。他的懊惱想:“明明當初小丫頭是多害怕他,有多乖巧的,但現在……”不過,看著冰雲開朗的笑容,他才願意啊。
冰雲這個小丫頭可能是遺傳西海龍王的關係,欺弱怕硬是她的本性,給她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以前和迦樓羅的關係不太熟絡就處處聽從迦樓羅的命令,現在自從經過天劫,迦樓羅表明心跡後,就蹬鼻子上臉,越發膽大,甜甜的享受住迦樓羅的寵愛。
這不,抱著迦樓羅的手臂直直往外衝,什麽都不顧了。縱情遊山玩水,好不愜意。
這一日,他倆卻是來到了一座山,隻見此山靈秀非常,山清水秀,層巒聳翠,重巒疊嶂。見到此處的風景,他們不由得停頓下來,想慢慢的行遍此山。
微風吹拂著青草,左右搖擺。波光瀲灩的湖麵映出兩張截然不同的臉龐,一張俊臉黑得像鍋底似的,另一張卻興致勃勃,得意非常。
冰雲牽著迦樓羅的左手,輕輕搖晃,用哄小孩的語氣說:“傻子,別那麽小心眼吧!高興點好不好,你這張臭臉很剎風景的。”
迦樓羅的臉更黑了黑,瞪住冰雲不說話。
心虛的冰雲左顧右盼,最終忍不住的說:“好了好了!不就是在你親我的時候變了敖閏的樣子嘛!男子漢大丈夫,怎麽這麽小氣的。”說著,還嘟起小嘴嚷道。
這時迦樓羅的臉不黑了,反而變得有點灰白。他捂著嘴“唔”了一聲,走到一旁張了張嘴,嘔出一些胃液過來。
冰雲見到趕忙熟練地拍拍他的後背,滿懷歉疚的拿出一些先前收取的靈液,喂給迦樓羅喝。
迦樓羅好不容易順過氣來,一看見她雪白粉嫩的小臉就手癢,順手捏了捏,隻覺光滑彈爽,很舒服,心想日後定要多多捏捏。
冰雲漲紅著臉,敢怒不敢言地捂住臉頰。
看到冰雲萬般委屈的小臉,隻能幹瞪著眼,什麽都不敢說。迦樓羅心中不由得竊喜起來,但臉上仍然一派苦大深受的臉孔。
冰雲見他這個樣子,狡黠的眼睛轉了一圈,俯身向前,“啵!”聲音向亮的親了一下迦樓羅的臉頰。
此時的洪荒還是極為民風純樸的洪荒,不是後世那個雙修、采陰補陽大行其道的洪荒。連牽手都是和冰雲確立了關係才敢動手的迦樓羅,閱曆不多,除了他娘和姊妹,就再也沒有跟別個那麽親近了,更不要說親吻了。
上次迦樓羅偷親冰雲不成,已經令他很尷尬了。這次他被冰雲啵了一下臉頰,當場呆愣的傻了眼,但仍強持鎮定的笑了笑,側側另一邊的臉頰,示意冰雲再來一遍。“啵!”又一次聲音向亮的親了一下迦樓羅的臉頰。
迦樓羅臉色稍紅,對住冰雲滿意一笑,算是原諒她了。
冰雲見此事已經了結,就連忙放下心頭大石,沒心沒肺的繼續跑來跑去了。
不知道撞上了些什麽,“啊!”的一聲,等迦樓羅循聲看去的時候,已經不見蹤影。